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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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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把她给我丢到湖里喂鱼去。”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甚至直接忽略了平常思维能听出的话中含义。

倒是她身后的一名圆脸女子扯了扯她衣袖,低声提醒:“公主,那女子的话中含义似乎是……。”顿了顿,硬着头皮说道:“她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

☆、画中仙现

皇兄的孩子?

“怎么可能。”紫衣女子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喊道:“这贱婢那么丑,长得那么恶心,皇兄怎么可能看得上。”

“这……。”圆脸女子听她这么一说,又看了眼那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难看的女子,那个念头也渐渐变得越来越薄弱了。

“公主,也许是我想多了。”她面上闪过一丝羞愧。他们君主的样貌如何,她们这些人是再清楚不过了,那般朗月清风的男子,怎么可能看上这等无盐女子。

这样一想,唯一的一缕念头也直接消失无踪了。

徐徐清风中,突然传来一阵低笑。

“人这种生物,在听到一样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消息时,总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躲避,从而与真相擦肩而过,亦或者你们早已心知肚明而装作不知,冒充皇上子嗣那可是死罪,试问谁会那么蠢把自己的性命往刀尖上送呢,你们会,我可不会,若是不信,你们直接唤来云绯墨来个当庭对证便是。”华毓秀讽味十足的看着她们,眸中冷光幽冽。

所有人都怔愣住了,压制住华毓秀的紫卫,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中松弛了许多,蒙着黑布而露出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没人敢冒充皇上子嗣,除非那人不想活了,而这个女子,神志清晰,思维条理分明,完全不像一个疯子,那么她说的话,十之八九有可能是真的,尽管事实就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简直就是妖言惑众。”紫衣女子镇定下来,立即下达了命令:“紫卫,把这个贱婢丢下湖中。”

她不信,皇兄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无盐女子,定是这女子为了保命瞎编而来的。

湖里,那可是有食人鱼的。紫卫们犹豫了须臾,对上自家主人那冰冷的目光,心一狠,不顾华毓秀咬牙挣扎,将她快速拖到湖边,一人抬脚,一人抬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抛往湖中。

风声在耳边“咻咻”而来,华毓秀紧紧的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身体落入水中。

自从有了落水差点死亡的经历之后,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再一次置身于那种危险当中。

凫水,她早就学会,只要落入了湖中,那她就能趁机脱离此处,至于那紫衣女子,给她等着瞧。

然而,她却迟迟未曾听到“噗通”一声,反而感觉周围温暖,清风拂面中,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清香萦绕在鼻际,背上和膝盖上那有力而稳健的触感传来,她猛地睁开双开,周围景象翩飞中,一张无可挑剔的侧颜印入了她的瞳孔。

“画中仙。”她低声唤了一句。

听到她的唤声,他身躯微乎其微一僵,垂眸看了她一眼,眉头一促,并没有说什么,身形一跃,飞上了木桥上,将她放下,牵起她的手就要走。

紫衣女子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毕恭毕敬立马行礼,他也应都没应一声,就这么冷漠的从他们让出的道路中往竹林石阶走去。

突然而来的一道力道猛地挣脱开他的手,他一回头,那顶着半个猪头的女人站在了原地,目光微冷的看着他。

“你确定,你就要这样走了吗?”

他沉默不语看着她,竹林落叶在他面前缓缓而下,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想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应该如何。”华毓秀紧紧的盯着他,说起话来,许是嘴角疼痛,一扯一扯的,显得更加的滑稽。

云绯墨扫了那些垂着眼眸的一干人等,将他们脸上的神色收入眼底,在转向那个一脸倔强站着不走的女子,淡淡地问:“要怎样你才满意?”

紫衣女子等人心下一沉,他这是,要为她讨回公道?

怎么可能?

然而,紫衣女子却并没有慌乱,而是阐述言明:“皇兄,是女子仅擅闯朝云楼,还伤害我的紫儿和鸢尾,所以我才对她略施惩戒。”

“略施惩戒?紫鸢,你刚才差点要了朕孩儿的命。”云绯墨语气很轻,轻得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却让在场之人除华毓秀外皆面色一变。

“皇兄……。”云紫鸢轻轻唤了一声,有着几分委屈,“你一直都未娶亲,我哪里知道你会有孩儿了,而且,你又未公布,紫鸢见她穿着打扮都不像我们宫中之人,就认为她胡乱冒充皇嗣,这才下手重了一些。”

华毓秀心头冷笑,好一个北云国公主,仗着她自己的以为,不把人当然看,且随意欺凌,对她起了杀心,如今峰回路转了,又想凭三言两语将一切都糊弄过去,这算盘打得真好。

她不会示弱,她也不会祈求,趁此机会,她正好看看云绯墨对于她们母子是何种态度,值不值得她千里迢迢死里逃生奔他而来,若不然,她哪怕又要从一无所有开始,她也绝对不会与他为伍。

静立一片骀荡的紫鸢从中,清眸微敛,薄唇轻抿,不言,不语,仿若独善其身,不争,不问,如同身侧不远处任由清风浮荡的绿竹。

唯有那从没移动过半步的脚步,表明了她那颗不可动摇的决心。

一片阒然间,云绯墨淡淡开口:“七公主性格暴戾,不问缘由暗地施予酷刑,有失天家风范,特罚禁足半年,面壁思过,不得离开朝云楼,违令惩罚加倍。”

他看向那薄弱得仿佛要飘然远去的人,“如今,你可满意了?”

“皇上这话,请恕毓秀不懂,皇上方才此举是为北云皇朝颜面着想,又何必问我一个不属于北云皇朝之人满不满意。”她轻轻一笑,如同珠落玉盘之音,袅袅尾音中,一抹讽味轻之又轻。

“皇兄,你为了一个外人罚我?”云紫鸢微微不服气,道:“我也只是为我的紫儿出气而已,因为那是皇兄送给我的,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那紫色小蛇,居然是云绯墨送的。

华毓秀快速撇了云绯墨一眼,眼中含义,即便不说,也毫无意外的赤果果的泄露了出来。

“即便如此,也不应该一时冲动失了理智而做出有损天家风范之事,况且紫儿如今不也完好无损,至于你的鸢尾,事后让花匠帮你重新种植一些即可。”云绯墨仿若未觉,依旧淡淡道来。

众人看去,那本来堆成一坨的紫色小蛇,条条又生龙活虎起来,很快溜进了那满片的鸢尾从中。

“是紫鸢冲动了,紫鸢愿意受罚。”云紫鸢见状,垂了眼眸,行了个宫礼,回身,向着朝云楼而去。

那模样,有些失落,竟是毫无怨言。

不知为何,看着那优雅从容的背影,华毓秀突然觉得,这云紫鸢似乎与刚才有些不同。

出了朝云楼,云绯墨走在了前头,华毓秀落后了一步,一高一矮,一美一丑,静静的漫步与花园,惹得路上行走的宫女太监频频回头,差点互相撞翻摔了糕点水果。

眼看就要上了一条廊道,华毓秀突然站定不走,云绯墨走了两步,察觉回头看她。

“为何不走?”

“我来皇宫又不是和你聊天散步的,云绯墨,我就单刀直入跟你说了吧,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可以令人惧怕的身份。”华毓秀眸光定定看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这才把我丢掷一旁,任由他人欺凌,但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互相利用的一种状态,我需要你强大的势力和背景,你需要我帮你打开剑陵,取得天下至宝,若你在将我放任不管,你休想达到你的目的。”

“你想朕封你为后?”云绯墨淡淡地问。

华毓秀不屑的哼笑了一下,撇过了眼,“谁稀罕做你的皇后,像你这种,毫无责任,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男人,我还看不上。”

那话里,分明掺杂了几分赌气的意味,瞧她垂着眼眸,小脸肿得高高的,层叠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细细看来,分明就是一个委屈的小孩模样。

一向毫无波澜的内心,终究微微波动了一下,云绯墨伸手就抚摸上她凸起的脸颊,轻轻问:“可是很疼?”

冰凉指尖的触感传来,华毓秀下意识往后一退,脱口而出:“当然疼。”

反应过来,她又微微不自在的不甘示弱:“就这点小伤,我还没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拜谁所赐,一路走来,受尽他人追杀,对比起那些上,这两个巴掌印算什么。”

这怎么感觉在诉苦啊,华毓秀轻轻“咳”了声,问:“你到底给不给?”

云绯墨微微笑了:“在这宫中,除了朕,就属皇后最大,可是封后你又不稀罕,这让朕有些为难。”

华毓秀差点没迷失在他那能够令人晕眩的笑容中,暗道了声没出息,正了正神色道:“这有何为难,你只要给我一张‘见牌如见君’的令牌不就行了,日后自然没人敢刁难我。”

“‘见牌如见君’的令牌?”云绯墨微微疑惑,“那是何物?”

华毓秀愣了愣,“就是拿着那张令牌,如同皇上亲临的令牌。”见他脸上仍无波动,她眯了眯眼,“不要告诉我,你没有。”

云绯墨轻轻点了下头,星眸清浅,澄澈无比,看人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欺骗,甚至让人连一丝质疑之心都难以生起。

清流如仙的容貌,可惜的是,没有一颗温柔如水的心,华毓秀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沉默了许久,她不再纠结于令牌,转而沉沉问道:“为什么要放出那条流言,将我们母子的境地拖曳到了那种境地。”

☆、往事真相

许是怕他说谎,她目光犀利定定看他,“别跟我扯是神谷殿放出的流言,是谁放的,你心知肚明,你若有心,想要找到我们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你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受苦受难在腥风血雨中差点死去,即便我们之间毫无情感可言,我们之间到底还孕育着一个共同的血脉,你这样袖手旁观是不是太过分了。”

言罢,她移开了目光,看向小道旁那一株株她叫不出名字的小花朵,略带激动的情绪又渐渐停至平缓。

她始终忘不了,她摔下山坡落入了冰冷湖水中,沉沉浮浮之中有道强健的力道将她缓缓托起,带她走出了那又黑又冷的暗沉之中,然后递了一方白绢给她,清清冷冷的,却沁人心脾,仿若温暖如春。

但是,她也清晰明了的知道,无论是云绯墨还是画中仙,他那个人始终都没变,是她擅做主张,把他想象成了自己心中所属意的模样,就像林徽因对其子女所说‘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一样。

所以,她没有理由去指责他人为何会变了一个模样,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云绯墨这个人。

她唯一不忿的是,云绯墨可以不顾她的死活,但是不能不去承担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尽管她腹中的宝贝百折不挠,越战越勇,可并不代表他不需要自己的双亲的爱意和呵护。

屏息等待中,云绯墨终于轻声地道:“你于朕而言,就像这些雕栏玉砌。”

雕栏玉砌?

她?

华毓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听着他清越悦耳的声音如同缓缓流水。

“每一栋高耸的建筑,都需要用树木和石头混合泥土堆砌而成,为了能牢固坚韧,经得起风吹日晒雨打,每样东西,都必须精挑细选。”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就是其中的一样,但是你太弱了,如同一颗刚种进泥土里的小树苗,根本不堪重用,和这样的你,是无法建成一栋伟大的宫殿的,所以,你需要成长,变强,何以变强,唯有经过追赶,历练,创伤,分别,厮杀,绝望,生死,就如同小树苗要经过要经过风吹雨打日晒一方能成长为参天大树一样,可懂?”

见他看过来,华毓秀撇了撇嘴,微微有些不高兴道:“所以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颗小树苗,被你放到了风雨中可以不顾死活的小树苗。”

云绯墨低眸轻笑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朕从来就没有不顾你的死活,这场江湖流言,虽是让你这块璞玉进化的垫脚石,可朕也有命人暗中保护你,只不过不到紧要关头不会出手罢了。”

“呵呵,说得真好听。”华毓秀低低冷笑,走至一旁,侧对着他,讽刺道:“暗中护我,真是可笑,当初遇到沈长流的时候,你那所谓暗中保护的人在何处,我被如何欺凌且不说,我的两个朋友却是因我而死,我明明都察觉出你来了,可一觉醒来面对的却是我的杀亲仇人,我不知道你有何用意,但是你曾经对我见死不救这个已成事实。”

她侧头看他,语气更加凌厉:“打着为我好的旗帜,让我变强的口号,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强迫一个女子,令其意外怀孕,导致她家破人亡,紧接着不问我的意愿,赶鸭子上架的被强行拉入了你亲手编织的阴谋之中,明着是让我变强,暗着却是扰乱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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