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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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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李二试图解释,但春荼蘼却不再理他了,转而向公座上的张宏图,“大人,民女还查到一件事,算是与此案相关的旁证。”

“讲。”张宏图按了按额头,只觉得头疼无比。

“这李二,正如民女所言,是个一无所用的懒汉,平时不事生产,家中的祖业都被他糟蹋光了,穷得叮当乱响。有时候没放吃,就四处打秋风,弄得人憎鬼厌。可是就在九月十八日前后的光景,他突然光鲜起来,买了新衣,还出入临水楼两次。这一点,福意裁缝铺和临水楼都有人可证明。”

“是我最近手风顺,有外财,赢了些银子!”李二连忙嚷嚷。

“哦,是吗?那请问是哪家赌坊?你本钱从何处而来,又是何日何时在何赌局上赢的大把银子?”春荼蘼转过身,目光冷冽如刀,“本小姐教你个乖,一个谎言,是要有无数个谎言支撑起来的,你没有思量好何去何处,就如无地基的房屋,风一吹就跑了,根本不经查。如果我是你,或者张五娘,刚才不妨说院门没有关紧,你才从外面破门而入的,何必绕了一大圈,越说破绽越多?”

“对对,其实就是院门没有关紧。”张五娘愚蠢地接了一句。

春荼蘼的目的达到了,因为她画了这个圈,张五娘真的自己往里钻。此言一出,堂上有人还相信她的话才怪。

“李二。”春荼蘼见他脸上已无血色,看样子快吓得尿裤子了,又毫无同情心的加上重重一脚,“那笔钱的来路你若说不清楚,大人说不定会问你盗窃罪的。虽说民不举,官不究,没有苦主,就没人上告,但毕竟,本县的治安更重要。张大人身为一县之官长,民之父母,公正廉明,岂容盗匪横行乡里?这个,可算疑点之五。”

“没有……我没有做贼……没有……”李二冷汗满面,只重复这两个无力的字。

“那你就解释清楚,怎么突然你手里就有了银子。哈,看你不懂律法的样子,来,我好心给你讲讲。”春荼蘼假装善意道,“诈伪之罪,或者证不言情,就是说你作伪证,只比照所诬陷之罪反坐。因为你们诬告我爹是未遂之罪,想必只是杖刑。但你若有主动自首的情节,还会减等。咱们张大人如此仁慈,爱民如子,就算有罪之人,仍然会给予机会,所以按律仍可折刑,就是打个几折。可你若是犯了窃盗之罪,虽然没有死刑,可却要按你所获脏物来判定刑罚,最高可加流役。我琢磨着……你的银子可不少呢,怕是罪过不轻。还有,别想狡辩说是从你家祖坟里挖掘出来的,那样若想查明,可是得掘祖坟。刚才我说了,一个谎言,要一万个谎言来弥补,你有那么大的能力吗?你理得清前因后果吗?还是想想吧,是挨上几十杖好呢,还是把你送去东海边盐滩做苦工?”

呼,爽死了。春荼蘼暗松一口气。古代律法的黑暗之处,利用好了也有幸福感。本来本案的诉讼程序中出现了很大的失误,比如逮捕春大山时没有出示差票。若在现代,整个诉讼都是无效的。可在异时空大唐,这种理讲不出来。可反过来想,在现代,她刚说的那番话算是恐吓证人,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可此时,在公堂上她就这么做了,啦啦啦啦……

在李二内心挣扎之际,春荼蘼往堂下看了一眼,见小九哥找的证人来了一位,立即非常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哼,敢欺侮她爹?不踩得这二位永远记住这疼,她就白穿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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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制服男

“大人,我还有个旁证!”她举起小手,幸好衣袖是窄口的胡服男装,只露出雪白一段晶莹的皓腕。可就算是这样,也把躲在侧衙偷看的两个人,眼睛都晃花了。

“还有旁证啊?”张宏图都无力了,脑袋乱哄哄的,只有一件事是清楚的:春大山是被陷害的无疑。可让他抓狂的是,之后他怎么让那两个没事找事的贱人招供。难道打了被告,还要打原告?

因为有这个想法,他看向张五娘和李二的目光凶狠起来。而这二人,之前根本没有把春家小丫头放在眼里过,现在却只感觉有一根鞭子,抽得他们无所遁形,吓得脑子空空如也。

“这位证人,可以侧面证明此案中之动机。”春荼蘼笑笑,“也就是疑点之六。”

“是谁?”张宏图翻了下诉状,快速浏览下面的证人名单,惊讶的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红莲!

这个女人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响当当的名字。在范阳县,但凡是男人,有两个女人是必然会知道。一个是临水楼的老板娘,不过方娘子是做正经生意的。一个就是红莲,听雨楼的头牌红姑娘。朝廷有规定,官员不得眠花宿柳,但……也只限于规定。同僚们聚个会,上官视察或者路过,总得有个娱乐的地方对不对?好歹也要红袖添酒是不是?

只不过欢场女子,越矜贵就越金贵,名声就越响,与她们春宵一刻,能摆脱“下流”这两个字所表达的低级趣味,上升到“风流”的文化高度,甚至传出佳话,那也是一种境界啊。而红莲,就是这样的美好存在。当然,范阳到底是小地方,相应的标准也会低一些。

“大人,请传证人红莲上堂。”春荼蘼清亮的声音,惊醒了还遐想的张宏图。

“传。”他咳嗽了一声,特意坐得更端正了些。

红莲上身穿着蜜粉色交领短襦,下系同色水纹凌波裙,配着白色半透明的半臂和翠绿轻纱披帛,深秋的天气里,嫩得却如三月春桃。她油黑水润的长发挽了个复杂的灵蛇髻,簪着堆纱的牡丹花,旁边配着银镶红珠的蝴蝶钗,走路之时,蝴蝶的翅膀都似乎会呼扇一样,格外诱人。

论五官样貌,她不及春荼蘼,但那种风情,却是十分吸引男人眼珠的。所以她一出现,堂上堂下的男人议论声嗡嗡一片。当她跪倒行礼时,更有人恨不得上前把她搀扶起来。

“堂下何人?”张宏图按公堂的程序问,只是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在某些场合,他和红莲可真算得上是老熟人啊,彼此特别“真诚坦白”的那种。

“奴家听雨楼红莲。”红莲毕恭毕敬的答,丝毫没有乱飞媚眼儿,一派规矩老实。

“咳咳,为何而来?”

“应春小姐所请,为春大山郎君作证。”说着,红莲坦然大方望了春荼蘼一眼。

春荼蘼立即上前一步道,“大人,刚才说了,红莲的证词,可证明我父被冤枉之案情,从动机上就是无稽之谈。没有动机,又何谈后面的事实呢?”

“你怎么证明?”张宏图这回好奇了。

春荼蘼一指张五娘道,“原告一直声称,我父是因贪恋她的容色,方才调戏非礼,乃到后来欲行不轨。不知大人,以为这张氏容貌如何?”

张宏图一愣,这叫他怎么回答啊。可春荼蘼也没指望他回答,反而转向堂下,目光所到之处,终于有看审的人忍不住道,“也算有几分姿色吧?”

“比之红莲如何?”春荼蘼紧接着问。

“自然是差得远了。”几乎同时,好几个男人答。

“我再问,若红莲与这张五娘都欲与各位郎君相……呃……相处,郎君们选谁?”她差点冲口而出“相好”二字,但身在古代,身为女子,还是要收敛些。

“那还用说,自然是红莲呀。”立即有人高声答,连犹豫也没有。

“若红莲肯对我笑一笑,我连自家婆娘都能休了。”更有甚者,这种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

“有了稻米饭,谁还吃粟米饭哪。”其实,北方多吃面食,但这两样粮食产量价钱都差距很大,普通百姓也是清楚的。

“傻了才不会选。”有人做了总结。

公堂从来都是严肃庄严的,今天让春荼蘼一闹,登时气氛热烈了起来,一时之间,七嘴八舌有之,暧昧哄笑有之,指指点点者有之。张宏图有点无措,只得大力拍着惊堂木,大喊肃静。

再看红莲,虽然阅人无数,到底是女人,此时难免得色。而张五娘,脸色灰白,被这样集体的言语羞辱,气得她几乎撅过去。原来,在这些男人眼里,她还不如一个妓女!

“红莲,你可认识我父亲。”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春荼蘼话题转变。

“奴自然认得。”红莲柔柔地说,目光落在春大山身上。

春大山入了狱,自然穿着囚服,但一来没在牢里待很久,二来春荼蘼使了银子,因此他除了神情间略有憔悴郁闷之外,外形没有受到损害,脸上身上也干干净净的。

他五官立体,有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下巴不似壮汉们应有的方正,而是略有些尖削,容色很是不俗。再加上一幅宽肩长腿的好身板,若是穿了军装软甲,配着巴掌宽的革带、军靴、銙奴(裤口扎紧的军装裤子),头上勒着抹额时,虽说按照古代的礼法,所谓子不言父,但春荼蘼还是想说:自家老爹不愧是美色超群的制服男!再加上这年代的男人并不是以宋明时的面白无须为美,而是偏向雄伟矫健的类型,所以虽说春大山年纪稍大,已经三十了,却还是非常吸引女人的。

此时,红莲的一双眼睛就水汪汪的,“春军爷日常去兵训时,会路过听雨楼。有一次奴家为个外乡来客所扰,外人都道奴家是下贱女子,不肯援助,还是春爷仗义出手,解奴家的危急。”

“这么说,我父亲是个正派的好人喽?”春荼蘼问。

让一个妓女来提供他人的人品保证,听起来是个笑话。但若放在男女关系上,却变得非常有说服力了。这样美丽、风情万种、地位金钱差些的男人得不到、同时不需要尊重、又让男人心痒痒的女人……若她肯反追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不鸟她,足以证明男人心如精钢,坚定而且纯粹。

所以当红莲点点头,含羞却又大胆地说出,她爱慕春大山已久,愿意与他春宵一刻却分文不取,并多次明示暗示春大山,后者却都明确拒绝之时,满堂的羡慕妒忌恨。不过,却再也没人相信春大山会对张五娘有其他想法了。

说白了,红莲那种大餐级别的,让春大山白吃他都不吃,又怎么会啃张五娘那种寡淡的菜汤?所以,这最后一个疑点,就连动机都不存在了。

“本案有疑点六处,大人英明,是青天之所在,望大人详查,还我父一个清白!”春荼蘼的结案陈词简单有力,有吹捧,有愤怒的情绪,之后跪地,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公堂之上,再一次议论纷纷。随后,所有的声音都被一声嘶哑的大叫给压下去了。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李二终于想明白了,也知道再没有退路,红莲的证词是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哭喊着,“请大人恕罪,草民做了伪证!所有的事,都是张五娘那贱妇布置的!”

他一指张五娘,后者脸无血色,又惊又恨地叫,“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明明你才是血口喷人!”李二已经豁出去了,激烈反驳。

他向着公座上的张宏图跪行几步,又重重磕了几个头道,“大人,草民不知那张五娘为什么要针对春大山,但她半月前我给了一两银子,叫我打探春大山的行踪。草民以为,不过是女人爱慕那长得俊俏的郎君,欲行那风流事,也就答应了。可巧,给我得知春大山去万和楼给打了簪子,约定了九月十八号上午去取,就转告了张五娘。张五娘得知后,又使了一两银子,叫我雇了镇上的乞丐偷儿,让那杀千刀的贼小子于九月十八日守在银楼之外,跟着春大山,到僻静处抢了他的东西,再跑回到张五娘的后院去躲藏。之后,她又给了我三两银子,安排我守在院门之后,等人冲进来,她扑过去拉紧春大山,我就用事先准备好的洗衣槌,把春大山打晕在地。她还许诺,事后让我为她作证,诬陷春大山欲行不轨,事若成了,再有五两银子于我。草民财迷心窍,一时糊涂,还请大人饶命啊!”

“你胡说!”张五娘尖叫着,“一定是春家使了银子,叫你反诬于我!你……你……你这混帐东西!你不得好死!大人,请您为民妇做主,民妇冤枉啊!”

张五娘哭得满泪鼻涕眼泪,呼天抢地,但没有人再相信她了。事实,胜于雄辩。当事实摆在眼前,再周密的阴谋,再深沉的心机也是丑陋又苍白。何况,这个案子本就漏洞百出,就连张宏图这个糊涂蛋,都心里明镜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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