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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摇了摇头，这最初的时代是什么？难道三个时代之前还有时代吗？
“果然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告诉你最初的时代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百族，妖族，上古人族，鬼族，仙族，补天一族，这些种族都是谁创造的？”
这个问题倒是难不倒我，立刻回答道：“应该是鸿元所造，一部分还是从盘古的尸体上孕育而出。”
只是，我这自信满满的回答却换来了污泞之海主人的一通大笑，这笑声里包含了颇有嘲讽的意味。我立刻不爽起来，质问道：“你笑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污泞之海的主人这才点点头说：“你很聪明，可是也很无知，如今的人类寿命太短，历史也太短了，区区几千年的文明沉淀，你们虽然聪明，虽然悟出了很多的道理，可是毕竟还太年轻。不过这也难怪，你们人类是唯一一个被重塑的种族，上古人族太过稀少，你们人族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上古人族的存在。”
对于污泞之海主人这一贯装范儿的样子我也已经习惯了，顺势问道：“既然我不知道，那就劳烦您说说清楚了。”
污泞之海的主人停顿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在你们所知道的时代之前，还有一个最伟大，也是最漫长的时代，这个时代被称为最初的时代。难道你没发现吗？华夏的历史对于百族的由来说的很模糊，更从来没提过一个种族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生命。反观，这些年来我也看过其他大陆上那些种族的神话，虽然不少是杜撰出来的，可是有一些还是真实的。他们对于第一个生命的概念宣扬的很好。第一个生命，最初的生命体，代表的是更加强大的力量，更加可怕的威力。但是，中国的神话却很少记录。你知道原因吗？”
被污泞之海的主人这么一反问，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除了龙汉之劫记录的三大神兽，其他，妖族，人族，鬼族，仙族，这些明明存在的种族，神话之中都很少记录。
“这应该是神话故事都是人类所写，是人类自己规避了这些百族的存在吧？”
我这么一说，对面的污泞之海主人却低声说道：“不，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最初的时代，所有百族应天道而生之后，最初的强者们全部都被鸿元封印在了那个最完美的世界内。而百族最初的生命体，当年在那个完美的世界内一方组成联盟，一方配合鸿元，双方激战，最终我们一方输了，除了我之外其他的种族最初的领袖都被封印在了那个世界之中。而少部分之后离开了他，落入了造化玉蝶的世界中，隐姓埋名，生活到了如今，那么你想过，为什么鸿元要支持人教？为什么人族会统治这片大地吗？”
我一顿，又被问住了，很多事情都是我过去从来没想过的，又摇了摇头。对面的污泞之海主人冷笑道：“因为上古人族是在那场大战之中牺牲最惨的，几乎全部阵亡。所以，鸿元答应了人类之祖，也就是上古人类第一个首领，燧人氏。会重塑新的人类，并且让人类统治造化玉蝶的大地，因此，你们这些只能够活上百年，身体不够强壮，只有脑子还不算笨的懦弱种族，如今却成了大地的统治者，这其实不过是鸿元给予燧人氏的一些安慰罢了。”
我心里大惊，真是不见污泞之海主人不知道，见过之后吓一跳啊！
污泞之海主人连续爆出的这一系列事件，我每一件听起来都非常不可思议，人类老祖燧人氏，那是整个华夏大地全都知道的。
可是在普通人眼里，燧人氏也就是一个茹毛饮血，第一个学会钻木取火的人类，印象里肯定是穿着一个兽皮，甚至身上还不一定穿衣服，和野兽一样叫唤的祖先。
但是，如今污泞之海主人的一番话，又一次彻底颠覆了我的想象，我干咽了一口口水，微微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双眼一睁说道：“等等，你的意思是，鸿元并非一个人战斗，他的身边还有帮手。比如还活着的燧人氏，比如其他种族的第一个先祖，是吗？我明白了，你在提醒我，如今鸿元被封印，眼看就快要解封，让我多加小心，因为其他种族的先祖很可能已经盯上我了，是吗？”
污泞之海的主人轻轻应了一声，这一声让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甚至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猛地收缩了一下，鸿元还有帮手，而且是一群可能已经老的经历了四个时代的老家伙们。
“那么，这群老家伙和圣人的实力相比呢？”
我呆呆地问道。
“你觉得圣人很强，我理解，几乎所有的人类，看过小说，看过电视剧和电影，也都从小被灌输了这样的概念，圣人无敌，圣人之下皆是蝼蚁，这句话说的没错。三清，女娲，西方二教主，全都很厉害，换了如今的我对上他们也要费很大的功夫。但是，人类，永远都是井底之蛙。你们觉得自己看见了整片天空，其实不过是小小的一片罢了。这几个圣人是很强，可是，你有想过为什么圣人之上还有境界吗？为什么罗焱，为什你爆发了盘古之力，为什么元始天尊会超越圣人，却又达不到鸿元的境界，这中间的实力断层，你有想过吗？”
我又一次被说蒙了，其实不能算是被说蒙了，而是又一次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我低下头，片刻后听见污泞之海的主人低声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些老家伙应该不如你，也应该不如三清他们。要成圣并非易事。不过，你要记住，他们还没出手，一旦出手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出手，将会是一群人一起出手。所以，到时候即便你不死，你的身边也会有人牺牲。”
我点点头，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可是，为什么罗焱逆天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手？”
污泞之海的主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以为他们不想出手吗？只是鸿元太过骄傲，并没有告知这群老家伙，在鸿元看来，什么天地棋局，什么命运天道，其实都只是他的一场游戏，他没来到，自己会输。更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封印这么久。但是上一次罗焱走了一次运，这一次鸿元破封而出，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所以，这一次你要面对的不是鸿元一个人，而是他曾经用来和我对抗的阵营。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群老家伙变的有多强，是否有了新本事我都一概不知。更何况，上一次逆天，鸿元的徒弟们还左右摇摆不定，这一次若是看见了他的实力和身边阵营的强悍，你觉得会有几个圣人帮你呢？”
第五百四十章，入黑水
形式，比我想象的还要严峻。
我原本想象之中，其实逆天的形式已经有所明朗，十圣献心在如今的我看来并非不能做到，而且虽然罗焱传给我的血脉还没有完全发挥，但是也算是有了接近四世血脉，按照坊间传说的预言，我已经达到了和鸿元一战的水平，在我看来，司马天以力成圣，许佛老头也已经是圣人，加上此时的我如果血脉彻底激活，少典之力传承完成，十圣献心完成，我绝对比当年的罗焱要强，要打败鸿元，不难！
但是，如今听了污泞之海主人的话，我忽然觉得挑战鸿元的难度一瞬间提高了太多。
而且，我心里最大的疑虑，是十圣献心和四世血脉，是否能够打败鸿元，因为鸿元没有败过，甚至很少有人和他交手，罗焱虽然封印了他，但是当时是罗焱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才做到的，当罗焱身体分解的一刻，爆发出了多么强大的力量，谁都不清楚。
更何况，即便如此，罗焱依然没能杀了鸿元，只是将其封印了，封印和灭杀，这是两回事儿！
“所以，逆天者，年轻的人类，你需要我的帮助，如果没有我，你无法对抗鸿元。如果没有我，你绝对不知道他的弱点，在我说出鸿元弱点之前，我，需要你的真诚，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愿意和我联手，我将给予你战胜鸿元的希望，而你将给予我重见天日的机会。我们各取所需，你看呢？”
我能够感觉到对面的污泞之海主人散发出的丝丝压迫力，它在等待我的答案，等待我说出我该说的话。
可是，我却没有如它所愿的那样开口，而是沉默了下来。
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与虎谋皮，虽然用在这里不一定贴切，但是却有相似的意思。我在考虑的是，是否我打败了鸿元之后，又会为自己树立一个更大的敌人。
鸿元如果真的被我和污泞之海的主人联手给阴了，那是否代表我眼前这片黑水的主人，这个深藏在地下，阴冥之气的主人，阴间的创造者，甚至是龙汉之劫的罪魁祸首，它是否比鸿元还要难对付？
面对我的沉默，污泞之海的主人这一次却显得非常有耐心，它一直沉默地看着我，而我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后，我才抬起头，低声说道：“既然要结盟，那么你也应该表现出一些真诚来！我想看看你的本体，我不会和一个分身或者是幻影结盟。”
对面的污泞之海主人哈哈大笑道：“我的本体就在这片黑水内，你若是想看，就自己潜入黑水之中，不过我要警告你，这片黑水远比你想象的要凶猛。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漠然冷笑道：“若是连你本体都见不到，我也不配和你合作了。”
说话间，我一跃跳入了黑水之中，进入黑水之中后，立刻就有了那种粘稠的感觉，如同浆糊一般，又好像是墨汁的感觉，摸起来很是不舒服，腥味很浓，而且魔气也开始试图冲进我的身体内，不过被造天之力给挡住了。
“污泞之海，也就是我的魔海，是阴冥之气所化，阴冥之气也可以被称为如今你们这个时代魔气的根源，所以，端木森，你现在就站在魔气的根源之中，我希望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不然的话，这些魔气可是会让你发疯的。而且，据我所知，你应该已经入过魔了，那么，你能抵御住这一次的魔气侵袭吗？”
它说的这一切我自然都是知道的，只是自信于造天之力的力量，魔气应该还伤不到我。当我彻底潜入黑水中后，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是一个没有光的世界，所有的光都会被吞噬，连造天之力和轩辕神剑上的金光都被吞的干干净净，显得很是暗淡。
我停下身子，心眼打开想要在黑水之中搜寻一下污泞之海主人的本体，可是当心眼一打开，我看见的世界，一瞬间就变的非常疯狂，当心眼打开，首先看见的是一片漆黑，接着，便是无数证明的可怕的脸，这些黑水内的魔气看似安定，可却因为一直被压抑而变的越发疯狂，我所看见的世界，就在这一瞬间被彻底震撼了。
吼叫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好像是有数万头老虎狮子在我耳边咆哮，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狂暴的魔气对我心智的影响。
虽然魔气进不来，被造天之力挡住了，可是这吼声，这魔气的疯狂模样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心中，我闭上眼睛，慢慢地低下头，深深地呼吸，可是依然无法安定心中的疯狂。
以疯狂来诱导我心中的疯狂，以狂暴来引诱我心中的狂暴，我在这一刻，变的非常非常难受。
痛苦，我克服了，悲伤，我隐忍了，可是疯狂，却是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无法忍受的。
或许说出来，没人相信，江湖中人最难忍受的其实还是疯狂，因为江湖是一个混乱的地方，这个混乱的地方本身充满了各种无法无天的行为，杀个人在普通人的社会肯定被抓，可是在江湖之中却只能换来一声冷哼罢了。而一个在江湖中漂泊多年的人，他的手肯定已经染满了鲜血，但是，想要在江湖中活的长，想要在灵异圈子里活的久，你就必须要忍住自己的性子，杀人狂魔，无法无天的家伙没一个能够活着。这就是江湖的规矩，但是，忍的久了，心灵就会出现漏洞，这个漏洞一旦受到了疯狂的刺激，就会爆发，摧毁所有看见的一切，抒发心灵的暴虐。
这是一种爽快的感觉，而且会让人入迷。
此时的魔气就是在不断地刺激我的心灵，我要做的，就是沉下心来，想尽一切办法，忍住心中的疯狂！
“杀吧，你入过魔了，别怕，再入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入魔吧，你体验过入魔的力量，毁灭一切的实力谁都想要。”“这个世界已经腐朽了，没必要守护了，摧毁吧，你何必压制自己的力量，何必呢？”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吵杂，我眉头紧锁，最后暴喝道：“够了！都给我闭嘴，都闭嘴！”
可是我的喊声只能暴露我的虚弱，却无法改变什么。
“端木森，你已经动摇了，已经动摇了……”“不要再忍耐了，忍耐多痛苦啊，你讨厌痛苦，不是吗？”
声音越来越多了，杂乱地在我耳边回荡，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向下沉，过了一会儿之后，双脚着地，轻轻地跪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