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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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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中,她听到了她娘亲和奶娘悲恸的痛哭,周围有人在劝她说,“六小姐活不成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她的娘亲哭着直喊她秀儿,她好想醒来,好想睁开眼睛跟她娘亲说,不哭,可是她动不了,被灌得汤药也全部吐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朦胧了。

后来,她娘亲去找蓝氏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蓝氏向她父亲请求,从宫中带来了一名德高望重医术了得的御医。

半个月后,她醒来了。

她跟娘亲说:“是二哥和五姐命令护院将她捆住扔进湖里的”,然而娘亲只是含泪的抱住她说:“我的乖秀儿,以后在谁的面前都不要提及此事,将这件事情都忘了吧。”

那个时候的她不懂,还以为她娘亲是个胆小鬼不愿出头保护自己女儿而跟她闹过很久情绪,让她娘亲黯然伤神了许久,可后来,她懂了。

再后来,她的娘亲为了带她逃出那满是恶鬼的侯府,浑身鲜血的倒在了她怀里,让她哪怕苟且偷生也要活下去,她的奶娘不愿独活扑倒了她身后替她承担着痛苦,最后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徒留她一人。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疼爱她的人了。

☆、腹中胎动

华毓秀哭得泣不成声,蜷缩着身体抱头失声痛哭,一阵一阵飘荡在满山皑皑白雪之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仿佛要将她淹没殆尽。

这些感受,她能体会,清晰无比的体会。

“娘亲……。”华毓秀哭够了,不由自主了低喃出声,不顾身上的疼痛,艰难的爬起身,举目望去,一片山坡均是各种不同的坟墓,有石碑的,有木块的,有石头叠起的,杂草丛生,歪歪斜斜,到处蒙上白白的一片,凄凉萧瑟。

华毓秀流着泪四周观望,待看到距离她不远处用破草席卷着的两具尸体之时,心头一痛,踉踉跄跄就朝着那方向跑去。

“娘亲,奶娘……。”华毓秀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哪个华毓秀,她记得她在二十一世纪里二十几年的回忆,也记得身体内心深处,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十四年的生活经历,她觉得,她是那个十四岁的华毓秀,也不是那个十四岁的华毓秀,亦或者,不管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如今的东景国,她们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心中,那滔天的恨意,和失去至亲的痛苦却是真真实实的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剜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差点窒息,脑中残留的唯一念头,就是好好活下去,给她那死去的至亲报仇。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破草席旁,华毓秀颤抖着双手,揭开了那两张草席,两张唇边布满血迹惨白的面孔蓦地映在了她的瞳孔之中,华毓秀顿时泪涌如泉,痛苦得不能自抑。

娘亲……奶娘……都死了……。

华瑜棠,蓝氏,华南盛,谢氏,二皇子,这些人,自私自利,心狠薄情,联合起来害死了她唯一的两个亲人,她一定会报仇的,她一定会报仇……。

“娘亲,奶娘……。”华毓秀哑声嘶喊出声,那充满了无限哀痛的苍凉之声,伴随着那潇潇的寒风,满地的孤坟,久久没有停歇,如同这场冬季中的风雪,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一片雪白的山地中,几颗开得正艳梅花树下,华毓秀满脸泪痕一直在往地上挖坑,干瘦的手指早已冻僵,一片黑红,指尖早已渗出了鲜血,她也仿若未见,无知无觉一般,不停的挖着。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华毓秀手指早已血迹斑斑,忍住身上那不断袭来的无以复加巨痛,艰难的起身,分开两次小心翼翼的拖着林氏和宫氏让她们慢慢的平躺在挖好的两个坑里,在站起身摘来了几束粉嫩鲜艳的梅花,放在了两人的手上,让她们握住,擦干净手,整理好了两人的头发,擦掉了她们唇角的血迹,盖上了草席,在用掺杂了白雪的土一点一点给她们覆盖上,跪在了她们面前。

“娘亲,奶娘,我华毓秀,在此发誓,将来无论沦为何物,前方多少困难阻碍,上天下地,杀亲之仇,此生必报,娘亲,奶娘,你们一定要等我,等我强大起来,我定送那些虚伪阴毒之人统统下地狱,把他们加在过你们身上的痛疼,加倍奉还,娘亲,暂且委屈您在此等候,等我找到那一生岭,我就来接您让您永远陪伴在那萧竹身旁,女儿一定遵循母亲意愿,哪怕苟且偷生,我都会好好活下去。”

华毓秀朝着那两堆无牌无碑无名无姓的坟墓,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从今日起,她不再是那个身处二十一世纪每天无忧无虑只要担心早中晚都吃什么的华毓秀,而是身负血海深仇需要变得强大给她至亲报仇早已死去的忠义侯侯府庶女华毓秀。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能力,身体也非常弱小,没有权利,没有势力,没有金钱,来到一个未知的时空,甚至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但是现在容不得她退缩,怯弱。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不断的提醒着她该肩负的命运和职责,她就是华毓秀,曾经的侯府庶女华毓秀,该属于她的背负,她绝对不会退缩。

娘亲,奶娘,等着我。

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华毓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腹中突然一阵跳动,华毓秀眼神一片震惊,不敢置信的伸手抚摸上自己小腹……。

还是隆起的,怎么可能?

这孩子怎么可能在如此残酷的杖刑中还能存活下来,难道?

“秀儿,娘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这样别动,娘亲有礼物送给你。”

宫楼儿频死之际的话语蓦地浮现在了华毓秀脑海中,那个时候的她,感觉全身一阵发热,一股神秘的力量覆盖上了她的身躯,接着腰间一片灼热,便又恢复了如常。

当时情景太过痛心,她根本没有多想,可如今她腹中的胎儿能在当时的情形之中存活下来,必然是她娘亲的那个举动带来的。

华毓秀心里一片纠结,她是痛恨这个胎儿的,因为他的到来导致了她失去了唯一的两个亲人,可同时她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把那些杀害了她至亲的刽子手的罪行强加到这孩子的身上。

而现在,让她亲手打掉,她更是做不到,因为这个孩子是她娘亲保下来的,更何况,在现代的时候,她就非常喜欢小孩子,也做不到流掉自己的亲骨肉。而之前的华毓秀在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之后,心中知道其后果,也曾想着将孩子流掉,却一直狠不下心来,所以,那个若蝶若蜻说在之前的华毓秀屋中搜出红花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那两个卖主求荣的丫鬟,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华毓秀坚定了自己信念,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步履蹒跚毅然决然的往山下走去。现在的她,需要找一个避风港,及时处理那被冻裂开了还不断流血的伤口,养好伤,才能走接下来的道路,一步一步给她的亲人报仇。

那些丧尽天良,心狠手辣残害了她至亲的畜生,终有一天,她华毓秀一定会狠狠将他们踏在脚下,让他们尝尝比她如今更痛的痛苦,至死方休。

林间大道上,一辆马车慢不疾不徐的行驶在白茫茫的雪地中,一个十七八岁的白净少年,穿着厚重的棉袄,脚踏虎皮靴子,头戴一顶虎皮帽子,带着一双毛茸茸的手套正拉着缰绳,赶着马车不断往山路上而下。

冷风咻咻的打在他俊秀的脸上,让他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容,都快皱成了一个包子,张嘴说话间,热气喷喷。

“少爷,我能不能不赶车了,让马儿自己走不行吗,我都快冷死了。”少年忍不住寒风刮在脸上的疼痛,出声抱怨。

马车里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揶揄说道:“你不赶车,难道你要让我这个做少爷的来赶车啊,让马儿自己走,你也不怕马车翻了把你我两个给摔死,瞧你穿得跟个球一样,再来更大的寒风都冷不死你。”

少年一张秀脸更加哀怨了,哭着脸道:“少爷,我真的好冷啊,脚趾头手指头,我整个脑袋都快冻僵了,今年的雪可不比往年,今天的可大了,又刮风的,要不你让我坐进马车里赶车,这样至少能防住三个方向的冷风,少爷你说是不是。”

“是你的头,车帘被你拉开,寒风不就会吹在本少爷身上了吗,我这马车里可暖和了,瞧瞧这香喷喷的热茶,厚厚的毛毯,精美可口的糕点,我傻啊,让你坐进来。”白战纪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着风凉话,脸上的笑意是怎么都止不住,能听到他那个平常老是没上没下的侍卫吃瘪,心里是痛快极了。

☆、雪地相救

于秋苦着脸,继续叫苦:“少爷,我真的好冷啊,要不让我进去坐会,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也行啊,我们已经赶了几天的路程,我都快累死了。”

白战纪摇摇头,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一本正经道:“不可,不可,如此寒冬正是锻炼你韧性的时候,我们身为男人,怎么可以年纪轻轻就叫苦叫累呢。”

哈哈哈,冷死你,明明一身武功还在那里唧唧歪歪说冷,本少爷就如你所愿,让你尝尝那冷风寒冽的滋味,本少爷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他的马儿秋秋,非常有灵性,哪怕前方无人驾驭,也会顺着山路稳妥妥而下。

冷死你,让你平常老是偷吃他娘亲给他做的糕点,本少爷不是不记仇,而是统统先记着,等到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在慢慢的整蛊你。

侍卫于秋可不知道他主子的想法,哀怨的叹了口气,握住缰绳“驾”的一声,加快了速度,指望他主子施恩是无望了,只是祈求早点到了山下的客栈,能够泡个热水澡,吃上香喷喷的饭菜,想到什么,于秋大声问道。

“少爷,你说那条江湖传言真的可信吗,十四年华,腰间紫色彼岸,怀三月身孕,腹中乃是北云皇帝之子,得之,可换北云半壁江山,这会不会夸大了,要知道,传闻北境霸主云绯墨,拥兵上百万,且各个武功高强,还有人传言,云绯墨自建的千流宫奇珍异宝无数,还有无数灵药,这要是能换他个半壁江山,那祥云大陆,不是能出现了第五个掌权者了,那云绯墨疯了不成,会把半壁江山直接拱手让人。”

白战纪收起了笑脸,沉吟了起来,良久才说道:“不管这条江湖传言是真是假,但是有一点却是真的,那消息是从‘渊境’放出来的,‘渊境’之处正是千流宫的死对头神谷殿,原本只是让云绯墨的妻儿遭各方门派屠杀,不料千流宫为了隐藏在民间的妻儿能够得到庇护,甘愿放弃半壁江山,如今江湖各路门派,人人出动,江湖中就连创世阁,残月派,和那武林盟主都已然秘密派人手出动,皇室中,南瑜国怕是也早已参与其中,更何况,听闻云绯墨为此事还亲自立了‘紫令’状,违背了身为北云标志的‘紫令’状,云绯墨这皇帝也当不成了,这则传言,怕是有半成可能性了。”

他又叹了口气,“只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身上印有紫色彼岸图腾的少女,谈何容易,还有一个另人值得深思的是,如果那少女腹中真有云绯墨的孩儿,他秘密找回不是更加安全吗,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煽动各路人马争相出动呢。”

对于这点,于秋也是想不透:“少爷,为何我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废话。”白战纪翻了个白眼,“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不简单,用得着你说。”

于秋瘪瘪嘴,道:“那那些人都知道其中不简单,为何还如同过江之卿一般疯狂涌入其中呢,他们就不怕中了云绯墨的计。”

白战纪斟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就像我们,不也知道其中不简单,不也是参与了其中,想要寻得那少女吗?”

于秋无奈道:“少爷,又不是你想来的,还不是丞相……。”

“别说了,身为白家之子,我理该服从长辈安排。”白战纪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稍纵即逝,转眼间,又恢复了原先的笑容,“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其中不简单,但是真能找到那少女,而那少女腹中真有云绯墨的孩儿,那就有了和北云皇朝谈判的筹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谁又不想得之。”

于秋懂了,说到底,那些人还是为了权势,哪怕前方龙潭虎穴,悬崖峭壁,但是为了将来能够站在人群巅峰,高高在上,就算以性命作为筹码,日后能换取荣华富贵,也在所不惜。

可怜他的少爷,整天无所事事斗鸡遛狗的一个人,也因家族命令,不得不参与其中,寒风冬雪中,舍弃了他那温暖的被窝,心不甘情不愿被逼前来。

对比起他那可怜的少爷,他吹点冷风算什么,这样一想,于秋瞬间感觉那刮刮的冷风,也不再那么冰冻刺人了。

要是马车内的白战纪知道了他侍卫的想法,估计直接把于秋踹下马车,把他摁到雪地里,让他吃雪吃个够的想法都有了。

“秋秋,还有多久才到啊,坐马车坐得我屁股都痛了。”白战纪叫苦了。

听到那称呼,于秋一脸不满,没好气道:“还早着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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