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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记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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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沈君清。而这个意外叫陷落,心的陷落。



  昨晚的他去了哪里?现在的他又在哪里?现在的自己是否还有继续过问的资格?在昨晚那样的沉默之后。



  很想说我也爱你,就是你所说的那种爱,纯粹,坚忍,永恒。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吐露不出,原谅我现在还无法对你坦白,原谅我不能用一个新的谎言去遮盖旧的错误,原谅我要你难过。虽然有些过分,可我还是希望你给我一段时间,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将不再是邢远之,我将有足够的力量摆脱束缚,我将可以站在你面前,大声的说出那三个字。



  请你给我一个月。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在沉寂的房间,刚一接听,尹殊同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几乎冲破了邢远之的耳膜,‘邢远之!你究竟对君清他做了什么!他一个滴酒不沾的人现在醉的半死不活的!君清!你起来干嘛?不行,你这个样子不可以出去,老老实实的在我家里呆着,君清,听话,……’




  沈君清听着手机里快速远去的急促脚步,混合着某些东西被撞落的声音,以及铁门痛苦的呻吟,轻叹一声,按下了关机键,仰面躺下。



  尹殊同走过来,坐在床边,在沈君清的头下塞了个冰枕,‘你这又是何苦?想见他,回去不就好了,实在气不过就骂他两句,打他一顿出气,干吗要折腾自己!’



  ‘殊同,你不懂的。’沈君清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脸在酒精的刺激下透出异样的潮红,‘我如果那样就回去,他会认为我默许了那样的相处模式,他会哄我,会对我更温柔,但一切都不会改变。我本想分开一段时间,让这段感情冷却下来,让我们都可以理性地做出判断。可我,’沈君清将视线转向尹殊同, ‘我舍不得他,我也忍受不了分离,我更没办法去冷却这段感情,我只想和他一起。这样的回到他身边,是我可以想得出来的最好的方法,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吧! 真是对不起了,殊同,要你陪我一起犯傻。’



  尹殊同心疼的拨开沈君清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摇了摇头,‘君清,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傻瓜,不同的是,有快乐的,也有痛苦的。君清,我要你做个快乐的傻瓜。’尹殊同俯下身,嘴唇在沈君清的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门在这一刻被大力的撞开了,满头大汗邢远之手撑着门框狼狈的喘息,充满血丝的眼睛急切的四下寻找着。



  尹殊同没有回头望邢远之一眼,反而再次的低下头,吻向沈君清的嘴唇。柔软而清新,比预想的感觉还要好。看着沈君清错愕的眼睛,看着邢远之愤怒的揪起自己衣领的双手,尹殊同满意地笑了。



  ‘你敢动他!你竟然趁着他病着动他!你这个浑蛋!’毫不容情的挥拳,尹殊同躲闪不及,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血几乎是同时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殊同!’沈君清惊叫着从床上跳下来,扶起尹殊同查看他的伤势。



  尹殊同轻轻推开沈君清关切的手,摇晃着站了起来,面对着因沈君清的举动而呆立着的邢远之,‘邢远之,你凭什么打我?’尹殊同冷笑一声,手背用力的在嘴边一蹭,‘以情人的身份吗?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不敢说我爱你的所谓的情人!’



  向前逼近一步,一种从未有过的凶狠出现在了尹殊同那永远都开朗笑着的脸上,‘邢远之,现在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是我尹殊同用心守护了十二年的沈君清,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他,尤其是你。你给我记着,如果不能让他快乐,我就要随时带他走。’突然的挥起拳头砸向邢远之的头部,‘我这人一向大方,这次就不收利息了。’



  绕过被打的退后几步的邢远之,尹殊同走出房间,‘君清喝醉之后很容易发烧的,给我好好照顾他。’




  16.



  邢远之走到沈君清身前,牵起他的手,把他送回床上。沈君清顺从的配合着,不发一言。



  ‘这是什么?’邢远之紧皱着眉拿起那个冰枕。



  ‘冰枕。’沈君清伸手想拿回去,‘别闹邢远之,我现在头痛得很,快把它给我。’



  ‘不行,’邢远之按沈君清躺下,帮他盖好被子。‘这个东西寒气太重了,枕着它一时好过,但一定会伤身。我现在就去弄冰毛巾给你敷,’邢远之站起身走进浴室,又不放心的探出头和着水声对沈君清喊了一句,‘先忍一下,马上就好,别碰那个冰枕啊!’



  果然很快,沈君清闭着眼睛,享受着额头恰到好处的清凉,享受床边默默坐着的人灼热的视线。不到两分钟就更换一次的殷勤,同时预备两条毛巾,从而使冰敷没有间断的细心,就是这样的一点一滴,蚀穿了自己表面坚固的铠甲,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永远的软弱,永远的踯躅不前。



  ‘沈君清,’邢远之伸手在沈君清的太阳穴上小心的按摩,‘有没有舒服一点。’



  沈君清轻轻点了点头,依旧闭着眼。



  邢远之叹了口气,‘对不起。’手指移向脑后的穴位,‘我不该隐瞒一些事,可我,’稍稍停顿了一下,跟着抬起头急切地说,‘沈君清,我可以向你保证,决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也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君清睁开眼睛,望向邢远之的眼里有些失望,‘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邢远之一愣,甚至忘了手上的动作,‘沈君清,’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欣喜,忽略了那清亮眼中的情绪,似乎可以让那双眼睛再次望着自己,就已是一种幸福,‘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是个独立的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的男人,我要的不是在你的羽翼下过所谓的安逸生活。比起你说的那种护佑,我更需要的是你的坦诚和信任。邢远之,’沈君清从棉被里伸出手,和邢远之双手交握,‘我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愿为他人所知的隐秘,我也没有兴趣去窥视别人的隐私。可你不同,你不是别人,邢远之,我不想去偷偷窥探你的心,我想要你允许我走进去,只允许我一个人走进去,就如我所作的一样。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们都无法改变,但至少我们可以为今后的事情努力。当然,如果你从没想过我们的今后那又另当别论。’



  ‘我当然想过!’邢远之紧紧地将沈君清的手包在掌心,‘还记得我说的要和你一起迎来每一天吗?那是真实的。’



  ‘那不够,邢远之。’沈君清凝望着邢远之黝黑的双眸,‘我很贪心又有洁癖,如果得不到全部我宁可一点也不要。我更没有那么伟大,可以做到只是付出,而不去要求回报。邢远之,沈君清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考虑清楚,是不是还要继续牵住我的手。’



  邢远之看着眼前那个故作倔强的沈君清,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他,却还要帮自己寻找理由,明明已是情根深种,却还要伪装坚强证明自己可以潇洒放手。邢远之何幸,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蒙你所爱。



  拉起沈君清的手,送至唇边,轻轻摩挲,‘沈君清,我是林雅云助养长大的。这就是我和郑氏真正的联系。’



  沈君清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目光变得深沉。



  ‘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把郑氏食品交给任何人。’邢远之用心的观察着沈君清的神色,见没什么异样,才暗自松了口气,‘现在,我还有资格牵你的手吗?’



  沈君清默默地注视了邢远之良久,渐渐的眼中流露出疲惫,‘有没有资格,你不是也一直地握着。就算我说不行,你难道就会听话的放开吗?’



  邢远之笑而不答,‘睡一会儿吧!刚才是我不好,明知你病着还吵着你没法休息。’



  ‘我才没病!我只是喝醉了。’沈君清赌气的抽回手,‘我现在要睡了,你出去。’



  邢远之好脾气的帮沈君清盖好被子,‘现在虽没发烧,但还是有些热度的,我帮你冷敷着,你也睡得舒服些。’



  过了好一会儿,沈君清喃喃的低声说,‘邢远之,我不舒服。’



  远远坐在床脚的邢远之赶紧走过去,‘怎么了?’手背在沈君清脸上试了下温度,还好,热度不高。



  ‘我躺得不舒服。’声音低的几乎不闻,瞥见邢远之玩味的挑起嘴角,恼怒的拿起枕头向他砸了过去,气没用的自己现在还心疼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被打得乌青的颧骨,‘我讨厌这个枕头!’



 



  ‘邢远之,’沈君清头靠在邢远之的胸口,‘我想我们的树,我想回家。’




  17.



  任飞鸿捧着杯热MOCHA靠坐在窗前,无奈的摘下满是雾气的眼镜,模糊的看着寒风毫不容情地将片片红叶吹落,叶片在空中优雅的旋转,舞出生命的最后乐章。



  ‘你和沈君清没什么事吧?’任飞鸿眯起眼睛望向邢远之,后者正在仔细的查看他从法国带回来的合同原件。



  邢远之放下手中的文件,唇角一挑,‘我和他很好。’端起杯子走到任飞鸿身边,‘干吗这么问?’



  任飞鸿含笑打量了邢远之一会儿,‘邢远之,你是个大骗子。’将头转向窗外,‘打火机的事我从雪那儿听说了。沈君清,这次恐怕是想要骗自己也不能了,你们还会很好?’



  邢远之低头盯着杯子里褐色的液体,心中烦乱,‘我和他说了。’



  ‘说了?!’任飞鸿激动地抓住邢远之的肩膀,‘你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邢远之一皱眉,拨开任飞鸿的手,‘不是全部,我告诉他我和郑氏有联系是因为我是由林雅云助养长大的。’



  轻轻的舒了口气,任飞鸿探寻的望向邢远之,‘沈君清他相信了?’



  ‘不知道。’邢远之身子向后一靠,样子有些无奈的痛苦,‘可是他接受了。’侧过头望向窗外,树干坚强而倔强的挺立着,即使它的美丽正在不可逆转的随风而逝,‘他说他想我们的树,他想回家。’



  任飞鸿手中的MOCHA洒出了一些,溅落在他纯白的高领毛衣上,像是雨天的泥点。‘邢远之,我们都是混蛋。’放下手中的杯子,重新戴上眼镜,唇边带着嘲弄的笑,‘而你,比我更糟,还是个傻瓜,一步步把自己逼上绝路。和那个沈君清一样,无药可救的傻瓜。’



  邢远之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可还是强自压抑住了,决然的转过头,避开任飞鸿的视线。



  ‘很痛吧。’任飞鸿语气平和的有如死水,‘亲手伤害自己心爱的人。’看着邢远之窗台上紧握的拳头,微微有些发抖的肩,任飞鸿叹了口气,‘到此为止吧!邢远之。法国那边我会帮你解决,至于林家,你也不要太过执著了。’



  ‘不行,任飞鸿,不行。’邢远之的声音沉重而疲惫,‘我努力了整整七年,现在只差一步,我没办法放弃。更何况,如果不让自己强大,又如何保护我和他的将来。我也不想再去伤他,不过好在我有足够的时间去补救。任飞鸿,沈君清他爱我,他会原谅我,我们最终还是会幸福。’



  ‘真的吗?’任飞鸿的笑容里竟带着一丝的同情,‘你还真是自信又卑鄙。算了,沈君清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只希望到了那一天,你来我这儿找安慰时不要哭得太难看。’




  尹家的主宅是位于市郊山上一栋三层别墅,总体设计使房屋与周围环境完美的融合,从山上引下的清泉在院中流过,竹制的小桥下,通体透明的小鱼在石缝间嬉戏,曼妙的紫藤攀爬在屋子的一侧,是沈君清房间的那一侧。沈君清还记得当年的他在清晨一推开窗,伸手就可以摘下一朵饱含着露水的紫藤花。那是尹行为了他亲手种的紫藤。



  ‘叔叔是两小时前到的。’尹殊同边按门铃,边和身旁的沈君清说话。‘爷爷见了第一句话就板着脸骂他,‘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给我送终了!’不过我们都知道,叔叔回来,爷爷他比谁都开心!’



  门开了,尹家的老管家冯叔见到沈君清一脸的惊喜,‘沈少爷,你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接着就听见客厅那里一个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君清来了吗?’



  沈君清朝冯叔点头一笑,就快步的走进客厅。尹仲康穿着中式的长衫端坐在沙发上,他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表面上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心脏已经严重衰竭,属于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招手让沈君清坐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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