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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7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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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奕内心十分的纠结,而此时,想容已经再也没法坐着不动,天武帝发了话,她不得不起身走到殿前,然后跪下来,任由天武帝自上而下的打量。

半晌,天武帝说:“到的确是个标志的丫头,只可惜家世差了些,身份也低了些。不过没关系,只要朕的墨儿喜欢,朕便破例准了你入盛王府为侧妃。从今往后,你要好好照顾墨儿,好好料理他的饮食起居,盛王府这么多年没有女主人,在正妃没有进门的日子里,你还是要担起这个责任来。你,听明白了么?”

“皇上!”想容不甘地仰起头,冲口道:“民女……”

“父皇。”想容的话刚说一半,就听皇子座位那头,一个温润出尘的声音扬了起来,在这样的气氛下,那声音让人听起来十分的治愈,好像这声音一出,先前因四皇子和八皇子争夺女子而腾升起的激烈气焰也瞬间平息了去。所有人都知道这声音出自何人,所有人也都知道只有那个人才能发得出这样的声音来,但所有人也都不明白,何以在这种时候,七皇子居然开口说话了?难不成这件事情他也要插上一脚?不该啊!这么多年了,七皇子什么时候对一个女子另眼相看过?

天武帝也觉得奇怪,他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但见七皇子玄天华只是在座位上站起身来,并没有走下大殿,一身白袍,儒雅得就像画中仙。这个儿子总是能给他一种神圣之感,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很多话他当着别人的面能说出来,但当着这个儿子却总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比如说现在,他一心想为玄天墨作主成全一桩好事,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阻挠,他很想骂人,如果开口说话的换了旁人,他肯定已经骂过去了,却偏偏是这个七儿子,这让他那些个骂人的话已经冲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去。

天武帝强压着怒火问了句:“老七,你又有何话说?”说完,又觉得力度不够,赶紧又补充道:“朕已经应允老八纳这凤家的三丫头为侧妃,朕金口玉言,断没有收回之理,你若是来拆姻缘的,就免了吧!”一句话,算是把玄天华给堵了回去。

不过玄天华想说的却并不跟玄天奕一样,也不是强拆这桩婚姻,他只是提醒天武帝:“儿臣就是知道父皇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断没有收回之理,故尔才急着提醒父皇,当年大顺洪灾,凤家三小姐抗灾有功,父皇可是召了她亲上早朝,当着群臣的面许下了凤家三小姐的婚事可由她自己作主的承诺。父皇,君王在朝堂之言,可是有史而载的。”

这话一出,坐于对面的凤羽珩的唇角微微嵌了起来,她就知道,聪明如玄天华,定会选择一个最有利的方式去说服天武帝,从而解决这件事情。这样看来,那四皇子的道行还是太浅,在明知天武帝一心一意向着老八的情况下他却跟人家对着干,老八相中的人他还要娶,还许了正妃,这样做,不但救不了想容,更会事得其反,让天武帝情绪逆反,更加坚定地把想容许给老八。

果然,玄天华此言一出,天武帝一下就愣住了,他有些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经人这么一提醒,好像也影影绰绰有了那么一点点记忆,就是不太明确。

而随着玄天华提起的这个话题,下方一众站在九皇子这一边的重臣们纷纷起身,在右相风擎和左相吕松的带领下,帮着天武帝回忆起那一场洪灾,回忆起想容做的贡献,也回忆起天武帝的确做过那样的承诺。

当然,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当初天武帝说这样的话,不过就是想帮想容一把,让她不至于被凤家操控。却没想到,最终操控想容的并不是凤家,而正是这位皇帝。

这么多人起身作证,天武帝就不能不正视这个事情,他虽然在元贵妃和八皇子这件事情上脑子比较糊涂,但还不至于糊涂到连朝堂之上说出去的话也要矢口否认的程度上。或者换个角度说,元贵妃那头对他的控制只在于心,只在于情,只在于这个皇位,却控制不到那样大的范围。

天武帝想起自己曾经在朝堂之上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可既然是他许诺了凤想容婚事可以自己作主,那现在他就不能再为其指婚,就算心里再偏袒老八,也不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就把自己在朝堂上的话给否了。否则,那还叫什么皇帝?他以后说话谁还会当真?一旦一国之君出而反而,那这国家还算是什么国家?

天武帝看着玄天华,再看看玄天墨,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墨儿,朕忘了以前说过那样的话,怕是这个事……朕不能替你作主了。”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49章 你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皇上!”元贵妃不乐意了,坐在天武帝身边不满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怎么还能做数?再者,您是皇上,承诺算不算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元贵妃!”左相吕松大声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大顺的朝堂是儿戏?皇上的话是戏言?说改就改,说变就变?”

右相也道:“贵妃娘娘!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大顺建国之初太祖皇帝就立下的规矩,莫非到了这一朝一代,这规矩要毁在贵妃娘娘的手里?”

“是啊!贵妃娘娘坐在了本该皇后坐的位置上,您的野心笼罩整座后宫也就罢了,但若是有意蔓延到前朝来,那可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贵妃娘娘可要三思。”说这话的人是文宣王玄谋,这个天武帝唯一的胞弟从来不怎么爱吱声,却在这时冷冷地说了这番话来,听得元贵妃背后冷气嗖嗖地冒。

她下意识地就往天武帝身后躲了躲,一副可怜之象。可惜,若是早个二十几年,她做出这样可怜的样子,还能博得人几分怜悯,可到了这个岁数再如此惺惺作态,让人看了不免有几分生厌。特别是九皇子这边的人,看她这副模样就更是厌烦。

不过天武帝却不烦,还拉着她的手小声劝慰道:“爱妃别害怕,他们都是吓唬人的。”然后又不快地看了文宣王一眼,道:“玄谋,你跟你女子计较什么劲儿?”

文宣王摇头说:“皇兄,臣弟不是跟个女子计较,而是在跟大顺的规矩计较。大顺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呢!希望皇兄做事能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被一个后宫女子所左右。”

“你什么意思?”天武帝大怒,第一次跟自己这个胞弟翻了脸,“你是说朕偏信女子不顾朝堂?”

“是与否,只在皇兄一念之间。”文宣王今日本就因为自家王妃的事憋了一肚子气,进宫来再一看这一出,更是忍不住了,干脆也跟天武帝较上了劲,他更是盯着那元贵妃道:“皇上金口玉言,都已经说出口的话,你却当众要其收回。元贵妃,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元贵妃一怔,下意识地就想要出言反驳,却被八皇子赶紧把话接了过来。就见他冲着文宣王抱拳行礼道:“皇叔莫怪,我母妃也只是觉得这是宫宴之上,而且是大年宫宴,气氛没有那样严肃,朝臣们也都是带着家眷入宫,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家宴,因此才多说了几句,还请皇叔息怒。若是皇叔不喜,母妃不说了便是。”说完,又转过身冲着元贵妃道:“母妃也要保重身子,且不可因为儿臣的事太过着急。既然凤家三小姐有父皇先前的承诺在,那儿臣不娶就是,左右不过是侧妃,并没有那么重要。”说完,又冲着元贵妃使了个只有他们二人懂的眼色。

元贵妃不再说话了,天武帝却很不开心,冷冷地看着文宣王,一脸的怒意。对于不能给自家儿子作主娶个侧妃一事,他觉得很对不起玄天墨,于是干脆道:“墨儿不如再换个人,你看谁家的姑娘好,朕作主为你娶回府去。”说完,又看了眼那些个站起来提醒他承诺一事的那些个人,沉声问道:“你们家里的女儿,朕可没有给过什么特权吧?恩?”

这话一出,首先就是风天玉这边又哆嗦了一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道这倒霉事儿可千万别拐到她这里来。

可偏偏就是想什么就不得什么,就听天武帝又道:“风爱卿,朕记得你家的嫡女还没有许配人家,不如,就嫁到盛王府去做个侧妃,如何?”

右相只觉一阵屈辱来袭,身子都气得直哆嗦。他堂堂右丞相家的嫡女,嫁给皇子做侧妃?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别说这八皇子如今还不是太子,就算是太子,也没有正一品大员家的嫡女去上门做小之说。可天武帝今儿摆明了就是要找这个台阶下,就是要给他们这些人难堪,他这话该怎么接?拒绝吗?他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皇帝的指婚。

一时间,气氛僵在这里,十分的尴尬。

玄天墨饶有兴趣地看着右相风擎,再看看同在凤羽珩那一桌的风天玉,心里琢磨着,有右相家的女儿做侧室,也是不错。

正这样想着,就准备出言奚落那右相几句,却不想,就在这时,忽然之间他的下身奇痒无比,那种痒是由内而外的,好像从骨头里就开始痒,又在那样尴尬的部位,他此时站在大殿中间,是抓挠也不是,不抓挠也不是。奇痒之下,他两腿紧夹着,不时地磨动,以图解痒。可蹭了几下却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痒得更甚。

玄天墨难受得都冒汗了,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又觉得十分难堪。他隐隐觉得这状况不大对劲,如果只是普通的痒,动这几下怎么的也能解了,可这种由内而来的感觉却直入于心,怎么都去除不掉。他突然就希望这场宫宴快点结束,直觉告诉他,怕是身体出了些问题,因为这状况近几日也曾有过,但都不严重,他最多抓几下也就缓解了,却没想到今日在这翡翠大殿下,这状况竟然发作得如此严重,以至于他要用尽所有的自控力,才能顶住这种奇痒。

可是出现在那个部位上的,会是什么问题呢?

八皇子的异样或许其它人还没看明白,人们的注意力还都集中在右相风擎那里,等着听风擎如何应天武帝的话。是拒绝还是同意?不管是哪一样,可都是一出好戏呢!

可凤羽珩却不同,她不但留意到了玄天墨的变化,更能观察入微,觉得他那变化出自哪里,甚至她更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那一针病毒下去,效果终于在今日有了立竿见影的成效了。

她唇角一挑,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而这笑正落在对面的玄天冥眼中,玄天冥用肘间撞了撞坐在身边的七皇子,小声说:“那丫头又琢磨坏心思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凤羽珩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八哥,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为何父皇刚刚提出要八哥与右相家的嫡小姐结亲一事,你的额上就突然之间布了一层汗啊?”她话句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甚至猜测道:“难不成是右相家的嫡小姐与八哥命相不合?父皇只是提一提就让八哥身体不适?这是两人命格相冲,可含糊不得呀!”

她这么一说,人们这才注意到那的确很不正常的八皇子,这一看不要紧,可不就像凤羽珩说得那样么,满头满脸的汗,好像腿也不太舒服似的,两条腿都快拧到一起了,看起来特别难受的样子。

右相风擎此时总算是松了口气,看向凤羽珩时眼中带了感激。风天玉也总算是回过魂来,手拉着凤羽珩连连道谢:“阿珩,还是你厉害。”

凤羽珩心中冷笑,紧接着又给天武帝施了一压:“父皇,此桩婚事可得慎重啊!可不能因为个侧妃而害了八哥的身子,父皇您看,白哥的脸色都不对劲了。”

天武帝本不信什么命格相冲不相冲的,但凤羽珩提醒的关于八皇子的状态他又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玄天墨此时的状态就在那里摆着呢,而且还真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提议,他立马就犯了病,这要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父皇。”终于,玄天冥也开口了,“可千万不能拿您最疼爱的八儿子的性命来开玩笑啊!命格犯冲这可是大事,强行婚配,万一没配好,再把他给配死了,那您可就没儿子了。”

他这话说得里嘲外讽,天武帝听得心里不痛快,可当他面对玄天冥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以及眉间那一朵奇异的紫莲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记忆里,好像这个儿子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而他也一直都非常习惯,甚至很受用。恍惚间,好像还有个人也总会这样子同他说话,没大没小的,整日在他身边晃悠来晃悠去,他嘴里说着烦,心里却很乐意跟那人逗乐。可那人是谁呢?那些过去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呢?

天武帝又有些恍惚,不过却是对玄天冥的话十分赞同。不管怎样,总归不能拿玄天墨的性命开玩笑,右相刚才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可以再找别的茬儿收拾这臣子,却没必要搭上自家儿子。于是天武帝点了点头,“冥儿说得对,朕绝不能害了墨儿。”

元贵妃此时也急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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