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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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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王就坐下来,没再追问如瑾所求,答说:“我的向前是为了平安,却也不只是为了平安,我想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天下。所以很凑巧,我的愿望和人生最基本的平安,指向是相同的。”

都指向九五之尊的宝座。

他说:“如果你的愿望也与平安指向相同,那么,也许你就不再厌恶自己,厌恶那些人和事,不会厌倦,反而一直乐而向前。”

如瑾问:“现在的大燕不安定么?”

边地已经几十年没打过仗了,内里虽有类似旱灾和小规模暴—动这样的事,可大体上来说,还是很安稳的。

长平王道:“我想要的是人心安定。”

这样么?

只是转瞬一想,如瑾就觉得很难。天下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心思,若想求人心安定,是几辈子也做不完的事吧……

这不是一个皇子该索求的,甚至站在御阶上,成了皇帝,也不该对统治下的臣民有这样的诉求——这不现实。

可是看到长平王说出这句话时神采奕奕的眼睛,如瑾便什么都没说。他肯定比她更明白艰难,但依然要这么想,那么她岂能打击、怀疑、说他做不到。

这一夜,她和他同眠一榻。她在里面,他在外面,各自盖着一条被子,他没有以前那样忍耐不住的举动,甚至连故意逗她都没有,只是握了她的手老老实实躺着。一开始他张着眼睛,如瑾知道他可能在思考什么事,自己便也静静的躺着,想着。后来困意上头,她熄了灯,没一会便听见他均匀绵长的呼吸。

她便也渐渐睡了,似乎他的呼吸有催眠之功效。

辰薇院,整个王府,除了值夜巡查的护卫仆役悄无声息走动着,到处都是一片静谧。只有张六娘的舜华院里,若是细听,隐隐能听到不时传出的低泣。

没有一丝灯火的正屋里,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所有人都被张六娘撵了出去,她一个人坐在凉意渐深的地上,穿着单薄的中衣,身边是几个空了的酒壶。陈年女儿红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门窗全都关得很紧,外头灯笼的光芒透窗而入,将高高低低的桌椅箱柜打出狰狞的影子。

张六娘时而哭,时而笑,最后躺在光滑冰冷的地砖上,抱着喝了一半的酒壶睡着了。壶里的酒流出来,将她披散摊开的长发浸得透湿。

……

这一夜其实并不平静。如果站在高地俯视京城,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之中更多是浓重的黑暗。不过,黑暗里,一夜无眠的人自有各自要忙的事情。

宫门落钥前有东宫属官觐见太子,后来,误了出宫的时辰,太子便和这人在书房里喝了半夜的酒,高谈阔论,从乐府谈到诗词话本,不务正业的很久。

凤音宫里,秋葵和皇后关在内殿嘀咕半日,随后秋葵出去吩咐人给安国公府送吃食。

媛贵嫔那边是彻夜未眠,琴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

京里位份足够尊贵的大臣,通过各种常人想不到的渠道,也先后获知了应得的消息。然后,不约而同的,大部分人选择了静观其变。

皇帝搂着萧宝林在春恩殿宽大的龙床上熟睡,博山炉轻烟袅袅,甜香好梦。

星月西沉,一夜,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当天色微明,新一天的早朝正式开始的时候,夜里的异动都有了解释和指向——几位御史不顾场合,联袂冲到御阶前跪了下去,痛心疾首,痛哭流涕,高举早已写好的文采飞扬的奏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喊“废太子”。

这一天是大朝会,天玄殿外的广场之上密密站满了人,凡是品级够格的官员勋贵都在,大家刚刚给皇帝行了大礼,站起身来,等着皇帝训话。几个御史这么一闹,除了事先得到消息的有数几个,大部分人都是心惊色变。

赈灾银两被侵吞的事情正闹得沸沸扬扬,东宫失声,称赞永安王为贤王的言论却尘嚣日上,大家谁都明白此事背后是两皇子之争,而且都为太子捏把汗,却没想到,言流还没有达到失控的程度,废太子之论调却被提前捅了出来。

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废太子这种事,早晚都要被人提起的。但是,现在皇帝正值英年,储君继位还早,而太子也还没有太出格的表现,永安王是名声不错,但还不至于不错到直逼东宫——赈灾事是个分水岭,却也只是开端,并不适合做废太子的引子。

该是再过一些年,再出一些事,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时候,皇帝也到了晚年,那才轮得到皇子们大相厮杀。

“操之过急。”耳边听着几个御史声嘶力竭的呼喊,大朝会上许多人都在心里默念这四个字。

皇帝站在汉白玉九龙御阶上居高睥睨,不动声色看着底下磕头磕到流血的白头发御史。偌大的广场站满了人,却没有谁肯出声,只有御史们的振臂高呼。

一个年轻些的御史捧起奏折,面向皇帝大声念诵起来,引经据典的骈文辞藻华丽,将这些天来大家参劾太子及其周遭一众人所用的罪名全都列了个清楚详细,汇总之后又做升华,将太子成功塑造成了十恶不赦、背弃君父、鱼肉子民、丧心病狂的恶棍。不废之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之不足以慰天地。

那御史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念完了之后,跟着一直磕头的白头发前辈学起来,也开始以头撞地,表达赤胆忠心。

他的声音仿佛还在广场上空回荡,底下文武百官个个垂首低眉,不做表态。

想跟风和已经确定要跟风的人不是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在等待而已,等皇帝一个态度。先出头的怀了死志,多数人还要贪恋生之荣华。

站在第一排的人,是太子,长平王,和几位阁臣。

长平王和阁臣自然都没露声色,而太子,在御史念完奏折后朝前两步,一撩袍子跪了下去,朝着御阶上的皇帝。

皇帝沉默了一会,当几个御史全都开始以头抢地时,才缓缓开口:“朕驳斥你们的提议了么?”

御阶上候列的内侍们齐齐高声,按规矩将皇帝在大朝会上的每一句话传到下面去。“朕驳斥你们的提议了么——”尖细高亢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朕骂你们了么,还是打了你们,或者要砍你们的脑袋?”

“你们这血谏死谏,是闹给谁看的?”

“废太子?这等大事不经由通政司内阁递交奏章,却来人前流血痛哭,是觉得朕无能昏聩到极点,不分黑白到极点,还是残暴到了极点,让你们连个说话的正经路子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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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表弟过来看病,要带着他跑医院,时间不是很充裕,万更大概很难,我努力保持五千,姑娘们见谅:)

265天玄血光

皇帝的话一句一句问下去,内侍们阴柔的重复声充斥着广场,御阶上的传到下头,下头的,再一排一排的传开去,直到天玄广场的尽头。厚厚的宫墙隔着,所以外面的人听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是那寂静中饱含汹涌暗潮的气氛,却像是笼罩在广场上空的黑烟一样,将东方破晓的晨曦之光都阻挡住了。

人人噤声。

原本不说话的更加闭紧了嘴巴,喘气都尽量低声,而那几个哭天抢地的御史,也相继的,渐渐的,低了声息,直到说不出话。

情绪最激动的花白头发的御史早将发髻磕散了,披头散发的,额头鬓角的血流了满脸,在皱纹的沟壑之中划出惊悚的弧度。内侍们的质问传声让他一时忘记了早已想好的话,停止了磕头,直起身子呆呆看着御阶上挺立的皇帝。

金色龙袍晃花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皇帝的脸,却深深感受到心底油然而生的畏惧。那是一国之君无形中就可以散发的气势,非他这等低级官吏可以承受的。

皇帝说的话,都合情理,加之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时让人无从反驳。

太子静静跪在御阶之前,任由御史们闹腾,任由皇帝质问,只是微微垂首,保持恭谨的仪态,不发一言。

后面,长平王和阁老们目视脚尖,亦是沉默。

当皇帝的问话结束之后,内侍们的喊声还在半空回旋,东方彤云后头的朝阳突然喷薄而出,将高高的宫墙拉出长长的影子。

白头发御史正好跪在影子的末端,地上突然出现的一半明一般暗让他吃了一惊,从被皇帝震撼的呆愣中回过神来。“皇上!皇上明鉴啊!”他嚎了一嗓子,终于打破广场上令人窒息的宁静。

“臣等一心为国,为祖宗社稷着想,为天下苍生着想,为后世子孙万代着想!储君乃是国之根本,储君无德而国本不稳,天下苍生再无得见天日之时,太子侵吞赈灾银两置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日后执掌天下,国将不国啊!老臣御前失仪在先,自觉愧对皇上,愧对大燕列祖列宗,自当以死谢罪,但老臣等人所求之事皆是公心,万望皇上以国为重,早立贤良储君!”

再次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这白发御史回手一抹,竟然从鞋底里头摸出一把刃长两寸的小巧匕首来。

背后长平王最先瞧见,但是视若无睹,依旧不说不动。

直到几个阁臣被匕首反射的日光晃了眼,这才发现事情不妥。

“快!他手中有利刃!”

“大胆,御前亮刀,你是要弑君吗?!”

“他怎么会带了锋刃进来!他怎么会带了锋刃进来!”

几个老家伙七嘴八舌叫嚷起来,但嘴巴全都比动作慢,光嚷不往前上。眨眼间那御史将匕首在脖子上一抵,口中高呼着“皇上恕罪,老臣先走”,手上就那么用力扎了下去。

“啊!老师!”

“天啊殷大人!”

其他御史惊叫着,纷纷扑上前救人。御阶下的带刀护卫们刀锋半出鞘,齐声大喝,震慑群臣。两个护卫走上前去查看究竟。御史们嚎哭着挡在自杀的殷御史跟前,场面很乱。

长平王的脸上适时出现惊愕之色,却是眼睛一眯,看见一个御史趁乱将刺入殷御史脖颈上的利刃又朝皮肉里按进三分。

于是那自杀并不是很成功的白头发老御史彻底断气,鲜血像是煮沸的开水从脖子伤口里汩汩冒出来,转瞬间就染透了官服雪白的衣领。

真的是死谏。

直身而跪的太子缓缓叩首,将额头贴到了地上。

带刀护卫挡开几个御史,到跟前探了探殷御史的鼻息和脉搏,确定是死透了,起身朝御阶上示意。

皇帝冷冷的俯视下方混乱,目光扫视群臣。

广场上有了骚动。几十年不曾有过的死谏突然出现在眼前,很多人都无法继续故作平静。现在的御史哪里还有前朝陈时的威风,缩头很久很久了,什么御前闹事、跟皇帝顶嘴,那都是传说中的老故事,直到这些年言官逐渐受到重视,他们的身影屡屡出现在重要事件之中,和陈朝言官鼎盛时期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远远没有恢复元气。

然而这次大朝会上的血溅五步,却是血淋淋地真实上演了。

这群人,终于要正式走上台前,开始左右天下大势了么?

那么其他人,又会在这其中受到什么损害,获得什么利益呢?不乏一人开始下意识的思考这样的问题,而最直接的,就是这次血谏的原因——废太子,该支持还是反对?许多人不顾礼仪,将目光投向御阶上居高临下的皇帝。

皇帝半日没说话。九龙白玉阶高而远,底下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广场上只有骚动中产生的轻微的嘈杂,以及剩余几个谏言的御史发出的,痛苦的干嚎。御前护卫们的刀光雪亮,映着越来越高的朝阳。

万众瞩目之中的皇帝,终于抬了抬手。宽大的金色袍袖在清晨微微的风中鼓荡着,袖上龙纹翻腾耀眼。“拖下去,杖一百,罢官,全家发配南疆。”他说。

“拖下去,杖一百,全家发配南疆——”尽职尽责的内侍们高声重复,将圣意传达给广场上每一个人,让他们听得清楚明白。

长平王眼角瞄到首辅贝成泰,看见他嘴角极快极轻的上翘了一下。他是支持太子的。

而那边跪着的太子殿下,俯身的姿势更加恭谨了。不过,紧绷的背部在皇帝下旨之后,变得轻松了一点。

群臣先是一愣,当御前护卫将殷御史的尸体从他同伴的手中抢出来,强行拖走,在地上拖出鲜红一道血痕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

“皇上,三思而行啊!殷大人虽然行为失格,但一片忠心为国,请皇上体恤老臣赤诚!”

“皇上此令一出,不明缘由的人会误会皇上偏袒罪人,恐怕天下臣民寒心。”

最先是两个老翰林站了出来劝谏,随后,稀稀落落出现了十几个劝导的声音,这些人还算出于公心,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不过,当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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