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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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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周末,我又不得不去跑一趟亚尔巴尼。尽管晴空万里,但上次的遭遇仍然记忆犹新。我顺着河往北,一直到特罗依才碰上一座古老的小桥,我轻轻地开了过去。我已经走了20英里的路程,一路上被一些本来不存在的障碍所吓倒,真羞煞人了。我从亚尔巴尼回程时,取道原路。

  我决定探根求源。有一天,我又必须到机场去一趟。我不乘公共汽车,也不坐出租车,自己驾车前去。过特利波罗大桥时,我几乎失去了知觉。到达机场后,我要了杯咖啡,可是手摇个不停,溅了一柜台的咖啡。

  当天下午,我乘机前往洛杉矶。疲倦中的我叫了辆出租车,送我住进了我一直爱住的那家旅馆。然而,我睡不着,站在窗前望着大街,思绪翻卷。我镇静自若地思索着,想找个星期天下午悠然自得地闲步于好莱坞大街,尽情赞美那夜空下杂乱丛生的棕榈树林。善男信女们不畏旧金山到帕洛·沃托那段可怕的路程,只是为了寻求一处橡样的栖身之地。但高高的桥梁成了我无法逾越的障碍,我那一系列承诺都化成虚假的泡影。事实上,我讨厌高速公路和热闹的市场;杂乱的棕榈树、单调的建筑发展令我沮丧;我憎恶是谁取缔了过去熟悉的路标;我对朋友们的痛苦不幸和烂醉如泥感到深深的厌烦。突然,我感到自己对大桥的那样害怕,实际上是大千世界在我内心深处埋下的恐惧的外在表现,并意识到自己对现代生活的辛酸做了一番深沉的思考,因而深切渴望出现一个更加纯洁、更富有活力、更有和平保障的新世界。

  星期天早晨,我开车送女儿去新泽西州的学校。一路上,我和她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车已开上乔治·华盛顿大桥,那种恐惧感又袭来了。我双腿无力,喘着粗气,眼睛也看不见了,非常可怕。车终于过了桥,但我全身还在剧烈地颤抖。我女儿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到了学校,我吻别了她,就开始启程回家。

  用不着再去过乔治·华盛顿大桥了。我决定走北边的尼亚克,过塔盆子大桥。在我的记忆中,这座桥要平缓而坚固些。

  快到这座桥时,我所有的症状又复发了,呼一口气就像被人打了一捶。我摇晃不定,车滑到另一条道上去了。我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孤身一人处于这种因境,真够惨的,也真够丢脸了。我的眼前浮现出母亲和哥哥,我们仨好像都是悲剧中凄惨而粗鄙的下等角色,忍受着无法忍受的担子,由于我们的不幸而与世人隔绝。我的生命完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所热爱的一切耽于幻想的英勇冒险、蓬勃旺盛的生命活力、大自然怀抱中的万事万物,这一切都不会回来了,我将在精神病院里了却余生……。

  这时,一个姑娘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我还想没人愿意让我搭车呢。”她说道。她手上提着个纸箱子,在一张破防水布里好像包着小竖琴。她的皮肤白皙,面颊丰腴,淡褐色的秀发披散在肩上,一双明眸所流露出的愉悦神情妩媚动人。

  “你是要搭便车吗?”我问道。

  “嗯。”

  “你不觉得像你这样的妙龄姑娘搭车会遇到危险吗?”

  “一点也不。”

  “你经常外出?”

  “一直是这样。我会唱点歌,常在咖啡馆里表演。”

  “会唱些什么?”

  “哦,主要是民歌,还有些老歌。”‘我给我爱人无核的樱桃’,他用美妙的歌喉唱道,“我给我爱人无骨的鸡肉/我给我爱人讲个没有结尾的故事/我给我爱人一个不哭闹的孩子。”

  她的歌声一直伴随我驶过大桥,这桥也好像令人惊奇地听懂了,从而变得牢固,甚至美丽而可爱了。聪慧的人们建起了这座桥,也好像是为了减轻我旅途中的疲劳。迷人的哈得逊河水温柔而恬静。一切又回来了耽于幻想的勇敢冒险,清澈的河水,碧净的天空,勾魂销魄,令人心醉。车到了东岸的桥税站,她的歌声也到此中断。她谢了我,说声再会,就出了车门。我说愿意把她带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但她摇摇头,走开了。

  我向着城里的方向开去。这个世界又归属于我,显得多么奇妙,多么合理公道。一到家,我想起该给哥哥打个电话,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以期望在电梯边上也有一位天使。

  但愿我相信今后将一直有人可怜我,减去我的焦虑,但我不相信能再碰上这运气。所以,尽管我能轻松地开车过特利波罗和塔盆子大桥,我还是得避开华盛顿大桥。我哥哥仍然害怕电梯,我母亲尽管身子骨已不太灵活,但仍在滑冰场上不停地旋转。

 

Number : 1236 

Title :怀旧

作者 :蔡澜

出处《读者》 : 总第 84期

Provenance :读者文摘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手帕

  现在已很少有人用手帕了,市面上的纸巾,价钱便宜,用完弃之,又合卫生,它来取代手帕,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手帕是一件多么富有感情的随身物。小时候在它的每个角上打个结,下雨时尽管不能防止浸入的水滴,但仍将它戴在头顶上。长大了,慢慢学会选择,没有能力将整身的服装配成同一个色调,至少,也有一条手帕呀。怀念的是,受赠品的角上,绣着英文字母。怀念的是,第一次接触的异性,故意遗下的香泽。怀念的是,回家怕父母讥笑,但又舍不得揩下上面的初吻。

  钢笔

  现在很少有人用钢笔了。得到第一支钢笔时的喜悦,是下一辈的人已无法享受的。它是那么讨人欢心的一个怪物,笔头刮纸,墨水不是流得太多,便是写不出,一面挤笔管里的小铁条,一面写字。

  后来,父母送了一支名牌钢笔,为了表示它的耐用,拿起来像飞镖一样往书桌上大力一插,嗡嗡微震,顺手拔出,当即又能写出字来,令同学们羡慕不已。

  现在一般人都用圆珠笔、滚珠笔、签字笔,用完即弃。似乎再也没有人用钢笔了。

  芭蕉叶包裹的食物

  今日是塑料袋时代。什么东西都用塑料袋来装。在泰国看到的例子更明显,买瓶可乐,小贩们即刻拿出一个透明袋子,加入冰块,把可乐倒进去,再插入一支塑料吸管。顾客喝完,满地都是塑料袋。

  热的东西也是同样炮制。不管炒饭或汤面,大师傅先把一个铁桶放在面前,套进塑料袋,倒进食物,最后以橡胶圈封口,密不透风,有保温的作用。

  很想念用芭蕉叶子包裹食物的日子,是否比塑料袋干净卫生是另一个问题,但味觉和触觉都极佳。现实生活中,塑料袋未免讨厌,它不会分解。有一天,世界上的陆地将被塑料废物盖满。

  鱼肝油

  这一生我认为最恐怖的是鱼肝油。将装它的玻璃瓶一打开,正如割开死去三天的鱼肚,一阵阵引你反胃的味道传来。接着大人便捏着你的双颊。迫开咬紧的牙齿,一大口灌入。它油腻腻的又腥又臭,味道又甜又苦。

  大人每一样东西都节省,可就是对鱼肝油来得极大方。满满的一大汤匙,还要满溢出来才过瘾。看小孩子们大口吞下后,做出一个满意的表情。想到这里,唉,鱼肝油虽然难吃,但总珍惜那份爱心。

  老死的行业

  小时候听到把几块铁片串在一起,叮叮当当地摇动发出声音来的,一定是收买废铜铁的商人来了。车上堆满了凹了进去的水壶、暖水瓶壳、铁篱笆等等,现在这些东西扔在垃圾堆中,也没有人去拾。

  也见过修补瓷器的工匠。他们在破裂的瓷器上钻一些小洞。然后用两边略凸出的铜钉子夹住并钉牢。不然就是用一片锡打成个套,补后一滴水也不漏。

  替人家用线拔脸毛的老太婆还偶尔能见,修补女人丝袜的,绝对已销声匿迹了。

  在汉城街头看到过一个老头带了个箱子、铁骨、把手、环子等在摆地摊,原来是在修理雨伞。看他辛勤地在工作,不禁觉得有点凄凉味。再能苦几年?现在不是一把雨伞用半生的时候了。

 

Number : 1237 

Title :我的朋友一个电话员

作者 :保罗·维里厄德

出处《读者》 : 总第 8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蓝江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家楼梯平台处的墙上,钉着一个木盒子,磨得发亮的电话听筒挂在盒子的一侧。我还记得那电话号码105。那时,我太小。根本够不到电话,每当妈妈打电话时,我常常迷惑地在一旁听着,一次,她抱着我与出差的爸爸通了电话。嘿,那真是妙极了!

  不久,在这奇妙的电话机里,我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人,她的名字叫“问讯处”。她什么事情都知道。妈妈可以向她询问其他人的电话号码;家里的钟停了,她很快就能告诉我们准确的时间。

  一天,妈妈去邻居家串门,我第一次独自体验了这听筒里的神灵。那天,我在地下室里玩弄着工具台上的工具,一不小心,锤子砸到了手指上,疼得我钻心。但似乎哭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人在家,无法同情我。我在屋子里踱着,吮着砸疼了的手指。这时,我想起了楼梯那里的电话。我很快将凳子搬到平台上,然后爬上去,取下听筒,放在耳边。

  “请找问讯处。”我对着话筒说道。

  “我是问讯处。”随即,一个细小、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我砸痛了手指……”突然,我对着听筒恸哭起来。由于有了听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妈妈不在家吗?”听筒里传来了问话声。

  “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哭着说。

  “流血了吗?”

  “没有,我不小心用锤子砸伤了手指。”

  “你能打开冰箱吗?”

  “可以的。”

  “那你切下一小块冰来放在手指上,这样,就不疼了。不过用碎冰锥的时候可要小心些。好孩子,别哭了,不久就会好的”。

  此后,我向“问讯处”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我问她地理,她就告诉我费城在哪里,奥里诺科河(在委内瑞拉)一个富于浪漫色彩的河在哪里。我想等我长大了,我要去这些地方探险。她教我简单的算术,还告诉我,那只我前天捉到的心爱的花栗鼠应该吃水果和坚果。

  一次,我家的宠物金丝雀彼蒂死了,我把这消息告诉了她,并向她讲述了这个悲哀的故事。她听后,讲了些安慰我的话。可这并未使我感到宽慰。为什么一个能唱动听的歌、并给我们全家带来欢乐的鸟儿,竟这样就离我而去了呢?

  她一定是感到了我的关切之意,于是轻柔地说:“保罗,记住,还有别的世界,它还是可以去唱歌的。”

  听了这话,不知怎么,我心里感到好多了。

  所有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西雅图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我9岁时,我们全家搬到了波士顿,可我却仍然非常想念我的那位帮手。但不知怎么,对于现在大厅桌子上的那台新电话机,我却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当我步入少年时期的时候,童年谈话时的记忆一直萦绕着我。在有疑虑的时候,我常常回忆起以往悠然的心境。那时,我知道,我随时可以从“问讯处”那里得到答案。现在,我体会到了,对于一个浪费她时间的小男孩,她是那么耐心理解,又是那么友好。

  一晃几年过去了。一次我去学院上课,飞机途经西雅图停留约半个小时,然后,我要换乘其他飞机。于是,我打算用15分钟时间给住在那里的姐姐打个电话。然而,我竟不由自主地把电话打到了家乡的电话员那里。

  突然,我又奇迹般地听到了我非常熟悉的那细小、清晰的声音:“我是问讯处。”

  我不知不觉地说道:“你能告诉我,‘fix’这个词怎么拼写吗?”

  一阵长时间的静寂后,接着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我猜想,你的手指现在一定已经愈合了吧?”

  “啊,还是你,”我笑了,“你可否知道在那段时间里,你在我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我想,你是否也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又是多么重要吗?我没有孩子,我常常期待着你的电话。保罗,我有些傻里傻气,是吧?”

  一点也不傻,但是我没有说,只是告诉她,这些年我时常想念她,并问她我能否在这一学期结束后,回来看望姐姐时再给她打电话。

  “请来电话吧,就说找萨莉。”

  “再见,萨莉。如果我再得到花栗鼠,我一定会让它吃水果和坚果的。”

  “对,我希望有一天你会去奥里诺科河的,再见,保罗。”

  3个月过后,我又回到了西雅图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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