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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教宗徒弟以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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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铮咧开嘴,满口尖牙凑到他脖子边,呼出来的冷气令他的皮肤瞬间炸满鸡皮疙瘩,白狐沉沉地笑着,声线宛如大提琴般,带着醇厚撩人的韵律,好听至极,却也危险之极:“在那之前,我会先榨干你。”

“……”叶少卿汗毛都要竖起来。

“骗你的。”夜铮发出愉悦的笑声,尾巴也跟着摆动,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大腿。

发觉被耍的叶少卿不爽地压低眉毛,心里嘀咕一句:“养不熟的白眼狐狸……”

说话间,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地平线,叶少卿拒绝再跟这只狡猾的狐狸聊天,吭哧吭哧爬下屋顶。平日里这个时候,温青泽晚饭都该吃完了,今天虽说要去扫墓,可是直到现在还不见回来的踪影。

正在叶少卿犹豫要不要给他留饭的时候,客厅里传来“嘎嘎嘎”的鸟叫声,非常有节奏地响三下,再响三下。

“话鸟?”

叶少卿放下挽起的袖子,走到客厅的专用鸟架前,一只通体漆黑的雀鸟正伸长了脖子冲他嘎嘎叫唤,羽毛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体貌近似乌鸦,只是脑袋上长着两根短短的触须,像电线似的晃动。

他运起精神力在话鸟的触须上轻轻一点,鸟嘴里便立刻传来老陶的声音:“小叶,阿泽在我店里,他发病了,你赶紧过来看看。”

“发病?”叶少卿一惊,猛地想起当初对方说起过意识海受到侵染的陈疾,只是温青泽一直没什么异状,他几乎忘了这事。

“我知道了,马上来。”

“咔嚓”一声,开合的房门带起一阵风,话鸟又恢复了安静,像一尊雕塑似的默默呆在属于它的地方。

眼看着叶少卿匆匆跑出门,夜铮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悄悄跟了上去。

老陶的店已经提前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叶少卿在店里的休息间见到了几乎昏厥过去的温青泽。

男人蜷缩在沙发上,额头颈脖密布冷汗,太阳穴突突直跳,附近更是青筋暴起,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珠还在不断快速转动,眉头在昏沉中也纠结在一起,偶尔有□□的碎片从喉咙中溢出,不知正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到底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叶少卿皱着眉,怎么呼唤温青泽也得不到回应。

“唉,阿泽的老毛病了。”老陶摇摇头,叹气道,“十几年前的异兽瘟疫时感染的,一直没有得到彻底根治,成了顽疾沉珂,每隔几个月就要发作一次,痛起来的时候脑袋会像被人用千斤大锤砸碎,又用针线串着缝起来,不断反复。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去扫墓回来就这样了。”

叶少卿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以前发作的时候怎么办的?”

老陶摸着白花花的胡子道:“他有时会到我这里来,让我替他梳理意识海,缓解疼痛……”

叶少卿道:“那这次难道不能替他缓解吗?”

“不是老头子我不肯啊,他这次发病也是来找我,但是这一次跟往常都不一样,简直是来势汹汹如山倒啊,他进我这屋子没一会,就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尝试了好几次,输入精神力,可是都不怎么见效。”老陶唉声叹气,急得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

叶少卿道:“那菩提莲呢?之前温青泽不是说,自从用了菩提莲,他的病情已经好很多了吗?”

老陶想了想,道:“按道理是这样,毕竟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发作过了,但也有可能是被菩提莲暂时压制着,长时间积累下来,一下子爆发,反而发作得更加厉害。总之,治标不治本,总会出问题。”

温青泽在痛苦中无意识地咬破了嘴唇,嘴里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叶少卿俯身去听,却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好取来毛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汗。

“那究竟怎样才能治本?”看他这个样子,叶少卿觉得一阵无力,咬牙道,“能不能把替人梳理意识海的方法告诉我,让我来试试?”



14|第十四章 救治

“这个不行!”老陶严肃地道,“方法可以学,但是人是很复杂的动物,绝对不是异兽植株能相提并论的,尤其是人的意识海,比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还要繁杂精细得多,你连自己的意识海都没有梳理过,贸贸然尝试,一个差池就有可能把他变成白痴,这可是无法逆转的伤害,而且以我的水平,也没法从旁护持。”

叶少卿无奈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活活疼死吧?”

“现在,恐怕只有去教殿找红衣祭司了,但是——”老陶有些犹豫地说。

“但是什么?”

“现在已经天黑了,教殿晚上会关闭,何况红衣祭司乃一殿执掌,岂是你我使唤得动的?否则的话,阿泽又怎么会来找我这半吊子祭司。”

“人命关天,总得试试。”叶少卿当机立断:“我带他去教殿。”

老陶摇了摇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没有兽车代步,叶少卿背着温青泽一路小跑,城里唯一的教殿在东城,三人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然全黑下来。

大殿门前立着两排两层楼高的巨大石柱,中央是一座精美的白玉石权杖雕塑,几个栩栩如生的天使张开双翼,拱卫拥簇着它,将这座华贵庄严的建筑衬托得气势恢宏。

教殿早已关上大门,可是门口却仍然攒动着不少人影,但是没有一个敢对紧闭的大门发出不满的声音,他们有的特地端了小板凳,有的就默默地站着,等待明日清晨,赶最早那一拨进去做祷告,或者请求祭司治病。

面对这样的情形,叶少卿心中一沉,但既然来了,终归还得试试。他带着温青泽来到大殿门口,不顾身后众人不善的目光,坚定地敲响了殿门。

“笃笃笃”三声响过,良久,大门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个小教士的脑袋,上下打量叶少卿一眼,皱眉道:“懂不懂规矩?明早天亮开门再来。”

说罢就要关门,被叶少卿横手拦住。

“教士先生,我这位朋友得了急症,只有红衣祭司才有办法救他,人命关天,麻烦你通报一声。”

教士瞪大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道:“急症?那该去诊所,还想见红衣祭司大人?可笑,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主祭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老陶稍稍拉开叶少卿,凑上前去,笑道:“这位教士,我是陶祭,你可还记得吗?”

教士皱着眉端详他一阵,恍然大悟道:“噢,记得记得……”

没等老陶高兴,那人话锋一转道:“不就是那个背地里骂我们主祭的不虔诚者么?你都被赶出教殿了,还跑回来做什么?赶紧离开。”

老陶被噎得尴尬极了,一张老脸涨成绛紫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少卿眼神微沉,慢声道:“我们不是来找茬的,这里确实有位病人,意识海受到侵染,情况紧急,不得不找红衣祭司救治。况且教典上写着,‘神厚爱他的信徒,派使者建立教廷,医、牧万民’,这里既然是教廷管辖的教殿,同样奉行教义,相信主祭阁下不会对神的信徒置之不理,教士先生,你说对吗?”

小教士一时之间被问住,不知如何反驳。叶少卿从口袋里掏出几枚星币,放在对方手心,道:“劳阁下通报一声即可。”

小教士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星币的面额,这才勉强点头道:“好吧,你等一等。”

老陶轻咳一声,拉了拉他的袖子,偷偷道:“没想到你小子口才还可以。”

叶少卿只是摇头,又蹲下去照看温青泽,对方脸色发青,身体开始抽搐,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妙了。

足足等了有小一刻钟,小教士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对他二人道:“主祭大人说‘你们有病人,门外还有别的病人,就算要求医,也不能坏了规矩,就在门口跟大家一起排队,等明早开殿门’。话我带到了,你们自个儿去后面排队去。”

“可是我们的朋友是急症,等到明天早上只怕都没命了——喂!”

小教士不等他说完就已经不耐烦地重重关上了门。

盯着那扇雕刻着神徽浮雕的、冷冰冰的大门,叶少卿脸色越发阴沉,老陶不好意思地道:“我曾经得罪过主祭,早知道,我就不该出面,唉……”

“算了,是他们见死不救,怎么能怨你?”叶少卿重新将温青泽背到背上,咬牙道,“不能在这里等下去,先回去再说,如果菩提莲不顶用,我只好去周老先生家里求一颗赤照果。”

老陶扶着二人下台阶,蹙眉道:“且不说这样珍贵的东西人家给不给,怕是那花还没到结果的时候啊。”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雪白的影子从树影下缓缓走来,月光一点点驱散了它身上的黑暗,给它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银色光华。白狐来到叶少卿面前,暗金色的椭圆竖瞳看了看他,目光又挪到温青泽身上。

“夜……”叶少卿才发出一个音节,就在白狐警告的眼光下住了嘴,转而问,“你是不是有办法?”

老陶莫名其妙地问道:“这只异兽还有这种能力?咦,它这么长得这么大了?”

叶少卿打个哈哈:“那个……周老先生不是说它救过他么?”

“那哪能作数。还是另想他法吧。”老陶一路将他们送回城西的小院,又急匆匆赶回店里寻找更多相关的典籍。

客厅的挂钟已经敲过十二响,叶少卿将人安置在卧房上,不一会儿,枕巾就被温青泽流下的冷汗浸湿了,嘴唇更是被咬的惨白,全身颤抖,每时每刻都在被巨大的折磨。

叶少卿几乎不忍去看对方强忍痛楚的模样,只能将菩提莲放在头,不断用精神力催发它的生机,也仅仅是令温青泽稍微清醒几息,艰难而含糊地说了一句不要管他。

“你有办法救他?”叶少卿再次苦于自己没有尽快习得高等神术。

白狐蹲在边,强大的精神力顺着爪子轻轻打入温青泽的额心,检查片刻,它颔首淡声道:“这是意识海被污染留下的后遗症。办法当然有。只需要对他意识海做深度梳理,然后清除污染源头,就能根治。难就难在这是十几年积累下来的沉珂,此人的意识海已经被侵染到了崩溃的边缘,依赖菩提莲之类的外物勉强压制,但是终究有压不住的一天。”

叶少卿直接划出重点:“你可以根治他?”

夜铮瞅着他,慢悠悠地笑了笑:“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家伙,平白作无谓的消耗?”

“……”叶少卿一时无语,深吸一口气,蹙眉道,“你也是教廷的人吧?世人把你们当成神明膜拜供奉,怎么能对信徒见死不救?”

夜铮冷漠而平静地道:“你错了,教廷只是神明的使馆,世人膜拜的是神明而非教廷,既然神明没有救他,我又怎能以□□义替神明出手?”

眼前这只狡猾的狐狸可不是小教士那样好糊弄的,心知这样辩论下去也没个尽头,叶少卿认真地问:“你究竟怎样才肯救他?我以徒弟的名义请师父救我的朋友,可以吗?”

夜铮微微眯起眼,笑道:“这话还算聪明,我可以救他,不过有个条件。”

“说。”

“我治好他以后,你要替我寻找恢复人身的办法。”

叶少卿不假思索地点头:“一言为定。不过,你不怕我事后反悔?”

一道幽蓝色的火焰蓦然升腾而起,室内的温度骤降,白泽的虚影浮现在夜铮背后,跟着白狐一齐扭头,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重音,响彻在他耳边,语调温柔如同的呢喃,言语却冷酷仿佛尘封的冰雪:

“若你反悔,或者做不到,我便先榨干你,再取了这小子性命。”



15|第十五章 精神交融

夜里忽有狂风起,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星辰,将月光也尽数掩埋起来。一道凄厉的闪电突兀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电光将这座城市映得苍白如纸。

同样苍白的还有温青泽的脸色,他的意识浑浑噩噩地沉浮在一片混沌和黑暗中,不见天光,只隐约听见滚滚而过的雷声,如急促的鼓点在他脑海中炸响。源源不断的污浊之气,裹挟着噩梦的碎片,绵绵不绝地向他的意识海发起进攻,一点点侵染原本的领土。

恍惚间,他恍如重回十几年前那个地狱般的夜晚,巨大的异兽张着血盆大口,獠牙下是无数绝望的哭喊和崩碎的肉块,祭司和主教们在死亡的笼罩下前仆后继,最后都成了废墟中掩埋的亡魂,虽然那场可怖的兽潮终究以教廷的胜利划下句点,但是随之而来的病毒和瘟疫,却以更夸张的数字夺去了更多人的生命和家园。

而他成了遗留下的难民其中之一,有时候他甚至想,如果那时就死去,就不用日夜忍受父母双亡和兄弟离散的痛苦,也不必日日为意识海的折磨彻夜难眠。

可是每当他想要放弃,半只脚跨入坟墓的时候,两个幼弟的音容笑貌,总会拨开黑沉的乌云,给绝望中的他投下一束光芒,父母临死前希望自己能找到他们,如果死在这里,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那光束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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