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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教宗徒弟以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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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渊皱起眉头,就算按照段回之法,日后得以缓慢恢复,最起码也要三五年的时间,这期间没有清晰的神智,身体还会缩回稚龄,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最可怕的不是绝境,而是未知,他最讨厌的就是无法掌控这四个字。

可是除此之外,其他解除断基锁的法子,完全不切实际。

这件事自谢文渊发现体内断基锁的时候,就在衡量,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再举棋不定。

此前,谢文渊曾用卜星之术郑重卜了一卦,受修为所限,看到的结果极其模糊,依稀只得绝处逢生之象。

绝处逢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文渊目光一凝,不再犹豫,法力鼓荡而出,片刻之间就地挖个大坑。

他打算服用玉果后把自己埋进去,运转段回的秘法,封闭五感,用胎息之法把这段时间“睡”过去。

笼阴山毕竟是偏僻的“流放之地”,少有人迹,这里又有幻阵保护,加之授课院听课自由,他又得罪了徐棕,倘若顺利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将风险降到最低的选择。

谢文渊思考的每一件事,无一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万般计算,多年后他回想起来,自己一生中唯有两件事出现了重大失误,其一是当年渡劫失败,其二,便在今天。

他万万没有料到,常年不见活物的笼阴山,竟在此刻,同时迎来的第二个人——而且还是那位威重莫测的紫霄掌门晏剑婴!

这位终年坐镇紫极宫、几乎足不出户的掌门,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来到了这里。

要是谢文渊知道,这种堪比火星撞地球的小概率事件,居然叫自己给碰上了,打死他都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奈何——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笼阴山林间一片墓场似的死寂,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拾阶而上,脚边苔藓苍翠,衬得他暗红的衣摆艳丽欲滴。

这里弥漫的阴煞向来不透阳光,却在男人所经之处,如溃兵般仓惶四散,留下一地透过枝叶的光斑,疏落晃动。

他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越过幻阵,目光环视左右:“司南盘星象所指,应当就在附近。”

返元玉树静默无声地立在不远处,连茵绿的枝叶也微微垂下,仿佛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那些闪烁的光点却引起了晏剑婴的注意,它们异常兴奋,不断地从树冠里钻出来,低低地盘旋在地面上。

晏剑婴挥手轻拂,光点纷纷四散飘飞,露出一方人为的坑陷,随着他的手势,蓬松的泥土宛如有生命一般朝两侧破开。

待他视线落到坑底,看清了底下的情形,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笑容。

“呵……”

那里并没有什么绝世珍稀、天材地宝,只有一个小孩子,约莫四五岁的年纪,从一件过分宽大的弟子服里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睡态安然。

返元玉树唯一的果实已经消失了,晏剑婴若有所思望了片刻,把小鬼提溜起来,往下扫一眼,原来是个男童。

他一只手按住谢文渊后脑勺,手掌沿着后颈、脊背缓缓往下,最后贴在后**上。

“九分骨……吃了返元玉果么?”

晏剑婴意态疏懒,并不如何惊喜,如果众星拱月之象仅仅指这么一个小弟子,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宗门从不缺天才,即便是九分骨,也不足以让紫霄掌门亲自前来。

晏剑婴一只手提着他的脚踝倒举到眼前,脸颊肉嘟嘟的,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捏了一把。

下一秒,虚幻的光焰忽而顺着他的手指蔓延开来!

原先飘飞在两人周身的光点,瞬间化作青烟挥散,四周缭绕的雾煞也被吓的逃逸一空。

这一切他都浑然不放在眼中,仍是专注地看着这个小子。

小小只的谢文渊毫无反应,在突如其来的高温下,只是略微渗出一层薄汗。

“莫非……”

晏剑婴长眉一轩,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阖上双眼,手指点在谢文渊眉心,强大的神识无声无息地渗透而入,谨慎而又仔细地从头到脚反复细察。

他“看”到至阴至寒的灵气在炼气窍中飞速流转,呈现出纯正的玄黑色,不断跟外界的光焰对耗。

“极阴之体,竟然是极阴之体……”

晏剑婴缓缓收回神识,目光依然牢牢锁在这张小脸上,一抹笑意自他嘴角荡开,渐渐扩散,直至大笑出声。

那身华贵的暗红道袍在他的笑容下,也显得黯然失色,数不清的光点自巨树震荡而出,转瞬如霰雪消融。

“众星拱月,原来如此!”

一直被倒提着的谢文渊终于惊醒了,他朦朦胧胧睁开眼,毫无防备地撞入一双云谲波诡的黑眸中。

晏剑婴倾身凑近他耳边,语气轻缓而又不容置喙道:“从今往后,你就跟在本座身边吧。”

当晏剑婴回到紫极宫的时候,竟然罕见的下起了雨。

雨势不大,却温润绵长,沿着屋檐飞角淅淅沥沥**,将光洁的白玉石洗得清亮。

清冷的紫极宫已近十年未曾有过这样活泼的雨点声,晏剑婴不由得驻足,饶有兴致地看了许久,直到一男一女自他身后迎上来,向他微微躬身,恭敬道:“掌门真人。”

这两人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只是肤色微微有些发红。

86| 10。3

清冷的紫极宫已近十年未曾有过这样活泼的雨点声,晏剑婴不由得驻足,饶有兴致地看了许久,直到一男一女自他身后迎上来,向他微微躬身,恭敬道:“掌门真人。”

这两人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只是肤色微微有些发红。

“长轻,你把这个孩子安顿在宫里,每日给他准备药浴。”晏剑婴转过身来,露出怀里抱着的小男孩。

他正睁着圆溜乌黑的眼睛,安静而戒备地盯着他们。

男子面上瞬间露出惊容,很快又收敛下去,他没有多问,只简练地答了声“是”,然后伸手准备将孩子接过来。

不料这孩子忽然紧紧地攒住掌门的衣襟,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一旁侍立的女子长泓见了,顿时满脸紧张地望着掌门,仿佛生怕对方一个不悦,就把这小娃娃给扔出紫极宫——显然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长轻摸不准此子来历,有些棘手,只好抬头拿眼神询问掌门。

出乎两人意料之外,掌门真人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分外耐心地抚摸着孩子头顶,轻声笑道:“本座跟你一道去便是。”

长轻二人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见了同样的震惊和疑惑。

掌门的命令执行得十分迅速。

药池并不大,只有一个浴缸大小,里面盛满了无数珍惜宝材熬制的汤药,浓郁得近乎黏稠。这么一缸汤药,价值却几乎抵得上谢家十分之一的资产。

紫霄仙宗也只有少数极其优秀的弟子,得赐一回。

晏剑婴脱去那身繁丽的掌门袍服,换了一件轻薄的浴衣,热气蒸腾缭绕,给他宽阔的胸膛蒙上一层湿意,乌黑的长发飘逸地散在周身,显出丝绸般的质感和光泽。

他端了一盏茶坐在软椅上,手边放着一卷书卷。

谢文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被药池刺鼻的中药味儿熏得脸蛋皱成一团,他一只手抓着晏剑婴的衣角,无声地表达抗议。

这次晏剑婴却没有依他,身形微微一动,便将人抖开,他垂下眼,漫不经心轻吹着漂浮的茶叶,淡声道:“下去。”

这两个字说来随意,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一股令人不得不遵从的意志。

谢文渊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阵风包裹住了,“噗通”一下就跌进了药池。

在皮肤接触汤药的一瞬间,针扎似的剧痛顺着每一个毛孔涌入他的四肢百骸,如同在钉板上滚动,又像在沸水里熬煮。

煮得他皮开肉绽,经脉抽搐,气血翻腾,甚至从毛孔里渗出血珠,转眼又被汤药化开。

这样的疼痛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早就晕过去了,可谢文渊偏偏异常清醒,像是强制性地被迫感受痛苦的过程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痛楚却在成倍上涨,每一刻都如同地狱一样煎熬。

对于他的苦挨,晏剑婴无动于衷,仍是静静地看书品茶。

长轻侍候在侧,都快看不下去了,不忍道:“掌门,他还这么小,恐怕承受不了这样强的药力。”

晏剑婴又翻一页书,眼也不抬,道:“只有根骨初成的时候,药效才最好,你难道不知?这么点苦头都吃不下,将来也不堪大用,不如扔出去。”

“……是。”

又过得一刻钟,深褐色的汤药渐渐成了红褐色,不再浓稠,显然大部分的药力已经被吸收了。

谢文渊紧咬牙冠,在药池里缩成一团,直到现在才压抑着发出一声饱含痛苦的闷哼。

自晏剑婴遇见他到现在,这孩子从未开口说过一个字,直叫人以为是个哑巴。

晏剑婴瞧了一眼,懒洋洋地问:“本座让你查的事,结果如何?”

长轻将一块笼阴山洞府的玉牌递上,道:“这孩子名叫谢文渊,是今年新晋的弟子,出身榆省谢家,由授课院弟子顾希接引入门,测试时为八分骨,纯阴体质,炼气期四重,年龄……二十五岁。”

晏剑婴“嗯”了一声,道:“那这稚童痴傻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笼阴山的幻阵年代久远有所残缺,兴许是无意中闯入幻阵,误服返元玉果所致。”

“呵。”晏剑婴似笑非笑地道,“是么?”

长轻试探着问道:“掌门觉得不妥?”

晏剑婴慢声道:“无妨。”

他长身而起,吩咐道:“将他拾掇干净,每隔三日药浴一次。”

“是。”

待掌门离去,长轻从稀薄的药池里捞出谢文渊,这孩子已近虚脱,恹恹地趴在他臂弯里,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红褐色的、混合着血迹和杂质的咖,发出一股难闻的异味。

长轻将他放进一池清水中洗净,缓慢地将结咖去除,最后露出的皮肤竟然光洁许多,像上等玉器一样温润细腻,纯净浓郁的天地灵气,不断被吸引着向他头顶汇聚。

长轻面露一丝歆羡:“真是得天独厚,泡足一个月,应该就能彻底成就十分骨了,难怪掌门真人竟亲自带你回来。”

谢文渊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浑身酸痛不止,动一动都难受,他累到极处,沉沉睡了过去……

谢文渊是被饿醒的,身下绸垫柔软细滑,几乎把人陷进去,他揉着沉重的眼皮爬起来,恍惚间看见边坐着一个人影。

先入眼的是一只手,骨节分明,苍劲有力,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暗红的掌门袍服一丝不苟地罩在身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庄重而华贵。

他倚坐于头,那张容颜叫人看一眼就再难以忘怀,而谢文渊却没有注意他的脸,只是盯着眉心那痕猩红的焰纹猛瞧。

半晌,像是认出这个家伙就是害自己痛的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谢文渊立刻扭过头,用他的短腿三两步爬到角,拒绝理会他。

“……”晏剑婴无声地弯了弯嘴角。

他端起一碗肉粥,鲜香的热气立刻钻进鼻子,谢文渊耳朵尖动了动,以他的修为尚不能辟谷,整日滴米未进,此刻正是虚弱饥饿的时候,忍不住稍微回头瞅了一眼。

紫极宫常年不食人间烟火,这碗肉粥是特地给新客人准备的,上面腾腾冒着白雾,还撒了几粒可爱的葱花。

谢文渊喉结滑动一下,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慢腾腾挪到晏剑婴身边,哦不,是肉粥的身边。

他仰起小脸,用小动物一样纯真的目光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手。

“想吃吗?”晏剑婴舀起一勺,在瓷碗边缘刮了刮,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文渊仍不说话,只是把脸凑近了些,视线黏在那只雪白的瓷勺上,看着它移到那人殷红的唇边,被轻轻吹着,而后送到自己面前。

就在他正要张嘴吃掉的时候,却眼睁睁看着这勺粥忽然缩了回去,最后含进了那人嘴里。

“……”谢文渊嘴巴一瘪,脸颊鼓得老高。

晏剑婴恶劣地冲他一笑,似乎得到了某种诡异的趣味,见小家伙一怒之下又要爬回角,便伸手将人搂回来,不再戏弄他,一本正经地喂他吃粥。

也不知拿什么食材熬的,味道竟异常鲜美,一碗吃了个底朝天,谢文渊犹嫌不够,恨不得把脸都塞进碗里去。

吃喝完毕,他心满意足地趴到晏剑婴大腿上,蹭了蹭,阖上眼昏昏欲睡。

晏剑婴这次没有抖开他,轻声问:“小家伙,你还记得你是谁么?”

谢文渊没有搭理他。

“那你可知本座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应他的是轻微的鼾声。

“当真是个傻的?”晏剑婴深深地看着他,许久,手掌抚上对方细软的头发,动作十分轻柔,像是怕碰坏瓷器一样小心谨慎。

“这样也好……”

这天晚上掌门罕见地没有回自己的静室修炼,长轻和长泓二人在外候了一晚,也没见他出来。

“这个孩子的来历,可是查清了?”

长轻颔首道:“嗯,清清楚楚,跟另外六大派都没有半点干系。”

“紫极宫已经很多年不曾住过第四个面孔了,这孩子能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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