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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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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这时,凤羽珩突然问了句:“不知千周先帝是在何时送的这玉镯给母亲?”

第341章 她跟玄天冥就是一路人

康颐自从跟凤羽珩打过几次交道之后,便对她的每一句话都多加留意,指不定哪一句就是陷阱,她必须得谨慎做答。

眼下听她问起这镯子,康颐稍作一番思量,没错得这镯子并没有什么错上,这才笑道:“这玉镯是我十六岁生日时父皇所赠,玉外镶金,寓意和美。”

“哦。”凤羽珩点点头,“如此说来,选在此时将镯子送给君曼姨娘,到也算是应时应景。只是……”她拧着眉琢磨了一会儿,“母亲十六岁生日时得了这寓意和美的玉镯,不出三月便嫁给驸马,据我所知,母亲当年出嫁时,腕上就是戴着这只玉镯的。”

康颐一愣,没想到凤羽珩居然能把话头儿堵到这种刁钻的地方,到是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答。

凤羽珩的话却还在继续:“千周当年的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但驸马早亡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咱们也不用掖着藏着。母亲的上一段婚姻跟和美二字压根儿就不沾边儿,您却把这样一只镯子转赠给君曼姨娘,往好听了说,您是嫉妒姨娘得宠,往不好听了说,您是咒父亲早死呢?”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厉,直到最后几乎是在控诉康颐——“父亲待你不薄,你不愿远嫁古蜀,父亲二话不说就求了皇上把你娶过府来,却没想到,您竟拿样不吉利的物件儿来诅咒父亲。长公主,安的什么心?”

凤家人谁也没想到凤羽珩突然之间竟会如此犀利,句句将康颐往死胡同里推,连做做样子维持表现的平和都不肯了,这到底是什么?

康颐心底却已经开始轻颤起来,也不怎的,她竟想到前日夜里襄王府诡异莫名的那场火。

凤羽珩的咄咄相逼让她无处可躲,偏偏之前还强调了是十六岁生日时获赠的镯子,寓意和美,又是皇上送的。这样的好东西若是矢口否认三个月后大婚时没有戴,鬼都不会信吧?

康颐被逼得没了办法,干脆一转身跪到老太太面前,追悔莫及地道:“都是儿媳思虑不周,儿媳只是心急想送妹妹些礼物,可是母亲您知道,儿媳的嫁妆还在往大顺来的路上,手头实在也是没有更好的物件儿,一时没有多想,这才将那玉镯送给了妹妹,万万没有要诅咒老爷的意思啊!”

老太太被凤羽珩给说得一肚子火,且不去理凤羽珩为何对康颐咄咄相逼之事,就论这镯子,凤羽珩说得没错啊,这么不吉利的镯子居然还往外拿,这康颐到底是想干什么?

老太太气得权杖砰砰的敲着地面,看着康颐道:“你是长公主,千周国君更是身份贵重,我还能说什么?只是,瑾元是我的儿子,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意图加害于他。”说着,又看向君曼,语气稍微缓合了些,却是不容拒绝地道:“你把那镯子摘下来,还给她!”

程君曼早就红了眼眶,用力地把那镯子往下摘。可也不怎的,那镯子康颐给她的时候是一下就套上去的,如今再往下摘却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摘不下来。

程君曼有些急了,干脆也顾不上受不受伤,一咬牙,拼着手掌两侧各磨掉了一层皮的代价总算是把镯子给摘了下来,然后烫手一般地放到地上,人往凤瑾元身边站了去。

原本在一旁坐着的程君美终于坐不住了,急上前来帮她姐姐查看伤势,一看这手掌两侧都掉了皮,原本白嫩柔滑的手生生地渗出血迹来。程君美不干了,看着凤瑾元道:“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姐姐做主啊!”

凤瑾元一看君曼这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疼,不由得就把怨恨的目光向康颐投了去。但到底是没能说出什么,毕竟在新婚这件事上,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亏欠了康颐的,如果康颐因此对程氏姐妹有怨恨,也算是人之常情。

康颐见凤瑾元这样看着自己,突然间就有点明白了凤羽珩的目地。那济安县主是拼了命的不想让她跟凤瑾元圆房,想尽各种办法隔离他们。只要她一天不跟凤瑾元圆房,她就不可能跟凤瑾元走得更近,两人没有近一步的交流,那接下来的计划,要如何进行呢?

康颐瞪看着凤羽珩,就觉得这个女孩做事实在是果敢,几乎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和后路,这样的行事作风是超出她的观念之外的。对于康颐来说,哪怕有十分把握的事,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万一,即便是要对付恨之入骨的人,都要小心谨慎尽量不留把柄。

可凤羽珩完全反其道而行,她不在乎留不留把柄,她好像是生怕人家找不上门来,这么的明目张胆,这么的有恃无恐。

其实康颐不知道,凤羽珩的这种作风何止是超出她的观念之外,简直超出所有人的观念之外。当然,这个所有人不包括玄天冥。

总的来说,她跟玄天冥是一路人,有仇当场就报,你骂我我就打你,你打我我就杀你,你算计我,我便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凤羽珩和玄天冥的行事准则,康颐本不是善类,可对上凤羽珩这样的人,到也是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她无奈地低垂下头,“都是康颐的错,老爷要罚,便罚吧。”康颐明白,她与凤羽珩之间的关系不能再这样恶化下去,她来大顺,目的是助襄王上位,从而为千周多换三座州府,可不是陷在内院儿终日与妇孺战斗。她的首要任务是笼络住凤瑾元的心,为襄王得回前朝声望,将来势成,这济安县主自有的是功夫慢慢收拾。这样一想,态度便又软下几分,冲着老太太磕了个头,道:“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但请母亲相信儿媳万万没有咒害老爷的意思。儿媳命苦,好不容易又得此良缘珍惜都还来不及怎么会生如此歹毒心思呢?此事不过康颐思虑不周,康颐愿意向君曼妹妹认错,并甘领责罚。”

她说着,转身君曼,也没站起来,就这么跪着又道:“姐姐今日犯下大错,又连累妹妹受伤,实在是懊悔不已。姐姐甘愿赔罪,还望妹妹能宽恕一二。”

当家主母行了这样的大礼,程君曼再站着就不对了,她赶紧也跪了下来,但却没表态,只是看着凤瑾元,问他:“老爷,君曼是老爷的人,一切但凭老爷做主。”

凤瑾元点了点头,再看看康颐那一脸后悔与凄苦,便也心软了下来。亲自将她二人一并扶起,然后对康颐道:“今日之事只是巧合,你是我的正妻,我自然信你会以夫家为重。这只镯子……”

康颐二话没说,弯腰拾起镯子,高举起来往地上一摔,“啪”的一下就给摔碎了。

“不吉利的东西就不要,哪怕再珍贵,也比不得老爷在康颐心中的份量。”她向凤瑾元表明心迹,到是惹得凤瑾元又怜惜几分。

凤羽珩看着这一出戏,不由得点了点头,千周的长公主,的确能屈能伸,不容小觑。她到是想看看,这女人连手凤瑾元之后,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了,只是……“母亲最好把身边不吉利的物件儿全砸了,否则,保不齐阿珩日后再想起什么来,还要我来提醒,那母亲可就显得被动多了。”

不等康颐说话,程君曼却是先开了口道:“多谢县主今日提醒,不然妾身若是一直戴着那只镯子,可就犯了大忌了。”

凤羽珩微笑一下,没再说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边上没吱声的粉黛突然开口了,就听她跟老太太道:“祖母,您是不是忘了上次有人毒害韩姨娘的事?这凶手都没找到呢,玉兰院儿那边终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再给姨娘吃错东西。姨娘也是提着心不敢放下,昨夜……又是半宿都没睡好。”说着,又看向凤瑾元。

老太太闷哼一声,不快地道:“她总是这样也是不行,自己的心总得自己去宽,不能指望旁人。”话是这样说,但那查找下毒真凶的事她也是放在心上的,于是又把那只耳坠子给拿了出来,托在手上给众人看:“虽说掉在厨下的一只耳坠子也说明真凶,但至少是一条线索,你们都仔细想想,可曾见到有谁戴过?”

一时间,人们再次陷入思量。

这时,就听沉鱼突然说了句:“这耳坠子到很是眼熟,似乎……”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金珍,突然眼睛放亮,大声道:“金珍姨娘戴过!”

金珍吓得一哆嗦,惊恐地看着凤沉鱼,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反问她:“大小姐,就算我知道你手里有那东西人,你也不该把如此陷害于我呀!”

这回轮到沉鱼发愣了,怔怔地问金珍:“你在说什么?我手里有什么?”

凤瑾元听出这事情似有门道,于是沉下脸来看着二人,半晌,又问金珍:“那只耳坠子可是你的?”他好像也曾见金珍戴过一副样式差不多的耳坠子,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哪里能清楚那些细节,在他看来,女人的饰物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金珍听凤瑾元问了话,赶紧摇头,矢口否认:“没有!那东西不是妾身的。”然后不等凤瑾元再问,她竟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大声道:“老爷!老太太!事到如今,妾身不得不说了。大小姐!是大小姐要害韩姐姐!”

第342章 收拾人有时候也得靠蒙

金珍的此番揭发到是勾起了凤羽珩的兴趣,她原本都已经站起身来想要告辞进宫了,毕竟宫里还有一位价值五百万两黄金的病人。谁知金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却是让她把已经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凤沉鱼有些急,大声道:“休得含血喷人!”

老太太却一摆手,制止了沉鱼的话,然后对金珍道:“你说!”

金珍有些微喘,看样子非常紧张,就见她故意往凤瑾元那边挪了挪,意图寻找些安慰。见凤瑾元向她投来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开口道:“韩姐姐出事的第二天,妾身闲暇时经过大小姐的院子,亲眼看见她的贴身丫头正在往院子里埋东西。那东西是粉状的,应该就是二小姐所说的导致韩姐姐中毒之物——木耳粉。”

“什么?”老太太大惊,要说一只耳坠子或许代表不了什么,但木耳粉的出现可就很有指向性了。更何况……“你是说,大小姐的丫头往院子里埋木耳粉?”

金珍点头,“是的。妾身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木耳粉。”说着,还指向站在沉鱼身后的杏儿:“就是她在埋!”

杏儿一下就慌,腿一软也跪了下来,一边摇头一边道:“没有,奴婢没有埋东西!奴婢什么都没埋过!”

沉鱼也有些慌张,可她却并没有跟杏儿一样矢口否认,反到是指着那杏儿道:“你这奴才,埋了就是埋了,为何要说谎?”然后站起身来对老太太道:“孙女是让下人埋了木耳粉,可却并没有拿那东西害过人,全是因为孙女听说木耳粉可以减轻身量,这才差人去买来吃。那日韩姨娘被木耳粉毒害,孙女也是一时害怕,才将那东西埋了的。”

她解释得到是合情合理,可是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别说粉黛不信,就连老太太和凤瑾元也是不信的。

就见老太太哆哆嗦嗦地指着沉鱼,失望地道:“我一次一次给你机会,你一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凤沉鱼,我凤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康颐赶紧上前帮老太太顺背,“母亲息怒,小心身子。”

“我能息得了吗?”老太太气得直哆嗦,“有这种晕蛇蝎心肠的人在府里,我是一日都不得安生的。瑾元!”她看向凤瑾元道:“凤沉鱼意图残害凤家子嗣,这事儿,你怎么说?”

凤瑾元也对沉鱼极度失望,哪怕沉鱼不停地解释说自己真的没有做,可转依他对沉鱼以往所做之事的了解,这一回,凤瑾元是信了的。

“父亲应该清理门户!”粉黛突然叫出声来,指着沉鱼道:“杀人凶手,就算死一万次,也是死不足惜!”

“住口!”凤瑾元厉声喝斥。不管怎么说,沉鱼跟粉黛比起来,他的心还是向着前者的。“为父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插言。”

粉黛被说得没了脾气,气鼓鼓地瞪着凤沉鱼。本还指望父亲能严惩,可等来等去,却等到康颐的一句:“事关重大,总是要查仔细了才好,大小姐一直喊冤,别是真的冤望了她。”

凤瑾元也觉得如果事情真是沉鱼做的,她不该就这么承认自己有木耳粉那东西。于是想了想,这才道:“将大小姐送到佛堂,在此事没有查明之前,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凤沉鱼看了康颐一眼,她知道,这位母亲是在帮着自己了。还好,今日与她做对的人是金珍,她相信康颐对付一个金珍是绝对没问题的,只要不是凤羽珩,这府里,她还真就不怕别人。

看着沉鱼被人带走,凤羽珩也站起身来,对老太太道:“阿珩还要进宫去给茹嘉公主看伤,就不多留了,明日再来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一听说给茹嘉治伤,不由得就问了句:“茹嘉的伤很重吗?”

凤羽珩看了眼康颐,见她也是一副很心急的样子,便笑笑道:“反正值五百万两黄金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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