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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太沉重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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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也许被他咬紧牙根为病患急救的那一幕感动吧。我坦承,如果我是医生的话,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我在加拿大的急诊中心见过这种烫伤,不管是多么坚强的人都会忍不住喊出来。而且,他还救了一直看不惯他的我呀!”
  “没错。换成是我,我也做不到,所以我不得不钦佩他了。不过,不是针对他的医德,我还是无法认同他对医德的态度。因为,这是两码子事。”即使他这么说,心里也为逞一时英雄的詹文奎感到惋惜。
  “哈,一针见血呀!对了,那对分手的情侣没事吧。”
  “幸好警卫拦阻的快,硫酸没有洒到女孩的脸,只灼伤了身体,男孩也一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然后他把听来的完整故事告诉叶晓芹。
  然后,叶晓芹用很不淑女的声音笑出来。她一边用手背揩去笑泪、一边揶揄地说。“太……绝了!企图用生命勒索别人的结果,就是性命反被威胁!幻想中轰轰烈烈的爱情,结局只是一场噩梦,这算什么爱呀!”同时,她也是在讽刺卢文惠的行径。
  “后来我听护士说,那个女孩还真的经常做噩梦!就如你刚才所说的,女孩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根本不愿意去面对真实的人生。想象,是要在撑不下去的时候用来激励自己的,如果时时刻刻都抱着它,最后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我应该说什么呢?你已经把我的话说完了!”她笑眼瞅着纪锡桢。
  “你应该说,下次回来的时候要多带一些保健药品回来卖给我,我再转卖给病人。”
  “厚……”她狠狠揍了纪锡桢一拳。“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讲呢?”她的脑子一兜,露出诡谲的笑容。“反正我已经投降了,我妈也不会再限制我什么时候回来,以后我就两三个月回来一次,狠狠花她的钱买机票,再赚你的药品钱。这样还可以累积行程,没多久就能升等坐商务舱喽。”
  “哈!这才是真正的你呀”纪锡桢笑了出来。
  她的头颅像不倒翁般左右摇晃着,自嘲地说。“好像是喔!”
  自己要看清自己,好难喔!
  也许应该是,不敢吧!
  所以只好利用朋友、星座、以及其它工具,间接地了解自己。
  然后惊讶地说,好准喔!
  我们,是不是可悲的有点可笑呢?
2
  这次她懒得再征求卢文惠的同意,就径自到医院当志工。只不过,她是神情黯淡地回到医院,再次穿上志工的背心,重拾对爱的渴望。
  卢文惠就算看不到叶晓芹,也是闷声不问。因为渴求她原谅的叶勇鑫,会主动把女儿的行踪一五一十告诉她。
  在陌生的人群中,在颓然的心情下,叶晓芹不自主地提不起劲,像个被强迫来当志工的学生,眼神空洞地望着流水般的人潮,茫茫然地吸入医院特有的味道。一天过了一天,她不晓得这些天是怎么过去,更觉得自己像卷录音带,对病人和家属重复播放相同的句子。
  以前的冲劲,就在她认命的那一剎那间烟消云散。即使她回到了可以找到爱的角落,仍然孱弱又颓丧地无法俯身将爱拾起,只因为无法抵抗又难以发泄的恨意在她的心头蠢蠢欲动。
  她知道对于同时装着爱与恨的包袱,必须放下、更要看破,不能频频不舍地回首,才可以在现实中攫取崭新的生命。但是……难呀!
  无助的感觉,就像一锅稀饭随着时间逐渐从稀汤转为浓稠。
  午后的天光炽热如昔,一位即将临盆的孕妇额头冒着汗珠,独自提着住院的行李,步履蹒跚地走入医院。叶晓芹瞧见她那孤伶伶的样子,彷佛看到了当年杨小姐躺在病床上的无助。也因为那份无助,驱使她不自觉地走向前去,更自然而然地用温柔的口吻说。“我帮你拿背包。”
  孕妇看她穿着志工的背心,于是很大方地把行李交给她,略为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啦。”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叶晓芹微笑地一手接过来,心头却猛然往下沉,更差点把沉甸甸的背包掉在地上,急忙用双手奋力抬了起来。搬家呀!生个孩子也不用把全部家当都搬到医院!不过,她还是咬紧牙关地面露微笑,拱起手肘,让孕妇挽着她的臂膀。
  “什么时候要生呢?”两手酸麻的叶晓芹咬牙切齿地说。
  “开始阵痛了,可能晚上或明天吧,所以我就先来住院了。”
  “你的背包里是装什么东西呢?”虽然她很不想问,还是很好奇地问。
  “就是我换洗的衣服,还有小孩子的所有东西。我老公、我爸、我妈、我的兄弟姐妹、还有公公、婆婆都会来医院陪我,所以我就顺便把他们的东西带来。”产妇想了一下。“还有补品呀,胃肠药呀,感冒药呀,就这些而已。”
  这……还算而已吗?“这里是医院,什么不多,药最多,你就不必操这个心了。”
  “不一样啦!那是日本买的耶,当然比医院的好喽。健保付的药,能够多好呢?”
  让……我死算了!叶晓芹的眼睛上吊了好几次,才终于露出死而复生的微笑。“别人的东西你也不必带来吧。”
  “笨喔”孕妇压低着嗓子,眼珠子骨碌碌地兜了一圈,才严肃地说。“我只不过花点力气扛过来,让他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这样孩子做满月和周岁的时候,孩子的金牌他们才会打大面的。”
  杀……了我算了!早知道就不帮她了。她在自杀未遂的情况下,只好抖起讥讽的笑容,陪着孕妇搭电梯。呼……这当然是她放下沉重背包之后的轻松声。
  “小心点,里面有玻璃,还有汤啦。”孕妇像婆婆般咬牙切齿地指责。
  靠……腰呀!叶晓芹面带抱歉的微笑,在心里不骂不痛快。
  电梯停了,她只好再次像个捆工扛起背包,咬紧牙根地让孕妇悠栽地挽着她的手,身轻如燕地走向病房。
  正站在护理站外面看病历的詹文奎瞥见了叶晓芹,十分狐疑地露出相当复杂、又高难度的表情凝看她。此时她正无处可发泄心头之恨,于是送给他变化多端、诡谲多变的鬼脸。
  詹文奎和一旁的护士全都撇过头去,紧咬着嘴唇,避免憋不住笑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叶晓芹一放下背包,逃命似的转身就溜。因为那名孕妇正打算指挥她把东西拿出来。当她定下神来才发觉逃错方向了,这边不是通往护理站,而是一扇落地玻璃大剌剌地横梗于前,于是她干脆走到走廊的尽头,一边甩着酸麻的双手,一边隔着近乎半透明的灰蒙蒙玻璃眺望混沌的世界。
  什么样的人都有,又见识到另一种爱了。不过,这种爱应该叫什么呢?她忍不住嘀咕着,却情不自禁地在无法穿越的玻璃上面写下夏麟两个字。她苦笑着,下意识用手擦去无形的名字。然而搁在心头的人影不管再怎样拼命擦拭,也无法完全抹去。
  她扭动着僵硬的脖子,任凭思念在心里风起云涌,也在玻璃上留下虚无缥缈的名字。半晌,她才幽幽轻叹了口气。她低下头看着手心,白嫩的肌肤已蒙上一层脏污的尘埃,似乎就像卢文惠无处不在的幽魂、无法甩开的阴影。她掏出面纸用力擦拭,虽然灰尘逐渐没了,但是异样的感觉依在,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阖上了眼,在心里说,对不起,爱你的结果却是害你受了那么多不必要的罪!
  她叹了口气,才毅然地离开有他的幻想里。
  她蹑手蹑脚又动作迅速地掠过那位孕妇的病房,免得要死不死被发现。越过了两间病房,她望见里面靠近大门一侧是位七十初头的老妇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前天,她就是陪着这位病人和家属办理住院手续。妇人是因为子宫肌腺瘤的关系,准备进行子宫切除手术。
  基于莫名的责任感,她走了进去,温柔地说。“伯母,昨天的手术怎样,都顺利吧?”
  “是你唷!医师说手术很成功,但是今天我的胸口很不舒服。”妇人的五官全揪在一起,更显得她的苍老、憔悴与无助。
  “你的亲人呢?”她蹙起眉头,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道。
  “回家拿东西,等一下就来了。”妇女满是皱纹的手揪住胸口的病人服。“子宫开刀,会引起胸痛吗?”
  “应该不会吧”她扭了扭脖子说。
  “好像是绞痛耶,而且心脏感觉无力。”妇女的脸揪成一团。除了痛之外,更是忧心心脏出了问题。
  忽地,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伯母,听护士说你的胸部不舒服吗?”
  “对呀。”
  叶晓芹转身一看,是妇产科的住院医生王医师,也是院长的侄子。她们俩见过几次面,于是她点了点头,退到一边让王医师检查。
  王医师也朝叶晓芹微笑地点头。然后他赶时间似的瞄了手表一眼,就拿起挂在颈项的听诊器,隔着衣服在妇人的胸口听诊。
  叶晓芹撇过头去,因为他那随意听诊的模样,让她似乎看到了詹文奎的再版。不!应该是比詹文奎不如太多了。詹文奎是自负,这位有背景的医生则是随便。
  “没什么事啦,你放心好了。”王医师听没几下,就收起听诊器。
  “医师,为什么胸口会那么不舒服?”
  “你的年纪比较大了,会并发一些疼痛。”医师一边站了起来,一边迅速地说,然后小快步地走出去。
  他那赶时间的不耐烦态度,以及病人痛苦的表情引起叶晓芹的狐疑。她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见到他朝电梯间走去,就快步来到护理站,向一位认识的护士借了个听诊器。
  还在护理站的詹文奎看到她偷偷摸摸的样子,于是故意厉声问道。“你干嘛?”
  她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脑子一兜,露出诡谲的神情,就把听诊器还给护士,一个箭步滑到他的面前,迅雷不及掩耳地拿起他的听诊器。“帮我自己听诊喽。”她丢下这句话,就溜回病房。
  护士满脸茫然,詹文奎摇了摇头。
  叶晓芹回到了病房,对妇人说。“我以前在急诊室待过,我帮你听诊一下。”
  病人见到叶晓芹比刚才那位医生的态度认真许多,便颔首答应。叶晓芹轻柔地挪开妇人的衣襟,宁贴着肌肤仔细聆听,她的脸色也越听越沉重。
  “你不是医生或护士,不可以这样”詹文奎站在她的后面,板起了脸,严肃地说。刚才他瞧叶晓芹的脸色不对劲,就尾随而来。
  果然跟来了!她随即把听诊器交给他,急促地说。“是AtrialFlutter!(心房扑动,是心律失调的一种)”
  “你懂什么?”詹文奎仍然厉声说。“刚才王医师不是检查过了吗?”
  “我在蒙特娄的急诊室待了半年多,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猛然把詹文奎推向病人,强迫他听诊。
  詹文奎只好相当不耐烦地重新检查,询问妇人的疼痛感觉,然后研读挂在病床前面的病情记录表。妇人惶惶然又无助的视线在她们之间飘移。叶晓芹紧张的眉头紧拢。
  果然是房扑的现象!她还真的是医生的料!那个王医师到底在干嘛?竟然连房扑也没有发现,还是由一个兼职的护理人员发觉他的错误!詹文奎一检查就发现了。但是他一想到刚才院长的亲侄子才夸说病患一切没问题,自己却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推翻他的论调,以后会怎么样呢?
  “到底怎样啦?别给我说不是,我在加拿大的急诊室就碰到好几起这种病例。”叶晓芹慌张地说。
  “你的口气就不会好一点吗?”担忧事情不知会如何发展的詹文奎,不悦地斜睨了她一眼。
  胸口越来越难受的妇女抖动不解又迷惘的眼神,散焕地在她们之间跳动,更听不懂她们之间的对话,只晓得紧张的气氛铺天盖地冲击过来,压得她呼吸困难,心脏急遽跳动。
  叶晓芹知道他在忧心什么,谁都不愿意让院长的侄子颜面扫地,更何况詹文奎前阵子才因为她的缘故才导致没有升上主治医师。但是,眼前却是无法取代的人命,她不得不直逼他的弱点。“我对你的印象好不容易改变了,希望你不要现在就把它撕毁了。你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难道会怕他吗?只要事后随便找个理由让他有台阶下就行了,我又不会说。”
  这些话果然震慑了詹文奎。手术之后的房扑现象他不能坐视不管,而且又能磨练他的医术。另一方面,他对负责这位病人的王医师早就感到厌烦。王医师除了持宠而骄之外,刚才王医师接到女友的电话,因为交班的时间快到了就拜托詹文奎代为照应病人,打算溜班出去。詹文奎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当护士通知王医师有病人不舒服时,来不及离开的他不好意思再拜托一脸高傲的詹文奎,只好急忙赶来病房,又匆匆离去。
  如今,眼前这位忧心忡忡的女子更驱使詹文奎扬起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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