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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7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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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歌心中十分矛盾,同时也十分害怕。这男人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那双眼睛怎么看都透着危险,就好像是毒蛇一般犀利,直入人心。

她做了个深呼吸,又问了句:“说话,既然来了,总得让本公主知道你是谁。”

她说完这句,那人终于开了口,声音很好听,有些阴柔,但却并不显得女气。他说——“我就是来看看大顺的公主如今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记得我这位老朋友。”

老朋友?玄天歌一愣,再仔细瞅去,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这人长得与大顺的汉人实在不像,到是很像大漠里的古蜀人。一想到古蜀,她眼睛一亮,冲口而出——“是你?”

的确是个认识的人,但说是朋友却也算不上。玄天歌记了起来,当初到大漠却参加凤羽珩与玄天冥的大婚,她提前几日进了大漠境内,却是在一天下午从街上救下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其实说起来到也不算救,那人满身是血倒在路边,只是求她去给请个大夫,再留些银两。玄天歌想着凤羽珩和玄天冥就要大婚了,还是不要在街上出现这样的人比较好,于是给他留了二十两银子,又去医馆里叫了大夫去处理。仅匆匆几面之缘,但她对那受伤之人的印象却挺深,因为那人虽说一身狼狈,但衣裳料子看起来很好,身份非富即贵。再加上典型的古蜀人长像,很是让她多看了几眼。她当时也怀疑过那人的身份,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初来乍到,几日工夫就又要回去,没必要去管这档子闲事。

却没想到,几个月后,这人竟来到了大顺京都,还在三更半夜摸进了她的闺房。她有些恼怒,却也因算是认识,害怕感减轻了不少,她问对方:“你怎么到大顺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完,还禁不住将人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莫名地问了句:“你身上的伤,全都好了?当初伤得可是挺重的。”

那人面上露了笑意,唇角邪邪地挑着,样子看起来很是有几分玄天冥的那股子邪魅。他说:“承蒙舞阳公主相助,都好了。而之所以到大顺来,主要是想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在大顺过得可还愉快?”

“本公主当然愉快!”玄天歌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家,我是大顺的公主,谁敢让我不痛快的?你这担心是有些多余吧?而且,咱们两个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你这个理由太假,不成立。”她摇摇头,一边否定那人说是为了来看她这话,一边却又想到皇宫里头那档子事,先前还说没人敢让她不痛快,可事实上,她这几个月可不就一直在不痛快着么!

眼瞅着玄天歌的脸垮了下来,这状态落进那男人的眼中,隐隐的起了一丝忧绪。他问玄天歌:“可是有人欺负你?”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玄天歌沉着脸喝斥对方:“你可知夜闯公主闺房是什么罪名?还不速速离开,等着本公主叫人来将你拿下么?”

她自认说得很严厉,虽然对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很是好奇,可还是觉得能先把人打发走才好,这大半夜的有点儿渗得慌。可这话说出来之后,换来的却是对方一声嗤笑,他说:“你卧寝之外一共有暗卫四人,院子里还有两个守夜的奴才,屋子里有这个沉睡的丫鬟,再加上这文宣王府的亲兵、护卫,上上下下人数众多,这些人统统都没能拦得住我,你觉得,你还能叫来什么人把我拿下?”

玄天歌倒吸了一口冷气,先前那种危险的感觉又再度来袭,以至于她愈发的觉得冷了。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两手抱着被子,明知这样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可还是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安全感。

那人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始终看着她,直到他在玄天歌眼中看出越来越浓的惧意时,这才有些后悔。自己是在干什么?吓她吗?这不是他本意的。于是,目光中那种邪魅稍微收敛,整个儿人的气息也有了些变化,面色和缓下来,看上去不再那样阴森。他原本在淡黄色的长袍外头罩了件黑色斗篷的,虽说大顺已是四月里,但对于他来说,夜里的气温还是有些太凉了,不得不多穿一些。那黑斗篷的帽子扣住头,只露出一张脸,看上去神秘又可怖。此时,他将斗篷的帽子摘掉,再看向玄天歌时,就跟当初玄天歌在大漠里救下他时更是像了。

“我无意吓到你。”他主动开口,语气也平常了许多,“来大顺京城是有事情要办,但想来看看你也是真心的,毕竟你救过我一命,我们古蜀人对于救命之恩是很放在心上的。”他并不隐瞒自己来自哪里,毕竟两人当初见面就是在大漠,再者他这个长相,很明显就是异邦人,想瞒也瞒不住。

玄天歌在他气势的改变下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本想说你现在看到我了可以走了,但冲口而出的,却是很好奇的一个问题:“你来大顺办什么事?”再想想,记起古蜀新国君要出访一事,便猜测道:“你是古蜀国新君的人?是跟他一起来的吗?”说完,又自顾地摇头,“不对不对,他应该还在路上,没有这么快到,那你应该是先头部队,先进京来探路的。恩,这也正常,毕竟新君出访,大顺跟古蜀也不算和睦,提前派人进来看看也是常理。”

那人听着她的推理甚觉有趣,便双臂环在身前就那么听下去,直到玄天歌把事情分析完,又加了句:“不过新君选在这时候来大顺,就不知道是敌是友了。如今的大顺是八皇子得势,而古蜀以前的那位上将军跟八皇子的关系可是好得很,想来,古蜀国内应该还有很多那上将军的余党,保不齐那新君就是暗地里支持老八的。所以,你们选在这时候来大顺,怕是要助老八一臂之力吧?”

那人到是很痛快地就摇了头,告诉她说:“不是,没那回事,新君跟你们的八皇子根本不认识,对他也没有任何好感。相反的,如果没有八皇子从中撺掇,何至于古蜀丢了几座重要城池?所以,新君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助其一臂之力,公主想多了。”

“真的?”玄天歌眼睛闪出精光,整个儿人都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害怕了,身子略向前倾,急着问:“你说的话可是当真?古蜀那头真的跟老八有仇?”

那人点头,“真的。”正想再说两句什么,却突然耳朵一竖,然后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压低了声音对玄天歌道:“有人往这边来了,我先走了,咱们有缘自会再见的。”说完,身影一闪,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原地。

玄天歌还没回过神来,这时,外头来人已经到了门边,是个丫鬟的声音:“公主,是您在说话么?可是有事?”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63章 这是聘礼吧?

玄天歌原本真是有事,可现在人已经走了,她就又没事了。于是只答道:“没事,就是地龙可能是凉了,你着人再烧一烧。”

打从那人走后,她这一夜也没怎么睡,满脑子都是疑问,同时也有点点的担忧。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说的古蜀新君与八皇子有仇,这话可是能当真的?还有,最重要的,三更半夜闯她房间算怎么回事?来看救命恩人?她可不信古蜀人真的记恩记到这种程度。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玄天歌早早就起了来,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就想到御王府走一趟,把昨夜的事儿跟凤羽珩说一说,两人再商量商量。

可她还没等出府里,文宣王府却迎来了一群奇怪的客人。据府上管家说,那些人是来送礼的,并且点明了礼物是送给舞阳公主。于是,玄天歌和文宣王、文宣王妃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只大箱子往府里头抬,而那些送礼来的人却只说是受人所托,而到底是受什么人所托,他们却又摇头说不知。

文宣王妃心中诧异,问了玄天歌:“你可知送礼的那位正主是谁?可是你的朋友?又或是有求于你?这些箱子我数着足足有十二口,里头如果都装着贵重之物,那这礼的份量可是不轻啊!”

玄天歌面带疑惑,摇摇头说:“女儿不知是何人所送,而算就算有事相求,也该是求父王,怎么可能求到我这里?与我有往来的不过是些夫人小姐们,若是她们有事相求,不会出手这样大方,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文宣王在边上听了,便更加不想要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但却又带着几分好奇。他走上前去,随手把其中一只箱子打开,那一刹间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儿人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不只是文宣王,就连一并看到了箱中之物的下人们也都惊呆了,甚至有一人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妈呀!”

玄天歌也倍感奇怪,拉着文宣王妃一并上前去看,但见那满满一箱子全部都是珠宝,珍珠、翡翠、水晶、黄金、琉璃……就那么散乱地堆着,闪闪发光。这些东西看似放得随意,可随便捡起哪一个都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之物。

玄天歌做为大顺唯一的公主,从前又是天武帝最宠爱的孩子,见过的好东西那可不是吹出来的,甚至大顺的国库天武帝都欢迎她随时随地去挑,每每得了好物,宫中妃嫔都抢得头破血流,她却声都不用吱,天武帝就会命人给送到府上。可就即便早这样,眼下她还是被这些物件儿给震住了,而且震得不轻。

水晶比大顺的色泽更纯,黄金比大顺的光亮,翡翠更通透,珍珠更大颗,里头甚至还胡乱地扔着几大颗夜明珠,既然是在白天里,也还是能泛起些光亮来。

文宣王看着这些东西看了许久,终于沉沉地说出了一句:“这是大漠之物。”他告诉身边妻女:“大漠里头的珍奇玩意可是比大顺多太多了,也好太多了,本王曾看到过多次古蜀的觐献,就是这种色泽的黄金水晶,让咱们望尘莫及。”

“古蜀?”玄天歌眉心一皱,瞬间就想起昨夜闯入自己房中之人。这事儿几乎都不用怀疑,肯定就是那人送的,因为除了那人之外,她跟任何古蜀人都没有往来。可奇怪的就是,那人为何送如此贵重之物?就为了当初那二十两银子,还有替他找了大夫的救命之恩?他又有什么本事一出手就这样大方?

她一边想着,一边亲自动手把另外的箱子盖全都打了开,无一例外,都是珍奇珠宝。还不等她再做进一步分析,但听文宣王突然说道:“古蜀国新君不日可就要到了京城了。”

文宣王妃一怔,随即道:“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怎么瞅着……像是聘礼呢?”他的女儿早过了及笄之龄,却因身份问题一直也没有婚许,而那古蜀国新君据说才二十多岁,因新上位,还没立后,从这一点来看,新君上位为保江山,来求娶主国的公主,以图和亲,这可是很说得通的呀!

“不可能!”玄天歌突然开口否认,拼命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父王不要想太多,这东西不可能是古蜀国君送的,绝对不是。”

“天歌可是知道是谁?”文宣王妃问她:“你若知道,不妨说出来,也省得咱们瞎猜。”

玄天歌却不太敢说了,因为她也只是猜测,更何况难不成要告诉爹娘昨天晚上的事?终究不太好解释啊!她摇了摇头,说了个谎:“女儿不知。不过东西既然送来了,咱们除了暂时收着,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退,那就再等等看,能把东西送上门,人不可能一直不露面的。父王,母妃,你们先不要多想,女儿想出去一趟,去御王府见见阿珩。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好吗?”

文宣王二人听说她要去见凤羽珩,便没再拦着,点了头让她先出门。而至于那些箱子,除了暂时收着以外,也是别无它法。

玄天歌坐着宫车往御王府而去,因为起得起,街上很多早点摊子都还没收,很多人在吃早点,相互攀谈着,很是热闹。宫车行到这样的街道上速度就要放慢下来,马匹几乎就是踱步,可就是这样慢,也还是有意外发声,就听车夫“哎哟”一声,手里下意识地就握紧了缰绳,勒了马,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玄天歌跟丫头环儿在里头晃了三晃,终于车停稳进,就听车夫叫骂了一声:“是什么人打我?”

玄天歌不解,示意环儿出去问问,很快地就听到那车夫回话说:“公主,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用枣核打了奴才,有几下打得极疼,奴才这才勒了缰绳。惊扰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有人打她的车夫?玄天歌从宫车里走了出来,站在车厢外四下看了看,却并没发现可疑之人。这时,突然就有一颗枣核飞了过来,直打到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一缩手,却也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扔枣核的人不是在下面,而在上面。

她抬了头去瞅,但见一个早开的茶楼二层窗口,正有一人站立在那,双臂环胸,面上带着邪魅的笑意,赫然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玄天歌一跺脚,只道正好,本就因为那些箱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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