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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1-7-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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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又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过那扇门似的,就因为她已经完了,你什
  么感觉?这一来你就进不了我那个世界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他站在
  那里喘着粗气,盯着枪侠看,两手握成了拳头。
    罗兰感到一阵疲惫的恼怒。曾经有人——很可能是柯特,他曾
  把他当父亲看待——说过:跟一个恋爱之中的人去争辩就像用一把
  汤匙去舀大海里的水。如果这句格言必须经过验证,现在这例子就
  活生生地摆在他面前。继续找。埃蒂·迪恩的身体语言摆明了这个
意思:继续找,随便你说什么我都有话反诘。
    “也许不是一只野猫发现了她,”他开口道,“这也许是你的世界
里的事。我觉得你见过的此类情形会比我在婆罗洲见过的更多。你
不知道这样的山上会有什么东西,对不对?也许是一只类人猿,或者
是诸如此类的什么东西逮住了她。”
    “是有什么东西逮住了她,没错。”枪侠说。
    “好啦,感谢上帝你总算没有病到完全失去理——”
    “我们两人都知道那是什么。黛塔·沃克。是什么逮住了她。
黛塔·沃克。”
    埃蒂一下张大了嘴,那只是一会儿——只有几秒钟,但这足以表
明他们两人都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枪侠无情的面孔把他所有的
争辩都化作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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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一定就是那样。”
  “你走近点。如果我们还得谈下去的话,那就谈吧。每说一句话
我都得盖过海浪的声音朝你大喊大叫,都得把喉咙割开似的。确实
就是这感觉。”
    “你有一双大眼睛,奶奶。”埃蒂说归说,身子没动。
    “你叫我什么,那是什么该死的名字?”
    “童话故事。”埃蒂朝下面挪了一点儿——四码左右,不会再多
了。“如果你以为你能把我哄到轮椅那儿,你得明白那不过是个童话
故事。”
    “哄你到轮椅这儿干嘛?我不明白。”罗兰嘴上这样说,当然他心
里很明白。
    在他们上边大抵一百五十码开外,差不多也是靠东面四分之一
英里处,一双深色的眼睛——那是充满知性却毫无人类怜悯之心的
目光——正密切注视着这一场面。要听清他们的谈话是根本不可能
的;风声,涛声,还有海浪冲刷着地下岩穴的轰鸣声,声声盈耳,但是
黛塔不需要听见他们说什么就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她也不需要望
远镜就能看出那个大坏蛋这会儿成了大病包了。也许那个大坏蛋
还想用两三天乃或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来折磨这个半截身子的黑女
人——他们正在寻找合适的地儿,玩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不过,她觉得大坏蛋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想把他那乏味的屁
股挪离这儿,借着那神奇的门道把他狗娘养的自个儿弄出去。司是
在一切就绪之前,他急也没用。在这之前,没有可以附身的东西能把
他带出去。此前那一回,他找不到合适地儿就钻进了她脑子里。她
到现在还不愿回想那过程,那感觉,他那么轻而易举就把她给耍了,
借着她的躯壳把他带过来,还把她自己给弄过来了,又再一次把她控
制住了。想起那些真是倒霉死了,晦气死了。更糟糕的是,那时她自
己整个儿就糊涂了,那个过程,也许正是她惧怕的根源?可怕的倒不
是入侵她脑子这事情本身。她知道,如果更仔细地审视一下,她自
己应当会弄明白的,但她不想这么做。这种审视也许会把她带往
一个古老的时代,在那儿一个水手曾恐吓过她,那地方恰恰就是世
界的边缘——地图上,绘图员在那块地方标示出这样的字眼:此即
撒旦所在。那个大坏蛋可怕的入侵让她联想到那种熟悉的令人毛
骨悚然的感觉,像是以前曾发生过的某种事情——不仅一次,而是
有许多次。当然,不管是不是被吓着了,她从不惊慌。她在搏斗中
把什么都观察到了,她还记得当枪侠用她的手转动轮椅的轮轴时
看到的那扇门。她还记得大坏蛋躺在沙滩上的身躯,埃蒂手里拿
着刀趴在那个身子上面。
    如果埃蒂的刀子朝大坏蛋的喉咙里捅进去就好了!那比宰猪可
  痛快多了!好多了!
    他没这么做,她看见过大坏蛋的躯体,是在呼吸着,但身体和尸
体是一样的字眼(“身体”和“尸体”在英文中都可用body这个词表示);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就像可以随手丢掉的黄麻
袋,那些塞满了杂草和玉米壳的白痴玩意儿。
    黛塔的意识之恶劣和丑陋,根本不值一提,但要说那股机灵劲儿
她却超过埃蒂。大坏蛋先前还他妈的活蹦乱跳,这会儿可倒蔫了。
他知道我在这上面,下去以后得想着在离开这鬼地方之前干了他,而
他那个小伙计——他还相当强壮,他倒不想伤害我。他想上山来找
我,不管那个大坏蛋会怎么着。肯定的。他正算计哩,这样一个没腿
的黑母狗配不上荡来荡去的大鸡巴。我不想走了,我得把这黑女
人搜出来,干她一两回,然后就照你说的走人。这是他在想的事
儿,他倒是算计得不错。想得挺美啊,灰肉棒子。你以为你可拿住
黛塔·沃克,你就这么穿着你那长内裤上来找她试一试吧。你操我
的时候就会知道是什么味道了,你他妈的最聪明的家伙,甜球儿!你
会知道的——
    然而,她阴暗丑陋的意念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不是风声,不是
涛声:是一声沉重的枪声。
    15
    “我觉得,其实你知道的比你说出来的要多,”埃蒂说,“你心里知
道得更多。你最好还是让我去看一下可能出事的那段路,我只想这
样。”他冲着那扇门晃一下脑袋,但他的目光没有离开罗兰的脸庞。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正有同样的想法,他又说:“我知道你病着,是的,
可你没准是装得比实际上更病病歪歪。你倒不妨在那高高的草堆里
躺一会儿。”
    “也许我可以,”罗兰说,脸上不挂一丝微笑,转即又说:“但我不
会去躺。”
    他得去躺一会儿,虽然……就一会儿。
    “再走近几步对你又没什么妨碍,是不是?我不能再这么嚷嚷下
去了。”最后几个音节就像青蛙聒噪的动静,似乎印证了他这说法。
“我要劝你想想你自己要做的事情——打算要做的事情。如果我没
法说动你跟我一起过去,至少也得让你保持点警惕……所以再次劝
告你。”
    “为了你那宝贝塔。”埃蒂哼了一下,但还是往下边滑过来一点,
那双破烂的网球鞋带起了一小串扬尘。
    “为了我宝贵的塔,也为了你宝贵的健康,”枪侠说。“更不用说
你那宝贵的生命了。”
    他从左边枪套里拿出剩下的那把左轮枪,用一种悲哀又夹杂着
古怪的表情端量着。
    “如果你以为能用这玩意儿来吓唬我……”
    “我没有。你知道我不会朝你开枪。但我想你真的需要一个实
实在在的教训,你得知道什么都在变化。事情已经变得太多了。”
    罗兰举起枪,没有对准埃蒂,而是朝向波涛涌动的空旷的海面,
  扣动了扳机。埃蒂强迫自己忍住沉重的枪声。
    没有枪响。只是单调的咔嗒一声。
    罗兰又一次扣起扳机。旋转枪膛转动一下。他扣动了扳机,还
  是沉闷的咔嗒一声。
    “别在意,”埃蒂说。“当你第一次出现哑火时,我那儿的国防部
  就该雇用你了,你也许是——”
    话音未落,左轮枪“咔一砰”一声炸响,罗兰把作为标靶的那根细
  树枝齐刷刷地打断了,这是他当学生时常做的练习,埃蒂顿时惊跳起
  来。枪声暂时打断了山林中不断传来的哩咿咿咿……的昆虫的呜
  叫。完后,罗兰把枪搁到膝盖上,昆虫们又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恢复了
  叫声。
    “你他妈的这是想证明什么呢?”
    “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将取决于你听见的和你不想听见的,”罗兰
  有点尖刻地说。“这大概能证明并非所有的子弹都是哑弹。再说,这
  只是猜测——非常接近事实的猜测——所有那些子弹,装在你给了
  奥黛塔那把枪里的子弹,没准都能用。”
    “胡说!”埃蒂顿了一下。“为什么?”
    “我刚才射出的那发子弹是从我背后弹囊里取出的,那儿受潮最
  厉害。也就是说,你离开时我才装上子弹。做这事儿用不了多少工
  夫,我还只有两根手指来摆弄它,你明白!”罗兰笑一下,笑声马上变
  成了咳嗽,他用一只拳头顶住自己的口鼻。等咳嗽平息一点后,他又
  说:“当你打过一枪受潮的子弹后,你得拆开枪机,清理它,你别胡乱
  猜测,这是我们的教练柯特经常敲打我们要我们记住的事儿。我不
  知道只用一只半手拆开这把枪清理一番再把它重新装起来需要多长
  时间,可是我想我得活下去的话——我总要把它弄明白,埃蒂,我会
  的——我最好还是弄明白些。弄明白然后试着更麻利些,你说呢?
  再走近些,看在你老爸的分上!”
    “这样可就瞧仔细了,看你想怎么着吧,我的孩子。”埃蒂说着还
  是向罗兰挪近了几步,也就两三步。
    “我第一次装上子弹可以开火时,兴奋得裤子几乎都被撑满了,”
  枪侠说着,自己又笑了。埃蒂吃惊地意识到,枪侠几乎是在那儿胡言
  乱语。“第一次装上子弹,相信我,这是我最期待的事儿。”
    埃蒂想弄明白罗兰是不是在说谎,关于枪的谎言,关于他自己
  身体状态的谎言。大猫病了,没错。但真的病成这模样了吗?如
  果罗兰这是在演戏,那么他正在酝酿一个大计划;说到枪,没人教
  过埃蒂怎么使唤,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这辈子也许开过三
  次枪——在巴拉扎的办公室里突然遇上了枪战时。亨利也许懂
  点,但亨利死了——一想起这个总会让他陷入悲伤。
    “没有一颗子弹能用,”枪侠说,“于是我揩拭了枪的机件,重新往
枪膛里装上子弹。这回我用的是靠近枪带扣的子弹。这些也许受潮
  不那么厉害。我们用这些上膛的子弹猎取食物,最靠近枪带扣那儿
  的是干燥的子弹。”
    他停下来,擎着双手干咳起来,接着又往下说。
    “第二次我又打出了两发好的子弹。我再次拆开枪械,又做过清
  理,然后第三次装上子弹。你看见的是我第三次装弹以后扣动最前
  面的三个弹膛。,’他虚弱地微笑一下。“你知道,在前面两次咔嗒咔嗒
  以后,我想我那左轮手枪里可别装的都是该死的受潮的枪子儿。本
  来这事情就不可能一点不出岔子,是不是?你能再靠近些吗,埃蒂?”
    “那根本就靠不住,”埃蒂说,“我觉得我已经走得够近了,我得走
  了,多谢,那么我该从这事情中吸取什么教训呢,罗兰?”
    罗兰看着他就像是打量着一个白痴。“我可不想把你带到这儿
  来送死,你知道。我不想把你俩不管是谁带到这儿来送死。伟大的
  上帝啊,埃蒂,你的脑子上哪儿去了?她手里正拿着可以开火的家伙
  呢!”他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她就在这山上的什么地方。也许你以
  为能发现她的踪迹,可那儿的地面要是也像这儿一样满地都是石头,
  你可别指望有什么好运气了。她正躲在那上面,埃蒂,那不是奥黛
  塔,是黛塔,躲在那上面,手里拿着可以开火的家伙。如果我不在你
  跟前,而你找到了她,她会把你的肠子都从屁眼里拽出来的。”
    又一阵痉挛打断了他的话。
    在海浪的阵阵轰鸣中,在风儿的呼呼吹动中,埃蒂看着这个轮椅
  里咳嗽着的男人。
    最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你完全可以留下一颗你相信能用
  的子弹。我想你会这么做的。”按这一思路来说,他相信自己想得没
  错:他想罗兰很可能会这么做,要不也会玩类似的一手。
    为了他的塔。
    他那该死的塔。
    很有心计地在枪膛里留一颗子弹!以证明自己说得没错,是不
是?叫人不能不信。
    “关于这事儿,我们那个世界里有一句格言,”埃蒂说。“就是‘那
个卖冰箱给爱斯基摩人的家伙’。”
    “什么意思?”
    “在沙子上打桩。”
    枪侠久久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你的意思是非去不可。好啊。
在这儿的野生动物面前,黛塔要比奥黛塔更安全,而你比起她来,离着
安全就远了——至少目前是这样——我都能看到这局面。我不喜欢
这样,可我已经没有时间跟一个傻瓜争辩了。”
    “瞧你这么说,”埃蒂文绉绉地说,“是不是也没人跟你争辩你那
么痴迷的黑暗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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