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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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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捏住我的脖子:“不要骗我!我不怕死!”

我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实话实说:“来了很多警察,还有罹宏碁的人。但你放心,只要你不伤害怿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要我死也可以,我可以马上卸下所有护具。”

“你以为我想要你死?”花楠把我拉得离他很近,近到看得清他脸上的皮肤在微微颤动,近到看得清他眯成一条缝的双眼里我的倒影。

恐惧涌上来,我本能地想到他可能真的对我有感情,急忙把头摇成拨浪鼓,蹩脚地瞎掰:“我是说你可以挟持我做人质!”

花楠也摇头:“不需要的,不需要。”

他松开捏着我脖子的手,重新向后跌坐进沙发里,捂着脸,嗡嗡地哭了好半天,才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断断续续地跟我说:“姐,你知道么?除了爸跟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我是把咱爸当成亲爸的。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爸和妈做了那么多坏事。”

“夏烛安和温洛诗当年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很害怕。所以他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以为我能保住我们这个家。”花楠无助地伸出双手,像在期待一个拥抱。

可我显然不敢靠近他。即使我敢,也绝不可能拥抱他。

他悬在空气里的双臂颤了颤,没有缩回去,而是描摹着我的轮廓:“你不在家的日子,爸总会带我来地下室,会告诉我哪些玩具是我们小时候爱玩的,告诉我小时候我怎么惹你生气被你打。爸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如果你还在家就好了。那些时候我总是很骄傲。然后我开始在学校偷偷观察爸总跟我提起的,那个优秀的姐姐,我想她的妈妈一定也像她一样漂亮,我想我小时候说的像妖精一定也是赞美。”

说着说着,他抬手抹了抹眼睛,蹭了蹭鼻子:“就算我妈总让我离你远一点,就算我妈总是因为你跟爸吵架,我也还是觉得你在家就好了。你在家,爸就开心了,就不会天天找茬发脾气砸东西了。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害死爸的人在一起?”

花楠的情绪激动起来了,瞪圆眼睛怒视着我,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是水耀灵害爸自杀的!为了让你离开他,为了让你回家,我都已经亲手把我妈送进了监狱!为了让你原谅我,我刚一听说何晓雅的事是温洛诗从中作梗,就马上杀了她!为什么你还是要选择水耀灵?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不好么?”

讲真,我丝毫理解不了花楠清奇的脑回路。

听到这我基本懂了,花楠是喜欢我,是爱我。可他对我的感情,纯粹就是亲情,而且还是从我爸那道听途说来的亲情。

难免觉得可笑,我无奈地睨上他:“所以,你谋杀水耀灵也是报仇?那你最该杀的是季冠霖和夏烛安。他们一个利用你妈杀人,一个利用你杀人。害死我爸的不是水耀灵,是你妈,是温洛诗,是温思妍,甚至是夏烛安,是季冠霖。唯独跟水耀灵没有关系。至于晓雅的事儿,也许你还不知道,全部都是夏烛安设计的。”

“不可能!”花楠受到刺激一般捂起耳朵,不断重复着那三个字。

大结局(上):最后的裁决

说实话,我会主动走过去拉住花楠的手,并不是因为起了怜悯之心。可恨的人都可怜,我没有那么多廉价的同情心。

只是,我必须赶快把他交到警方手里。

虽说他是个死刑犯,可要怿心目睹当场爆头的画面,未免太残忍了。只要他不作出杀人的举动,警察也不会浪费一颗子弹对付他。

轻轻摸着花楠的头发,我居然用一个真正的姐姐的口吻劝他:“没关系,没关系,姐原谅你了。跟姐走吧,好不好?有姐在,没人能伤害你。”

花楠反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吓得一哆嗦,生怕他会有什么不轨举动。

但他没有,他只是把我的手捧在胸口,幼稚地眨巴着眼睛,痴痴地问:“你真的原谅我了?你不怪我对何晓雅和水耀灵做的事?不怪我妈对爸和你妈做的事?”

可能么?这孩子也太天真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耐着性子哄他:“我们先离开这吧,好不好?外面那么多警察等着呢。等回去我天天看你,有什么话咱俩慢慢说。”

没办法,现在我和怿心就是板上鱼肉,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走,让警察带花楠离开。

但花楠显然还没傻透,面如死灰地盯着我,非常确定地说:“你不会来看我。你还是恨我,恨我妈。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被他看穿的我愣住了,胆战心惊地思忖着他下一步行动会是什么。

结果他却出乎我意料地站起来,哑哑地说了声:“走吧。”

我第一反应是去给怿心松绑,可花楠却拦住了我:“警察会给他松绑的,我们走。”

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怿心一眼,怿心咧着嘴懂事地冲我笑了笑。但我边跟花楠往外走,心里边窜出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刚一走出地下室,意外就发生了。

就在警察冲出来架住花楠,要给花楠戴手铐的时候,低垂头颅的花楠忽然挣开警察,掏出了腰际的那把手枪,向周围疯狂射击。

水耀灵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高声提醒警察:“别开枪!他不会伤人!”

眼见水耀灵狂乱地奔过去,我想拉住他,为了花楠这样的人受伤不值得!

可还是来不及了,交响的枪声中,凌乱的视野里,水耀灵和花楠一起倒了下去。花楠是被击毙的,而水耀灵是傻逼地去替花楠挡枪,小腿中弹跪下去的。

觉得水耀灵简直是神经病,我跑到他身边,六神无主地摁住他汩汩流血的伤口:“水耀灵!你是傻逼么?”

水耀灵却对我堆着满脸的哈士奇贱笑,指了指身边奄奄一息的花楠:“他还有气儿,让他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吧,他是你最后的亲人了,我没事儿。”

怄着一口气,我转身看了看花楠,可花楠只是动了动嘴,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两腿一蹬,瞳孔就涣散地定格在我脸的位置了。

这种无比接近的死亡,让我想到了季阡仇,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像是回忆重放。

今年巴黎冰雪尚未消融的早春,季阡仇也是这样死在我面前,最后的一个姿势,是想把我擦眼泪,结果却是未完成。

叠叠错错的记忆和眼前的画面重叠,我惊惧地后退。

水耀灵却在我身边说:“他应该是想让你抱抱他,你抱吧,我不吃醋。”

“去死吧你!”我回过神,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凶神恶煞地瞪着那群误伤水耀灵的警察咆哮,“赶紧送他去医院阿!还有心情跟这看戏!”

“你看你,脾气还是这么臭。”水耀灵抬手捏了我脸一把,“怿心呢?没事儿吧?”

“别管别人了!管好你自己吧!”我推开他的手,恨不得揍他一顿,可下不去手,只能嘴上骂他:“你说说你是不是傻逼?花楠要死就死,你管他干嘛?”

水耀灵还撇着嘴跟我扮委屈:“水大大不是怕花姑娘又留下遗憾嘛,好歹他也算是你弟弟。”

“傻逼。”我还是骂他,骂着骂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总是这么傻,不管我多任性多不懂事,不管我怎么欺负他,他都舍不得不为我想。哪怕是没有必要的事儿,他也要为我做。

永远被他这么宠着护着,我就是活到一百岁也长不大阿!

我正矫情地想着,没来得及回神呢,水耀灵忽然拽住某个准备去地下室解救人质的警察,好言好语地操着破锣嗓子问人家:“警察同志,能不能处理完现场再带孩子出来?”

直到警察应下了,他才松开人家的裤脚。

可能话说多了,有点儿吃力。离开花家老宅的时候,他一直给我擦着眼泪逗我:“别哭,我这不是还没死呢么?”

水耀灵当然不会死,躺在床上瘫了好几天,作威作福地享受着我和孩子们的照顾,还得空就跟我瞎贫。

原本子弹取出来他顶多走路一瘸一拐,却跟小孩似地天天吵着要人扶。怿心和幼清扶他他还不乐意,必须得用我。

僵卧孤村没几天,他就记起那戒指了:“花姑娘,当年你是不是欠我什么愿没还阿?”

起先我还没想到那枚戒指,因为我没告诉过他,当年飞机失事留下了他的“遗物”。

结果丫门清:“还跟水大大拿乔?你电脑里那信、季阡仇手写那些,我都看过好几遍了,都快会背了,要不那天我能爆发么?”

嘿!他冲我发火强啪我还有理了?

我黑着脸赏他一记白眼:“买不起戒指,全部家当都在你那!就用温贱人送你的戒指,别墨迹!”

那厮也不生气,把头埋到我腿上蹭着装哭:“完了,完了,花姑娘不爱水大大了。”

“爱过么?”我绷着脸将傲娇进行到底。

他还是不生气,抬起身子送上他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身份证下来我们就补结婚证,补婚礼,让怿心和幼清做花童,好不好?”

“谁说要嫁给你了?”我依旧不配合不买账。

终究还是有些气他。为了一个花楠,为了一份我压根就不觉得遗憾的所谓遗憾,他居然冒着生命危险去穿梭枪林弹雨,我想想都后怕。

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一家四口过得很开心。

好像我们在夹缝中被积压得面目全非的丑恶都褪尽了。好像我又回到了五岁,他又回到了十五岁。好像……从前跨不去的十年五年的漫长光阴,全都被填满了。

心也是满的,暖的,幸福的。

水耀灵修养了半个月,季冠霖和夏烛安的最后一次庭审也开始了。这大概是我和水耀灵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庭审,也是两个小家伙人生中的唯一一次庭审。

毫无悬念,这次证据确凿,准备充足,没有多方势力干预,一审法官就下了判决书。

“被告人季冠霖,涉嫌策划、参与并包庇多起谋杀案。虽其中几起已过刑事诉讼期,但咎其屡犯不改,多次做伪证掩盖罪行,情节恶劣,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夏烛安,涉嫌策划、参与并包庇多起谋杀案,情节恶劣,理应判处死刑。但根据其提供的人格障碍司法鉴定,本着尊重人权,特批其关押于海城精神病院。”

没错,水耀灵五年前“死”后,安心疗养院充公,变成了海城精神病院。这次庭审,没人徇私舞弊,水耀灵早说过夏烛安不正常,关进精神病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天宣判后,我第一次看到水耀灵的眼睛,不是因为愤怒悲哀而泛红。他的眼睛里,多了些一切尘埃落定的复杂神色,虽然他的眼眶眼角,依旧还是红的。可我知道,那不一样。

仿佛是皇天不舍辜负我们两个有心人一般,大家起立向国徽行礼时,他还偷偷吻了吻我的嘴角,和孩子们的脸颊。

根本顾不上和吕爽、李玲、宋琬、elodie分享胜利果实,一出法庭,他就像孩子一样抱着我转圈圈。怿心和幼清在一旁拍手叫好,也吵着要他抱。他却始终不肯撒手,固执地让我听盛夏的微风擦过云朵、阳光、花瓣和大地,奏响最后的凯歌。

而我突如其来的晕倒,也发生在这一天。

坐进车子里,享受着午后静谧温暖的阳光,我的眼皮被熨得很烫,昏昏沉沉发现水耀灵的方向是去往墓园。

察觉到我的怔忪,水耀灵趁着红灯,淬不及防也毫不避嫌地在我唇畔压下深深一吻:“不想去我们现在就回家,明天我再带孩子们来。我……是答应过怿心和幼清的,还以为……你已经不在意了。”

面对他如履薄冰的谨慎和小心翼翼,我心窝暖暖地摇了摇头:“没事儿,早晚要跟他告别的,反正以后不会再回海城了。”

水耀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驱车赶往墓园,撑着巨大的黑色遮阳伞,轻车熟路地把我们带到季阡仇的墓碑前。

有人说,机场比教堂见证过更多真心的告白和亲吻。于我而言,墓地才是这样的存在。

我以为我早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看见季阡仇小小的黑白遗像,我发现自己真的不够勇敢,还是忐忑还是难过,一阵阵的晕眩,双脚发软,只有扶着水耀灵才能站稳。

季阡仇的音容笑貌,不停在我眼前晃啊晃,仿佛每一个表情都带着伤。

终于,我还是躲不过这一天了。

对季冠霖和夏烛安的裁决结束后,我也迎来了命运对我的裁决审判。

“仇叔叔,这是我们画的全家福,爹地,妈咪,仇叔叔,大家都在哦。”当怿心和幼清拿出涂鸦了好几夜的丑巴巴的画,放到季阡仇的坟头,带满了哭腔哽咽着笑。

我身体一颤,几乎是跌到了水耀灵怀里。

电光火石间,我仿佛听到了背后的放学铃声,一大群人三三两两地穿着校服走过,全都是我熟悉的面孔:车筐里装着篮球和我最爱吃的零食的季阡仇,挺直脊背跨坐在单车上,笑容舒展如风地等着送我回家;晓雅抱着一大摞练习题,戴着厚重的近视镜,在校门口挥手和我俩告别;夏烛安捏着情书,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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