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灿械阋夜嗜诵鹁傻囊馑迹⒕跞艘怀ご笳媸亲叩侥姆车侥模静淮嬖诔隽烁V菥兔涣朔衬盏暮檬隆R残碚婢褪窍朐偌鸕ollin ,Rollin就像一个没有烦恼的人,你跟她说你的心事,你的心就会像得到过滤一般,思绪也不再纷繁,至少它们会像经过排列,在你心里秩序井然起来。
到厦门的第二天下午,漪曼就提出想去找蓉蓉,可是Rollin也不知道蓉蓉在哪,厦门虽小,找一人却犹如海底捞针。漪曼无可奈何地去厦大找高年级的朋友,问清哪里的迪吧比较集中且便宜,她猜想或许蓉蓉会出现在迪吧之类的地方。而后,漪曼在中山路挨家挨户地看迪吧,她一进迪吧大门,音乐的节奏就仿佛要把她的心脏从嘴里震出来,脸上也是烧热的。找了半天,漪曼已然对那座城市的路都走得熟识起来,却依旧没见到蓉蓉的身影。便想算了,反正出来也只是为了散心,但那一夜,漪曼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就失眠了,直到很迟才睡着。
第二日,漪曼睡了个懒觉,傍晚又出去找,找了一日,结果一如昨日。夜深的时候,Rollin还没回寝室,漪曼不知所措地在集美大学门口晃荡了一会,向另一条大街走去。这时,漪曼接到了Rollin打来的电话,她让漪曼赶到莲花路,说是蓉蓉就在一家叫做“蓝魅”的迪吧里。
漪曼赶到现场时,振聋发聩的迪厅里隐约传出MC的鬼叫声:东邪西毒欧阳峰,南帝北丐红旗公,华山论剑数第一,谁不摇头谁傻逼!词写得乱伤大雅,韵压得不伦不类,漪曼在一阵咆哮声中差点没晕厥过去,这还只是皮毛,到了里处,MC的词叫漪曼的脸上一阵阵地发热。她在人群中依旧没看到蓉蓉,也没看到Rollin,只看到一张张鬼魅般的脸在晃,还有张牙舞爪的荧光棒。就在不经意间,只见一个瘦骨嶙峋满脸铁青的女孩躺在旮旯里,微蜷着的身体不停抽搐着,嘴角和鼻孔都在往外流血,漪曼开始只是觉得轮廓依稀与蓉蓉相像,特别是她那高挑的身材,漪曼弯下身去看,果不其然就是她!
漪曼碰到蓉蓉那僵硬的身体,感到不寒而栗。这哪里是三年前的蓉蓉啊,三年前的蓉蓉出现在漪曼的脑海里,那时的她美得像甘露滋润下的芙蓉花,轻妆淡抹的样子更是楚楚可人;而今,她已香消玉殒,神采也今非昔比了。蓉蓉见到漪曼,充溢着血丝的眼睛里有了光,却像回光返照一般黯淡下去。漪曼难过地扶着蓉蓉,蓉蓉的嘴角蠕动着,却说不出话,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漪曼的眼里也有了泪光,她知道蓉蓉要说什么,只是忍着泪对蓉蓉点头,示意不要说了,她明白蓉蓉想说的一切。
蓉蓉终究被漪曼和Rollin送往了医院,凌晨三时,蓉蓉终于离开了人世。医生诊断的病历上写着:体内含有多种毒素未排出来,外加与心肌炎,或心肌梗死等有关。这在漪曼的预料之外。原先漪曼还想帮蓉蓉借毒,但就算蓉蓉活着又如何借呢,一切也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难过地想,蓉蓉还不满十九岁啊,就这么去了,她说的对,我是幸福的。漪曼永远都会记着蓉蓉对自己说过的话。
翌日,漪曼乘了两个多小时高速回到福州,她在院子外头,远处的父亲出现在她视野里,他看上去比过去老了许多,因为得了帕金森,走路也没有过去利落。漪曼不禁想起幼儿园的时候,爸爸骑着单车,漪曼坐在车的前杆上,乐呵呵地唱歌,一次看到几个小学生在巷陌旁的围圃里挖蚯蚓,漪曼便说:我也要泥鳅!爸爸就停下车来和小曼曼一起捉蚯蚓,最终一大一小两孩子玩得浑身肮脏地回到家,母亲就对他们进行了家教。那时住的房子是鼓屏路28号的小院,房子是水泥盒样的四层小楼,漪曼喜欢盯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电线想入非非。小漪曼在花盆里埋下西瓜籽,西瓜藤上挂着长不大的西瓜。爸爸抱着小漪曼往楼下的花圃里掷下枇杷核,枇杷树长大咯。还有一次,爸爸在门框上系两根麻绳,绳上绑个小板凳,就成了个秋千,爸爸抱小漪曼坐在板凳上推啊推的。后来爸爸教小漪曼折纸门帘,那个秋千就解了下来。
想到这,漪曼一笑,晃回了现实。那笑里却含着泪了,那时候的家多好啊,因为小,漪曼还可以尽情地撒娇淘气,那种娇气是可以原谅的。漪曼没有进去,她害怕看到爸妈布满沧桑的眼神,更不想家里对自己最近的表现做出失望。漪曼默默地往回走,折向了火车站。
第六部分:野海墓地瞬间成灾(2)
回到成都是在星期五的早上,漪曼去找天煦,天煦不在。漪曼精神疲倦,却没到床上去睡。她坐在电脑前玩图片,心灰意冷的。那天夜里,天煦打电话到漪曼宿舍,说是找漪曼出来有话要说,漪曼还沉浸在漠然之中不想出去,就说改天吧,天煦说那事很重要,不然的话明天晚上一起出来住我跟你谈。漪曼的脑海里晃过夏寻,就有种预感,爱情是存在危险性的。但漪曼还是答应了天煦。
翌日夜晚,天煦和漪曼吃过晚饭就去了一家小旅馆,天煦买了两瓶啤酒,说近日心情不痛快,想喝酒。恰好漪曼也总是闷闷不欢的,便应了天煦。但那晚,因找不到起子,酒便没喝成。灯关上后,两人沉默了须臾就亲吻起来,漪曼任凭天煦亲吻着,抚摩着,任凭思绪毫无目的地延伸着,伸向过去,伸向回忆。天煦的手伸向漪曼的裤衩时,被漪曼制止住了,漪曼说:不行。天煦说,怎么了?漪曼如实说:例假。漪曼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的贞洁不是为了天煦而留的。那种预感也是望得见银河却望不见星的,天煦提出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和漪曼进行时,漪曼的心就莫名地疼,那个疼也是不着边际的。漪曼被压在天煦趴着的身体下,心却莫名地抽疼起来。有十几分钟里,漪曼任天煦亲吻,却丝毫不愿做声。她的心被一万株藤蔓缠绕着,藤蔓上的荆棘将漪曼的心脏扎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天煦的每一个吻都带着荆棘上的毒液,能将人心腐蚀的。天煦的表情冷淡下来,呼吸也不那么急促了,他说漪曼你别这样子,既然我们是爱着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一切呢。漪曼说我累了。漪曼不知道她和天煦谈得上谈不上恋爱,忽地觉得像天煦这样的男子,她是不会和他呆一辈子的。
这些日子,漪曼做任何事都很随意,但惟独这件事让她犹豫了。天煦说,你为什么一直都冷冰冰的?漪曼不搭理。天煦又说,是不是我一直以来都没让你真正心动过?漪曼还是不说话。天煦说,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漪曼笑了笑,说什么,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心烦不想说话。天煦说,我也心烦,最近发生的事你一点都不了解。漪曼还是不说话,但看到天煦的眼神在等着漪曼问什么问题,就说:你说吧。天煦说,我不说是因为怕你难过,说真的,我没有跟女孩子做过那种事,因为我真的爱你,才希望你,明白了吧。漪曼没有反应,她觉得这事不是这样的。至少,天煦说他是处男,漪曼相信,但处于真正的爱漪曼才想把第一次留给她,漪曼却不那么认为了。果不其然,天煦摊牌说他这些日子聚会的时候,和中学时暗恋很久的一个女孩喝了酒,她想和天煦做爱,天煦没有答应。因为当那女孩和别人恋爱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清纯付出了,而天煦还是处子之身,便不太愿意那么做。漪曼说,那不是太荒唐了,想开处就找我来了。天煦就紧张了:你别那么说,当你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敢保不失身么?漪曼说,我在结婚前都不会。天煦冷笑了一下,那随便你了。两人背靠背地躺着,天煦玩弄着手机,漪曼则闭上眼去,她看上去安静,泪却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午夜梦回,天煦的手搭在了漪曼身上,然后继续鼾眠,漪曼翻过身,拿掉天煦的手臂,朦胧中漪曼产生一种感觉,那感觉说不上是幻觉,她半闭眼眸看着天煦的脸,想象着北岸的样子,北岸有着高高的个子和宽宽的肩膀,谈不上帅,却让人觉得塌实。漪曼沉沉睡去,梦中的那个男子竟然是北岸,她梦见北岸来了,接着漪曼热泪盈眶。北岸紧紧地搂着漪曼,说漪曼我好想你。热热的气流淌在漪曼的耳边,温暖着她冰冷的脸,漪曼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漪曼的泪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嘴角带着微笑。她用微弱的声音呢喃着“不要离开我”。漪曼听到一个声音在回答,不会的,我永远在你身边。待她睁开眼,才发现搂着自己的人是天煦,耳边的气还是热的,漪曼的泪放肆地滚坠下来,将白色的棉被打湿,打湿。梦中的幸福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落寞。黎明破晓前,漪曼对天煦说,我们分手吧。
第七部分:午夜句点当爱再蔓延
一个月后,漪曼偶然从范编辑那里得知北岸早把她的许多照片贴在寝室属于他的那块地方,那个范编辑也是在校大学生,搞兼职的,结交天下写手的,所以跟北岸认识也不是什么怪事。范编辑可以说是漪曼比较稔熟的编辑之一,像范编辑这样介于漪曼和北岸之间的媒介合作伙伴还有好几个,他们每日的工作除了征集稿件以及和其他媒介联络之外,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文艺圈内的大事小事了解一二,对政治时事了解三四,对文人墨客的公生活到私生活也摸索得差不多。传媒这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发掘了他们私家侦探的潜质或者说是练就一身间谍功夫,但也只有那样才能成为媒介的精英。其实这也是漪曼现在所学的课程之一。听到范编辑说这事,漪曼还真有些诧异的,只是北岸人在辽宁,仅这点上漪曼就没对北岸期望过什么,若能做个好朋友或者事业上的好搭档,也是再好不过的。
回首过去的岁月,那日子过得是恍恍惚惚,爱情不是爱情,事业不是事业。而突然分手,也算是近来最理智的一个选择。就连舟赫都说,我们寝室里的朋友说你聪明,你还真是聪明。漪曼只是浅浅一笑,不是我聪明,是过去的我太感性了,原本跟他认识就没多久,后来的路才会越走分岔越大。
其实,分手一事漪曼已经思忖很久,和天煦在一起,谈的都是情,那种情是大流中的大流,谈多了叫人生腻的,周休二日要随天煦跑双楠走温江,隔三岔五要到川师川音忙聚会一类事,聚的朋友也都是典型的天府之客,有点风流的玩世一族,过着青春偶像剧里的生活,做个玩伴还说得过去;且天煦有天会有外遇也是在漪曼的预料之中的,只是当初的爱来得太快,一切没等漪曼认清楚就开始变质了,有些猝不及防的。成都这地方,是吃喝玩乐的人间天堂,水土也是养人的水土,适合生活用的。但要说到事业便有些牵强了,除非是经商一类的事业,也是应着生活的。而北岸则是体贴,给人一种塌实的质感,在外是强人,在家是一家之主。平时不说甜言蜜语,而一说起来又是笨拙得让你觉得心安理得,正是那种笨拙叫人怜爱,他也是个东奔西走的人,却不是聚朋友,而是忙事业。
夜半不知深时,室友还在没休没止地聊天。漪曼从熟睡中醒来,想到了北岸,北岸的种种都是漪曼喜欢的男人的类型,漪曼的心揪也似的疼了起来,她这夜恍然感到,自己正在慢慢喜欢上北岸。漪曼蓦然感到矛盾,那矛盾又似无由。其实有缘由,那缘由正是像北岸这样的事业男子的忙碌是难以满足漪曼敏感的心的。但那情却是越系越紧,紧到没人能将他们断开的地步。爱也随着情滋长蔓延,漪曼有些惶惑,茫然也随着那种惶惑油然而生了。室友几个人说漪曼睡了吗?咱们仨明儿一定起床,你一定要叫哦。然后寝室里便阒静无声,那种静也是叫人惶惑的。
翌日清晨,四台手机齐刷刷地闹起来。漪曼按掉闹铃,就下床洗刷了。而其他三台手机有约而同地亢奋了二十分钟,那几个女的依旧犹如埋在地底的番薯下食埃土上饮黄泉与世隔绝,你刚养足的精神便在为她们催醒的过程中白白消耗掉。而后便是病员百出,有的扁桃体发炎,有的请假半天打点滴,有的拉稀忘买泄停封。接下来毫无疑问便是让漪曼帮忙请半天假休养生息。其实这要佩服前人有先见之明,美其名曰“请假条”,其实就是请“假”条。前阵子成都市长发布“打假”令刚过,这一边立马风景独好。
这天,北岸打电话过来让漪曼给寄几张照片,漪曼说做什么呢?北岸说,我要把你的照片贴满我的床头啊。漪曼就说,那别人不是要误会你了么?北岸说,什么误会啊,他们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哦!漪曼一下子吓懵了,镇在那里,说,哪里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