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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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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

  旖旎

  回到承永殿,君于远抬步走向寝殿的脚步一顿,转身往浴池走去。
  虽然张清所谓天牢中的污秽,他并未放在眼内。自己却不愿带着一身的异味,让苏言的身子沾染上什么。
  只是君于远却在寝室扑了个空,床榻微凉,原先躺在上面的人儿早已不见踪影。
  他皱起眉,起身走至门外,正要找宫侍问话,却听见偏殿一阵隐约的琴音传来。
  君于远倚着殿门静静聆听,时而柔美古朴,似是低低诉说;时而细腻轻快,犹若林中清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不愧是七弦白玉琴,琴声美妙绝伦,非一般的檀木琴能比拟的……
  循着琴音,他抬步往偏殿走去。
  院中的木槿花零零飘落,略显残败之态。只是风起飞花,美景依旧。
  粉色的花瓣落在石桌前,身穿素色裙衫的女子稍稍垂着头,乌发自瘦削的肩头滑下,遮掩了半边侧脸。长密的睫毛一颤一颤,专注于指下,全神贯注。
  伺候在侧的李唐瞅见了自家主子,正要行礼,却见他挥手阻下。便往后一退,躬身离开了偏殿。
  君于远就这样盯着落花中专心弹奏的女子,直至一曲终了。
  苏言抬起头,瞥见一旁的他,诧异道:“皇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见言儿沉浸在琴曲中,便没有贸然打扰。”君于远笑着上前,将外袍披在她的肩头:“秋风渐起,言儿怎地穿的如此单薄?”
  苏言低头望见自己,一袭轻纱罗裙,一件坎肩。如今还是夏末,日头尚未偏西,不免郁闷。
  “皇上,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虚弱的……”
  君于远睇着她温柔浅笑,眼底含着宠溺,不再开口。
  见状,苏言只得抬手将宽大的浅黄色外袍紧了紧,算是默许了他的好意。
  沐浴后的君于远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锦袍,浅淡的水汽令俊颜上的五官少了一分肃然与冰冷,神色多了几分柔软。
  “听闻落霞山风景如画,不若言儿陪我去走一趟?”平日国事繁重,或是与朝臣商量政事,或处理萧门呈上的已是分门别类的消息,或批读各地奏章,君于远有些不晓得,该如何跟苏言相处。
  两人从前交集最多的,不是尔虞我诈,便是争斗与夺嫡,这般平和的时日倒是少见……
  他命人从宫中书库送来大量的,关于游志和各处有名山水的画卷、书册。将洛城附近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翰林院的文史还以为皇上打算选址建一座别庄,惊得户部立刻将国库一一清点,将确切的数字记下,免得早朝被问起。
  工部则连夜挑灯商议,一边打听新帝的喜好,一边搜罗了不少出色的工匠,个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李唐那夜瞅见御书房内,在案前翻看着游记,一脸愉悦之色的帝王,暗自摇头。
  可惜朝中大批官员,此次却会错了意。
  君于远看着身边的苏言睡不着,便起身翻阅了一夜。挑挑拣拣,最后看中了这在洛城城郊的落霞山。
  此地离得不远,不会累着苏言,又免得耽误了政务。
  新帝当下便属了意,命人秘密暗中准备,一面挑了个时机向苏言提起。
  听罢,苏言疑惑道:“远水沉西日的……落霞山?”
  据闻山水接壤,人立在峰顶,一览众山小,俯瞰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尤其落日西下,红霞满天,晕染了整片山川。
  自此,这山便以落霞为名,不知多少文人贤士上山一游,写下一首首琅琅诗句。
  只是,君于远为何突然提出一起登落霞山?
  看出苏言大惑不解,君于远伸手拂去她发上的落花,低低道:“母后在入宫前,曾到落霞山一瞧,说是美若仙境,此生难忘……我没能跟她一道欣赏到这人间美景,却也希望能替她再看一回。”
  许久之前的事,他的印象亦模模糊糊,却在看到游志时骤然想起。
  母后出身贫寒,那样的景致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闻言,苏言自是不会拒绝,倚在他的胸前轻轻点头。
  新帝出行,并非小事,筹备之繁多,戒备之森严。事无大小,需谨慎而待。
  底下之人焦头烂额,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三头六臂。
  相比之下,两位当事人君于远和苏言,却闲适的在承永殿内奏乐、舞剑、吟诗、作画,好不惬意。
  是夜,凉风习习,明月在空。
  苏言垂涎宫中美酒多时,却因为苏家大小姐的体质不能多饮而遗憾。
  如今尘埃落定,她再不必在人前严谨内敛,生怕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便命人送来一大坛子的竹叶青,在院中举杯邀月,打算小口小口地品尝。
  谁知轻轻一抿,苏言皱着脸,双眸睁得浑圆,不悦地瞪向身边的人:“我还不知宫内的酒,居然有人胆敢兑水了?”
  闻着浓郁的酒味,入口却淡得跟清水那般,让她着实恼火。
  君于远伸手覆上她的杯沿,含笑道:“夜还很长,若一口就倒,实在辜负了如此明净的月色。”
  苏言不甘不愿地放下酒盏,瞥了他一眼:“皇上有话不妨直说,我定是知无不言。”
  君于远的眸底渐转深邃,手臂微动,掌心覆上了她的手背。他曾为苏言是男子而犹豫过,毕竟大好男儿,谁愿意被自己锁在深宫,终了一生?
  苏言并非金丝笼中圈养的云雀,就该在广阔的蓝天中展翅翱翔的苍鹰。皇宫这块小小的地方,如何能留得住?
  只是,而今的他不由庆幸。
  此时此刻的苏言是女儿身,会为他生儿育女,会为了他而驻足停留,与他并肩站在明国之巅,一同坐享这大好江山……
  君于远心思一转,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许,幽幽道:“若非言儿误闯了暗室,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才告知我真实的身份?”
  这坛竹叶青虽是兑了水,仍旧是度数不低的酒水。
  苏言转过头来,满脸红晕,素来沉静的黑眸湿漉漉的,似是要渗着水,波光流转,褶褶生辉。
  她暗暗唾弃着苏家大小姐的身子对丁点的酒水亦不能承受,晃了晃脑袋,皱起眉头还保持着几分清醒:“我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物尽其用后,皇上日理万机,很快便要忘却……”
  君于远握着她的手一紧,眼底凝着一丝心疼与懊悔,半晌才低低地开口道:“傻瓜……如果我们两人这就错过了,那还得等多久,下一世轮回么?”
  想到眼前的人或许会跟他擦身而过,犹若两条永远没有交叉的路,君于远心下便一阵沉闷与刺痛。
  苏言带着一丝醉意,乐呵呵地笑道:“没有如果,如今我不是跟皇上一起对月共饮了?”
  君于远手上略略用力,她身子一歪便落在了他的怀里。揽着愈发娇俏的人儿,眯着眼尽是醉态。那双乌黑深沉的眸子,不自禁地对上了苏言的双眼:“那日在城郊的观音庙,霜姨已经认出了言儿?”
  她摇了摇晕眩的脑袋,靠在君于远的肩头闷闷道:“乳娘在观音庙的日子过得很安宁,我不希望她再卷入来,自是没有让她知晓。”
  他的双眉这才略微一松,却有听见苏言呢喃道:“师傅因为‘控魂’却是认出了我,还、还有谢当家不知何时曾听过我的琴……”
  君于远双唇紧紧一抿,原来被蒙在鼓里,最后才得知真相的只有他一人?
  他看出谢昊对她不一样的情愫,不惜利用谢府的人脉与财力,暗地里将苏言有关的物什尽数搜罗。这张曾在前太子府上的白玉琴,便足以说明一切。
  只是,先生却也一再对自己隐瞒……
  萧霖骤然改变对苏言的态度,还有那一双冷厉的黑眸看向她时仿若冰雪初融的眼神。
  隐约的,君于远似是看见了镜中的自己,亦是在面对苏言时,不自觉地卸去了浑身的戒备与警惕,冷硬亦被渐渐磨平,不留半点痕迹。
  他低下头,指尖轻柔地在苏言脸颊上一划,沉哑的声线带着丝丝蛊惑:“言儿,先生都说了什么?”
  倚着君于远,暖和的臂弯已是让她昏昏欲睡,闭上眼含糊道:“我错过了与皇上相认的最好时机,若贸然袒露身份,只会引来皇上的怀疑……”
  他睇着怀里的人儿,缓缓笑开了:“那么,言儿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苏言的双眼睁开一条细缝,瞅见君于远唇边上扬的弧度,生生打了个寒颤。他虽是笑着,却分明是恼了,不由酒醒了大半。
  “师傅亦是实话实说,当时皇上对苏修容百般宠爱,此事又极为匪夷所思,难免会有所质疑……”她咬着唇撇开了脸,不知是酒熏还是恼怒,双颊逐渐发烫。
  君于远的轻笑声自耳边响起,苏言回头不高兴地剐了一眼,却被他俯身攫取了双唇。
  不容她后移,君于远将苏言压向自己,一遍一遍的亲吻,极近缠绵。
  苏言被吻得唇舌发麻,浑身滚烫,似是酒醉般只觉熏熏然。
  两人越发贴近,气息紧紧交缠,分不清彼此。
  许久,她忽感腾空而起,转眼被抱进了温暖的内殿。
  重重的殿门被人轻轻合上,不必说,自然是侍候在前的李唐所为。刚才在偏殿院中,两人动情的一幕,自是尽收其眼底。
  念及此,苏言不由酡红着脸。手脚发软地被放在了浅黄的床褥上,她睁大着眼,定定地望向上首之人。
  目光一寸一寸的,流连在那人俊美的脸庞上。
  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转至鬓角,自脸颊滑下,落在薄唇上。
  苏言不敢眨眼,生怕这一瞬,跟前的人便会彻底消失,这又成了一场绝美却虚幻的梦……
  君于远又何曾不是如此?
  身下的女子,艳丽的容颜与以往没有半点相似。只有那一双墨眸,美丽如昔。
  在苏言的掌心轻柔地落下一吻,对上她的双眼,君于远眼底是掩不住的愉悦:“言儿莫要误会,方才的亲昵,除了你,我并没有对其它女子做过。”
  指尖摩挲着她微红的唇瓣,君于远的双眸越发幽邃:“我命人造了一种药丸,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却能令对方自然而然地陷于幻觉中,分不清真假。”
  苏言一怔,她总该想到的,面前的帝王即便为了顾全大局,又如何会委曲求全?
  “如此良辰美景,言儿怎好还想着别人?”君于远目光一沉,指尖轻巧地解开了苏言的衣带,再用力将衣襟往外一扯。
  几颗盘扣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苏言只觉跟心跳重合在一起。一下一下的,仿佛有小锤在敲打着她的胸口,气息渐渐不稳。
  衣衫尽褪,肌肤相贴时,起初的凉意令她微微一颤,接下来却是一点一点地升温,炙热自体内一直延伸至指尖。
  疼痛与欢愉交织,苏言双眸微湿,蕴着迷离的流光,微翕的嘴唇透着轻轻的喘息和呻吟,伸臂抱着身上的男子,犹若江河上的一叶扁舟摇曳。
  情酣之时,指尖不自禁地在君于远的背上划下一道道浅浅的红痕……
  寒风似也安睡,夜色正浓。
  云霭渐浓,一弯新月似是将羞答答的脸藏起,幽暗的月华透过镂空雕窗洒入,承永殿内隐约飘动的落纱帐点缀着丝丝旖旎……

  宫变

  有些时候,早早揭开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砂纸,便犹若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君于远数年来念想得太久,又经历了一场悲痛的死别。如今每一天每一夜,只想将满心的情愫倾注在苏言身上,令她暗暗吃不消。
  若是可以,明国的新帝只愿“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与苏言再不会分离……
  这一日,君于远在御书房召见朝中重臣。
  宁月荷带着贴身宫婢,前来承永殿求见苏言。
  苏贤下狱,皇上又突然荣宠苏采女,日夜宿在新帝寝宫,比之苏修容宠爱更甚。
  她早已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虽然亦甚为黯然,却安然若素。但是另一位奉仪,儒慕君于远已久,除了入宫之初,便再也不曾与皇上见面……
  上座的苏言指尖摩挲着茶盏的杯沿,淡淡道:“宁奉仪特意前来,就是为林奉仪恳求见皇上一面?”
  宁月荷这些日子以来消瘦了不少,眉宇间隐含憔悴之色:“医侍言林奉仪乃是抑郁所致,相思成疾,且心病还需心药医,望苏采女成全。”
  “见上一面,就能药到病除?”苏言看向她,轻轻笑着:“然后呢?”
  宁月荷怔了怔,却听她继续道:“若是林奉仪一次一次的病重,皇上就得放下国事,三番四次地到奉先殿走动?”
  苏言瞅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林奉仪的手段?”
  “这……苏采女明鉴,我等并非此意……”她垂下头,语气恭敬,矢口否认。
  “我也没有怪责宁奉仪的意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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