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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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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差役喊道。

“差爷,适才有这些贼子来我太平居意图偷抢,我等为自保不得不将其击毙。”徐茂修跨上前一步。态度恭敬的说道。

胡说,胡说。

差役心中喊道,带着几分惊骇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

“他们来你这里偷抢什么?”他不由脱口喊道。

这一句话让徐茂修眼神微微一眯,而人群外的秦郎君和周六郎也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不加查证询问,就直接开口质问,可见对事情是有所了解的。

果然如妹妹所言,这些既然敢来就必然备了后手,表面上闹事,主要目的是要让他们牵涉官司。拉拉扯扯中一并进官府进大牢。

一旦进了大牢…

看看这些来的这么及时的差役,就知道还有什么后手等着他们。

果然要把事情闹大,只要能把事情晾到人前说,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最怕的是躲在人后说不清道不明。

“差爷。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徐茂修说道。

“你这里不就是个酒肆吗?”差役喊道,带着几分凶神恶煞。

原本要理的不过是一个斗殴闹事的小案子,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人命案子,这跨度让他们有些头脑嗡嗡措手不及,不过至少进监牢的结果是不会变了,也不算收了钱没办成事。

“我们这里的确是酒肆,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作坊。”徐茂修说道,“太平豆腐作坊。”

作坊!

只要是作坊,大多数都有所谓的家传手艺,最忌讳的便是被他人窥探,甚至还形成了不请入他人作坊,如同无故夜入人家,杀之无论的惯例。

差役面色顿变。

“我家的太平豆腐,想必众人皆知,其法与众不同。”徐茂修继续说道,一面抬高声音,对着围观的民众。

“是啊是啊,我知道我知道,跟别的的确不同。”

围观者立刻有人说道。

三月二十禅茶会后,虽然当日亲见豆腐雕刻的人不多,但往往是越看不到的越被人惦记,再加上普修寺素斋豆腐宴,太平豆腐的事很快传开了,带动京中附近许多豆腐制卖,只是偏偏都与那太平豆腐不同,不仅没有抢了生意,反而更衬的太平豆腐名盛。

听到徐茂修说出这话,围观的民众都带着几分恍然。

如此好方技,觊觎的人必然很多。

“真是可恶,竟然青天白日来明抢!还有没有王法!”

便有人仗义执言喊道。

这话引得更多人符合。

“是啊是啊,太可恶了!”

“这些泼皮前些日子就来过,果然心存不良!”

这还没怎么呢,三两句就给这件事定了罪了,差役有些慌神,忙呵斥周围的民众,人多嘈杂,也看不清是那个煽风点火带头说话。

周六郎看着眼秦十三,秦十三笑着放开拐杖坐回车中,冲他挤眼笑了笑。

“你这人休要信口胡言,这青天白日的,就是要抢也不会这时候来。”他喝道,一面示意其他差役驱逐越来越围上来的民众,心里很是后悔没有多带些人来。

谁能想到原本是在轻松不过的一件小事,竟然成了这般田地!

这些凶汉,竟然敢杀人!

杀人啊那是!他们怎么敢!

徐茂修冷笑一声,转身又看向差役。

“差爷,某不敢信口胡言,这青天白日,怎么敢颠倒黑白,这是我亲口问,这贼首亲口承认的。”他朗声说道,一面伸手指在一旁瑟瑟蹲坐的剩余的几个泼皮,“不信,你问他们。”

说到这里,徐棒槌抬脚踹其中一个泼皮。

“问你话呢!”他瞪眼喝道。

那泼皮早已经被吓得心神恍惚,又想起方才这个凶汉还拿着弓箭冲自己比划,跃跃欲试的想要把自己也射死。

他惶惶抬头冲着徐棒槌就叩头。

“说,是不是朱五让你们干的!”徐茂修喝道。

朱五这个名字一出,差役们都面色大变。

竟然真的问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我当时喝问你们老大,是谁让他来我这里偷盗方技的,他亲口说出朱五二字,你们听到了没有?”徐茂修再次喝问道。

几个泼皮脑中嗡嗡。

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

当时三个同伴入门就跌死在面前,紧接着王大身边的得力人也因为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射穿了,然后那三个凶神拿着弓箭一步一步逼近。

“说,是谁!”

“朱五!”

伴着这一问一答,王大在他们面前被射穿了咽喉,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的西街一霸就这样一句话没留瞪眼归西了。

徐茂修再次踏上前一步,竖眉瞪着五人。

“说,是谁觊觎我们的秘方指使你们来抢夺的?”他喝道。

“说,是谁!”

几个泼皮纷纷抬头。

“是!”他们竭力喊道,“是朱五!是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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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的不多说,只想问一句,你们告诉我,就目前来说,我讲的这个故事,可还是好看?我只要你们一个回答,是还是不是。

如果是,一切就足够了。

第二十八章是非

伴着这些泼皮的嘶喊,围观的民众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差役们面如土灰神情惊骇。

这可是当场发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威逼利诱,没有串供,这也是王大自己带来的人,不是栽赃陷害,他们喊出这样话,几乎就是断定了事实。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是来让这些人入狱,怎么这些人没事,他们倒死了一半,而且还成了自罪该死?!

而另一边徐茂修握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松开,手心里汗津津。

好了,成了!

几个泼皮算什么,那就打死吧。

他的眼前浮现那女子木然的神情以及话语。

徐茂修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啊,几个泼皮算什么,打死也就打死了。

“爷爷,爷爷。”

窦七连滚带爬的向前,伏在刘校理的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爷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面色惨白,双眼发红的喊道。

刘校理有些嫌弃的甩开他,面色阴沉。

“如何?你自己不知道吗?”他说道,带着几分嘲讽不屑,“你不是挺能的吗?”

窦七伏头在地呜呜哭出声。

“你可真行啊!”刘校理说道,看着跪趴在身前的窦七,“竟然还学会花钱买泼皮闹事了?你以为你还是在京城外开行脚店吗?丢不丢人啊?说出去京中的正店笑掉大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这脑子怎么想的?”

他越说越动气,声音有些尖细。

“爷爷,爷爷。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窦七哭道,伸手抹着鼻涕眼泪,“那是我家的地方,那是我家的风水。李大勺还是我家的厨子,他在我家那么多年,学了我家不少秘技,那太平居就是占我的便宜才有今日!”

刘校理呸了声,看眼前的窦七带着几分嫌弃。

一开始收拢此人是看他有几分小聪明,又一心巴结自己。再说那酒楼着实生意不错,是一个大进项,现在看来这家伙也只是小聪明而已。

“你财迷心窍了!那怎么就是你的了?”刘校理骂道,“真是小人心肠,庸人自扰!”

窦七呜呜哭,脸上的擦的粉被冲的一道道,看上去很是滑稽。

“爷爷,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重复说道。

“咽不下也得咽下!”刘校理沉脸喝道,“你真是蠢货,也不想想。敢在京中开酒肆,又能在明海老和尚面前出风头的,又岂是一般人!身后若没有依仗,还轮得到你出头?那群没头发的贪贼早把那太平豆腐收入囊中!还能留来栽赃陷害那群泼皮?”

窦七伸手抹着眼泪,心中浑浑噩噩,此时也似乎回过神来。

“可是。可是我都查了,官府报备的太平居的东家就是那几个外乡人…。”他说道。

刘校理再次嗤声。

“这么说,你送我的干股没有报备,以后你就不打算认了吗?”他似笑非笑问道。

窦七忙摇头说不敢。

“你不敢,那几个外乡人就敢吗?”刘校理骂道,“蠢货,写在明面上的算的什么厉害,那没写出来的才是要紧的!”

窦七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其实他心里自然也猜得到,只不过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凶悍,他不过刚伸手,就被咬掉了胳膊,看着架势还想要吞了他。

“爷爷。那,那现在怎么办?”他垂头丧气问道。

刘校理狠狠瞪了他一眼。

“尽给我惹事!”他说道,“京官多不易,多少人背后盯着,我小心翼翼独善其身到如今,还要给你们收拾祸事!你的事,别来问我!”

“爷爷,孙儿没得别的依靠啊。”窦七顿时嚎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肯骂就好,肯骂也是一种管,一种理会,怕的是连骂斥责都没。

几番言语之后,刘校理招来人问。

“如今人在哪里?”他问道。

“半个时辰前都被带到京都衙门。”随从说道。

“衙门…”刘校理若有所思,“既然进去了…。”

“大人,普修寺的人也去衙门了。”随从低声说道。

那些红尘外的和尚们虽然是吃素的,但气势行径上可也不是吃素的。

大庙观声名赫赫,所盘结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要不然也不会侵吞的地产越来越多,收养的梵嫂越来也多……【注1】

刘校理的面色一黑,立刻又瞪了窦七一眼。

“听到了没有?你这蠢货!”他喝道。

窦七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堂上已经应对了,那太平居一口咬定王大亲口承认是朱五指使他们偷抢太平豆腐秘方,又有王大的随从作证。”随从接着说道。

“王大怎么会承认!再说,朱五也不是这么吩咐的!”窦七喊道。

“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刘校理喝道,“如今王大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偏偏生者又如此说,且朱五的确给了一大笔钱。”

说到这里,又是恨恨。

你要是找人也找些靠得住的,找这些最低等的泼皮无赖,三下两下就被诈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除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一点用处!

刘校理起身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

“如今快刀斩乱麻。”他停下脚说道。

窦七以及随从都抬起头看他。

“让朱五,自我了断吧。”刘校理说道。

窦七面色惊愕。

“爷爷,爷爷,那。。”他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他是要给那太平居的人一个教训,怎么最后却是要了自己人的命?!

“爷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已经到了官府了。咱们也能压下来…。”他不由跪行前几步说道。

“别的办法?”刘校理回头看他,面色阴沉,“那你去想吧。”

为了一个小小的市井牙子,就想要他刘校理出面。且极有可能跟一个尚且不知高低的对手相撞,开什么玩笑!

“只要他能了断,一切事,我会让人推到他身上,我也能确保官府不会在追究。”他说道。

窦七还有些神魂不舍。

“自从第一次你们去闹事,到今日人家应对。干净利落,出手狠准。”刘校理淡淡说道,“如今距离事发就要三个时辰了,你再迟疑,等人家拿住朱五,七郎…”

他轻轻喊了声。

窦七却打个机灵,抬起头看着刘校理。

“只怕到时候为难的就不是朱五,而是你了。”刘校理说道。

窦七俯身低头。

“是,多谢爷爷提点周全。”他说道。

原本想踩人家一脚恶心一下,没想到竟然跌断了胳膊。这一次真是亏大了,窦七垂头咬牙。

太平居!

夜色沉下来时,秦郎君已经在屋中有些坐立不安,旁边陪坐的婢女有些奇怪,她们很少见他如此。

“郎君,我们来下棋吧。我这些时候进益很多呢。”一个婢女便拉着他笑道。

秦郎君笑着摇头。

“心不在,心不在。”他说道。

“那郎君心在哪里?”两个俏婢女笑道,“是在哪个小娘子那里么?”

秦郎君哈哈笑了,又点点头。

“没错,是在一个小娘子那里。”他笑道。

两个婢女不由对视一眼,真的假的?

门外脚步声响,秦郎君忙拄着拐紧走几步迎接。

周六郎一手搭着斗篷迈进来。

婢女们忙上前接过斗篷,施礼退了出去。

“怎么样?”秦郎君问道,眼睛亮亮带着几分兴奋。

周六郎撩衣坐下来,端起茶碗喝茶。

“就在一个时辰前。朱五从位于城南石头巷自己外室的宅子里用草席卷着抬出来了。”他说道。

秦郎君意味深长的笑了。

“好。”他说道,“好。”

“这几个男人,倒也有点用处,下手可真够狠的,胆子倒也不小。”周六郎说道。

秦郎君看着他微微一笑。

“这几个男人…”他拉长声调重复一遍。

周六郎立刻瞪眼。

“你阴阳怪气做什么?”他喊道。

秦郎君哈哈笑了。

“你知道。还问我。”他笑道。

周六郎呸了声,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不过,这几个男人真的可靠,单凭说让如此就敢如此,就足以可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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