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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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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困于“千极阵”中之人,会生无穷幻象,顿觉自己身陷无限险恶之境,阴风怒号,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到后来,更是奇想翩翩,似乎四周有无穷无尽之敌奔袭而来,被围之人必定拚死抵挡,最后便力脱而亡。 
  丰千星布下的椅子,在他们眼中,已是千丈绝壁,万丈深渊,而丰千星挥出之大鞭,在他们眼中便是惊电划空,响声雷霆,而那高峰绝壁便被这惊电击得平飞而出! 
  如此场面,岂不让他们心胆惊骇欲裂? 
  萧秋木已看出情形不对,便大呼道:“踢飞椅子,踢飞椅子!” 
  他如此一分神,小六林子一脚踢来,萧秋木闪避不及,又是一个“懒驴打滚”。 
  他的一招“懒驴打滚”倒是练得颇为纯熟,竟又让他避过了小六林子的一击。 
  但小六林子却不像欧阳之乎那样一击之后转攻他人,而仍是抢步上前,双腿连环向尚未来得及起身的萧秋木踢去,其速迅疾无比。 





  第十一章 千极阵法
  第十一章 千极阵法 
  萧秋木只好又将身子就地一滚,同时鞭子一挥,卷中身边的一张桌子,用力一拉,那桌子便向小六林子这边轰然而撞来。 
  乘小六林子一闪之间隙,萧秋木已单掌撑地,飘飞而起。 
  再看他的脸,已是一片灰土,手中握的又是一截短若猪尾之鞭,模样颇为滑稽。 
  小六林子一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萧秋木先是一愣,再一看自己,便明白过来,不由又窘又怒,一张老脸已是通红! 
  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一声不吭,又向小六林子疾攻而上。 
  现在,他已不顾其他了,一心只想将小六林子拿下。 
  小六林子本是一个极为活泼的小姑娘,只是这些时日因家遭巨变,才变得沉郁起来,现在一见萧秋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那顽皮之性子又上来了。 
  但见她抢上一步,蛾眉刺暴射出万道光芒,向萧秋木面门狂点而去。 
  如此声势,把萧秋木骇得一愣,短如猪尾之鞭已顾不得伤人,立即一抖腕,向小六林子蛾眉刺的这片光芒扫来。 
  小六林子手中蛾眉刺本是挥动如虹,现在突然一滞,变得极为缓慢。 
  萧秋木一喜,以为此乃小六林子换招之间隙,短鞭便不失时机的向小六林子的蛾眉刺席卷而来,准备将其卷得脱手而飞。 
  倏地,那本已滞缓的蛾眉刺突然又暴涨开来,如万道霞光,同时闪向萧秋木的短鞭。 
  一阵“咔嚓”声响过后,地上已多了十几截半寸来长的鞭子。 
  再看萧秋木之手,已是只剩下那么一根铁制的鞭柄握在手中了! 
  萧秋木先是觉得手中鞭子一轻,不由一愣,低头看时,才知他的“枪鞭”现在只剩一根鞭柄了。 
  萧秋木极为尴尬,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把手中这根短短的铁棍扔了,神情有点茫然。 
  那边,小六林子已忍不住“咯咯”地笑得直不起腰来,不知什么时候,被困在“千极阵”中的人已二个变为三个。 
  原来,方才萧秋木喊了一声:“踢飞椅子”之后,阵中人却浑如未闻,仍是气喘吁吁地狂击不止。 
  但在阵外的四个无魂无魄之人一闻萧秋木之声,便欲去踢椅子,其中有二个却已被欧阳之乎紧紧扯住了。 
  只有一个人借机脱身,向其中一张椅子掠去,抽腿欲踢。 
  便在此时,丰千星的长鞭已疾然划空而出,抖出万道寒芒,向此人卷来。 
  那人一惊,竟发现惟有向丰千星这边撤一步,才有可能避过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于是他便向阵中跨了半步。 
  果然,鞭子被他躲闪过了。 
  但那鞭子突然一转,又呼啸着向他落在阵外的那只腿卷去。 
  此招也不难破,只需再向里跨进一步。于是,那人便又将那只脚也跨进一步。 
  丰千星哈哈一笑,长鞭回收,脸带微笑地看着那人。 
  那人已是全身进入阵中,立刻也是幻象迭生,似乎已陷身于穷山恶山之中,四周全是怪石嶙峋,狰狞突兀。 
  更有无数奇禽怪兽向他奔驰而至,呼啸无比,凶悍刁猛! 
  于是,此人也与先入‘千极阵’中之人一样,乱冲乱撞,怒吼不已了。 
  而欧阳之乎所面对之敌猝然少了一个,应付起来自然轻松了些。 
  现在,那三人已是各持一剑,血流如注了。 
  欧阳之乎心慈手软,并未伤他们要害,而是将他们的右臂各自刺了一剑。 
  那三人立时把持不住手中的兵器,一阵“叮当”声之后,三人的兵器皆已落于地上。 
  他们却不管不顾,便那么赤手空拳冲将上来! 
  于是便又是“蹬蹬蹬”之声连响,三人连退数步。 
  再看他们,已是血流满面了。 
  原来方才欧阳之乎已在极短的瞬间向他们鼻梁各击一拳。 
  还亏得他手下留情,只不过将他们鼻梁骨打断而已,若是欧阳之乎全力一击,那么断裂的就不是鼻梁骨,而是颅骨了。 
  那三人却毫不领情,一边流着泪,一边冲杀上来。 
  原来,人的“哭穴”便在鼻梁两侧,欧阳之乎如此一击,便将他们的“哭穴”全都击中,无怪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欧阳之乎心道:“罢了,他们已为人所控制,全然不顾自己的死活,我若再一味留情,他们也不会知难而退的。” 
  如此一想,他便厉喝一声,长身而进。 
  但见长剑如梦如幻地闪出,三声惨叫同时响起! 
  萧秋木被小六林子斗得惨败之后,本欲叫两个属下来助他,哪知围攻欧阳之乎的四人中,又有一个属下被困入阵中,剩下的三人已无法对欧阳之乎构成威胁。 
  现在,又是三声惨呼,怎么不让他心惊胆战? 
  如此一骇,便已被小六林子欺身而入,蛾眉刺直贯而入,洞穿了他的胸背。 
  萧秋木喉头“咕噜”了一声,便已砰然倒地,但他的手中却还是握着那根短短的小铁棍。 
  他终是不肯放下脸面,也想来个“人在鞭在,誓与鞭共存亡。” 
  其实,此时那三个惨呼之人并未死去,他们只是被欧阳之乎用“残雨剑”挑断了琵琶骨而已。 
  琵琶骨一断,他们的功力便废了。 
  原来,欧阳之乎终是心软之人,不愿滥杀人命,他心道:“这些人虽然凶悍,但毕竟是身不由己,只需废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无法再为虎作伥便可以了。” 
  哪知此三人功力一废,便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之事。 
  但见那三人因剧痛不支而倒地后,很快又霍然坐起,一脸惊诧。 
  若是寻常人,脸有惊诧之意,也不足为奇,但此三人乃神智全失之人,本是一贯神情呆板木讷,无论情势如何,他们均是丝毫不变神色。 
  可现在为何他们突变得神色诧异? 
  莫非,他的神智已恢复? 
  那么,惟一可以解释的是:他们被人控制了心智之后,要么得到解药,要么废去武功,才能解去控制他们的药性。 
  那三人惊坐而起后,其中的秃顶汉子奇道:“我怎么会在此处?我应是与‘战侠’丰魂星在一起饮酒的。” 
  另外二人一听,也吃惊地道:“是么?我们兄弟俩怎么未曾看见过你?未曾遇见你又为何会与你一起坐在这地上?” 
  那秃顶汉子突然大叫一声,声音颇为恐惧,另两个人吃惊地看着他。 
  只听得秃顶汉子惨叫道:“娘的,我的武功被废了。” 
  他话音刚落,又是两声惨叫声响起! 
  却是那两个师兄弟发出来的,只听得他们也惨叫一声:“姥姥的,我的武功也被废了。” 
  三人怒吼一声,要去找废他们武功之人,当他们目睹丰千星、欧阳之乎、小六林子几人纵横腾掠时,他们的心情一下子又冰凉如水了。 
  因为他们突然明白过来,无论是眼前哪一位废了他们的武功,他们也是对他无可奈何的,因为他们已是毫无武功,又如何与之相搏呢? 
  他们只好狠狠地瞪了茶楼中的几个人一眼,含恨离去。 
  此时,茶楼上战局基本已平定,惟有被围在“千极阵”中的三个人还在不知疲倦的狂冲乱打,但他们的脚步已极为沉重了,脸上更是大汗淋漓,脸色已是铁青! 
  甚至,他们已开始互殴了,总算因为真力已减少了一大半,才未相互击伤。 
  小六林子听了那三个废了武功之人的话后,知道这些人乃为丰魂星所控制,所以暗自道:“幸好我未对丰少文下手,否则,便是滥杀无辜了。” 
  她却忘了即使她出手,也绝对不是欧阳之乎的对手。 
  小六林子本是对“丰少文”有点歉意,但想到他平日总是浪荡风流,便也就释然了。 
  丰千星本来一直很清闲地坐在“千极阵”中的桌子上,现在似乎突然记起了什么事,神色一变! 
  于是,他的长鞭疾然而出,凌厉无匹地向阵中三人卷去。 
  三声惨叫,那三人已全部倒毙于地! 
  看他们的伤处,竟全是在颈上,血糊糊的一个大洞,显然是丰千星用鞭子卷住他们的颈部之后,向后一拉,鞭梢钩便勾入颈内,焉能不扯出一个大洞? 
  若是一开始丰千星便与他们动手,自然不可能会如此轻易取胜,但那三人被困于“千极阵”之后,一番胡乱的苦斗,已是自己把自己累垮了,再加上丰千星端坐那儿,早已把这三人的武功招式看得一清二楚,难怪他能一出手便卷杀了这三个人。 
  丰千星见三人已死。这才从桌上跃下,跃下时双腿着地。 
  只听得“通”的一声,似乎有金铁之物砸在木楼板上。 
  欧阳之乎与小六林子一愣,一看,才知丰千星有一只腿竟是假肢! 
  无怪乎他整日端坐于柜台内,从不走动了。 
  欧阳之乎抢上一步,道:“你真是丰千星?” 
  丰千星点了点头。 
  欧阳之乎道:“那你为何藏头缩尾,故作一个茶楼掌柜?” 
  丰千星笑了,只听得他道:“阁下又何需出此一问?阁下岂不是也假扮成丰少文?我倒也有一事想问。” 
  欧阳之乎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却听得丰千星道:“我想知道为何阁下要说自己是我师妹丰红月之子?” 
  欧阳之乎冷声道:“你不配称我娘为师妹!” 
  丰千星的脸色“嗖”地变得煞白! 
  他满脸不信地看着欧阳之乎道:“不,不可能,我师妹早已在十七年前便遭了丰魂星之毒手,又岂会有儿子留在人世?你切莫诳我。” 
  欧阳之乎悲愤地道:“你又何必把责任全推在丰魂星身上?莫非你连自己所做之事,也不敢承认吗?” 
  却听得丰千星颤声道:“阁下莫非……莫非复姓欧阳?” 
  欧阳之乎道:“你是将死之人,我便不妨直言,欧阳正是我父之姓,我父名讳上为欧阳,下为单字也。” 
  此言一出,却听得丰千星怆言道:“好,好,十七年,整整十七年,终于是拨云见日之时了。师妹,我知道你在九泉之下,也是深深仇恨我,可我虽然有愧于你,但对你下毒手的事,我丰千星又如何做得出来?” 
  欧阳之乎手中“残雨剑”已“铮”地一声出鞘,冷声道:“你便无需再演戏了,当年你们一群禽兽残杀我娘时,我娘的两个婢女全都在场,她们可以作证,你丰千星亦是杀我娘的凶手!” 
  丰千星道:“若是她们皆在,倒是好事,可惜夏荷已死,而冬青更是了无踪影,大半已不在人世了。” 
  欧阳之乎惊道:“你说夏荷已死?” 
  丰千星点了点头,道:“十五年前便死了。” 
  欧阳之乎忽又不屑地哧声道:“你又在妖言惑人了。夏荷是生是死,冬青尚未知,你又如何知道?” 
  丰千星听到“冬青”二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待欧阳之乎说完,他道:“你可知道丰少文之母是谁?” 
  他心知欧阳之乎对这样的问题定是不屑回答,所以接着又道:“丰少文之生母便是夏荷!” 
  这下,欧阳之乎不由目瞪口呆了! 
  丰少文乃丰寒星之义子,而夏荷与丰寒星有血海深仇,那么丰少文之生母又怎会是夏荷? 
  夏荷把丰少文托付给丰寒星作义子,岂不是把羊送入虎口中? 
  所以欧阳之乎满脸不信地道:“你倒是越说越玄了。” 
  突然,一直未开口的小六林子向欧阳之乎道:“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虽然欧阳之乎对小六林子的性子有些了解,知她并非阴诈之人,但她终是丰灵星之女,其话未必可以全信,于是,他道:“姑娘乃丰灵星之女,论起来该称丰千星师叔,自是为他遮掩了。” 
  小六林子缓声道:“你可以怀疑我,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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