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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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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贤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眨眼间又皱起眉头:“紫儿,娘亲让你捎话了么?”
  “主母只让奴婢带一句,让主子稍安勿躁,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紫儿凑上前,低声转述道,脸上一派笃定。
  苏贤听她这么说,患得患失的心情终究是平静了下来,一双丹凤眼灼灼生辉。
  娘亲总是会将最好的送到自己的面前,以前是,往后也定会如此。
  紫儿利索地打扫好寝殿内的一片狼藉,熟门熟路地取出药丸,又倒了一杯温茶递到了苏贤的手边:“主子,是时候用药了。”
  苏贤张口吞下,忍着药丸里一股子的腥味,灌下了足足半壶茶水,这才缓了过来。
  “紫儿,那李御医可信得过?”
  站在镜前,苏贤抬手覆上自己的脸颊。
  虽然服药后不再疼痛搔痒,这容貌也没有丝毫改变,她还是禁不住的担心。
  谢府中能人无数,那李御医真的能寻出药方,替自己摆脱谢昊的控制?
  紫儿低眉顺眼地道:“主母曾查探过这位御医,自小家境贫穷,如今入了太医院,家族得以受惠,膝下却只得一子,宠爱有加,恣意挥霍,不到几年就将积累的一点家财花尽了。不得已,李御医才会答应我们,铤而走险。”
  苏贤点点头,娘亲办事,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谢当家如今还没有发现?”
  “自是察觉了,”紫儿此话一出,她不由大惊失色。
  “走漏消息了?这该死的御医,果然靠不住!”苏贤忿忿地跺脚,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惊惶:“那娘亲她怎么就不把方子直接抢了?苏家多的是钱,我就不信不能请到比李御医更好的大夫!”
  “主子莫急,”紫儿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帮苏贤顺了顺气:“主母早有防弊,这御医的独子上月迷上了春晖楼的花魁,却苦于没有大笔的钱银,把人赎回去。主母便顺水推舟,把花魁的卖身契要了过来,送到郊外一处别院藏着,又悄悄知会了那御医的独子……”
  “妙哉,不愧是娘亲。”苏贤喜形于色,秦颜用花魁把李御医的独子捏在手心里,就不怕御医不乖乖就范。
  如此,她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
  “这么说,谢当家也寻上那李御医了?”苏贤愉悦地笑着,慢条斯理地梳着略显凌乱的长发。
  紫色连忙接过她手中的木梳,轻声答道:“主子果真聪慧,确实如此。”
  闻言,苏贤眼底喜色更甚。
  不可一世的谢当家,却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等以后真相大白,不知那张脸上会浮现出什么样的神色?
  愤怒、羞辱,还是震惊?
  思及此,苏贤只觉浑身通爽,尤为解恨。
  只要谢家一倒,苏言没了靠山,又失了宠,更不会是她的对手了。
  到时候自己在后宫只手遮天,无声无息地除掉一个人,何其容易。
  可是,苏贤有点等不及了。
  “将近月余,娘亲还没说服谭老御医站到我们这边来?”苏贤厌恶地撇撇嘴,这位太医首顽固得就跟石头似的,油盐不进,让人无可奈何。
  偏偏皇上有令,琼华殿苏采女的病症,一概由谭司浩全权负责。
  连药童也不得擅自进入寝殿,药材的挑选,甚至汤药的煎服,他亦从不假手他人。如此小心谨慎,令苏贤无从下手。
  若能将此人争取过来,苏言这颗刺入她心口的刺,就能很快拔掉了……
  紫儿在秦颜身边长大,自是有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又与苏贤相处多年,一看就知晓她肚子里的曲曲折折。
  主母确实有意招揽谭司浩,却并非借他之手除掉苏言。
  毕竟苏采女服用的汤药,一概由这位老御医经手,若出了事,自是跟他脱不开关系。
  到时候牵扯颇多,指不定会把苏家扯进来,实在得不偿失。
  只是那位苏家大小姐的身子究竟如何,却是秦颜最想要清楚的。
  可惜太医首谭司浩没有多少特别的嗜好,不图财,不爱美色,独喜药理。但是,民间的医药孤本又怎比得过宫中的藏书?
  秦颜费了不少心神,至今仍是无从下手,却也并不焦急。
  紫儿心里明白,少一个谭司浩,也不会坏了主母的好事,先搁下亦无妨。
  只是,秦颜千叮万嘱时时盯着苏贤,免得她自以为是地动手,打乱了这场辛辛苦苦布下的局。
  当下,紫儿俯身道:“谭老御医一直保持缄默,怕也对咱们有所顾忌,没有正面表态,却又有何惧?”
  听罢,苏贤满意地颔首,笑得眉眼弯弯,再也不提此事,安然地梳妆打扮起来。
  皇上随时随地会来芝兰殿,她又怎能不将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他跟前?
  苏言感觉自己在漆黑中摸索前进,脚下沉沉浮浮,仿佛是一片沼泽,在慢慢地将她吞没。
  她伸手拼命挣扎,想要张口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惊恐、无措与绝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苏言勉强睁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岸边,一人正悠然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
  明黄的龙袍,俊美的面容……
  苏言瞪大眼,就要扬声呼救。却看到那人身边的女子挽着他的手臂,转过头,正是她自己的那一张脸……
  苏言蓦地惊醒过来,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与啜泣声。
  小月用温热的湿帕子替她擦着手臂和颈侧,红着眼道:“主子突然晕倒,在榻上躺了一天两夜了。”
  一天两夜,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苏言仍有些迷茫,有人踏入寝殿也不自知。
  “主子,谭御医送汤药来了。”小月稍微退开,细心扶起了她。
  双眼转向了榻前的老者,苏言回过神,认出了这位一直以来照料她的太医首。
  没有迟疑,她就着小月的手一口气把汤药灌了下去。
  里面放了很多甘草,嘴里并没有留下多少苦涩的味道,苏言朝谭司浩感激地微微笑了:“……有劳谭御医了。”
  “苏采女客气了,”谭司浩低下头,诚惶诚恐地摆手道。
  苏言刚醒,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和干涩,说起话来有点吃力,有些事却不得不问。
  她向小月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带着殿内一干宫侍出了去。
  “自数月前大病一场,我的身子不复以前。可是这次的晕倒,究竟为何?”苏言从苏家大小姐的身体醒后,便时不时开始头晕。她只道大病后身子弱,这才如此。
  但是这段时日以来,头晕加剧,还伴有眼前擦黑。服药后有所改善,却并未曾根治。
  苏言心下不解,服用的汤药没有异样,莫不是诊治的御医学艺不精?
  谭司浩低着头,恭谨地应道:“回苏采女,确实是病后体虚,又未曾及时进补,这才落下了病根。此事需循序渐进,不宜急躁,否则会适得其反。”
  “臣下此次换了几味药,又加重了药量,定能药到病除。”
  既然太医首这般说,苏言虽还有疑问,也不宜多问。
  难不成还当面质问谭司浩的医术,乃至是医德?
  命小月送走这位老御医,苏言暗地里琢磨着,要不要寻师傅验一验那帖药方?

  下毒

  “洛南江家近日蠢蠢欲动,此事重大,还请先生亲自查探不可。”君于远这日密会萧霖,单刀直入地说道。
  萧霖眼底隐隐掠过丝犹豫,疑惑道:“萧门人才辈出,想必也无需在下前去,亦能替皇上将事情一一办妥。”
  明国新帝睇着他,缓缓笑开了:“先生,这世上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转过身,背对着萧霖,君于远又道:“据闻先生已经取得谢家家主的信任,借此抽丝剥茧,定能把江家之事轻易查个水落石出。”
  听罢,萧霖一声不吭,似是还在考虑。
  君于远回头一笑:“先生莫不是担心苏采女在后宫的安危?我以小惩为名,让御林军严守琼华殿,内里又布下了不少暗卫。这般周密,绝不会令刺客有机可乘。如此,先生可是放心了?”
  萧霖直视着他,坦坦荡荡地道:“苏采女以一曲救下了李霜,在下还欠她一个人情。”
  君于远颔首:“先生说的是,霜姨能痊愈,多得苏采女的一手好琴,我自是不会亏待她的。”
  得了皇上的承诺,萧霖即便再不愿意,也没有借口推脱。
  倒不如尽快启程,办妥后火速赶回。
  念及此,萧霖朝他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君于远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自嘲一笑:“先生心急火燎的,果真是因为要报答苏采女的恩惠?”
  自他的徒儿死后,又有谁能入得了萧霖的眼?
  君于远笑着摇头,先生怕是要陷下去了……
  半月的禁足一过,琼华殿外的御林军只多不少。
  苏言好不容易命小日子悄悄潜了出去,替自己给萧霖报信,却得知他出门办事,早已离开有十日之久。
  想必因为她的禁足,而未能与苏言告别。
  没有萧门相助,苏言不敢胡乱行动,免得派人去太医院查找她的病况记录时被人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药方的事,便只好暂且搁下了。
  这天午后,苏言服下汤药,正准备回房小憩。
  贴身宫女小月匆匆来禀,脸色有些不好看:“主子,苏婕妤来了。”
  苏言一听这名字就头疼,这位苏家二小姐又想来做什么?
  她连忙摆手道:“跟她说,我已经歇下了。”
  小月愁眉苦脸道:“主子,奴婢就是这样回的。可是苏婕妤说,等主子歇息好了再去见她也可,她会在前殿好生等着。”
  敢情自己不去,她就不走了?
  如此无赖的举动,实在让苏言哭笑不得。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小月,过来替我换衣罢。”
  “姐姐总算来了,”苏贤远远望见她,还特意起身迎了上来就要行礼。
  苏言心下叹息,面上惶恐地虚扶道:“妹妹贵为婕妤,这礼我可受不得。”
  “两姊妹见面,姐姐是长辈,哪有受得不受得的?”苏贤抬起手,掩唇一笑。上下瞧着她,又惊呼道:“才半月没见,姐姐就瘦了一圈,这怎生了得?”
  不用细想,都能猜出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苏言也闲得慌,索性遂了她的愿。
  只见苏言撇开脸,抽出帕子在眼角沾了沾,委屈道:“妹妹有所不知,皇上这回是真的恼了。这御林军说是严防外人进出,实际上连殿内的宫侍也走不得。吃穿用度,每一样都查得仔细。有些贵重的物什经不起折腾,不知坏了多少,我还得忍着不能吱声……”
  她小幅度地吸吸鼻子,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这前后将近一个月,皇上也未曾踏进琼华殿一步,这莫大的寝殿越发冷清。”
  苏贤听得满心欢喜,难得看见了苏言受挫的模样,只是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挤出几分怜悯的关切神色:“姐姐莫急,皇上也是一时之气。待过一段时日,气消了,自然会来寻姐姐的。”
  可惜,等皇上不生气了,她也要殷勤地吹吹枕边风,恨不得君于远再也不踏入琼华殿半步!
  苏言垂着头,神色有些悲戚,却也多了一丝希翼:“那便……有劳妹妹,在皇上跟前多美言几句了。”
  “姐姐尽可放心,妹妹定会寻个时机跟皇上提及的。”苏贤看完一场好戏,乐呵呵地放下一干补品与绸缎布匹,这才不慌不忙地起身要走。
  突然她脸色微变,重重倒回椅上,捂着小腹低低地呻吟起来。
  身旁的紫儿大惊失色,扬声命人去请御医,又跪在地上,替苏贤擦起额上的湿汗,满脸忧色。
  随行的宫婢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帕子,急得团团转。
  苏言偷偷撇撇嘴,这苏家二小姐又来这么一出,实在无趣得紧。
  殿内一片忙乱,御医匆忙前来。把脉后,眉头越皱越紧,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小月看得忧心,却见自家主子神游在外,全然不在状态,不由急得红了眼。
  “皇上驾到——”
  伴随李唐尖锐的嗓音,君于远快步走近。
  苏言暗地里挑了挑眉,主角都一一到齐,这出好戏也该开始了。
  “皇、皇上……”苏贤软绵绵地倒在君于远的怀里,虚弱地低吟着,脸色越发苍白。
  君于远扶着她靠在木椅上,扭头低喝道:“李御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婕妤如何了?”
  李御医垂着头,一扫之前的支吾,恭敬地答道:“回皇上,苏婕妤这是误食了断肠草。按照发作的时辰来看,不足半个时辰,服下的量并不多,并无大碍。臣下已经派药童立刻煎服解毒的汤药,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药到病除。”
  君于远皱眉道:“断肠草?宫内何来这样的毒药?”
  “皇上,这……”李御医不敢妄下判断,踌躇着不知如何回应。
  新帝亦不为难他,看向了苏贤身边的紫儿:“苏婕妤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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