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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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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笑,他领着两人走一截,快要到湖中央的凉亭,指着平澜如镜的湖面,转而道其他。“三年一次选秀,每每那个时候,有诸多的秀女喜欢往这湖上跑,时常听闻有落水发生,朕时至今日都未曾想不明白。这些秀女明知这点,为何还要前仆后继的往这来。”

秦寿勾了勾嘴角,“约莫是圣人时常过来之故。”

这话一落,两人相视一笑。

雒妃皱眉看着两人,将话头引了回来。当先不客气的问道,“既然驸马也是清楚的,那驸马以为此两方,该当如何应付?”

听闻这话,秦寿这才正视她,幽幽然道,“这就要看圣人想做到何种的地步了,是削势压一下就好,还是斩草除根?”

“当然是斩草除根!”雒妃想也不想回答道。

皇帝息潮生却是犹豫了,他看了雒妃一眼。觉得她说的对,可始终又认为哪里有不妥,转而问秦寿,“驸马以为呢?”

秦寿比谁都明白皇帝这性子,他也不在意。“臣么?约莫是先打压了,适当的时候在斩草除根。”

话落,他看着陷入沉思的两兄妹,手背身后,食指摩挲着拇指道,“毕竟世家底蕴深厚,就是单以三朝帝师的司马家来说,底下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好生物尽其用一番不是。”

皇帝一击掌。“此法甚好。”

雒妃也没觉不妥,她紧接着问道,“可要如何入手?需知京城四大世家,除了顾家,其他三家并不好对付。”

提及顾家。秦寿面色微微有异,不过雒妃与皇帝都没注意到。

他思量片刻,斟酌着道,“凤家是皇商,不参朝政。是世家里最好应付的,商贾么,断了财路,便只能任人拿捏。”

前一世,他便是那样做的,逼的凤家拿了银子上他的贼船,不然,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谋逆。

需知,造反也是要花大把银子的。

“不过,圣人也能许凤家权势。凤家只有财而无权,这是凤家最无法拒绝的,威逼利诱,不过如此罢了。”秦寿娓娓道来,这样的手段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雒妃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这天下之主,权势最尊崇的,谁也大不过她兄长去,是以若是皇帝哥哥亲自许凤家光耀门楣的地位,凤家定然是巴不得的。

“司马家与上官家又当如何处置?”雒妃眸光晶亮,她这会看秦寿,也颇为顺眼。

说到这两家,连秦寿都皱起眉头,那丹朱色猩红艳丽,让人想捻起袖子擦上一擦。

“司马家自是清贵,桃李满天下,如今整个朝堂,大半的文官之中,怕都与司马有牵扯,想要解决这样一个世家,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端看圣人能否下的去手。”秦寿对司马家,并无好感。

盖因从前他登基为帝,这家子闹腾的最是厉害,后来他一怒之下,将司马家的人悉数给关进了死牢。

“为何下不去手?”雒妃忽的问道。

秦寿冷笑一声,端是淡漠无情,“公主可问问圣人,对司马皇后能否下得去手了。”

第118章 皇帝:赏~~~~~~

秦寿这一句话,让雒妃如坠冰窖。

她又想起他杀她的事来,莫不是当时,也是这般,为了大业,他毫不犹豫的就下了手。

“不行!”

圣人并未回答,雒妃就一口否决。

她神色难看,倚靠在凭栏边,才有足够的力气与秦寿对视,“江山社稷。竟要个女子来做牺牲,这样的手段太过下作,有失磊落,皇帝哥哥要真做了,史官笔下,便是污点,后世之人,又当如何看他。”

秦寿挑眉,无可置否,“可若皇后本就已铸成大错,圣人又何须背上这污点,嗯?”

听闻这话,雒妃愕然,“你是何意?”

连圣人也是一脸不解。

秦寿却是不多说了,他只道,“圣人若是有心,回头查探一下司马皇后未进宫之前的事,便见分晓。”

这些事,就算他现在不提,皇帝早晚也会晓得的。还不若此时先说出来,卖个好。

雒妃眸色深沉的厉害,她拉住皇帝手臂道,“哥哥按兵不动,此事交由蜜蜜去查如何?”

皇帝并没有雒妃认为的那样在意皇后。他于她,不过是看在嫡妻的份上,多有几分的敬重罢了,故而他是半点都不伤心。

不过看在雒妃这样关心他的份上,他笑着点头应允。

至于这剩下的同样掌有兵权的上官家,秦寿脸色微微发沉,“上官家掌有大殷朱雀营,号兵众十万,非同一般,一个处置不好,后果难以预料。”

皇帝叹息一声,“这也是朕最忌惮之处。”

说完这话,他似乎才想起面前的驸马手中也同样掌有兵马,与上官家一并受他忌惮。

秦寿不以为意,“既然如此,圣人下手就要出其不意,趁其不备释了上官家的兵权。”

不过要如何释,他却是闭口不谈。

雒妃却桃花眼褶褶生辉,就想是水洗了般,她望着圣人道。“哥哥,古有杯酒释兵权,也有酎金夺爵,待母后七月春秋之际,正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这话,不仅皇帝听的心头大喜,就是秦寿都微微诧异了几分,他晓得雒妃虽是不及他,可比之旁人,却也是个聪慧的。他就那样一点拨,她就能立马反应过来,并连时机都想好了。

如此欣慰,倒没白费他一番苦心。

一人计短,三人计长,秦寿很是识趣,安安静静听着雒妃与皇帝低声商议开了,他并不插言,一应的事也摆出丝毫没有兴趣的模样。

晌午时分,皇帝留雒妃与秦寿两人在宫中用膳,他摊开手,自有宫娥拿了温热的细棉布来仔细的为他擦了手。

他嘴角含笑的对秦寿道,“驸马,此次来为太后祝千秋,不知容州离了驸马。可还稳妥?”

秦寿并未让宫娥伺候,他自己拿了细棉布,展开手指根根地擦拭了,才回道,“并无不妥,臣来之际,托公主的福,将容州上下清理了个干净,故而目下的容州,皆是效忠于圣人的贤良。”

雒妃瞥了瞥嘴。不以为意,他容州的若是贤良,那这大殷就没奸邪之人了。

皇帝脸上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他当先执起象牙箸,“这些菜式,都是蜜蜜喜欢的,驸马也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他这话说的古怪,叫人哭笑不得。

秦寿脸上依然无甚表情,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就道,“圣人想的周到,公主喜欢的,便是臣喜欢的。”

这种谄媚的话,若是旁的人说出来,指不定直白的多膈应人,可由秦寿说来,再配着他的一脸正儿八经,就还真让人觉得心头爽利,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皇帝哈哈大笑,边上的宫娥开始与他布菜,他尝了一口,咽下后又道,“朕听闻,京西有座梅林。甚是声名远播,驸马与那梅林的主人可是认识?”

秦寿眸色一霎发沉,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他微微笑道,“圣人还真问对人了,臣刚好认识那个梅林的主人。”

“哦?”圣人一挑眉,那双与雒妃一模一样的桃花眼清亮透彻,“说来听听。”

秦寿瞟了眼自顾自用膳,头都没抬的雒妃一眼,他轻咳一声放下象牙箸道。“也不是多大的事,那梅林主人是个寡居的妇人,她的夫君几年前与臣同为袍泽,后来在一次突厥袭击之下,救了臣一命。他却是不在了,临终之际,他放心不下娇妻,便让臣多加照拂。”

秦寿说话的时候,总不会有太多表情,反而极为的认真,不管说的是什么都叫人忍不住想相信。

“臣见一个寡居妇人生活不易,自打有了梅林后,臣便照拂了几次,那妇人也是能干的,一人撑起梅林,近年来,需要臣照拂的地方便少了,臣此次来京,便顺道去瞧了瞧。喝了几次梅花酿。”

他娓娓道来,末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雒妃道,“那梅花酿不错,昨晚臣给公主带了一坛,公主贪杯,竟是喝醉了。”

正在用一乳鸽细丝肉的雒妃动作一顿,她抬头,粉嫩的唇上还沾染了点滴的酱汁,眉眼茫然,凭的多了几分单纯的娇憨来。

皇帝与秦寿皆莞尔一笑。

雒妃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肉丝,揩了揩嘴角才道,“要蜜蜜说,梅林的东家可比梅花酿醉人,驸马不是最有体会?”

这话一落,秦寿凤眼深邃,带出高深莫测来。

皇帝转头呵斥道,“蜜蜜,怎的还是如此任性,那样的话是你能说的么?”

说完,他又转头对秦寿道,“蜜蜜让朕与太后宠坏了,性子比较任性,好在不会有坏心,驸马当多体谅一些。”

秦寿并不介怀,他还抬手夹了块鱼肚腹的肉。剔了鱼刺,这才放在干净的小碟子里,示意宫娥送到雒妃那边去,“臣爱护且不及,哪里会计较这些,圣人当宽心才是。”

皇帝眼见着秦寿与雒妃夹菜,自家妹子根本不吃,嫌弃地推一边,他就微微皱起眉头,尔后当没看见,与秦寿说起其他,“既然那梅林东家的夫君是为大殷而牺牲,朕理当有所封赏才是。”

他当即吩咐下去,“传朕旨意,封梅林梅花酿为贡酒,梅林东家性贞节贤淑,册为贞淑夫人,御赐贞节牌坊。”

秦寿嘴角微勾,敛眸道,“臣替袍泽家眷,叩谢圣人封赏。”

皇帝摆摆手,不甚在意,转而将面前那盘清炖蟹粉狮子头送到雒妃面前,“蜜蜜,多用点。”

雒妃不与自家兄长客气,她全盘笑纳,心里再是明白不过皇帝哥哥封赏梅娘的用意。

这样的维护,让她眼眶微微泛酸,她赶紧低头,一径用着小碟子里的菜。

第119章 皇帝:凤家儿郎可适公主

皇帝封赏了梅林梅娘的事,不出一个时辰就在京城传开了。

待雒妃与秦寿回到公主府,她就见梅娘站在府门外,似有踟蹰不安。

雒妃搭着首阳的手下了金辂车,她带着自个的人与梅娘擦肩而过,秦寿随后下来,见四下无人,这才走到梅娘面前。

梅娘忽的就红了眼眶,她揪着帕子,期期艾艾的喊道。“王爷……”

秦寿面无表情,眉梢冷硬,他定定看着梅娘,好一会才泠泠然道,“梅娘,昨晚你逾越了。”

昨晚他听了雒妃的话,歇息在朱鸾殿偏殿,才初初睡下,就听闻正殿有动静,他以为是雒妃,便不曾理会。

哪知,转过二十四幅的屏风,出现的人却是被盛装打扮过的梅娘。

若如此,他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梅娘接下来却面带羞赧,二话不说退了纱衣,还道,“王爷,是公主让小妇人过来的,说是伺候王爷……”

她若无心,雒妃再是有意。她又岂会这样顺从。

只能道是本就心怀旖思,才不过顺水推舟。

他自问平素就只是照拂,并未做出过旁的暗示与留恋,那梅花酿也就是看在袍泽的份上,多喝了几次罢了。不然以他喝惯沙场烈酒的习性,哪里会喝那等软绵绵毫无后劲的清酒。

盖因无情,自然无怒。

是以,他气恼的唯有雒妃罢了。

“圣人感念你夫君的卫国牺牲,已将梅花酿钦点为御前贡酒,册封你为贞淑夫人,并一道贞节牌坊。”秦寿淡淡道来,语调平澜无波。

然而这样的赏赐,与梅娘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睁大了秋水剪瞳,震惊地望着秦寿,似乎难以置信。

秦寿不为所动,他继续道,“有了圣人的钦赐,日后想来也不会有宵小之辈到再到梅林闹事,本王对你夫君也算是能有个交代,日后……”

他顿了顿,瞧着梅娘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哀怨又楚楚,“好自为之。”

话落。他抬脚错身离开,没有半分的不舍,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王爷,”梅娘快手一步,拉住他衣袖角,“贞淑夫人,贞节牌坊,这也是王爷的意思吗?”

有这封号与牌坊,她日后自是不能再二嫁他人,只能一辈子给亡夫守节。外道是美名远扬,可实际她自个才晓得其中的苦楚。

秦寿拂袖,掀开她,站在公主府台阶上转身冷冷看着她,居高临下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自然是的,你夫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有你今日这样安然的日子可过,他用性命给你换的这些殊荣,日后,你也应该为他守着回报恩情。”

梅娘怔忡,她望着秦寿那张脸,分明熟悉,也时常思念入梦。可今日这样的薄凉无情,竟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整个人像是坠入冰天雪地里,骨头缝里都带出寒气来,“王爷……”

秦寿却不再与她纠缠,转身径直入府,连一根幻灭的稻草都不给她。

她此刻恨自己的自作多情,往日里他安静饮酒,并与她温言细语的闲谈,致她一腔错付,原来不过都是看在她亡夫的救命之恩上。不然,她于他,同路人无异。

她也怨他的无情,这样寡情薄凉的,活该一世孤寂。

实在瞧不见秦寿的影子了,梅娘这才转身,她捻起袖子擦了擦眼尾,一步一步往京西梅林的方向去。

从此以后,她晓得,他是再不会过来梅林了。

这厢雒妃回了洛神阁,她让绀香研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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