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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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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变态到极致的傻子,明明自己都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去爱水耀灵,却总是逼着季阡仇别爱我。

他应该也很想不爱我,可爱不爱的自己怎么能说了算?

而且,被他爱,明明是比被水耀灵爱,更幸福的事儿。

东想西想着打了将近一天麻将,我迎来了水耀灵“死”后的第五个"qing ren"节,也是水耀灵“死”后第一个没有季阡仇的"qing ren"节。

原本我对这些洋节没什么概念,原本我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走出悲伤,原本我以为养好身上的伤就可以去找那个“沈青洲”。

但不仅是孩子们总问我仇叔叔去哪了,连季阡仇都不肯放过我。

"qing ren"节那天巴黎下了很大的雨,门铃声夹在雨声里,格外刺耳。

简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从棋牌室冲出去开门,没几分钟我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一声很滑稽也很洪亮的法语:“"qing ren"节快乐!水太太!”

紧接着,孩子们和纪心爱那个智障都冲了出去,外面闹哄哄的。

等我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居然看见满屋子的海洋球和门口捧着七彩玫瑰的小丑。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我身上,竭力抑制了两天的情绪,顷刻爆发。

2月14号,"qing ren"节,是水耀灵假死放我鸽子的那天!有什么可庆祝的?

“全部给我清理干净!现在!立刻!马上!”

我声嘶力竭地宣泄着我无法稀释的悲愤,踉跄着上楼回到房间,重重关上了房门,地面和天花板都跟着一震。

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仓皇喘息了不知道多久,大颗大颗地流下了不知道多少眼泪,外面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是简瞳在敲我的房门,说是要转交给我季阡仇的信和礼物。起初我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但我还是没能阻隔她那句戳在我心上的利刃。

她砸着门苦口婆心地说:“你不想看季阡仇的信没关系,可他给你的礼物,是你先生的遗物……”

遗物?对!水耀灵那枚破戒指还在季阡仇那!

这群臭男人!走的走,死的死,只会丢下别的女人买的戒指,接力一样传给我,让我痛苦,让我难堪!

忍无可忍地跛着脚下了床,趔趔趄趄地冲向门口,我毫无理智地把气撒在了简瞳身上,扬手打掉她手里的戒指盒,瞪圆眼睛唾沫横飞地大吼:“扔掉就好!别来烦我!为什么这些‘死’了还要来打扰我?活着的时候不把该说的话说完!现在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完全没给简瞳继续纠缠的机会,我“砰”地一声把纷扰隔绝得无比彻底。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迈出过房门,三餐都是怿心和幼清送来的。那小半个月,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不是五年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的陌陌突然发出提示音,我也许会继续泡在烟里酒里直到浑浑噩噩地臭死烂掉。

听见第一声提示音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喝出了幻觉。听见第二声提示音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把脑子抽坏了。听见第三声提示音的时候,我乏力地伸手摸到了手机,想证明自己的幻听有多厉害。

可屏幕里跳出的消息,却真真切切地来自“弱水”。

顾不得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本能地点开对话框,看见三条来自弱水的文字消息——

“正月过完了,能抽空跟我见个面么?”

“或者……你定地点。”

“还是……你在记恨我?”

看着眼前的三句话,我直觉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悲伤过度哭到失心疯了,总之各种不真实。

不断揉着这十几天哭肿的眼睛,我生怕漏看了一个字,可揉着揉着,又有消息跳出来:“我这么多年不见你,有我的苦衷。如果你能原谅我,来新加坡找我。”

最后一条消息,就只剩下了具体酒店地址,连电话号都没有。

妈的!怎么有种约炮的赶脚?

尽管会用这个账号给我发这种指向明确消息的,没有第二个人,但我还是为了以防万一,谨慎地语音确认了一遍:“你是水耀灵?”

“除了我,还会是谁?”对方回复得很快,也是条语音,的的确确是水耀灵的口吻,只是声音居然也变年轻了。

我惶然地抹掉满脸的呕吐秽物和鼻涕眼泪,迅速起身,去浴室洗漱了一番。十多天了,我没洗过脸刷过牙,头发都是擀毡的,睫毛都快被眼屎粘在一起了。

不过,私人医生有定期来给我检查身体,我的皮外伤好得差不多了,走动坐飞机是没问题的,只要……不剧烈运动,不伤到内脏和脑袋。

哽咽着洗好澡,我有点儿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我想了挺多的,比如怿心和幼清要怎么办,如果水耀灵还是有苦衷不跟我回来怎么办。

没错,就算我表现得再怨恨水耀灵,我也还是想见他。因为,我早就跟自己约定好了,要按照季阡仇所希望的轨迹生活下去。

找到水耀灵以后,我是要带着他和孩子们去季阡仇的墓碑前,让他泉下有知,继续恨我的。

不管了,试试看吧!

咬着牙确定了要去见水耀灵,我打开笔记本,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书信:“抱歉,简瞳,我可能会提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因为,我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所以,请你帮忙照看怿心和幼清。等我忙完,会立刻去凇城接他们。真的很谢谢你。”

虽然林陌对孩子们更好,可我实在是太讨厌纪心爱了,没办法只能暂时把怿心和幼清交给简瞳夫妇照顾。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不负责任,我是忍着无数悲恸去给他们万里寻爹。我不愿在信里提起这件事,只是因为我没自信一定能够带回来水耀灵。

相比希望过后的失望,我更愿意让他们觉得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咪,因为自己不开心了难过了,就丢下他们离家出走了。

提着行李箱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是半夜。房子很大,很空,走在走廊里,我脚步很轻,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孩子们。

两个小家伙比我坚强,这么多天都没有打扰我,此刻也正头挨着头抱在一起酣睡。我轻轻摸了摸他们两个的小脑袋,睡梦中的宝贝儿们,还顺势蹭了蹭我的手。

我明白,带着孩子去找水耀灵,胜算会更大。可我不想利用孩子绑住他,更不想让孩子们切身体会被抛弃的感觉。

俯身在他们甜梦里微扬的唇角各自印下一个吻,我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驱车去往机场的路上,我一颗心飘飘忽忽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微妙而忐忑的心绪乱飞,我根本无暇注意身后还有一台车跟着我。

买了最近一班飞新加坡的机票,我不断深呼吸着在候机室等到天亮,才坐进机舱。

这不是一种大悲之后大喜的心情,更像是大悲之后去赶赴一场迟来的死刑。没有激动,只有紧张。好像非要挨上这么一下子,脑袋真点地了,心才能死得彻底,才能确定独孤更踏实。

用力攥紧了关掉的手机,望向舷窗外的停机坪,我默默地跟巴黎暂别,也跟我的孩子们暂别。

但也许是注意力太过集中,那些话竟幻觉般从嘴边溜了出来:“怿心,幼清,等着妈咪去接爹地回家。”

“姑娘,现在祷告都流行叫爹地妈咪了么?”

耳畔一道性感迷人无比熟悉的低音炮嗓音响起,我闻到了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香水味。

心猛地一跳,我转过脸,以为是我的水大大故意跟我玩儿惊喜套路,结果却失望满满地看到了一张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

丑倒不丑,还有些精致深邃的混血范儿。可他不是水耀灵,不是资料里沈青洲的那张脸。

心下一沉,我懒得理会他的搭讪,闭起眼睛装睡。

断没想到他竟坦然地坐到我旁边的位置,戏谑地在我耳边浅笑:“你好,我叫沈阳,可以认识一下么?”

耳根温热野蛮的吐息吹得我一激灵,睁开双眼,正对上那双近在咫尺古井无波的黢黑眼眸。

猛烈交织的心跳声中,陌生男人似笑非笑地微勾着隐约带疤的嘴角,指节纤长纹路干净的苍白手掌向我伸过来,似乎在等我握住。

突然,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姓沈,名字也是太阳的意思。

会不会……他就是水耀灵?

水大大如约出现浪~

158。真假水大大

“你是水耀灵?”

飞机轰鸣着起飞时,我在失重的震荡中脱口而出问了沈阳这句话,可沈阳就只是不置可否的笑。

仔细一想也对,什么整容改名,都是我这种苦逼写手的脑洞,现实生活哪会有这么狗血的桥段?

身旁这位沈阳,应该只是跟水耀灵用同一款香水罢了。

我于是也笑,在耳朵的短暂失聪里,望向舷窗外铺天盖地的气浪,感受云海如飞花般席卷而来。

正式起航后,我的理智刚刚重新回到身体里,转头正想打开笔记本找个电影看,就和身旁支着脑袋玩味端详着我的沈阳撞上了视线。

他那双眼睛,似幽深,似犀利,似老辣,似清冽,叫人琢磨不透。

被盯得很不自在,我本打算装没看见,继续找单机电影打发时间。

可沈阳那句:“水耀灵是谁?”

忽然让我像被点穴一样顿住了动作。

水耀灵是谁?

水耀灵是强j犯,是心理医生,是我曾经的情*人、丈夫、债主,也是欠了我最多的人,更是我孩子的父亲。

水耀灵是我身体里、心灵深处、灵魂尽头溃烂的伤口,是让我一想到就会痛入骨髓的顽疾。

可就是这个和我牵绊最深的人,这个霸道蛮狠地强行占据了我大部分生命的男人,这个让我把原则、理智、道德、家人、朋友、金钱、名利……全部视为粪土的……人渣。

他装死装了整整五年,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独自生活整整五年。

跌回到靠背上,我恨恨磨着牙,直视前方,冷冷地慢悠悠地对沈阳说:“水耀灵,就是水耀灵。”

沈阳耸了耸肩,感慨万分似地追问:“你很恨他?”

我有些茫然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吧。”

“那为什么不忘了他呢?”沈阳似乎很不屑地摊开双手,“如果他没欠你一大比巨款,忘了比较轻松。”

我顿时又是一愣,惊觉自己居然跟一个取了二人转演员艺名的陌生男人聊了这么多,麻溜手忙脚乱地去开电脑。

沈阳明显看穿了我的慌乱,长臂一伸,替我开了电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德普的成名作——《剪刀手爱德华》。

什么鬼?熟悉得好像用过我的电脑一样!

惊愕地看着他隐隐约约漏着浅淡疤痕的侧脸,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奇怪。

他倒自然得很,插上耳机,分给我一只,笑吟吟地问:“你不喜欢看?”

我摇了摇头,本想再观察他一会儿,无奈德普的颜比他好,我很快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一部接一部地看下去。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单独出远门。

去巴黎出差那次,来回都是整个团队随行。被水耀灵送去巴黎那次,季阡仇最后一刻追上了飞机。如今,却是全新的航线,纯粹的陌生人在侧,不断提醒着我,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几千米的高空,偶尔隐约能看见群山困兽般的剪影,洋流如泣如诉的浮沉。到了夜晚,云潮静谧,城市的灯火宛若碎落满地的繁星。

笔记本的屏幕里,舷窗的玻璃上,除了我,都是身旁男人被岁月细细锤炼打磨过的眉目深刻的轮廓。

非常神奇,坐在他身边,我没有对尹鸩、林陌那些陌生人的排斥,甚至觉得特别安定踏实,恨不得航道再延伸出几圈,恨不得就这样飞到世界尽头去。

笔记本没电以后,我迷迷瞪瞪地这样想着,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美到足以乱真,难以置信的梦。

梦里水耀灵给我盖上毯子,垫好护颈枕,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捧住我的脑袋,温柔怜爱地亲吻我的额头、眼睑、鼻尖、脸颊、嘴唇、下巴。

他紧紧搂住我,理着我额前散乱的发丝,近在咫尺的声音和气息无比清晰而真实:“花姑娘,这些年受苦了。”

觉得哪怕只是换来这么一句站着不腰疼的话,为他也值得,我幸福得直流眼泪,偎进他怀里,喃喃地叫他的名字:“水大大,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是我,我来晚了,来得太晚了。”他低低地在我耳边应着,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忽然我很怕这个梦会醒,我怕梦是反的,我希望永远留在梦里,拒绝接受任何人任何形式的死亡和离弃,永远留在水大大身边。

可惜,连怿心和幼清都知道,是梦就会醒。

而我醒来的时候,正缩在沈阳怀里,好不害臊的孩子妈!

幸好,沈阳没跟我一般见识,只是礼貌地松开搭在我肩膀的手,微笑着解释:“抱歉,怕你会磕到头,所以就明目张胆地吃你豆腐了。”

我老脸一红,没搭腔,随手翻了本杂志掩饰尴尬。

可这沈阳真的是不知羞耻,不依不饶,笑眯眯地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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