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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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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嶷过几日要到谢家赴宴?”辽王笑的亲切,“既跟阿嶷要好,可见定是个好的。大哥明日命人送两件玩器过去,阿嶷见了谢七小姐,替大哥道声恭喜。”

太子也不甘落后,含笑说道:“谢侍讲在太子府几回经筵,令人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之感。听说谢家女儿皆读书?谢七小姐定是位有灵气的小姑娘。”吩咐随侍之人,“前日有大食国进贡的玩器,拣两样精巧别致的,送至谢府。”

丫丫盈盈一礼道谢,“我代小不点儿谢过两位了。”皇帝叹道:“三份礼,全不去坐席。阿嶷,朕真是亏了,亏了。”先前是我一个人送,如今我两个儿子也要送,谢家这小不点儿赚了我家三份礼,不得,不得了。

“父亲,会吃回来的!”丫丫郑重许诺。辽王和太子都是一头雾水,送礼,坐席,吃回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丫丫要告辞,皇帝命辽王,“送你妹妹。”命太子,“浙江民乱一事,细细奏来。”

辽王送走丫丫,去了静孝庵。“母亲,您说父亲是怎么了?”越来越像个寻常老人,越来越不像个杀伐果断的帝王了。难道是……?辽王心咚咚直跳。父亲操劳半生,日以继夜克尽职守的,近来他身子越发不好,神情越发疲惫。

“老了呗。”静孝真人心中酸涩,“他已年过半百,又一直劳心劳力。临老临老,也想轻轻松松的,享享天伦之乐。”虽然政务没敢全交给太子,到底是比从前轻松不少。很多琐碎的奏折,皇帝已不亲自批阅了。

辽王心一沉。若是父亲倦怠了,想过安逸的晚年,自己便绝无可能撼动小九!小九从小是父亲当做太子来教养的,若没有国家大事,恐怕动不了他。

辽王站起身,笑道:“儿子回去读书了。”翰林院编修荀光、蘧逊,今年秋天起兼任辽王府侍读,负责给辽王讲解诗书。去太子府任侍讲的则是翰林院谢寻、周千义。

静孝真人温柔答应,“去罢。”读书是好事。自己若是饱读诗书,学问渊博,皇帝当年该不会另立徐氏为皇后吧?原来在秦王府也好,后来到了皇宫也好,他对妃嫔一直不冷不热的。都说“秦王不好色”“皇上不好色”,却不知,他是嫌弃这些女子言语无味。

静孝真人怔怔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命人“去勤政殿。”皇帝办公事的勤政殿,自己拢共去过那么三五趟。这会子他是正在忙碌么?自己若去了,他可会厌烦?

勤政殿中,皇帝半躺在御蹋上,合眼假寐。静孝真人默默坐在他身旁,并不说话。良久,皇帝挣开眼睛,温和说道:“百年之后,我和你合葬。”她是先帝随便指给自己的王妃,自己从没喜欢过她。可,她究竟是原配。

静孝真人愣了半晌,伏在皇帝身上嘤嘤哭泣起来。

谢府。大太太看过各家送来的礼物,命人登记造册,“玻璃围屏,大红缎子缂丝围屏,泥金大理石围屏,还有几扇小炕屏,都好生收着。”吩咐完,起身去了萱晖堂。

“靖宁侯府,六安侯府,当阳道安家,杜阁老家,今儿都送了‘寿礼’过来。”大太太笑容满面,“娘您看看,咱们小七真招人待见。”自己这当家人更要忙活了。真想不到一个小孩子家过生辰,会来这么多客人。

正说着话,辽王府、太子府的小内侍一前一后过来了。辽王府的小内侍满面陪笑,十分谦和;太子府的小内侍略微趾高气扬一些,却也客气。赏赐的生辰之礼皆是精巧的外国玩器,“大食国才进贡的,京城断断没有。”太子府的小内侍面有得意之色。

两位小内侍都被请到客厅待茶。同样的,临走,管事的把一个金丝线绣牡丹花的荷包塞了过去,小内侍掂了掂,沉甸甸的。当下满面笑容,拱手作别,去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大太太笑道:“娘,您给媳妇加月钱罢。这个月啊,单为小七一个,媳妇便要少睡好几个整觉!”备办筵席,安顿车马,可有的忙了。

“好好好,加月钱,加月钱!”谢老太太歪在罗汉床上,乐呵呵的,“娘自己拿梯己出来,给你加二两银子!”当家人,劳苦功高,多拿二两银子,应当应份的。

萱晖堂服侍的大小丫头们,都掩着嘴笑。大太太,二两银子?老太太可真会逗乐。果然大太太嗔怪着跟老太太不依,倒惹的老太太好好笑了一场。

四太太虽脱了孝,神情还是淡淡的,不怎么爱笑闹。这会儿她斯斯文文抿嘴笑笑,“要说加月钱,大嫂该寻四爷。若不是四爷为太子殿下讲经,大嫂哪会这般麻烦?”

大太太恍然大悟,拍掌笑道:“原来如此!四弟妹,这下子可好了,大嫂的月钱,都着落在玉郎身上!”谢老太太眉开眼笑,“极是!跟玉郎要去!”都怪玉郎,生下这般玉雪可爱招人疼爱的小七。

黄昏时分,谢老太爷、谢大爷、谢四爷等人都回来后,大太太当仁不让,讨要酬劳。谢四爷笑的浅淡,“大嫂这般清雅之人,岂敢拿阿睹物来污了您?爹爹新得了幅豫章黄先生的《松风阁诗》,遒劲郁拔,神闲意秾,确是佳作。爹爹,《松风阁诗》大哥向往已久,还请您割爱。”从谢老太爷那儿讹了幅名人字画,送给谢大爷夫妇。

把谢老太太乐的。也不歪着了,坐直身子,指着谢四爷,又爱又恨,“从小他便是这般无赖!”谁家小儿子不这样,赖爹娘,赖哥嫂,从没他吃亏的时候。

“玉郎这回无赖的好!”谢大爷满口夸奖弟弟,“甚好甚好,做大哥的倒得了一回便宜。”这不容易的,从小到大,几十年了,做哥哥的也能沾回光!

萱晖堂中,传出一阵阵笑声。

晚上谢锦年怒气冲冲走了来,寻四太太追根就底。四太太自得的笑笑,揽过小女儿,窃窃私语,“锦儿,你父亲前途正好!他在太子府任侍讲,极得太子殿下看重!”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要跟来凑热闹啊。

“十岁生辰算什么?锦儿,十五岁生辰才是最重要的。”四太太胸有成竹,“十岁还小,谢家女儿大都是在及笄前后定下亲事。”十岁再风光,有用么?还这么小。

谢锦年闷闷贴在四太太怀里,心情慢慢平复。

“四爷来了。”门口响起小丫头的通报声。四太太精神一振,玉郎来了!她虽然明面上的守孝期满,但实际上跟谢四爷还是分着住。四太太是孝女,要守足“三年之丧”。她父亲韩司业,和丈夫谢四爷都为之叹息,全力支持。

谢四爷身穿雪白貂袭,缓缓走了进来。四太太只觉眼前一亮,玉郎真是光可映人!四太太迎上来,替谢四爷取下貂袭。待谢四爷坐下后,又亲手捧上茶来。

谢锦年笑盈盈见过礼,天真的说道:“爹爹,今儿卓先生夸我了呢。”谢锦年功课一向很好,不管是读书写字,还是弹琴,下棋,以至女红,都不落人后。

“锦儿很好。”谢四爷微微一笑,从身旁的侍女手中,拿过一个紫檀木盒,“这盒珠宝,给锦儿的。”谢锦年很高兴,“这是爹爹赏我的么?”拿到手中,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呆住了。

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珍珠,品相皆是上乘。这么一盒子珠宝,虽说不上价值连城,也算得上价值不匪了!四太太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吃惊,“四爷,这太贵重了。”小孩子家家的,给她做什么?大了再给不迟。

“锦儿是四月出生。”谢四爷温和说道:“四月时太太还未脱孝,故此,委屈锦儿了。”那时是没法大操大办。如今,是非大操大办不可。

谢锦年心里暖融融的。“锦儿哪里委屈了?”谢锦年娇嗔的说道:“爹爹那时亲手写了幅字替我挂在书房中,赏了两串珍珠,还带我去了悯忠寺礼佛。”添了许多香油钱。

说了会子话,谢四爷站起身走了,“后日要讲经筵。”每讲一回经筵,都要提前做足功课。总不能说,皇帝、太子问你什么问题时,回答不出。

谢锦年过了一会儿才走。四太太和她头凑着头,欣赏了一遍盒子中的珠宝,“锦儿,莫说珠宝了,光盒子也值不少了。”紫檀木的盒子,寸檀寸金。

人定时分,谢锦年才依依不舍的走了。侍女捧着紫檀盒子,谢锦年喜滋滋看着,心中欢喜无限。爹爹始终是疼爱自己这嫡女,小七么,面子情罢了。

次日,谢瑞年、谢锦年、谢流年一起被叫去萱晖堂。针线房的人紧着给她们一个一个的量身材,比尺寸,这可没几天功夫了,要赶着小姐们二十九那天穿,可要日赶夜赶。

二十八下午,三人各得了一袭披风。缂丝面,紫貂里,华贵非常。缂丝是“织中之圣”,一直是皇家御用织物,常用以织造帝后服饰、御容像和摹缂名人书画。紫貂,是皮毛中最贵重的。

沐氏和崔氏都含笑看着。谢家确实如传言所说,不遗余力教养女孩儿。小五小六小七都还小,正长身子呢,这又是缂丝又是紫貂的,真是大方。

谢流年披上紫貂披风,献宝似的去了静馨院,在何离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儿,“您看看,是不是很美?”衣服美,人更美。衣靓人更靓,相得益彰。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儿。

为什么想多更呢?我预料到一定是写来写去也难写到正经的宴会,所以想快点。

明天尽量双更。

77第77章

小流年这满是期待的模样;分明是等着人夸奖。何离哪会让她失望,一句接一句的溢美之辞脱口而出;“瑰姿艳逸;芳泽无加”“远看;明艳如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阳;近看;清丽如碧波间亭亭玉立的新荷。”

流年满意叹了口气,眼角眉梢;全是欢喜。还是亲娘好呀,夸了这么老半天,不带一句重样的话!这才是真心要夸人,诚心要夸人。我本来体重有四五十斤吧?现在好像身子没有一两重;快飘起来了。

谢四爷和谢棠年都在。这两人真是父子,长的大差不差;性情举止也相似。此时都闲闲坐着喝茶,间或品评几句茶水,好像没有看见飘飘然快要飞起来的小流年一样。

“我明天要满十岁了。”流年在何离身边卖乖,“您把我生下来,养这么大,多不容易呀。我亲手做了件家常衣衫,没什么样子,可是很舒服。您看看喜不喜欢?”从鹿鸣手中拿过一件做工精美的浅紫色丝绸绣花睡衣。这睡衣其实是心灵手巧的之苹丫头亲手做的,可是服装设计是自己,自己也确实动了几针。说是“亲手做的”,也算所言不虚吧。

“喜欢,喜欢!”何离还没看见衣衫是什么样子,已经眉眼温柔一迭声说着喜欢。等到展开衣衫看过,眼泪都快下来了。这衣衫交领斜襟,左衽,只拿一条绣花云锦腰带束着,式样异常简洁。衣领上的兰花刺绣精致淡雅,清逸出尘,衣襟上的紫色梅花刺绣更是美好如梦。穿着这样的衣衫入睡,梦境都会变美吧。

“我挑来拣去的,最后才拣了浅紫色。”流年咭咭咕咕说着话,炫耀自己的眼光,“您肤色白腻,穿浅紫色一准儿好看!”腰带也是同样颜色。浅浅的紫,清新淡雅,秀丽宜人。

何离快乐晕了。这衣衫是小七做的呢,从挑拣衣料,到做成什么样式,绣什么花,都是小七自己想的。这可是花了多少心思呀,小七真是好孩子!

谢四爷徐徐起身,走了过来。何离快活的拿起衣衫比在自己身上,“玉郎,好不好看?”是小七做的呢。把小小人儿抱在怀里疼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弹指一挥间,小七都知道孝顺爹娘了。

谢四爷左左右右看过,不置一词。谢棠年轻轻咳了一声,拽过妹妹低声问着,“小七,爹爹的呢?”生你养你的又不是一个人。怎么只送她,不送他?这还得了。

流年仰起小脸冲他笑笑,同样不置一词。何离早早的精心做了一条罗裙送给自己,遍绣大大小小、灵动漂亮的蝴蝶,“小七是大姑娘了,要好好打扮。”一脸慈爱纵容。谢四爷可倒好,除了逼功课,还是逼功课,是不是亲爹呀。

谢棠年揽过妹妹低低吩咐,“小七,好妹妹,快拿出来。”你肯定是给他做了的,何不早早拿出来,皆大欢喜?必要等他变了脸色不成。何苦来,白白气他一场。

小流年趾高气扬看看仰头向天的谢四爷,再看看不复淡然的谢棠年,狡猾又得意的笑笑,拍拍小手掌,清脆的吩咐,“拿进来!”之苹应声而入,手上恭恭敬敬托着件浅紫色长袍。

流年笑吟吟拿在手中,“爹爹,跟她的那件一模一样呦。”同样是浅紫色,交领斜襟,左衽,只束一条云锦腰带。不过没有繁复的刺绣,更加简洁明快。

谢四爷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回到桌边继续慢悠悠喝茶。谢棠年暗暗松了一口气,也如常坐下,端起温润的斗彩粉蝶茶盏,细细品茶。

流年把长袍交给何离,“您替他收着。”走到谢四爷身边,伸出小手掌,“爹爹,生辰礼物呢?她送我一条罗裙,绣了好多只蝴蝶,可好看了。哥哥亲手作了一幅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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