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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音动天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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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孟漓禾却忽然哇的大哭出来,甚至一把抱住苏子宸,一边捶打他一边抱怨道:“那你怎么不早说?还瞒了我这么久!”

苏子宸也将孟漓禾回抱住,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继续安抚道:“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有些事情我也需要确认的更清楚。这不是一确认没有疑虑后便告诉你了吗?”

然而孟漓禾还是没有被说服,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觉特别委屈。

虽然原则上来说,是这具身体才是他真正的表妹。

但是或许是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也或许是连她都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

她只觉得自己对苏子宸也好,对孟漓江也好,哪怕对那个她已经逝去的母亲也好,都有着无比深刻的感情。

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会不会这本就是自己的前世。

只不过一个机缘巧合,让她又回来了。

所以这会儿她也不想多想,不再过多的压抑自己的感情,直把苏子宸的衣衫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让苏子宸很是哭笑不得。

只有宇文澈在旁边僵硬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想什么。

明明知道他们是表兄妹的关系,自己不该介意太多,但是看着孟漓禾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他还是觉得十分不爽!

但偏偏这种不爽,又不能让他做什么,甚至连说的立场都没有。

他顿时觉得,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苦逼的丈夫了。

或许他真的要和这个女人好好谈上一谈了。

孟漓禾终于哭完,顶着有些红肿的眼睛,瞄了一眼苏子宸那被他揉的皱巴巴的衣服,完全没有愧疚感的说:“那然后呢,芩妃娘娘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丫头终于稳定了情绪,苏子宸求之不得,赶紧道:“应该就是芩妃娘娘见完覃王的当晚,便拿着钥匙去送还给皇后,据我猜想,皇后当时应该是联络了岛上的人前来取,因为听祖父说起过,十几年前他们有过那侍女的音讯,据说是在殇庆国的皇宫,然而后来来了皇宫,也没有联络到。所以应该是被人捷足先登,而捷足先登之人,便是假皇后。”

孟漓禾皱起眉:“所以说,刚巧假皇后那晚要去顶替她?”

“是不是刚巧很难说,因为除了假皇后,还有一个人,似乎是逼问了皇后,而皇后没有回答之后才下的手,当时芩妃娘娘离得远看不清,只看到了下手的过程,据说那假皇后,不仅将真皇后的头割下,甚至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都割了无数刀,情况惨不忍睹,所以,芩妃娘娘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虽然跑了回去,但之后,还是神经失常了。不过幸好,她在慌乱中将琴谱的钥匙藏了起来,而这么多年来,这个病症却又恰恰保护了她,不然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孟漓禾连听都觉得毛骨悚然,不由打着冷颤。

也难怪芩妃娘娘会吓成这样。

不过,依假皇后对真皇后的手段来看,可见她对这个人有多么的恨之入骨。

那么,这个假皇后就是老丞相嫡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不然,谁会对她如此?

而老丞相之后的隐退,也是在那日之后,那就说不定也和假皇后有关。

也许他根本已经知道,现在位子上的人是他那亲生嫡女,而是觉得无言面对自己女儿,或者是因为嫡女对他的恨意,让他离开朝堂。

只不过,当顶着别人的脸与心爱的人朝夕相对时,看着心爱的人虽然对自己好,对自己宠爱,但事实上眼里看到的却是别人,这样的心情,又是多么煎熬呢?

孟漓禾也是女人,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宇文澈这样和女人厮守,却要她来感受,那她一定会疯!

“哎!”孟漓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无法评判了。

只能说,这注定是一个悲剧。

这个假皇后可恨,但是同样也很可悲,甚至可怜。

甚至于,她想如平常般感慨“如果放下执念该多好。”这种话都做不到。

因为这都已经不只是执念的事。

她忽然有些害怕,也许的确,在可以说清楚的时候把事情讲清楚,是成是败,是聚是散,都比有什么误会要好得多。

“那请问表哥,我的母妃为何现在不认识漓禾了?”宇文澈在一旁忽然问道。

苏子宸不由挑了挑眉,这声表哥叫的……还真顺啊!

原本,他最初还以为两人只是因为和亲凑到了一起,所以,甚至想过如果孟漓禾不愿留在这里,他便将她带回岛上。

他才不管什么和亲不和亲。

但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看来,这两人之间根本不是没有情。

相反,这个外界传言冷酷无情的覃王,对他的表妹倒是上心的很呢!

都已经说出是表兄妹的关系了,还特意这样提醒他们的身份。

真是让他颇为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欣慰。

毕竟,虽然表兄妹也可以亲上加亲,但平心而论,他可从来没有这种念头。

在他心里,孟漓禾就是个失散多年的可爱妹妹而已。

这个覃王怕是想太多了。

不过也未尝不是好事。

苏子宸一番心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便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回到:“芩妃娘娘那晚受了很大惊吓,所以我人为的将那晚之后的所有记忆全部抹去,只是告诉了她,之后的一些情景而已。所以不管是她在冷宫遭受了什么待遇,以及她在王府接受了多少温暖,可能都想不起来了。不过,这应该并不影响她与漓禾的接触,因为感情这种东西是有潜意识的,即使记忆不在,感情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自然顺延下来,所以不用担心。”

宇文澈点点头,抱了拳道:“多谢!”

毕竟,苏子宸是好意,他也希望母妃所经历的那些,不会是她日后每每想起来,便痛彻心扉的回忆。

如果可以,自然是不记得最好。

只是可惜了和孟漓禾那一段温暖的回忆,不过被苏子宸这么一说,他倒也放下心来。

就算是新的生活,重新开始吧。

孟漓禾也松了口气,虽然之前说没关系,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毕竟,她几乎真的将芩妃当成亲娘来看待过。

一个晚上聊了这么多,孟漓禾随着这个故事,心情也是起伏了不少,看着天色已晚,苏子宸便也不再影响他们休息,适时停止了话题,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时间,只有宇文澈和孟漓禾,还留在离合院里沉默着。

宇文澈不提出要走,孟漓禾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偌大的院子里,夜和胥也难得的安静。

除了孟漓禾刚回来之时,两个人有现身请安。

之后,便没有任何动静。

胥的伤已经完全痊愈,见到他们回来乐的像个猴子一样蹦来蹦去。

夜倒是一如既往地沉稳,不过似乎好像对胥不再动不动就交手,反倒是多了许多纵容。

而不管怎么说,此刻两个人安静如鸡,孟漓禾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所以,场面好像越发尴尬起来。

良久,孟漓禾才打破沉默道:“对不起,都是为了保护琴谱,母妃才受了这么多磨难。”

她说的虽然有些生硬,但也是真实发自内心。

毕竟,追究起来,的确是迷幽岛的事,连累了芩妃。

原本,芩妃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妃子而已。

如果没有她娘的那个侍女,芩妃可能还在受宠,而宇文澈也不会经历这么久的母子分离,更不会养成如此冷情的性子。

宇文澈皱皱眉:“这是天意,与你有什么关系,还需你对我抱歉。”

孟漓禾哑然,好像,还真的是天意。

自己嫁过来,又反过来帮了他许多,是不是老天派来恕罪的呢?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冥冥中有指引呢。

“这个拿着。”宇文澈从袖口拿出一件东西,递到孟漓禾面前。

孟漓禾诧异的接过,只见那是一枚覃王府的令牌,不由诧异道:“干嘛给我这个?”

宇文澈只是道:“你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便好。”

“想要什么?”孟漓禾一头雾水,“我并没有想要令牌啊?”

宇文澈神情一顿:“既然如此,那你做一个假令牌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有需要证明自己身份的时候用的?的确是我疏忽了这一点,这快令牌你先拿着,回头我会做一块王妃专属令牌给你,所有人见它如见我。”

“假令牌?”孟漓禾皱皱眉,忽然眼前一亮,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一把拉住宇文澈的双臂,激动地问,“你是说,之前我身上那块令牌是假的?”

第265章 我喜欢你

“你不知道?”宇文澈也有些奇怪,“那令牌不是你命人仿作的吗?”

孟漓禾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她在催眠那偷粮食的贼时,不慎掉落的令牌,竟然被宇文澈以为是她命人仿作的。

难怪,那****捡起令牌后只是看了看,什么都没说,便还给了她。

自己当时本想就此趁机询问,但是因为粮食的事情紧急,也就先把此事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宇文澈竟然记得。

而且还以为,是她想证明自己是覃王妃的身份,所以做了个假令牌护身。

所以,这令牌竟然是假的吗?

那她之前还纠结了许久,当初宇文澈是不是想杀了她,岂不是个笑话?

果然,很多事情还是说开比较好。

不过相对于是不是个笑话,此时的结果却令她无比开心。

不管怎样,宇文澈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可以说是解开了她那一直不想提起的心结。

孟漓禾终于释怀了,不过也苦笑道:“这并非是我仿制的,而是当初我从风邑国来此时,路上所遇黑衣人也就是那帮刺客中的人身上掉下来的。”

“你说什么?黑衣人?”宇文澈眉头一皱,当日那些黑衣人围攻孟漓禾时,他也在场,却没想到那黑衣人竟然敢驾祸于他。

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静观,应该直接杀过去!

然而,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而是……

他抬头看向孟漓禾:“所以,你一直以来都觉得,当初那批黑衣人是我派过去的吗?”

孟漓禾心里一虚,有些慌乱的别开眼:“最开始怀疑过,后来,便没有想了。”

“没有想,还是没有怀疑?”宇文澈忽然咬文嚼字起来,他似乎很在意这个结果,接着又问道,“为什么不来直接问我?”

“我……”孟漓禾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孟漓禾支支吾吾的样子,宇文澈心里有些发堵。

虽然,他比谁都清楚,两个人一开始只是交易,不管是谁,都没有成亲的打算。

而说实话,异地处之,这样的情况,他也会怀疑。

但是莫名的,一想到孟漓禾可能一直不信任自己,那种难过便蔓延到全身每个角落,让他很不舒服。

而且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看她方才的样子,应该是才知道令牌是假的,那说明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令牌当真出自覃王府。

那也就是说,那也就代表她相信了,那些黑衣人是他的人。

所以,孟漓禾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防备他吗?

那她对自己的好,对自己所有的帮忙,所有的相救,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是因为最开始两人定下的协议?

宇文澈忽然无比失落,本来,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可以为他做那么多,心里肯定是有他的。

可是,如果时刻防备着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个人?

想想都不可能。

凭心而论,他也不会爱上要杀自己之人。

他宇文澈,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我知道了。”宇文澈不再想多问,转身便要离开。

他怕问的越多,心里的难受越多。

他都不知道,果断如他,也有如此逃避的时候。

“等一下。”孟漓禾却忽然一把拽住他,目光坚定,两只小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深吸一口气,孟漓禾说道:“宇文澈,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其实孟漓禾也有些气闷,明明这种事,应该宇文澈来和她解释,来劝她吧,结果看这家伙的样子,反倒因为自己不相信他而生气,准备甩袖子走人。

这种烂性格,也就自己能受得了他,哼!

不过,要是以前,孟漓禾也不会去理她。

但是,大抵是因为,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就在今天晚上,她也被许多事震撼了。

所以,孟漓禾此刻的心情,只是不想让宇文澈有任何的误解。

宇文澈脚下一顿,回头诧异地看向孟漓禾。

印象中好像还是第一次,孟漓禾主动同自己解释什么。

心里那个已经压下去的期待,此时又冒了上来。

“好。”宇文澈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想问什么都可以问。”

孟漓禾心里一跳,忽然觉得,或许宇文澈不是在生自己的气。

将手从宇文澈的手臂上拿下,孟漓禾低下头,再次深吸一口气吐出,既然连自己曾经纠结的心结都已不存在,那她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心意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吧!

她也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

抬起头,看向宇文澈,慢慢说道:“这个令牌的事,我一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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