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卢家大嫂那恶狠狠歇斯底里的凶样,我还真担心就算是卢老板回来也会被她给吓回去。
“大嫂?”周标这时弱弱的朝卢家大嫂瞄了一眼,小心地道:“你说卢大哥在家里喝血?”
“这……”卢庆脸上一白,朝他妈猛的瞪了一眼,只得无奈地道:“没错,我爸有一天回来,吵着想吃鸡,还说要活杀,结果买回来杀鸡时,他端起那碗鸡血就猛的喝了一口当场又吐了,还发脾气的将整个碗都扔了。后来他就自己买了个冰箱放在房里,那里面放的都是从医院搞来的血浆。”
我翻了一个大白眼,那卢老板当真是被吓傻了,自己都知道只吸人血了,还不去找人驱灵根治,光是躲起来有什么用啊!
“还有其他的吗?”我瞄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也是一脸不得其解却又害怕的样子,无奈地道:“你们所有人晚上都吃了那东西?”
屋里那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女人大多都要回去照顾孩子,晚上只有男人留下来帮忙,所有人在睡着了之后,都会被喂吃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这古怪得很啊!
我在心里念动了几次清心咒,再凝神去看却发现所有人除了脸色和睛睛发绿之外,确实没有周标隐着一张青面獠牙怪脸的样子。
卢家人再也没有半点硬气了,愁着脸先是小声的让师父帮他们看看,可被我瞪了一眼之后,复又开始叫黑先生救命了。
我心里暗自不爽,这事搞得,现在越滚越大了。
幸好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师父给我们其他人在身上画了隐身符,又着我洒下了点存下来的柳叶水,这样就不会被阴气重的东西感应到了。
卢家大嫂因为是女的,被放在了最后,见师父给其他人都画完了符,就假笑着挪过来让师父给他画。
“疾!”师父双手朝她轻轻一点,卢家大嫂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黑先生,你这是?”卢庆将他娘捞起,看着师父不解地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为这些人的智商感到捉急,这么明显的引蛇出洞看不出来吗。双手抚额无奈地道:“将她放回床上,我们在一边看着!”
卢家顶楼整整近三百平米,是卢老板自己装成的豪华型的套房,卢家大嫂这会正躺在床上。
而我们一堆九个人就直直的站在一边看着门口,我也是好奇,到底那卢老板的尸体去哪了。
楼下一直传来道士做法的唱喝声,我听着好笑,棺材里空空的,这些人唱着安魂曲还这么有劲。
可一直等到大半夜,却依旧没有等到什么东西来。看着卢家大嫂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啊,羡慕死我了。
听着外面遥远地传来的安魂曲,不知道怎么的,我双眼就是拢不住,一个劲的朝下搭,总感觉好像许久没睡了一样。
“阳妹仔!阳妹仔……”
不知道何时,原本昏昏沉沉的我感觉有人将什么送到嘴里,还亲切的叫了我一声。
接食几乎是所有动物的本能,我习惯性的张嘴,一股香甜温热的东西就直接流到了我嘴里,那味道滑而醇厚,满嘴都是甜香。
“嘶!嘶!”
我正回味着那味道想大口的朝下吞,却感觉脸上传来舔动的嘶嘶的声音,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不住的抽打着我的脸。
我内心深处知道是阴龙这货,挥着手喝道:“别闹……咳!咳!”
这下子被嘴里的东西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些东西直接从嘴里流了出来,我正后悔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脑中猛然一配双眼就猛一睁。
“呸!呸!”忙用力的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只见一些黑褐色的液体夹着口水被吐了出来。
“嘶!嘶!”阴龙这货伸着蛇颈,嘶动着舌尖在绕在我脖子上。
打量一下四周,床上的卢大嫂睡得安稳没错,可其他人却睡得更死,就连师叔都是边睡边咂吧着嘴。
可师父却不见了!
“啪!”我一巴掌拍到师叔脸上,大喝道:“快起来!”
“把你黑色丝袜脱了也不用打我啊!”师叔猛的大叫一声睁开了眼。
色鬼!
心里对师叔鄙视得不行,我指着四周,拉起他就出去找师父去。
阴龙这货鼻子最好使,我猛将它朝地上一扔,这货这时也不矫情了,飞快的扭动着它肥了不少的胖身子,快速的朝下面游去。
“蛇!蛇!”灵堂外面棚子里守夜的道士大叫了一声,抓起手里的锣就要朝阴龙砸来。
那货蛇颈后的蛇鳞一哗啦的竖起,蛇身一扭,唆的一声,直接无视那小道士被吓白了的脸,从他头顶上飞了过去,直奔灵堂而去。
我和师叔将那傻了眼的小道士朝旁一拨,飞快的跟了上去。
只见师父脸色沉重的站在棺材旁边,阴龙这会正难得乖巧的呆在他手上,只是蛇颈后面的蛇鳞却没有收起,蛇身也是半弓着,准备随时就要冲上去。
第四十四章 人皮骨架
“这里是道场,你们做什么!”外面的道士回过神来,忙进来阻止道。
我理都没有理他,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慢慢的靠近那棺材。
“来了?”师父重叹一口气,用手抚了抚阴龙的身子,摸着阴龙这厮舒服的连蛇信都忘了收回去了。
没想到师父还有这一手,我接过阴龙,慢慢的走近棺材,可那里面的东西却被我渗得往后退了两步。
里面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松松散散的落在棺材里头,人皮隆起的地方却有着清晰可见骨节,更可怕的是那张人皮好像薄得只像一张黄草纸一样覆在骨架上,里面那些血肉全都不见了。
这让我想到苗老汉搭纸人架的时候,先搭了架子,再在上面蒙一层纸,里面却全是空的。
棺材里面的那具尸体就是这样,只是一张皮包着骨头,其他什么都没有。
细细打量之下,这是一张从头到脚没有半点伤痕的人皮,就好像所有的东西只是从里面直接消失了一般。
“我说让你们出去了!你们怎么将棺材都打开了,小心鬼魂来找你们!”守夜的小道士眼站在门口见我们还不出去,大步过来作势要赶我们一样。
可一瞄棺材里的尸体,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锣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阵臭味就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我只瞄了一眼,就无心去管他,眼球时不时的朝棺材里面瞄一眼,那张白花花的人皮覆骨架无论是谁看到都会震惊的。
师父朝我伸了伸手,指着那里面的骨架道:“你去看看!”
“我?”直觉就是退两步,那东西看着就渗人,师父还要我进去看看。
虽说我出生在棺材,在王家也进过棺材,可至少也都正常好不,这会里面那东西光是看一眼,都能将一个道士给吓尿了,却让我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子去看看。
“难不成你要让我去看!”师父将手里的柱杖重重的一敲,着重强调了那个看字。
我心里一酸,师父的眼睛是他永远的痛。 没办法,硬着头皮,梗着脖子也得上了。
大步踩着摆棺材的板凳,我手脚有点打颤的朝棺材里面爬去。看着那瘫在地上的小道士一眼,心里顿时底气一足,我虽小,但比这憨货好多了。
当然如果不去看一边无良的师叔得意的脸的话,我心里还是比较平衡的。
在棺材里蹲了下来,这时反倒感觉没有这么怕了,我伸手就捞起人皮包着的手臂,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轻得很,而且入手有着干枯的感觉。
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头皮上不要想头发啥的了,嘴里牙齿倒是一颗都不少,骨头干净得跟乱葬岗里上百年的老骨头的有得一拼。
“整个骨头里面都是空的!”我将那手放下,无奈的起身爬了出来。
那里面的东西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一张人皮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就这样直接自己躺回棺材里了。
我心想:难不成当真是那卢老板的?
师叔将小道士拖了出去,又认命的上楼将顶楼那些睡得死沉的人给叫醒。
果然这些人都撇着嘴,脸上神色难看得不行,看着师父的眼神也有点轻视了。
我心里直接就不爽了,朝最前面的卢家大嫂道:“你来看看这里面的是不是你家的死鬼!”
“嗤!”师叔一时没忍住,直接给笑了出来。
瞪了他一眼,我双眼盯着卢家人指着棺材示意他们上去。
“啊……”卢家大嫂骂人不带喘气,这会连尖叫都是气吞山河。
足足叫了不下三十秒,原本震惊得趴在地上的卢家其他人都被她叫回了神来,她这边才收了功,手指抖得可以作乐队的指挥一样指着棺材里的人皮道:“老卢背后有一个黑色的痣,上面长了一小撮毛。”
“哦!”我轻应了一声,朝卢家大嫂道:“那还得请卢奶奶帮我们确认一下,你也够得着,看着如果是的话,我们这边的事就完了!”
“这……这……”卢家大嫂脸色不要说血色了,连人色都没有了,张着嘴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心里暗爽,刚才双喝东西了,就又开始鄙视我们了,现在你们自己去看啊。
“张小先生!算我这把老骨头求求您了,您还是帮着看看吧!”卢家大嫂整个人一松,瘫在地上要哭了一般地道。
“嗯!这帐得另算,我们这一行来钱快,我们才做的!”我嘟着嘴直接开口道。
卢庆忙上前朝我一笑道:“张小先生请,这钱的事好说!好说!”
瞄了他一眼,不是我记仇,而是看不惯他妈那种明明有事求人,还要装着硬气大把甩着钞票装阔的样,有钱是了不得,但也要看情况!
一回生二回熟,心情一爽这会我对于棺材里面的东西倒还没这么生厌了,麻利的爬进去,翻过来,那背后果然有着一个铜钱般大小的痣。
这下子所有的结论都出来了,那每晚给他们喂东西的人就是这卢老板了。
果然是大老板啊,什么都想着好好分享,都进棺材了,还不忘在梦里给老婆孩亲戚朋友送点好吃的。
只是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诡异,如果卢老板和周标一样是被青绿雕象附身才要吸血,可他死了之后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血喂给别人吃?就算是他喂给别人吃,那这段时间他的尸体藏在哪里?
还有就是,为什么现在他变成这样了?他体内的所有的血肉都哪去了?
我正想着呢,猛的听到外面一个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只见一个穿着白衣道袍,留着及胸长胡眉发皆白的老道长拂着拂尘,一派仙风道骨的走了进来。
我一愣,看人家那气派,同样是道士不知道比袁仕平那个只会傻笑的好多少倍去了。
那道士身后跟着那个刚才被师叔拖了出去的小道士,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我们,身子还在不住的发着抖,眼睛边瞄都不敢瞄棺材一眼。
那白衣道长却又沉沉地道:“怎么就开棺了?不是说了煞气重,不能开棺的吗?”
卢庆忙朝他拱着手,恭敬地道:“姚道长,这里出了点事,您老还是请先回吧!”
姚道长拂尘一甩,伸手一捏胡子轻笑道:“这法事你们求着让我们玉皇宫接的,就算出了事,玉皇宫也会负责到底,卢公子这是打算一事请二主咯?”
“不是!只是这事?”卢庆有点难为情,他们直接封棺开始是里面没有尸体,现在里面有尸体了却渗人得很。
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当下忙在那道长前面挡了挡道:“日后我们会前去玉皇宫多加香油以求玉皇大帝护佑,今晚姚道长还是请回吧!”
这姚道长看上去还是有几分仙气的,风度十足的摇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贫道只是好奇为何封了棺又开棺。”
说着瞄了身后的小道士一眼,脚就慢慢的朝前挪来。
看这货仙风道骨的样子,又出自玉皇宫,我想袁仕平那货年轻得不行,又只会傻笑都有两把刷子了,那这姚道长想来也不弱了,说不准还能帮上我们什么忙。
说着将卢庆轻轻的往一边一拉,朝姚道长恭敬地道:“道长请!”
“嗯!”姚道长慈祥一笑,脚步沉稳的上前。一看到立在棺材边不动的师父,脸色一动,可当他瞄到棺材里的那张人皮骨架时,手里的拂尘一抖,白色道袍抖得跟糠筛似的。
心里顿时大失所望,但想到袁仕平这货还送过我东西,不能让玉皇宫丢脸,我忙上前在姚道长身边轻声的念了一段清心咒。
师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姚道长道:“你是外门的?”
“是……”那姚道长这时底气不足,瞄着师父弱弱地道:“这位可是榆树湾黑先生?”
“嗯!”师父沉应一声,摆手道:“这事你们管不了,如果玉皇宫当真要管就让内门袁仕平来。”
“袁太师叔,最近在闭关,暂时不理会事务!”姚道长脸色一红,朝师父重重的行了一礼道。
我眼皮一跳,袁仕平那嘴上没毛只知道傻笑的道士是人家的太师叔?还是内门的?
不用师父发话,那姚道长复又朝我和师叔各行了一礼,领着那小道士飞快的就朝灵堂外面走去。
“黑先生?”卢庆这时见姚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