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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不曾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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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低呼一声,她倏地抽回手,讶然地看清池水下面有好几只肥大的鲤鱼正靠了过来,差点将她的手指当成食物啃。“我的手不是鱼饲料哦!”双手背在身后,她小声地告诉池中的鱼:“我明天带一些面包屑给你们吃好不好?”
  鲤鱼们见无食物可吃,早已悠游而去。她双手支着池畔,倾身要找鱼儿们的行踪,已不复见,倒是向西的夕阳提醒她该回家了。她站起身,拍抚裙子上的草屑,必须弄得干干净净才能进家门,而愉悦的心也渐渐回复初来的沉重:又是一天了。
  转身要走出公园,不料一抹男性身影不期然撞入她视线中,她愣了下,不知道这方天地几时有了第二个人,而她却浑然无所觉。怔然无措地别开眼,走了几步,才因脑中飞掠过的熟悉而顿住——那人……她见过吗?
  旋过身子,她斗胆地又看了过去,却轻抽了口气——她记起来了,是公车上那个男子,有一双阒暗得令人心悸的眼的人!而他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再回首,已走到她刚才席地而坐的地方,正躬身拾起她飘落的粉蓝发带。
  景象有一剎那的凝结。他默然无语;她屏住气息而任芳心张狂悸动,如脱缰野马那般。
  他拾了她的丝带……
  耿雄谦向来冷静的外表,却抑制不了狠狈袭击而上。
  着了什么魔让他有这种可笑的举动?!恶狠狠的眼光不客气地瞅上了她小鹿似惊惶张着的大眼,他大步走向她,将发带递到她面前,无言地命令她拿去。
  她退了一小步,被他迫人的霸气吓得畏却,竟是没胆伸手承接,又退了好几步,转身跑开。心跳狂烈的声响盖过了她所有的知觉与听觉,那种胆怯不知从何而来,令她纷乱不已,理不出正确原由。
  “站住!”铁般的大掌在她逃跑的数秒内牢抓住她细瘦的手腕,硬是扯住她的身形。
  “好痛!”她低呼,却没有力气去挣扎,也不懂得如何对抗蛮力的侵略。望入一双恶狠狠的眼,吓得她眼中凝聚泪花,仓卒间,同时也看到了他凌乱的衣裳上有打斗初歇的痕迹……他是……不良少年呀!
  “是!我就是不良少年!你们贵族人类眼中的败类!”耿雄谦扭曲地扯出一个邪笑,向来不动的心绪被她一双明眸所透露的讯息惹毛了,执意且恶劣地想让这乖乖女流泪!
  不良少年向来都这么做的,不是吗?
  然而,当真她流下了泪,他的烦闷却更为沉重。
  将发带塞回她手中,他放开她,道:
  “滚回你的世界去!”
  “对不起……”她努力要逼回眼泪,鼻音却浓得难以掩饰哭泣的事实;她羞愧地道歉,虽不明白自己何时伤了人,却能深切地感到他眼中怒意来自她无意中的刺伤,自然地让道歉溜出口:“我伤害了你……”
  他回复冷然:
  “没什么好道歉。”
  心中为她的敏感而心惊,她看起来那么娇弱、受尽保护,怎么可能会有体恤他人的温柔?不!这不是他要的,更不是他要得起的,所以他不该深想;他今天根本是着了魔才做出一连串的蠢事!
  “回家去。”他转身而去,僵直而气愤地大步走开,没看她一眼。
  叶蔚湘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低头看自己被抓红的手腕与手中的蓝缎带,酸酸甜甜的感觉浮上心头。见过他两次,总是见到他负伤。是的,那是另一个世界才会有的生活方式,拳头、刀枪、暴力……好可怕!
  他是怎样的人呢?为什么总在受伤?而那样的事情,竟令她的心猛烈地纠紧不已,为什么呢?
  生命中的缘分呵,常是由许多不经意促成……
  烙印上心头的第一名男性,居然不是对她呵护备至的陆湛,而是那个不知名、并且来自另一世界的人。命运的摆弄,常是令人不知所措的呀!
  她没有对抗的意图,只有习惯性地顺服……夹着些微酸酸甜甜的滋味。

 




 
  星期天,难得的放假日。趁着叶继儒北上开会,叶夫人让叶蔚湘过了一个真正的假日,不必六点整起床洒扫应对进退、不必背古文、不必习字帖、不必温书,更不必小考。
  两名兄长早已去学校打球,而她被允许睡到日上三竿,但因为习愤的早起,让她只多贪睡了一小时。
  陆湛今日亦北上去与父母同聚。自从陆家以食品业掘起之后,稳扎稳打地经营十几年下来,如今已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两年前因工作上的方便,陆氏夫妇已搬到北部,而陆湛则为了叶蔚湘而留下,但每个月必定抽一天空上台北与父母相聚;所以今日的她,是真正的自由了。
  将自己的房间整理好。才要准备去图书馆借书。电话铃正巧响了起来。
  是叶夫人接的,叫她道:
  “蔚湘,听电话,陆湛从台北打来的。”
  这陆湛啊,总无时无刻地盯住她。
  “我是蔚湘。”她轻声对话筒说。
  那头传来陆湛的低沉嗓音:
  “刚起来吧?要出门吗?”
  “去图书馆借一些书。”她回答得小心,也怕他反对。
  “别去文化中心借,到省图借就好了。假日人多,借了书别逗留太久,早些回家。
  我中午再打过来。”他习惯性地命令兼嘱咐。
  “知道了。”
  挂上电话,她背起背包对母亲道:
  “妈,我去图书馆了。”
  “中午回来吗?”叶夫人问。
  她低下头,专心穿鞋,沉默了许久才道:
  “不……回来。我会在体专那边吃午饭。”
  “哦。别逛太久,知道吗?”
  “知道了。”
  步出家门,踏出大楼的土地,心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艳阳炫人心神,十月了,秋老虎半点不饶人,而她单纯如白纸的芳心飘落了几滴色彩,渲染在不经意的心湖,涟漪阵阵,泛桃红夹碧绿,竟是缤纷意境。
  只是,人何在?
  十七、八岁适合单恋,不知是谁这么说过的。
  今日她穿了一袭浅蓝洋装,勾勒着轻盈的身段。将披肩的发编成了两条安分规矩的发辫,以蓝丝带系着——自从那一回的相遇过后,她不再用其它颜色的发带了。
  思念来得汹涌如潮起,挂心萦怀来得突如其来,这样去寄托一分爱恋,是否显得太轻率?不知他姓啥?名谁?不知道他心性为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却独独深刻于那样孤傲的一双眼与孑然的背影;心,便陷落了。
  盲目的下场向来不会好到哪儿去,也许,她只是想为自己寻一方全然自由的空间吧!
  没有父母、没有陆湛,有的,只是她的选择与她的爱恋;她毕竟是个“人”呀……
  在省立图馆前下公车,她没有急着走入冷气房的恩典中,反而沿着步道走。这边虽属于市区了,但仍是较为杳无人烟的地方,她喜欢这种清幽,但也忘了清幽的地方向来亦藏着危险,尤其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孩几个流气的中年男子跟在她后头好一会了,猥亵且骯脏的外表流露着邪淫的兴奋,搓着双手等待眼中的肥肉掉入口中。
  三名男子中有一名率先冲到叶蔚湘面前,露出满是槟榔垢的黄板牙道:
  “小姐,卡水哦,要不要与叔叔聊天呀?”趋近的身体不仅挡住她的去路,更把她逼退入左方的死巷子中。
  她转身想逃,却差点投入另两具散发恶臭的男性躯体中,她猛吸了口气,将背包抱在怀中,惊惶地看着三张猥亵的面孔。
  “你们做什么?!”她低喝着,却掩不住口气中的恐惧,双腿抖得都快站不住了,四下无人的事实令心中的不安更张狂地到来。
  “小妹妹,别怕、别怕,叔叔都是好人。嘿……真漂亮……”中间那名略胖男子伸出污黑的手要摸上她脸蛋。
  她挥着背包打开,但同时三、六只手往她身上袭来,根本令地无力招架,只能哽咽且徒劳地叫着:
  “放开我,你们走开、走开!”
  一只禄山爪趁她不能兼顾时即将罩上她的胸部。
  泪水泛满眼眶,她哭叫出来:
  “不要!”
  然,意料中的轻薄并没有到来,一只木棍打斜里挥来,正中目标地打开了那一只爪子,猪嚎声尖锐地扬起,在眼花的一瞬间,她的视线内填满了一具宽广的身躯,而那背上……有一条血迹渗透了他的白衬衫。
  是他,那个总是负着伤的男子!
  而今日,他的新伤痕看来相当严重,但即使是有伤在身,他身上迸发的气势仍森冷得让人胆寒。
  “浑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与我们抢女人?!”中年男子破口大骂,尤其在看清眼前的小伙子早已一脸失血过多的苍白后,更显不屑。
  耿雄谦全身都痛得要命,半小时前,他面对的是黑道派出的打手级人物,虽然被打得浑身是伤,但胜利的人是他,他已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应付再多的打斗了。
  但,天杀的!这女人跑来这种流浪汉聚集的地方找死吗?而他撑着已然疲惫的身体,却见不得她受人轻薄,看来他还得熬上一回打斗才能闭上眼休息了。
  该死的女人!该杀的祸水!也该死的英雄主义作祟!提住一口气,没让那三人有叫嚣的时间,他必须把握自己尚余的清醒,一次解决。所以他借助木棍,冲入三人之中,便是快、狠、准地出手,没理会他们亮出来的刀刃;反正身上的伤口已够多,不差一、两道来加入其中。当然,他得到了三、四道血口,但是一如以往,他也是胜利者,将三名流浪汉打倒在地,至少会昏迷上一日夜,他才气虚地靠墙而坐,再也没有力气起身,闭上双眼只想狠狠睡上一觉。
  一只柔软的小手探上他的额头。
  他睁开眼,吐出冷然的字句:
  “走开,回家去!”
  眼泪尚挂在粉颊边,余悸犹未平,但她温柔的双眼中盈满关心与坚决“我扶你去医院。”
  “不必。”他甩掉她的手与她传来的温暖。
  “那……我送你回家。”她不敢再碰他,怕他又挥开。
  “滚开!”
  看来不能在这边得到休息的机会了。他低咒了声。勉力支起身子,蹒跚地往他租的小公寓走去——有三百公尺的距离,但以他目前受伤的状况而言,简直像是绕了南北极一回般遥远。他喘着气,明白自己的伤口必须处理,力气已告终结,但这样的情形他早已习惯,心烦的只是那名老钻入他心房的女人,令他心神不宁也就算了,偏又活生生在他眼前出现,真……他妈的!
  叶蔚湘悄声跟在他身后,见他艰难地扶墙而走,不敢走过去,只能担忧地看着他;直到无墙可依,他踉跄了下,她冲动地近了他身,抓牢他手臂“你还没走?!”他吼声如雷。
  生平没被骂得这么大声的叶蔚湘,一脸吓得面无血色,但她依然坚持地扶着他。
  “我送你回家。”
  “你别以为我是什么善良人士!我比那三个男子好不了多少!如果你想要把干净的身体献给你丈夫,最好别跟我回家。”他只是恐吓,然而气急败坏吼完后,却发现那同时也是事实,他会要了她。
  她低下头,咬着牙不置一辞,久久才道:
  “我还是要送你回家!”
  他粗鲁地将她小脸扳起来面对他: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我会吃了你!”
  她硬是不回话,咬白了下唇表示她的倔强。
  “别咬着唇!”他喝令!气她虐待自己的唇,更气自己的在意,向来冷然的心正咒着他所有听过的脏话。他一定是疯了,每见到这女人就疯一次,彻彻底底地中邪!
  叶蔚湘樱唇微张,眼泪差点被吼了下来,拼命忍住泪水,轻道:
  “让我帮你包伤口好吗?”
  望着那双水意盈盈的眼眸,眼泪会揪痛别人的心,他此刻真切地体会到了。就在他全然无防范之时,她,就这么出现了,搅乱了他的步调章法,而他却无计可施。
  屈服的人,竟是他——这个生下来便不懂屈服为何物的耿雄谦!
  “随便你!”
  他放开她,大步地走回公寓,每走一步便拉扯得伤口更加疼痛。谁会相信。此刻他最需要的正是这种痛来分散心中莫名的烦闷。
  全是那个女人!
  叶蔚湘很快又跟上去扶持着他,他没有推开,也——没力气去推开。
  走上了生锈的铁制扶梯,打开了斑驳的门板,看到的是相同破旧的内部与简陋的陈设,一张单人床、一组破旧的沙发椅,与不搭调的藤桌,区隔了一间浴室,便再无其它。
  他的衣物横陈在一个盆子中,干净的则挂在沙发身上,最齐全的应是放在窗台上的医药用品。
  她扶他坐在床上,忙去盛来清水,将药物全放在桌上。然而她的动作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因为她想起他们素昧平生,而他的伤口都在身体上……
  “你可以回去了。”他锐利地发现她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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