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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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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过生日的时候,跑去她的校门口,低低柔柔地叫她一声姐,自作主张地请她回家参加我的生日party。我会在她上门来找兰阿姨的时候,用我的方法卑微地求她留下来。我会为了让她回家,丢掉自己善良单纯的模样,不计后果地喝下她递来的烈酒。

当然,喝下那三杯酒以前,我其实早就犯下了更大的罪。

听说花阳即将跟我进入同一所大学那天,我从自习室出来,习惯性地抱着一摞笔记靠墙往前走,却与一个漂亮的女孩不期而遇。

那女孩像个粉雕玉砌的洋娃娃,淡绿色的裙摆如同盛夏浓墨重彩的绿草渲染出来的。

她温柔婉顺地轻轻对我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当时我不知道眼前面前说话的女孩是谁,只回给她一个敷衍的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无论你想要什么。”女孩坐在窗台上荡起双腿,拖着下巴笑盈盈地冲我眨眼睛,“只要你可以帮我宣传一些关于花阳的……有趣的事。很划算吧?”

听到姐姐的名字,我不是不动心的。我的家,就是我守护的一整个天下。

可我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冷冷地问:“你是谁?”

“夏烛安。”女孩跳下窗台,塞进我手里一个u盘,告诉我:“花阳星期一会来学校报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阿。”

我攥紧手里的u盘,直直地盯着她,继续问:“可以让花阳重新回到花家么?”

夏烛安明显没想到我和花阳的关系不像大家看到的那么剑拔弩张,似乎愣了几秒后,点头说:“可以,但你必须乖乖听话做我的人。”

“好。”我笃定而毫不犹豫地点头。

夏烛安却又是一愣:“这么快就答应了?都不看看u盘里有什么么?都不问问我会让你做什么么?”

“无所谓,只要能让花阳回到花家,回到我父亲身边,什么都无所谓。就算你叫我杀人,只要不是杀我的家人,我都愿意去做。”

对我来说,比起一家团圆,比起父亲的忧伤,比起母亲的忧虑,法律和道德,简直如同柔弱的蛛丝。

或许对我的回答格外满意,夏烛安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手:“好。很好。我很喜欢你。”

然后,她提着绿色的裙摆,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开了自习室门外的那条走廊,如同诡异的幻觉。我甚至怀疑,有没有真的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不过,夏烛安没有骗我。星期一,花阳真的出现在了学校,和我同班。于是,我如约在学校的论坛里发了帖子,公布了花阳跟别人喝酒、跟大叔同居的照片。

不得不说,那时的我很蠢,居然以为夏烛安让我那样做真是为了帮我,完全没思考过后果。尤其,看到照片上的安心疗养院院长,是以前来过家里的人,我越发确定这可能是父亲让姐姐回家的计策。

那天以后,我再也不能回头了。

我犯罪的基因浑然天成,喝了下药的酒好像根本不是我凌辱何晓雅的借口,好像我本来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渣。

父亲死前,夏烛安怂恿我带着花阳离开,我就真敢闯进季阡仇家,明目张胆地绑架。父亲死后,夏烛安暗示我水耀灵对花阳不好,我就真敢跳出来再演一场绑架,连我自己都对我的胆量感到惶恐。

可我还是为自己找过理由。我不知道算不算借口。但那时和母亲一起被通缉的我,在季冠霖的庇护下四处逃亡的我,被父亲的死讯继续瓦解了整个内心世界。

到底……我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的家还是散了。于是,我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和决心,也有了不能让害死父亲的水耀灵霸占欺辱花家人的觉悟。

那时我只知道水耀灵害得我和姐姐家破人亡。

我只知道,以后我再也看不到父亲提起我和姐姐时,骄傲和自豪的笑容了;以后再也听不到,父亲讲到他的丰功伟绩时,苍凉而嘶哑的笑声了。

曾经抱着我的父亲,为我舍命挡刀子的父亲,死了。

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错。水耀灵可以为他的家人报仇,我也可以为我的家人报仇。是他陷害我的父母,把他们变成了罪犯,还利用和胁迫了我的姐姐,送走了我的姐姐。

几乎是在抢时间,我卑微地藏在季冠霖的羽翼背后,卧薪尝胆,终于得到了一个杀死温洛诗的机会。

当然,临死以前我才知道,我被夏烛安骗了,真是母亲动手杀死了父亲,温洛诗真跟水耀灵不是一伙的。

但无所谓,反正一定是温洛诗怂恿了母亲,一定是温洛诗帮水耀灵完成了对我们花家的报复。

杀死温洛诗以后,我那位远房舅姥爷——罹宏碁,找到了我。他给我一把防身的手枪,还有一笔跑路的钱,叮嘱我离开海城这个是非之地。

原本我想过用那把枪抢回我的姐姐,带她一起流浪逃亡,可夏烛安却又一次找上了我。

夏烛安联合季冠霖,让我用夏烛安偷拍的视频,把水耀灵引到了孤店码头。那把枪里的子弹,轻而易举穿透水耀灵的身体,将他打落海岸,在寒冬黑夜的海水里,开成了一朵血莲花。

喜不自胜的笑容撕裂在我脸上。

我想,我终于为父亲和母亲报仇雪恨了,我终于可以后顾无忧地去救姐姐了。姐姐必定不会毁在水耀灵手上,而是余生都跟我继续做一家人,花家的人。

结果当我驱车赶往机场的时候,却被季冠霖的人拦住了。他们把我绑到季冠霖家,摔在季冠霖面前。

季冠霖居高临下地对我笑:“你杀了花阳的丈夫,花阳孩子的父亲,以为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知道么?如果你想留在她身边,就只能以水耀灵的身份。”

“可是水耀灵已经死了!”

“那你就去做沈青洲。”

后来的五年,我都被关在整形医院里。其实我明白,季冠霖根本是在用千刀万剐的方式软禁我。他更希望他的儿子成为我姐夫,甚至可能永远不会放我离开。

幸好,五年后的春节前夕,夏烛安放走了我,并且对我承诺,她会替我除掉季冠霖那个混蛋的儿子。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预想前进,我从未把那个横空冒出的沈阳放在眼里。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了父亲最疼爱也最放心不下的姐姐站在我面前。

望着那张久违的牵挂了半生的脸,我紧紧地抱住她,对她说:“我好想你。”

父亲,你看到了么?我救了姐姐,我没有让她跟害死你和母亲的人在一起,我们花家的人,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哪怕……我顶着一张别人的脸,背着一个别人的名字。

只要……还能抱抱我的姐姐,还能牵着姐姐的手回到家里的地下室,只要还能跟姐姐肩并着肩站在你们的墓碑前。

一切……都无所谓。

我愿意用心里对你们所有的爱犯罪。

至死……不悔。

唐昕玥:花瓣落满心里坟场才害怕(代后记)

漆黑的永夜,绝非祥兆。

时隔七年,我又见到水耀灵。

他站在凄寒的夜色里,强撑着笑意,双手一遍遍充满怜惜地摩挲着花阳的脸,不语。比轮椅上孩童绕膝的花阳,更显苍白憔悴。

化妆镜里我的脸,也被时间腐蚀得有些陌生,仿佛另一个人。

“咳咳……闭眼睛。”挪威这座庄园的女主人简瞳,忽然拿着粉饼咳嗽了一声。

我迅速收回抛向窗外的视线,听话地闭起眼睛,继续任由她在我脸上涂脂抹粉。

窗外飞雪漫天。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只为了今生再见上我最爱的男人最后一面。

十二年前,我费力地把浑身是血的他捞上来的一幕幕,似乎近在眼前。我救了他,同时也毁了自己。

在海城精神病院还叫安心疗养院的时候,他就是那里的院长了。在带我和我哥远赴澳大利亚创业的时候,他就是花阳的丈夫了。而我只是个低眉顺眼的乡下姑娘,注定与他无缘。

所以,我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做他的后盾。

我等了五年,等待有朝一日,他能忘记前尘往事,踏着一路笙歌来娶我。

可是,他却用五年的时间爬上了权贵金字塔的顶端,找来了我亲自联系到的旧相识,向花阳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赶走了我亲自调查出来的假沈青洲,回到了他妻子身边。

最后,只用一张单程机票和一纸转让协议,便逼退了我。

往后的七年,杳无音讯。

听简瞳说,这七年里,花阳犯过被骗发帖子黑简瞳丈夫妹妹的错误;听过夏烛安被前夫残忍分尸解剖的喜讯;忍过诞下一女的剧痛;也做过帮简瞳夫妇破镜重圆的好事。

我这七年,却依旧是那个不敢爱不敢恨的小女子,本分地和我哥共同打理着心理咨询室的工作,徒遗黄金圣斗士的笑柄。如今三十三岁,才终于寻得如意郎君。

我的未婚夫,比我小三岁,同是在澳大利亚打拼的华侨,人很老实善良,最重要的是很爱我,愿意陪我跑到这么远气候又这么差的挪威办婚礼。

不能给未婚夫全部的爱,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证未来永远不再牵挂水耀灵。没承想,化妆时视线竟还是忍不住追随水耀灵的方向,欲盖弥彰。

再睁眼,化妆镜里那张陌生的脸,已经被脂粉抹平了岁月刻下的褶皱,我撑起嘴角笑,眼泪就含在眼眶里。

简瞳倒是比我先憋不住了,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哽咽了好几次,才说出那句:“我去给水太太送药。”

不吃药,花阳也许连我的婚礼都撑不完。

迅速扩散的癌细胞,正在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肺部蔓延向全身,蚕食着她还年轻的躯体和灵魂。

大约五年前确诊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全凭着她的乐观和不认命,才拼到了今天。

似乎对挪威存在着某种执念,听说我的婚讯,花阳第一时间给我打了国际长途,声音模糊又无比虚弱地恳求我:“虽然很过分,但能不能把婚礼场地换到挪威?我有认识的朋友在那边可以帮忙筹……”

话没说完,水耀灵淬不及防地夺过手机,像从前一样动了怒:“你也太不可理喻了!简直无可救药!”

当然,这不可理喻、无可救药,都不是对我说的,我也没有回复。

挂断电话以前,我恍恍惚惚地听见花阳在听筒那边声嘶力竭的哭嚎:“至少,在我死以前,让我看看小时候最想去的地方阿!至少……让我可以有一件事不留下遗憾阿!”

是阿,花阳这辈子的遗憾,太多太多了。

从没得到过父母的宠爱,爱上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失去一对早产的双胞胎,写文章写到今天也没写出什么名堂……

几小时后水耀灵在打来的第二通电话里这样说着,声音渐渐哽咽了。

终于,我知道他们婚后只幸福了两年,花阳就病了。她一直想去挪威,水耀灵却一直不肯带她去,这次听说我结婚,才出此下策。

深吸了一口气,我非常平静地问水耀灵:“你是在为了她打电话求我?”

就算他说是,我想我还是会照做。只不过,我这次想问他要一个答案。

可水耀灵却笑了:“如果我肯带她去,根本就不需要你在那办婚礼。我只是在跟你解释,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起胡闹。她想去挪威,是因为小时候和初恋"qing ren"的一个约定。但那个人已经死了,无论他们曾经有怎样的过去,无论那个人在花阳心上留下了怎样沉甸甸的烙印,我才是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我不允许她为了别人冒着生命危险长途跋涉。你这次要是答应她,我就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

听完水耀灵的这番话,我觉得真正不可理喻的人是他才对。

如果花阳死了,他会忘记和花阳的约定么?他会因为余生是别人陪他一起走,就放下所有的前尘往事么?

答案是否。

结果,我向他保证了不会去挪威办婚礼,却阳奉阴违地暗中联系花阳,在花阳的安排下,和简瞳夫妇联手,做了一出简瞳夫妇去巴黎度假的戏,偷天换日地把花阳和三个孩子接到了挪威的庄园。

水耀灵即使再生气,也还是要来找她的妻子和孩子。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到了挪威就立即强行带走花阳。

他甚至刚进庄园,就粗暴地抱起花阳要离开:“现在挪威你看也看到了!马上跟我回家!”

可惜,花阳的强硬一如既往地震住了他:“你这次最好听我的,我怕我死了你会后悔。”

最后,他妥协在了花阳绝望悲伤的眼神里,陪花阳和孩子们留了下来。

水耀灵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把婚礼推迟了一个月,更换场地,重新发请柬,不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讨好他,甚至违背他的意志做这件事,也是因为怕他后悔。

他和花阳的一生,早已在道德、法律和仇恨的洪流里,颠沛流离,支离破碎。

如果错过了花阳的最后一个心愿,我怕他未来尽处荒凉的余生,只剩下后悔。

或许,简瞳的药终究是送晚了。花阳还是在我的婚礼开始前,咳了一口血出来。

透过窗子看到路灯下触目惊心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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