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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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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为首的兵丁喝道。

原本要聚起来的民众顿时忙低头散开了。

“把徐四根放出来!要不然没完!”刘奎喊道,一面伸手擦去鼻子上的血。

那几人冷冷看着他。

“滚。”他们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驱赶逼走了范江林,如今又抓了徐四根,到底是怕什么?到底是徐茂修他们五人死的多不明不白,姜文元,你他娘的怕什么?”刘奎喊道。

听到这喊声,原本站在远处好奇的看着的民众顿时轰的一声散了,这种事可不敢围观,听到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官厅一个西贼奸细罪就能让人死在牢狱里。

而与此同时刘奎也被人一拳打在脸上。

“绑了他,以抗军令关起来。”为首的将官说道。

涌出来七八人冲刘奎围了去。

伴着马蹄急响,有一队人马从街上而来。

“干什么?”马上的人喝道。

大家抬头看去,忙垂手站好。

“周大人,此人醉酒官厅闹事,我等奉命将他抓起来。”为首的将官说道。

周凤祥没有说话,只是翻身下马。

“行了,带他去醒醒酒。”一旁的赵成说道,摆摆手。

几个兵丁应声是将刘奎扶起来。

那将官还想说什么周凤祥已经走过来了。

“让开。”亲随们喝道。

将官忙垂首让开了。

“副都使你把人抓起来是什么意思?”

官厅里,周凤祥神色沉沉的问道。

几案前坐着的姜文元神色淡然,以前听到这种称呼,他觉得很刺耳,但现在心里很平静。就好似秋后的知了叫不了几天了。

“徐四根他造谣生事,蛊惑军心,自然应该军法处置。”他说道,一面将面前的一个奏章扔过来。

周凤祥接过册子。

“他怎么造谣生事了?你别再造谣生事了。还不够麻烦啊。”他说道,一面打开册子看,顿时面色大变,带有恼意,“你这是什么?”

“朝廷要的急,我都尽快查好了。”姜文元笑道,一面冲周凤祥抬抬下巴,“毕竟这是针对我的弹劾,我自然要尽心一些。”

“尽心一些,就该回避。”周凤祥说道。将手中的册子扔回去,“这叫什么?怎么就查问了?怎么就诬陷了?”

“查问了徐四根,他不是事主吗?这难道不是查问吗?”姜文元说道,“他没有上阵,一切话都不是亲见。都是听人说的,这不是传谣诬陷吗?”

周凤祥被他气笑了。

“他没上阵,别人难道没有上阵吗?他不是亲见就是传谣,那亲见的人说难道也是传谣吗?”他说道。

姜文元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闻言伸手扶住几案淡淡一笑。

“好叫监察大人知道,本都使都问了。”他说道,一面又拿出一个册子。“所有的人,上上下下,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接到的探报,怎么安排的战术…。”

他说道这里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在战术二字上加重语气。

周凤祥的面色微变。

“…对了。就差监察大人你了,本都使就不便询问了,大人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写自己的吧。”姜文元说道,将手中的册子递过来。

周凤祥迟疑一下伸手接过。姜文元却没有松手,二人一时僵持。

“大人要是信不过我,自己就亲自去问问,问问所有人,问的清清楚楚。”姜文元一字一顿说道。

周凤祥神情木然伸手夺过册子。

“多谢副都使大人提醒。”他亦是一字一顿说道。

看着周凤祥走出去,侯在偏厅的方仲和走进来,带着几分忐忑施礼。

“大人,下官可以回去了吗?”他问道。

“可以回去了。”姜文元说道。

“那,那周大人他,不会再问下官什么…”方仲和不安的说道,一面扭头看外边,那里周凤祥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不会问。”姜文元亦是看着外边冷冷一笑,“也不敢问。”

“是啊,大人,那有什么可问的,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方仲和忙陪笑说道,话没说完就见姜文元目光森森的看向他。

方仲和打个激灵没了声音。

“不光彩?你是说你弃城先逃的事吗?”姜文元冷冷说道。

方仲和噗通跪地上。

“滚出去,再有不思报国之心,军法难饶。”姜文元带着几分鄙夷厌恶说道。

方仲和重重的叩了三个头说声多谢大人忙低头疾步出去了。

“都是这方仲和惹出的祸事…。”一旁的清客幕僚说道。

“这叫什么祸事?”姜文元打断他们,竖眉说道,“他没有遵命行事吗?他没有到达临关寨吗?他没有及时给后方信使报警吗?他没有带人以少不惧守城吗?”

有,都有。

清客们点头应是。

“那他惹了什么祸?就因为他没有战死就是罪过吗?”姜文元说道,一面站起身来,“守城战如此惨烈,死伤难免,就因为那几个人死了,他们就可以要挟生者吗?”

清客们再次点头应声不能不能。

“道理我们都知道,我们这些守边疆亲身临战的人都知道,可是京城的那些骑马簪花游街的文官老爷们却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战死了才是应该的。”有人说道。

姜文元面色阴沉。

“我们这些武将,胜则不能加功,败则不免责罚,动不动就被弹劾指责。”他说道,“如果此趟我认了,那日后谁都可以去京城闹,何以成军!”

清客们点头。

“那周监察他看起来似乎对那茂源山五人很是回护…”一个带着几分担忧说道。

“那又如何?为了这茂源山五人,他连自己的前程也不要了吗?他要摆开这件事来说,要说我们当时探查失误,安排出错,险些酿成大过,仓惶迎敌,损失惨重才得胜吗?这种事说出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姜文元冷笑说道,“他跟老子斗了这么久,为了什么?为了我们一起从西北滚蛋吗?他就是想,也要问问别人想不想!”

只要踏入官场的文武官员,就如同套上了永远挣不脱的枷锁,官身,更高的官身,成了一生都不会放弃的追求,不止自己这一生,还要为儿孙,为世世辈辈的荣华富贵。

“德行如谢安,还能为了家族背弃东山誓言,他周凤祥再厉害也是比不上谢安的吧。”姜文元冷冷一笑说道。

“大人!大人!”

看着周凤祥走出来,刘奎忙上前,亲随们伸手拦住他。

“大人,请大人为徐四根做主啊。”

周凤祥看他一眼抬脚迈步。

“大人!”刘奎顿时悲愤,不顾亲随们的格挡就要扑上来,“大人!”

周凤祥停下脚。

“徐四根他造谣乱说动摇军民心当治罪。”他说道。

“大人,他没有造谣乱说,那都是事实,那是事实。”刘奎喊道。

“证据呢?”周凤祥扭头看着他问道。

刘奎张口却又无语。

“你证明?”周凤祥接着说道,“徐四根没有参战临关寨,你也没有,你们何以言之凿凿?就因为范江林说了吗?临关寨参众二千余人,余者尚有百人,就范江林一人之言,百人无言,刘奎,你让朝廷怎么信?你让民众怎么信?”

刘奎再次张口结舌。

“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说得清分得明。”

周凤祥说道,再看他一眼抬脚走开了,这一次刘奎没有再追赶,站在路边如同泥塑。

是啊,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

街上人来人往,看着站在路边呆呆的男人,都一面指指点点一面自动的避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所

“让开让开!”

马蹄急响人声高喝,但这也没有用,站着的男人依旧不动,亏得是那骑马的人技艺高超硬生生的从他身边险险而过。

“找死啊!”

骑马人吓出一身冷汗回头斥骂,甩下一鞭子。

鞭子狠狠的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让刘奎终于回过神,再看四周天色竟然黑了。

他站了多久了…

刘奎将视线看向一旁的官厅,官厅早已经闭门落锁了。

只有范江林一人言没有用,没有用…。

我会看着你们的!我会看着你们的!

刘奎喃喃说道,一面抬脚迈步。

临关寨参众二千余人,余者尚有百人…。

人证,人证。

刘奎猛地停下脚,攥起拳头,然后拔脚就跑。

一阵喧哗打破了夜色的安静,小小的巷子里变得有些嘈杂。

“你出去!你出去!”

妇人的声音喊道。

“我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刘奎也喊道,死死的用手推门。

妇人哪里是他的对手,门很轻易的被推开了,但一个男人冲过来,将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向刘奎。

啪嗒一声木棍生生的被打断了,刘奎半跪在地上,伸手抚着肩头,嘴角有血滴下来。

门前一阵安静,妇人吓得脸色发白,那手中还拿着半截棍子的男人也呆住了。

似乎没料到他会不躲开。

刘奎笑了声,将余下的半条腿也跪下了。

“我刘奎这辈子除了天地君亲师还没跪过别人,今天我给你跪下了。”他说道,“只求你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男人将手中的半截棍子扔下来。

“我没什么话可说。”他说道,转身向内,“关门。”

“我知道,当初你们人少,形势险峻。后无援兵,就是留下了也救不了徐茂修他们,他们的死与你们根本无关,也不是要怨恨谁。只是想要一份认可,认可他们誓死守城的功赏,方仲和半路弃逃还能还能获得功赏,为什么他们不能?这不公,不公啊。”刘奎说道,声音沙哑,抬头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当时行事险峻后无援兵孤立,就是你们想救也救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人问了,现在朝廷派人询问他们的事,朝廷要给做主了,有朝廷做主了,你们能救他们了。你们能了,只要你们说句话,说句公道就能救他们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们,你能救的,你们现在能救他们的。也只有你们能救他们了!我求求你们!”

刘奎说着咚咚叩头。

妇人在一旁看着已经摇着衣袖流泪,身子发抖。

男人的背影似乎也有些轻轻抖动,但他还是抬脚迈步。

“关门。”他再次说道。

“大郎…”妇人忍不住喊了声。

“关门!”男人陡然拔高声音喝道,甩手进了屋子拉上了厅门。

妇人叹口气看了眼门外跪着叩头的刘奎把门关上了。

夜色越来越深,小院子里的灯逐一熄灭了,边境重地入夜宵禁。天地间一片漆黑。

妇人蹑手蹑脚的透过门缝看出去,一片漆黑的巷子里有一处更黑几分,认真看一刻便能看出一个跪着的人形。

妇人蹑手蹑脚的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黑着灯。

“他还跪着呢。”妇人低声说道,看向漆黑的室内,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便看到男人坐在卧榻上。

男人没说话,倒头在卧榻上,妇人坐过去却没有躺下。

室内静默一刻,只有呼吸声。

“大郎。”

“闭嘴。”

室内再次沉默。

“大郎,。。”

“我说过了闭嘴!”

“大郎,嘴闭了你的心就安了吗?”

男人猛地坐起来。

“你想干什么?”他咬牙低声喝道。

黑暗里夫妻二人对视而坐。

“…他说得对,你现在能救他们。”妇人低声说道。

“疯了!人死了,还有什么可救的。”男人气道,又要躺下。

妇人一把揪住他。

“人死了就要白死吗?”她颤声说道。

“不白死还能如何!”男人气道。

妇人沉默一刻。

“大郎,我在街上也听说了,朝廷真的再查这些事,而且方仲和急了,连都使大人都怕了,要不然怎么会去把徐四根抓起来,大郎,如果我们站出来作证,或许真的能…。”她颤声说道。

“闭嘴!你活的不耐烦了!”男人压低声音喝道。

“我只是不想你活着窝囊,一辈子窝囊,一辈子心里压着这块石头。”妇人哭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也是个痛快。”

男人躺下扯着被子盖住不说话了。

妇人拭泪低哭。

“范江林被赶走了,徐四根被抓了,都已经这样难了,还有人为他奔波如此,还有人可怜他,如果最后没办成,人心世道真是没有盼头了。”

“人心世道本来就没有盼头。”

哭泣低低缓缓渐渐的化为无声。

夜色褪去,天色渐亮,妇人睁开眼,却见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忙翻身起来,打开门见男人正打开院门。

九月初的西北天气已经转凉,晨雾里一个身影直直的跪着。

男人扶着门的手一顿。

竟然跪了一夜!

“你这是图什么?”他闷闷开口问道。

刘奎抬起头看着他咧嘴笑了笑。

“公道。”他说道。

“公道了又如何?不过是个名而已,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男人说道。

刘奎笑了。

“是啊,没用,死了的没有用,但是,不是还有活着的吗?还有那么多跟他们一样活着的吗?”他说道,伸手指着身后,“为了死了的公道,为了活着的以后不被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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