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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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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非必死之人不治,名哗然,如今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

陈绍微怔。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那小娘子,自己一步步安排而来的?非是少年轻狂无知妄言?

原来是如此吗?还是巧合?

陈绍沉默不言。

“对于这等母亡父弃,又有痴傻之名的孤女来说,无依无靠,离了亲族就不能过活。”陈老太爷继续说道,叹口气。

陈绍点头,从打听来的消息来看,这个小娘子真是坎坷可怜。

陈老太爷此时又是一笑。

“除非她有了名望。”他说道。

“名望?”陈绍看着父亲皱眉。

“比如,起死回生医术的名望。”陈老太爷说道,“如今造势已成,就差必死之人上门了;一旦东风借来,这个女子在京城,也就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了。”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笑。

“进京短短月余,便能做到如此,已经是个人物了。”他说道。

“可是,会有这种人吗?又或者说,万一,治不了呢?”陈绍问道。

他是个求稳求全的人,做事前必然要想的周全,但凡有一点疏漏就绝对不能贸然而行。

陈老太爷笑了。

“所以说,这小娘子必然会是个人物。”他说道,“有才有智,还敢拼命,真是难得。”

一向聪明之人比其他人更爱惜性命,所以从来不做冒险之事,这位娘子却敢如此做。

如果治不好,那名望全无,尚不如今,说起来,如果不做这件事,就凭这治好自己的事,纵然保不得她一世,至少能在结亲的时候多少助力。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能结个好亲,这辈子就无忧一半了。

但这女子好似并不指望仅此而已,又或者说,她似乎不太想要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而宁愿靠自己。

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外人,他们喜欢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因为自小体残被弃的缘故吧,陈老太爷想到这里有些怅然。

“真想知道,这娘子遇到的是哪个高人?”他感叹道,又看陈绍,“去并州询问的如何?”

“那些道士们都散了投奔各处,目前找到都与那娘子日常没有接触,问出的还是那些话,其他人正在查找待问,所以目前尚不知这娘子遇到过什么奇特的人。”陈绍说道。

陈老太爷点点头。

“那就慢慢问吧。”他说道。

半芹跪坐在地上,怯怯不敢抬头。

“你怎么把她弄去浆洗房了?”秦郎君皱眉问周六郎,看着眼前的婢女。

半芹下意识的将满是冻疮的手缩回袖子里。

“不管六公子的事,是奴婢自愿去的。”她低声说道。

周六郎没有理会。

“要问什么快些问。”他说道,声音里毫不掩饰厌恶。

半芹将头低的更低了。

“半芹,是这样。”秦郎君瞪了他一眼,看向这丫头,神情和蔼,“你家娘子说了几句话,让大家有点不信,引发了一些质疑,这样不太好,所以想要问问你,看是否果然是个误会……”

“是误会,一定是误会,我家娘子从来不骗人的。”不待秦郎君说完,半芹就急忙忙说道。

从来不骗人…

一旁的周六郎忍住冷笑。

或者说,是太会骗人了吧。

“你家娘子行医,可有什么规矩?比如不……”秦郎君问道。

依旧不待他说完,半芹就接过话头。

“有的有的,我家娘子一不上门问诊,二非必死之人不治。”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然,如此。

秦郎君微微怔怔。

这个女子,细究起来,行事似乎无状,但却处处有矩,所以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看似荒唐,偏最终寻不出错处。

“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他慢慢说道,“原来如斯也。”

第六十一章何人

秦郎君看向半芹。

“半芹,你在这里不自在,不如跟我走吧。”他忽的说道。

半芹低头施礼。

“谢郎君,奴婢,不想走。”她说道。

一个婢女去留本由不得她做主,这种话秦郎君不该问她,而她也不该作答。

秦郎君笑了笑,周六郎哼了声。

“下去吧。”他说道。

半芹施礼,带着几分惶惶退了出去。

夜色笼罩周家宅院,正月里到处都是灯火,照的喜庆鲜亮。

半芹一如既往的站在程娇娘院子外的一棵大树后,看着尚未闭门落锁的院子。

她的手抠着树皮,怔怔的看着院内。

廊下走出一个女子,明暗交汇里勾勒出娇俏身形。

这就是那个……半芹吧。

半芹绷紧了身子,透过门看着那婢女说什么,有两个仆妇忙恭敬的点头应是,急忙忙的向门外走来。

半芹忙缩回树后。

“半芹姑娘这么晚要这些做什么?”

“你管做什么,人家要,快快去送来便是。”

两个仆妇说笑着从路上快步过去了,那边院门便关上了,隔绝了半芹的视线。

她又愣愣一刻,才转身迈步,脚下一个踉跄,却原来站的脚都冻麻了,弯身用力的搓了好久,才缓和几分,抱着肩头瑟瑟的向自己的住处跑去。

路上遇到巡夜的仆妇,少不得一番审视,等回到住处屋门也被插上了。

她不敢大声喊,只小心的敲着门,好一会儿在几声咒骂里才打开了。

屋子里早已经黑了灯,走进去不知道撞到什么,又引得一片骂声一刻,之后一切陷入沉静。

日晴天好,大街上一辆马车要拐弯时又停了下来。

“大郎君,三郎君。”婢女掀起车帘喊道,一面跳下车,施礼。

范江林和徐茂修并排过来。

“妹妹来家了?”他们问道,一面看马车。

马车里并没有女子再露面。

“没有,娘子让我送些吃食过来。”婢女笑道。

范江林和徐茂修含笑点头。

“你回去告诉妹妹,那件事谈的差不多了,就看,什么时候能订约。”徐茂修含蓄说道。

也就是说,什么时候能有钱。

婢女点点头,施礼辞别。

人车各自而行。

街道上韩元朝停下脚步。

“元朝?怎么了?”同伴回头唤道。

“我刚才看到,看到那个丫头了。”韩元朝说道,目光看向身后,

那辆马车拐进一条窄巷子不见了。

“哪个丫头?”同伴问道。

韩元朝笑了笑,反而先行。

“哪个也不是。”他笑道。

同伴笑着摇头跟上,街道上却是一阵骚乱。

“让开,让开。”

伴着呼喝声,不知那家的侍卫举着棒子乱打开路。

街上行人纷纷躲避,被打到的也只能自认倒霉,能动用侍卫开路的身份自然不低,告不到扰民之罪。

“那是谁啊?”韩元朝和同伴也被挤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外地人吧?”旁边有人说道,打量二人一眼,“还是个秀才,这来京城了,有些人家的徽记也要背下来嘛。”

韩元朝和同伴对视一眼都被逗笑了。

“敢问老丈,这是哪家的贵人?”他们问道。

老丈带着几分见多识广的自豪。

“好告诉你们,这是童内翰家的马车。”他说道,一面想到什么又压低声笑,“这个童内翰该不会又吃多了钟乳发了疯了吧?”

内翰,便是内制翰林学士,天子近臣,起草诏书。

韩元朝自然知道,这钟乳,他也知道,因为家中长辈也有服用。

不过这也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

金石丹药,自来都是富贵人享用的。

“钟乳三千两啊。”老丈摇头晃脑的走开了。(注1)

这在京城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韩元朝和同伴对视一眼,也笑了笑,继续前行而去。

街道上恢复了人来人往。

疾驰的马车在一幢宅院前停下,门前早有四五个男人焦急等待,不待马车停稳就冲过来。

“李大人,李大人。”他们乱哄哄的喊道。

车帘被掀开,先跳下来一个小童,然后才是李太医颤巍巍的下车。

“快些快些。”迎接的人催促着。

“不急不急。”李太医说道。

人老动作慢,急的众人恨不得架起他跑,但这老人是太医局翰林医官,还是太后赐了紫袍的医官,等闲不敢慢待啊。

院子里哭声震天。

“哭什么哭,没得丧气!”屋子里有男人冲来喊道。

院子里的仆妇丫头忙掩住嘴。

李太医迈进屋子里,屋子里的女人也顾不得回避了。

“李大人,快看看老爷他怎么了?”童内翰的夫人流泪说道,亲自引着进内。

李太医迈进屋内,室内一个面白体胖年近五十的男人仰面躺在卧榻上,浑身颤抖,双目紧闭,发出一声一声的沙哑的喊。

李太医没近前,直接看四周,果然看到一旁矮几上放着一个锦盒,里面一个瓷瓶倒着。

“又服用钟乳了?”他说道。

“是啊,南边新进的。”童夫人说道,一面拭泪,“是上好的,吃了刚好了没几天,就突然这样了。”

李太医哼了声。

“我不是说过,这东西童大人最好别吃了吗?”他说道。

“大人,老爷的腿疾,吃了这个才管用的,要是不吃的话,就没法走了。”童夫人含泪说道。

李太医摇头,看着床上还在一声高过一声嘶哑怪叫的童内翰。

小童打开药箱递过来,李太医从中捡起一根金针,跪坐在卧榻前,一手按住童内翰的头,一手落针,刺入发中。

屋内嘶吼声顿消。

所有人都松口气。

“神医,神医。”外边低低的赞叹声。

“我这算什么神医。”李太医嘀咕说道,站起身来,看着卧榻上浑身颤抖的童内翰。

“大人谦虚,大人谦虚。”童夫人忙拭泪说道。

一旁的儿子们也忙施礼道谢。

“别谢了,准备后事吧。”李太医说道。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神情惊骇。

“大人!”

屋子里顿时乱起来。

“我是没办法了,不过是用针让他走的体面些,要不然狂喊而死实在是……。”李太医摇头说道,对于这种面对生死的反应他见得太多了,也没什么感觉了,一面招呼小童,“要么你们再去请别的大夫看看。”

太医局的大夫都说没救了,还能哪里请大夫去?

童家众人顿时面如死灰。

既然父亲果然无救,丧仪重大,不能有差池,童家儿子们立刻忙请长辈,或给外地的兄弟发信,悲伤气氛倒被忙碌冲淡了几分。

外边的妇人们听得消息,顿时再次大哭起来。

“天啊姐姐,咱们可怎么办啊?”几个二十多岁的美妾相拥乱颤。

童内翰在,这些美人衣食无忧,如果童内翰不在了,她们在家里可什么都不是了。

童夫人必然要把她们或者发卖,或者赠人的。

赠人还好,但其中几个生养了孩儿的却舍不得分离。

顿时都哭的不能自制。

老爷要死了,老爷要死了,治不了了……

忽的一个美妾猛地抬起头。

“你们,你们听说了没?”她颤声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什么闲言碎语啊?”一个侍婢哭道,“先别管别人了,咱们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不是,不是,有个人,有个人说非必死之人不治的!”美妾说道,“那,老爷现在是必死之人了,那就能治了。”

大家都在哭,她们在后边嘀嘀咕咕说话,很快视线都看过来。

“说什么呢?什么必死之人不治?”

美妾看向屋中,咬住下唇。

“夫人,夫人。”她起身喊道,哭着扑进去,“再请个人来给老爷看看吧。”

屋中正商议丧事的嫡亲长们吓了一跳,看是一个侍妾更是恼火。

“夫人,夫人,那个遇仙的程娘子。”美妾抢在自己被拖出去之前忙忙的说道,“治好了陈相公家老太爷的程娘子,江州来的,李道祖李神仙真人的徒弟,她能治的,她说了只治必死之人的!”

这些传言童家的人也稍微所闻,但并没有当回事。

“添什么乱啊。”童夫人哭道,跪坐在卧榻前,扶着出气多呼气少的丈夫嚎啕大哭。

“夫人,夫人,真的是啊,外边都传遍了,夫人,去试试吧。”妾侍也大哭道,在地上砰砰叩头,“夫人,给老爷再试试吧,您也不想老爷就这样死的啊,有人能治,为什么不去试试啊!”

反正老爷死了,她也没个好下场,就算这话惹怒了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老爷真的被治好了,不仅富贵保住,且自己也算是有了大功了。

这话果然让童夫人大怒,几个儿子更是沉面。

“贱婢。”他们喝道,“来人,打出去。”

“夫人,夫人,真的是遇仙的程娘子啊,别的人都不治的,她说了只有快要死的人才治呢,求求夫人,给老爷看看去吧,给老爷看看去吧,也算是尽心了。”美妾喊道,扑上前死死抱住童夫人的腿,“老爷要是不在了,我们都没好日子过啊,三郎,四郎,可都没荫补呢…”

这话让屋中几个男子都面色几分沉沉。

童内翰的身份自然够让子孙荫补,但却只能荫补长子,其他的儿子或者靠读书科举或者就等着父亲再得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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