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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8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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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一名被困在空中的受害者事后回忆说:“那天晚上的气氛令我想到了德国投降和对日战争胜利的日子,那时人人相爱。当时的狂欢气氛和一场大暴风雪后的气氛差不多。”

  一名当时被困在32层楼上的律师说:“开始我们只是围着桌子各喝各的酒,而断电后,大家兴高采烈地聊了起来。我们本来可以下楼去,但是有600多级台阶,所以就呆着没动,大家慢慢地相互认识了。”

  这名律师讲述的情况很具有代表性。纽约帝国大厦86层了望顶楼上的一群被困者,是来自法国和美国南方的观光者,他们在黑暗中兴高采烈地互相轮流齐声唱《马赛曲》和《美国南方各州》这两首歌;美国无线电公司大楼的一架电梯里,几个人似模似样地坐在地上,正在跟一位先生练习瑜珈术一种印度的气功。

  当长夜过去,阳光照亮整个纽约,电力供应也恢复了。汽车又开始如蝗虫一样拥挤着前进,电梯又开始忙碌地在摩天大楼里上下运行。

  纽约人从黑暗中睁开眼睛,像往常一样匆忙地各就各位。虽然恢复供电结束了停电时的不便,但许多纽约人都或多或少地觉得心中惘然若失。

  美国许多报刊经过访问发现:实际上很多人享受了断电的乐趣。停电期间在街上有饮酒的,有唱歌的,有接吻的,好像过节一样,一方面,断电这一偶然事件给常规性的沉闷生活带来意外的变化,另一方面,这一偶然的黑暗也使人们潜在的优良品质得以闪亮。在停电过去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人们仍兴致很高地谈论着当时如何勇敢救人,如何亲切待人以及如何富于冒险精神。一位妇女说:在断电时,她受到如此多的彬彬有礼的对待,致使她恢复了“对人类的信心”。

Number:3200

Title:大将罗瑞卿

作者:点点

出处《读者》:总第80期

Provenance:非凡的年代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上篇

  大将罹难

  1965年11月,“文化大革命”的序幕已经拉开。10日,上海《文汇报》发表了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25日,父亲到了上海。当时,毛主席和周总理都在上海。上海市的一位负责同志告诉父亲:毛主席对北京各报不转载姚文元的文章很不满意。并告诉上海市的人说,他不转载,你们出单行本,看他转载不转载。毛主席还交待了:什么人都不要讲。那位同志对父亲说,他什么人都没有告诉,但他考虑父亲可以例外。父亲听了后,叫
Number:3201

Title:蒋碧薇生死恋

作者:吴基民

出处《读者》:总第80期

Provenance:东方纪事

Date:1987。5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1898年农历2月,蒋碧薇出生在宜兴一个世代望族的大家庭里。她天生丽质,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13岁这一年由父亲做主定下了亲事,男方是蒋家的世交、苏州查亮采先生的儿子查紫含。几年后,徐悲鸿闯入了她的生活。

  徐悲鸿早年曾与蒋碧薇的伯父蒋兆兰和姐夫程伯威同在宜兴女子学校教书,由此建立了同蒋家的联系,深得蒋碧薇父母的喜爱。他对蒋碧薇一见钟情,成了蒋家的常客以后,便如痴如迷地恋上了她。蒋碧薇也为徐悲鸿的气质和性格所吸引。但作为一个订了亲的女子,除了慨叹“恨不相逢未嫁时”,只能是闺阁饮泪。这一年,传来查紫含在考试中企图作弊的消息,待嫁闺中的蒋碧薇想到自己将托付终生的夫君如此没有出息,痛苦万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毅然接受了徐悲鸿的安排,一起私奔东渡,去了日本,这一大胆的举动给蒋家带来极大的麻烦,但是最终还是原谅了他们。一对如愿以偿的恋人在兴奋和喜悦中开始了美满生活。

  1921年,留学欧洲的徐悲鸿夫妇在中国驻德国公使馆的一次酒会上结识了英俊潇洒的青年画家张道藩。谁也没有想到,这位青年画家竟会插足他们的生活,在蒋碧薇四周织起一张情网,从而在中国近、现代史上演出了一幕又一幕似乐非乐、似苦非苦,凄凄切切、如泣如诉的生死之恋……。

  张道藩祖籍南京,祖上在明清之际,为避战乱迁徙到贵州盘县。1897年他出生时,家道已经中衰,他自幼喜爱读书,因家境贫寒,常常要靠打短工来维持学业。清朝末年,新思潮从西方涌入中国,他那不甘寂寞的心受到感染。于1918年底西渡英国,凭着一身才气,考取了著名的伦敦大学院美术部,成为该院有史以来第一位中国留学生。此次来德国旅行,听说徐悲鸿也在柏林,便急匆匆地前来拜访这位艺术上的同道。谁知这次会面给他留下更深印象的是徐悲鸿的爱妻蒋碧薇,那修长的身材,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长可及地的一头秀发,亭亭玉立的风姿,令他销魂。

  当年在欧洲的中国留学生中,各种政治色彩的人物都有。一些人由于看不惯国内腐败的政治,又对“帮闲文人”的拍马屁举动深恶痛绝,笑闹中成立了一个“天狗会”,藉此经常聚首,联络感情。徐悲鸿夫妇、张道藩都是其中的成员,这使张道藩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蒋碧薇。视艺术为第一生命的徐悲鸿,对艺术之爱远胜过夫妻情爱,而张道藩则以其男性少有的细腻情感,不择手段地向蒋碧薇射出爱神之箭。1926年2月,蒋碧薇收到张道藩从意大利寄来的一封长信。至此,张道藩向她端出了一颗赤裸裸的爱心。想到来欧洲这些年里,丈夫整天潜心作画,还几度只身前往南洋卖画,对她的情感日趋淡漠。孤独中,张道藩给过她几倍于丈夫的温存。她对此迷茫过、感怀过,也犹豫过。张道藩的这封信使她陷入万分痛苦的境地……但她还是下决心关闭了对张道藩的感情闸门,十分理智地回了一封长信,劝张道藩忘了她。张道藩在极度失望中与一位名叫素珊的法国姑娘结了婚。

  巧如命运的安排,三年后他们又在国内重逢。此时的张道藩因卖身效力于国民党政府,已当上了当年南京市政府的主任秘书,开始了跻身国民党上层统治集团的政治生涯。已做了母亲并怀上第二个孩子的蒋碧薇长期忽视对丈夫的理解,而徐悲鸿醉心于艺术,对妻子也少有体贴,双方性格都很倔强,甚至在一些小事上相互也不肯退让,渐渐产生了感情裂痕。与张道藩的相见,无形中勾起了蒋碧薇曾失落过的梦幻。几年后,由于黄色小报,“花边新闻”又对徐悲鸿与孙多慈的师生关系进行加油添醋的渲染,给本来已不和睦的家庭平添一层阴影。张道藩结婚以后,由于东西方习俗的不同,夫妻感情也不融洽,表面上相敬如宾,心底里落落寡欢。因此始终忘不了对蒋碧薇的恋情,徐悲鸿依然故我,时常外出作画,张道藩就成了他家中的常客。

  “七·七”事变以后,徐悲鸿积极为抗战四处奔走呼号。为避日本飞机轰炸,蒋碧薇应邀搬到有地下室的张道藩家中。此时,素珊携女儿去庐山避暑。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蒋碧薇终于投入了张道藩的怀抱。

  此后二十年间,两人通信竟达两千余封,不仅暂别而在异地时写信,即使同居一楼,也常常靠笔墨倾诉衷肠。

  不久,迁居重庆的蒋碧薇几乎每天都收到张道藩寄自南京的信,满纸情话、缠缠绵绵,挑起她的无限眷恋,徐悲鸿在她心中已无存了。张道藩调任教育部次长,又随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他们之间的往来就更加频繁了。

  1942年,客居新加坡等地达三年之久的徐悲鸿回到国内。对此,蒋碧薇感到十分尴尬,作为徐悲鸿的合法妻子,她无法拒绝丈夫返家,但她已成了张道藩的情妇。她无力摆脱困境,写信给张道藩,展示自己无所适从的矛盾心理。张道藩回信提出四条出路,供其择一,即:一离婚结婚(双方离婚后再公开结合);二逃避求生(放弃一切,双双逃向远方);三忍痛重圆(忍痛割爱,作精神上的恋人);四保存自由(与徐悲鸿离婚,暗地做张道藩的情妇)。结果,蒋碧薇选择了最后一条路。同年6月,徐悲鸿来到重庆,此时他并不十分清楚蒋碧薇的变化,试图与之破镜重圆,许多同人也纷纷出面说和。但蒋碧薇打定主意分手。1945年底,他们终于办完了离婚手续,徐悲鸿答应了蒋碧薇的一切条件,并赠送早年在法国为蒋碧薇画的一幅肖像《琴课》。

  素珊得知真情后,多次要求张道藩与蒋碧薇断绝关系,否则,就要离婚。张道藩从不理睬,出于政治上的原因,张道藩又不与素珊离婚,可怜素珊一个异国弱女子,只能以垂泪来表示微不足道的抗争。

  时至1949年初,国民党要员纷纷逃离大陆,身居国民党中央常委、中宣部长的张道藩亲自安排蒋碧薇去了台湾。根据当年她与徐悲鸿离婚时达成的协议,一对儿女都归蒋碧薇抚养,但他们都先后加入了革命阵营。日后的蒋碧薇只得以情妇的身份与张道藩相伴。

  但是蒋碧薇毕竟不是张道藩的妻子,不能与他一同公开出入社交场所。身居孤岛,天长日久,常常独自沉思,有时呆呆地看着《琴课》一连好几个小时。

  1953年10月,一代大师徐悲鸿谢世了,当蒋碧薇得知徐悲鸿直到去世时,身边还珍藏着早年与他同在巴黎生活时购买的怀表时,泪断如珠。由于精神上无所依托,不久,她又全副身心地回到张道藩身旁。张道藩为了避免家中的麻烦,将素珊母女远送到澳大利亚养病。毫无顾忌地与蒋碧薇同居一室,这一年冬天,蒋碧薇收到素珊从澳大利亚写来的信,信中说“道藩有一种浪漫想法,就是平两地之情,各安一室,你也是一个女人,明白一个妻子,要用多大的毅力和宽容,方能克服心里的不平。”蒋碧薇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她曾有过痛苦和悲凉、绝望和愤懑,现都由另一个女人在品味着,愧然之情涌上心头……为了减经内心的羞愧和自责,她每个月以张道藩的名义给素珊寄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恋情好似一盆燃烧日久的木炭,温度渐渐低下来了。蒋碧薇日益感到张道藩心事重重,大有倦鸟思归之势。1958年底,她决定暂避一段时间,去南洋探望外甥,临行前,她煞费苦心,给张道藩写了一封长信,希望能重新燃起他们之间的恋情。第二年春天,她回到台湾,失望的是,张道藩对她十分冷淡。她终于明白:自己再也没有力量将张道藩拖回身边了。此后,她拒绝张道藩的资助,将大房换成小房,又陆续卖了徐悲鸿的一些字画,以两个姨孙为伴,淡泊地度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

  1968年4月,她突然听说张道藩病危,便匆匆赶到台北三军总医院。这是他们自1958年分手后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她静静地看着病榻上的张道藩,只见他两眼微微地张开着,冷漠地注视着这个世界,但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一个多月后,死神夺走了张道藩,他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得闻此讯,蒋碧薇毅然打开了自己的回忆之库,半个多世纪的经历在笔端流过。她把自己的一生,所敬所爱、所作所为、所思所念、良心和灵魂都毫无保留地溶入了近五十万字的长卷。上篇取名为《我与悲鸿》,下篇取名《我与道藩》。1978年2月16日,蒋碧薇在台北去世。

  根据蒋碧薇的遗言,她珍藏的徐悲鸿作品和一些古画,全部捐给台北历史博物馆。她去世时书房里挂着张道藩为她作的肖像:她面容憔悴、神色惨淡,头发上还插着白花。卧室里则挂着徐悲鸿为她作的肖像《琴课》:脸部微斜、脉脉含情,专注地拉着提琴。两幅画中最相似的是眼睛明亮深情。

Number:3202

Title:汪精卫死因之谜

作者:朱秋枫

出处《读者》:总第80期

Provenance:福建青年

Date:1987。12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弹伤遗祸根

  缘由得从1935年11月国民党在南京召开四届六中全会说起。当全体中央委员在中央党部礼堂前摄影留念之时,一个混在记者队伍中的刺客突然站出身来,向坐在前排中间的汪精卫连开数枪。汪的脸颊和前臂上中了两弹,皆擦皮而过,未成大伤。唯有一粒子弹正好打在汪的脊椎骨间。汪虽然没有丧命,但当时医疗条件有限,要取出这粒弹头也不容易,便让它留在了体内。那么行刺者是谁呢?原来这人本是十九路军的一名班长,名叫孙凤鸣,公开身份是南京《晨报》社记者,后来虽捕杀了一些嫌疑犯,但真正的指挥者华克之,却没有抓到。

  1943年秋,侵占华北、华中的大量日军被抗日军民牵制住了,盟军也在中太平洋发动了进攻。东条英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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