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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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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梨木院的火势由于夜晚风向一下子越烧越大,各院驻留的家丁侍卫一见到火光,必然全部赶来营救,到时她便可从暗处秘密离开,一路如无人之境一般到达了银杏苑中借着荷花池离开此处。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她都不可能逃脱,比如凌冰没有失了分寸而派了人接替他的位置,比如那两个丫鬟没有把她暗示的话语放在心上,从而很好的拖延了东景云的搜查时间,以及东景云如果没有低估了她,她都不可能离开。

可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是吗,这次实在逃不掉,下次在逃就是,左右东景云不敢把她怎么样。

至于邱含笑,无论真相有没有被收了她银票的老大夫揭开,邱含笑都必死无疑,因为她送去的饭菜中掺杂了七日离魂散,之所以不惜浪费五十万两银票收买了老大夫揭穿她,不过是让邱含笑在死亡之前体验一下比死亡还更加恐惧的绝望罢了。

火灭之后,东景云就会知道她并没有死于那场火中,只是,那又如何,那个时候,她早已离开此地,天大地大,海阔天空,她就不信东景云还能把她翻出来。

华毓秀顺着弯弯绕绕的水路选了一个方向而去,借着池边挂着的红色灯笼,果见一道白色围墙一路蜿蜒将整个荷花池包围了起来,在夜色中看不到尽头,站在船上,她从包袱重拿出一个铁钩爪子,扔向了高墙那边,试探了下牢固与否,两手紧紧抓住了绳索,一节一节往上,挺着笨重的身体,一脚一脚踏上了白墙,足足花了一刻钟才气喘吁吁翻上了墙,再把铁钩弄了个反方向挂着,在顺着绳索一步步往下,直到踏上了实地才松了一口气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入了黑暗之中。

天亮之际,梨木院的大火终于烧尽,成为了一片乌黑的废墟,邱府一干下人在废墟中足足寻找了两个时辰,几乎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本应该在大火中丧生的华毓秀的尸体。

在一旁监督着的凌冰见状,一种念头油然而生,在联想到华毓秀眼中时而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她的行事作风,暗道一声不好,立即派人在邱府搜索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一个时辰之后,一名暗卫前来禀告银杏院中荷花池发现了异常,凌冰立即前往,乘船游上荷花池,一路顺着水路寻找,寻找了几条通往不同方向的水路之后,终于在其中一条水路尽头,看到了白墙上的脚印,脚尖轻轻一点跃然于墙上,往四周一望,树林一片寂静,凌冰跳下白墙,侦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心知要想追捕已经离开了几个时辰的华毓秀绝非易事,立即按原路返回,到了楠木院将此时禀告给了东景云。

东景云坐与桌前,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两只杯子,闻言,对着桌对面一面色苍白,嘴唇干涸的一个男子轻笑:“看来你的朋友扔下你自己逃之夭夭了。”

那男子一身竹青色布衣,一头黑发用发带束起,身形略瘦,相貌俊雅,虽不俊美绝伦,却有一种温润之气,闻言,放在桌下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声音嘶哑无力:“一人逃走,总比两人受制更好,她先前替在下所做的已经够多了,王爷不必再说挑拨离间之话。”

东景云饶有兴趣一笑,道:“你对她倒是颇有情义,不管华毓秀之前待你如何,可如今她撇下你一人逃走也是事实,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不忿或者失望。”

黄楚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杯,缓缓道:“第一次,在下和她素未平生,在别人皆唾弃我时她救了在下的命,第二次,她本可以安然离开,但为了成全在下的感情,不惜落入狼口,第三次,为了在敌人手中留下我们的性命,她愿意以她的命来换我们存活下来,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岂会丢下同伴而离开,虽然在下不知道其中到底存在了怎样的原因,但是在下愿意相信她。”

东景云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生生压下心中那突然滋生的奇怪的感觉,冷笑道:“没想到华毓秀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你那么相信她,本王倒要看看她会不会来救你。”

华毓秀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朋友还未死反而被王爷所救,又岂会回来救他,凌冰这般想着,却也道:“王爷,今日是否启程回东景。”

东景云站起身,渡步到窗边,望着不远处早已看不到一切的位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启程,华毓秀对本王恨之入骨,即便本王不去找她,到了时日她也会自动找上本王。”

到时,他自会将昨日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向她讨要回来,从来,就没有人敢挑战了他的底线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存活于世,竟然敢利用她人对他下药,且还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而他得知她死于那场大火之后居然还对她产生了一丝的不舍,这个女人,把他当做猴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日,定将十倍奉还。

首当其冲,便从她朋友开始。

西茂国边缘,一座破庙里。

华毓秀看着眼前两个堪比乞丐,不,比乞丐还要落魄肮脏的少年,正一人拿着一只烤鸡狼吞虎咽的模样,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道:“你们几天没吃饭了?”

两个人恍若未闻,头也不抬,还是一直在吃,直到半只鸡下肚,白衣变黑衣早已没有了往日风采的白战纪才舒了口气,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有些赧然道:“我们差不多半个月没吃过饱饭了。”

于秋也停下了动作,一想到这半个月以来的经历,就难免心酸,哭着道:“本来我和少爷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的,都怪那什么猪猪寨,抢光了我们身上的盘缠,害得我和少爷,这一路来要么偷鸡摸狗,要么扒人家地里的番薯,要么偷摘别人的果子,要么偷拿别人的包子,要么……。”

“咳咳……。”白战纪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张还算白皙的脸蛋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朱朱寨,华毓秀心头不禁好笑,看来朱鉴斌还在那里拦路打劫,只愿他们行事谨慎一些不要被人一锅端了才好。

于秋还是忍不住大吐苦水,道:“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过得有多辛苦,被人追打了多少次,可偏偏我们无理在先,只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吃不饱,睡不好,衣服脏死了都没有一身衣服换,只能跳到河里去就着衣服洗干净,害得我得了风寒,到现在都还没好呢,只是可怜了少爷,平常无所事事衣食无忧的一个人现在却流离失所跟着我偷东西吃。”说完,对着那只烤鸡又风卷残云起来,一张稚嫩的脸,看起来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为了救你

“那你们来找我干嘛?”这两个少年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里面出来的少爷和仆从,一路劳累奔波,不辞辛苦也要找到她,怕也是为了那江湖传言吧,她可没有忘记,他们当时的那股热衷。

思及此,一颗心也不愉快了起来,因为那则千流宫所出的流言,来到异世这些时日,她几乎都是日日奔波逃亡,风里来雨里去,旧伤好了添新伤,几乎把她压到泥土中去,让她对北云国那个所谓的孩子他爸云绯墨更是厌恶到了极致,说什么号召江湖势力寻找她的踪迹,在她看来,他就是变着法子在折磨她,站在事不关己的一方,看着她苦苦挣扎,真是变态,令人恶心。

于秋一听她口气,顿时不满了:“华毓秀,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和少爷辛辛苦苦到这,还不是为了救你啊。”

“来救我。”华毓秀冷然一笑,“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你们不就是想找到我好交给北云国吗,我告诉你,想要抓我,没门。”

于秋一噎,心中直呼她不知好歹,随即一想到那时她从马车摔落在湖中的画面,又静下心来道:“没错,我和少爷刚开始出来的确就是为了寻找云绯墨夫人的下落,可是当时我们也是被逼的,后来,你救了少爷又救了我,得知你就是云绯墨夫人之后,我们一路寻找你的下落,不过是担心你被他人劫持而想帮你罢了,我们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们懂得知恩图报,若不是你为了救我落入了湖中,我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呢。”

华毓秀将信将疑,道:“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于秋说道:“几天前,我们前往西茂准备回府了,发现道路上有一队人马,正是东景云的,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势力单薄,心知无法抗衡,便一直尾随他们到了邱府,可是他们每个出口入口均有人守卫,我们无法进入,探查了几天才发现荷花池那里是个突破口,那晚正打算潜入进入,你就自己出来了,谁知……。”

他说着又委屈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可怜兮兮道:“我好端端的想要救你,你却下手那么狠给我一拳,痛死了,你为什么不揍少爷,你揍我干嘛。”

白战纪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幸灾乐祸道:“是你对她发出奇袭的,又不是本少爷,哎,不是,你的意思是她就应该揍我是吧,亏你还是我侍卫呢,居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信不信我把你卖了。”

于秋哭着脸,愤愤不平道:“把我卖了就卖了,跟着你我就没过过好日子,当初跟你的时候,你明明都说了,会带我吃香了喝辣的,可是每次慧姨给你做了好吃的,你都偷偷藏起来,偷你一点点吧,还被你暗地里报复,现在我得了风寒没钱给我治病都好了,还没饱饭吃,跟着你东奔西跑的,还不给我娶媳妇,你说有你这样的主子吗?”

华毓秀在一旁听着无语扶额,在她面前的典型的就是一傲娇少年,偏偏还是被那个做主子的宠的,十七岁的年纪,在现代的话还是被父母宠爱着衣食无忧的高中生,现在却为了生存小小年纪就当了别人的侍卫,这么一想,华毓秀一颗心到底还是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身上还有银两,等下找个小镇让大夫给你看看,让你吃饱饭,想吃什么吃什么,行了吧。”

白战纪摸了摸鼻头,以掩饰他的心虚,本来应该是自己台词的,却被别人抢了去,而且,华毓秀的语气,怎么好像把于秋当做小孩子一样,她明明都才十五岁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像他们的长辈一般,那感觉,怎么想怎么怪异。

“华毓秀,你多少岁了?”白战纪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二十五了。”华毓秀下意识答了一句。

于是,两主仆目瞪口呆了,华毓秀一抬头,对上他们的目光,才后知后觉说错了什么,咳了声,一本正经道:“我说十五岁了,有至于那么惊讶吗?”

原来是听错了,白战纪丢掉手上的鸡骨头,看着满手的油渍,又看了一眼还在咬着烤鸡的于秋,二话不说就往于秋身上抹去。

于秋一扭头,看着那理所当然末了还很无辜耸耸肩的主子,好不容易被抚平了的情绪立马又炸毛起来了:“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衣服是衣服,我的衣服就不是衣服了吗,我就只有这一套了,本来浑身臭味我都忍了,你还给我火上浇油,你让我以后怎么穿,人家现在还风寒呢,又不能下水。”

白战纪看他红着鼻子可怜兮兮的,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下真感觉自己十恶不赦了,支吾了半天才道:“之后本少爷给你买身新衣服不就行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一样像什么样。”

“你有银子吗,拿什么给我买新衣服。”于秋态度缓和了些许。

白战纪俊脸一红,目光飘了飘,看向华毓秀,道:“华毓秀,借我点银钱行吗,等我拿了银钱,我会还你的。”

于秋这下又不忍了,不忍他家少年为了自己而向他人低声下气,又道:“不用了少爷,我就说说而已,这里离西都也就几日的路程,回到府里再换也行。”

华毓秀从包裹里拿着了一锭银子,扔到白战纪怀里,“这五十两是你几个月前借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了,虽然我曾说过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之间已经相互抵消,可若你没有救我,我也没有机会救你,我很感激你,也非常感谢你们现在前来救我,但是,我们还是在此分道扬镳吧。”

白战纪握着那银子一怔,他感觉到现在的华毓秀和之前的华毓秀有所不同了,神秘依旧也仍然让人捉摸不透,却不像之前那般始终冷冰冰的,以前和他人撇清楚干系是不想和他人有任何牵扯,不想欠他人任何情义,而现在,似乎又多了什么东西。

他问道:“为什么,你一个孕妇难道还能自己前往北境不成,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追杀你或者俘虏你吗,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有家不能回,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同随你前往千流当做历练一番,正好给你当护卫,难道不好吗?”

华毓秀看着他,轻轻的笑了:“我们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随我前往千流且还不计得失当我护卫?”

白战纪反问:“那有人给你不求回报给你当苦力你为什么不要?”

华毓秀直视着他那纯净的双眼,慢慢道:“因为跟着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这两个少年初出茅庐,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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