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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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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至亲夫妻,却也是至疏仇人!

红妆楼到手,雒妃转手就将房契给了槐序,并拨了四名侍卫给她,对铺子的账目彻底清查一番,务必要查出秦寿与外族勾结的证据,就算搬不倒秦寿,他也要砍了他的爪牙。

槐序得令,当天就住到了红妆楼,夜以继日得查探起来。

可几天过去,槐序理账虽是一把好手,奈何秦寿的人,善后的很是干净,她除了查出有几笔账目数额过大,再多的就无任何线索。

雒妃也没催促,但首阳等人皆瞧出她的心不在焉。

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转进去就出不来。

与雒妃心神郁结不同的是,秦寿最近颇觉闲适。

得了后四十一计兵书,并外域舆图,他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也多少浮起些浅笑。

他如饥似渴的连夜读完兵书,胸腔顿生万丈豪气,只恨不得立马就披肩挂帅征战沙场一番,而那舆图,他更是亲手细细地临摹下来,后经绢布用蓝绸包裹,送入祖祠。

是以,当延安回禀,公主在查红妆楼账目一事时,他一拂袖,不甚在意的道,“勿须担心,公主什么都查不出来。”

红妆楼原本就是有两本账册的,一本账是做来与外人瞧的,而另一本,他笃定即便摆雒妃的面前,她也是看不懂的,更何况那本账,连他都不曾过手,雒妃又哪里能查出账本下落。

眼见秦寿胸有成算,延安又道,“如今红妆楼已归公主名下,此笔进项没了,往后那边过来的物什王爷意欲落到何处?”

秦寿正戴了赤金鼻梁架的水晶眼镜看那副舆图,听闻这话,他一挑眉,惹来镜架上垂落的细金链子一阵晃动,十分好看。

他沉吟片刻,“没了红妆楼,可与那边的联系不能断,改道,直接到京城,到时自有人处理。”

闻言,延安心头一惊,他作为王爷的长随,竟不晓得王爷何时与京城那边搭上了关系。

“是,小的这就去办。”不问不该问的,这向来是延安的长处。

秦寿点了点头,他微微伏下身,继续看那舆图,赤金边的水晶眼镜,偶尔镜面上一闪而过的寒芒,以及他沿着河川蜿蜒而上的修长指尖,从肩滑落的鸦发,这般的俊秀儒雅,让走到门口的延安见了心头一跳。

他揉了揉眼,暗自警醒自己,在王爷身边做事,日后需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槐序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她在红妆楼后宅的次间书房里,坐在一堆账本之间,本就表情不多的脸,这会越发木了。

手上的账本她已经翻第五次了,一笔笔进入账,瞧着是没问题,可以她敏锐的直觉,她觉得这账没有问题才是大问题。

但问题在何处,她仿佛雾里看花,就差那么一丝一缕,就是抓不住问题的关键。

“槐序姑姑,可要用些点心?”门外候着的侍卫探头问道。

槐序目有茫然,心思根本就没从账本里抽出来,“嗯?”

那侍卫提了漆红描金缠枝莲的食盒进来,好不容易寻了得空的地儿,将食盒里的碟子摆出来,自顾自的道,“槐序姑姑,虽说查账要紧,可姑姑也该紧着自个的身子,要姑姑累病了,还有谁能帮公主做事。”

槐序皱了皱眉,她常年与账目打交道,故而其实不善与人言谈,只得刻意板着个脸,让外人望而却步。

总归她只是公主的宫娥,只要公主不嫌弃,其他的勿须理会。

那侍卫半点都没察觉槐序的不耐,他摆好碟子还继续在说,“姑姑,用完该休息一会……”

“聒噪!”槐序瞥了眼几个碟子里的点心,不甚有胃口,“槐序,叫我槐序。”

姑姑这称呼,她们六人里,眼下也只有首阳才当的。

那侍卫约莫也就二十年纪,玄衣金线滚边的侍卫服,穿在他身上倒显得老气了些。

他也不与槐序客气,笑着道,“是,槐序你赶紧用些点心,顾头指我们四人过来时,可是说了,要好生照顾你,回去要发现你少了根头发,顾头都会扒了我们几个的皮。”

莫名的,槐序瞧着他脸上浮夸的表情,有些想发笑,她依然面无表情,施舍般地捏了块点心,慢条斯理地用完了,这才道,“我省的,你下去吧。”

那侍卫摸了摸鼻子,提着食盒起身往外走,到门口他还回望了一眼,见槐序又埋头账本里,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旁的什么情绪。

“你的名字?”

在他脚踏出门外,幽幽地传来槐序的一声问。

他猛地转身,眼神晶亮的像是讨欢的小狗,“齐臣,我叫齐臣,齐国平天下的齐,位极人臣的臣。”

“嗤啦”轻响,槐序手一抖,手上的账本一角就被撕了下来。

她抬头看他,目光不明,“你……”

“槐序姑姑,”这当,另一侍卫拎着个毛头小儿闯进来,他一把将那小儿按在地上道,“这乞儿在楼外徘徊了几日,今日意图从后门摸进了,我抓着他的时候,他说要见公主,还扬言有要事与公主回禀。”

这话一落,那小儿就挣扎着喊道,“本公子才不是乞儿!”

槐序眸色一冷,“先放开,让他起来说话。”

那侍卫依言放开,只见那小孩站直了身,理了理身上泛白的小衫,他抬起头来,面有菜色,约莫只有十一二的年纪,很是瘦小可怜。

他先是像槐序行了一礼,这才不慌不忙的道,“小儿姓解名凉毓,有要事与公主回禀。”

槐序整暇以待坐直了身,“解凉毓?驸马麾下左骁卫解家人?”

解凉毓不应,只一口咬定,“我要见雒妃公主!”

槐序轻蔑一笑,“公主岂是你这等能见的。”

说着,她一挥手,齐臣机灵地就要去捉解凉毓,哪知解凉毓突然喊道,“我有红妆楼的账本要给公主!”

第038章 驸马:我的人就是公主的人

雒妃皱着眉头坐在槐树下,天气渐热,她只穿了件薄薄纱衣,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飞仙团扇,心头郁结,很是不开怀。

京城那边没消息,槐序红妆楼也没进展,她就看着秦寿逍遥快活而毫无办法,仇人过的这样好,就是苦了自个的感觉实在很不好。

她轻叹一声,闷闷地抿了口甘甜的凉茶,首阳也不晓得要如何宽慰,只得将这几日采摘的新鲜槐花与雒妃瞧。

洁白芬芳的槐花被洗得干干净净的,首阳拿了个琉璃瓶子出来,一朵一朵的将槐花装进去,发酵个几日就能做口脂和香膏了。

雒妃勉强转头看了几眼,就不甚有兴致。

心头大事未解决,她连往日十分在意的皮相都不在乎了。

她愁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遂晃着团扇道,“罢了,罢了,是本宫想……”

“公主!”

她话没还说完,槐序老远就冲进来,她眸子晶亮,鬓边的发髻因着走的太快而有松散。

“公主,有眉目了。”槐序嘴角翘起,少有这般息怒外露的时候。

听闻这话,雒妃一把捏紧扇柄,“有何眉目?”

槐序让齐臣将解凉毓带进来,飞快的回禀道,“这是驸马麾下左骁卫解家的解凉毓,他手里有一本红妆楼的账册,旁的婢子没问出来,他一直嚷着要见了公主才肯拿出账册。”

解凉毓?

雒妃一眼就看到齐臣手里拎着的瘦弱小儿,枯如干草的小发髻,菜色面容,长袍泛白,一看便是时常被苛待的。

但,雒妃半点都不敢小瞧了这小儿。

她微微眯起桃花眼,若是没有记错,再过个四五年,这不起眼的小儿,摇身一变就会成为秦寿身边最得力的谋士。

甚至于,日后秦寿能毫无后顾之忧的上阵杀敌,半点不担心后方粮饷辎重的供给,这解凉毓可谓功不可没。

她上一世是见过解凉毓的,清秀如竹的少年,谈笑风声间就将解家曾薄待了他的嫡出兄长构陷到死,继而以卑贱的庶子身份,成为解家说一不二的存在。

想到这些,雒妃眸光渐冷,她摩挲着扇柄,云淡风轻地问道,“账册呢?”

解凉毓半隐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他大胆地望着艳丽无双的公主,大声的道,“公主只需应下小子一件事,红妆楼的账目,小生双手奉上。”

雒妃冷笑了声,因着从前的事,她对解凉毓并无好感,“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与本宫谈条件?”

闻言,解凉毓面色一变,不管他日后如何,目下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儿罢了。

他想了想,咬牙跪了下来,“小子愿向公主效犬马之劳,但求公主能给予一二庇护,小子这条命便是公主的。”

这样的话,雒妃不晓得听过多少,然从解凉毓嘴里说出来,她并不相信的同时,又心生古怪的得瑟。

日后再是秦寿的左膀右臂又如何,现在他求的人可是她。

雒妃手里的团扇转了转,她沉吟片刻才道,“本宫怎晓得你那账目就是真的?如此重要的东西,驸马不自个藏着,却落到了你的手上,说来谁信哪!”

似乎早料到了雒妃会这样说,解凉毓不慌不忙的道,“红妆楼一应异族头面,皆是解左骁卫出面与异族接头,是故这账册并未到过容王手里,且此账册以独有的法子入账,容王自信没人能看懂,便很是放心。”

雒妃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哦?这解左骁卫,本宫没记错的话,该是你同族兄长。”

不等解凉毓解释,她又道,“你出卖自个的兄长,讨本宫的好,解凉毓,你当本宫是傻的不成?”

解凉毓瘦弱的身子倔强地挺直了,他咬牙固执地道,“小子不敢欺瞒公主,嫡兄不仁,小子又何必以他为兄,相比早晚一天被他磋磨死,小子不若先下手为上。”

“况,本就是存有杀母之仇的,又何必仁慈!”他轻言吐出这惊人秘闻,反倒让人能高看几分。

不愧是日后秦寿身边出色的谋士,就冲这心性和胆识,雒妃几乎想击掌称赞了。

不过,她仍是不动声色的道,“哼,本宫若是你,自然找上驸马表忠心才是,毕竟这容州,可是驸马秦家的一亩三分地。”

解凉毓敛眸低头,似乎为雒妃的不信任而觉的难受,又有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无能为力。

好一会他才嘲讽一笑道,“容王麾下尽是能人,如何看的上十来岁的小子。”

雒妃摇着团扇的动作顿住,她想不明白上一世这样走投无路的解凉毓是如何解了困境的,而他出现在秦寿身边时,那已是四五年后去了。

“如若本宫同样看不上,你又当如何?”雒妃悠悠的问。

听闻这话的解凉毓,怔怔地望着公主,因为瘦弱而越发显大的眸子,流露出透骨的绝望和无措来。

良久,他缓缓起身,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一下,可却比哭还难看,“暂避佛门,带发修行。”

说到这,那眸子里的绝望倏地被锐利破开,如冬雪消融,展露出汩汩野心仇怨,“待他日,欺我、辱我、压我之辈,一一讨还!”

第039章 驸马:哭瞎,公主拒绝和我约会

薄薄的账本,不过几页,猛一翻开,还以为是谁写的诗词歌赋。

槐序面色不太好看,她来回看了几遍,不得不承认自个看不明白,“公主,婢子无能。”

雒妃不甚在意,她朝少年老成的解凉毓问道,“此账册出自解左骁卫,你可看懂几分?”

解凉毓能以幼龄就干出出卖嫡兄的事来,自然也是聪慧无比的,他指着账册第一行的诗句答道,“一望两三里,这说的是一车货,以二银入,十三银卖,两相一去,剩下的十一两便是所赚银两,再是一车的量,所得即是此笔进项的盈余。”

槐序连忙取了毫笔,在纸上刷刷记下解凉毓说的账,这样一理,她顿时豁然开朗,后面的勿须提醒,她也能将这账册整理出来。

雒妃暗自点头,解凉毓说的分毫不差。

这样记账的法子,是秦寿自创,盖因她上一世想了解秦寿喜好,故而也是问询过他的,当时,他也是解凉毓那般解释的。

槐序似走火入魔,她嘴里念念有词,一面看着账册,一面下笔如游龙,不过一个时辰,她就将整本账册整理的来一目了然。

“公主,这解左骁卫,可真是该死!”她将账册呈给雒妃,义愤填膺地道。

雒妃直接翻到后面,果然上面详细记载着,解左骁卫哪年哪月哪日在何处与何人接头,所收货物多少,又是哪些货物。

“哼,”雒妃冷笑一声,眸色锐利刮人骨,“该死的何止解左骁卫,驸马可真是大殷好大的卫国功臣,与外族私运金银首饰不说,他胆子大到连牲畜粮食也敢与外族交易。”

听闻这话的宫娥侍卫,包括解凉毓皆低头不语,没人敢在这时候冒头,公主的怒火,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住的。

雒妃捏着账册,力气大的指关节泛白,她深吸了口气,压胸腔之中翻滚不休的愤怒,面无表情的对解凉毓道,“你的杀母之仇,本宫准了。”

这便是要对付解左骁卫解家了。

解凉毓并无多大的欢喜,他皱了皱眉,“小子多谢公主收容之恩,不过,还请公主允小子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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