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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行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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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小娇回身,微笑着摇摇头:“不一样。若是苍野命令你来杀我,我在江湖上得罪了人,别人出钱买杀手来杀我,我无话可说;若是因为你师父的遗愿,那我死都不甘心。你说,到底是因为哪个原因?” 
  萧二锅握紧了剑,声音沉沉的:“都有。” 
  池小娇的笑容里终于露出了一分苦涩:“那就是因为你师父了。” 
  萧二锅提剑的手似乎有些僵,只沉默着听着池小娇笑着往下说: 
  “因为你,我恨他恨了二十年了,可是到头来在你心里,始终还是他重些的。萧西风,你是一定要我到死也不甘心是吗。” 
  萧二锅缓缓的拔出剑来:“结束之前,所有成败未知。或者是你杀了我,也不一定。” 
  池小娇一边慢慢的从腰上解着鞭子,一边摇着头,唇角勾出凉薄的笑:“若是我死了,到死都不甘心被你负;若是你死,我就要到死都伤心后悔。如论如何,你是要将我逼上绝路。” 
  一阵簌簌的风拂过芦苇。残阳如血,离河里的水也被映成了血红,一如二十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个夜晚。池小娇抖抖鞭梢,抬手将软软的长鞭甩向萧二锅,脸上带了一抹决绝的微笑。 
  连第一招的出招也跟二十年前的相遇一模一样,萧二锅知道池小娇是故意的,只是,他忍不住这样迎合她,虽然明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去。鞭来剑往,转眼已是百余招走过,池小娇招招下的皆是死手,萧二锅明明白白的看出,她是真的恨他,边想着,他手里的剑已经不由自主的抹开池小娇的狠狠抽过来的鞭梢,顺着剑势往前直直点过去,并且知道她一定会挥鞭挡开自己的攻势,然后跃起来以鞭做守势,进而以退为进在下一招再攻击自己的死穴,到时自己就有机会从她左肋下近一招,那一招她必定不能躲开。 
  想到这里萧二锅走神了一瞬,跃在半空里他感觉到一股缓缓的阻力从剑身上传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半截剑身已经刺进了池小娇的左胸,池小娇看着他在微微的笑,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杀过那么多人,萧二锅知道自己这一剑必定已经精准的刺中了池小娇的心脏,也明白了其实池小娇今天是来送死的,她明明知道他已经中了蚀心散,内力被制住,与她交手不过五分胜算,可是现在他的剑却已经刺入了她的心脏。 
  萧二锅揽住就要倒下去的池小娇的腰,忍着心口处因为蚀心散而缓缓袭来的闷痛,提起气缓缓的往下落,落地的一瞬间,他听见池小娇在他耳边的声音: 
  “我就知道,若非等我死,否则……你绝不会这样……毫不犹豫的抱我。” 
  萧二锅的心口又袭过一阵痛,那是比方才蚀心散带来的痛尖刻锐利的多的痛,他知道在这一刻,自己是真正跟她在一起的,可是下一刻,他也要永远的失去怀里这个让他痛苦了一辈子的女人了。 
  “蚀心散的……解药。”费尽力气将一粒药丸放进萧二锅手里,池小娇的声音已经很吃力,“……不是我,杀了夏楚。” 
  “我知道。” 
  “你都知……知道?” 
  萧二锅点头:“都知道。” 
  “那……那你还……还杀我?只是为……为了夏烈那……那个老头?” 
  “阿娇,师父倾尽心血养了我二十年。” 
  “可是……可是……我也……也爱了你二十年……” 
  萧二锅看着她,手指压住她流血不止的伤口,声音低的温柔,却带着令人锥心刺骨的痛:“阿娇,你知道我也知道,从头到尾,一直是我对不起你。” 
  池小娇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她终于知道,不是只有自己受了二十年爱与恨的煎熬,他一直陪着她,最后一丝呼吸也消失之前,她在萧二锅耳边喃喃道:“要是我们当年像夏……夏楚和……和秋霜那样……就……就好了……” 
  第二天用过午膳之后叶长春便出了客栈,与往不同的是,他腰间悬了一柄长剑,三尺剑身插在暗色黄铜剑鞘里,玄青剑穗随着叶长春的步伐稳稳摇摆。临出门之前他特地把马猫儿支出门去,让她去给癞猫儿买吃的。阿福看见自家主子从行礼里抽出剑来,在门口蹭了半天走进屋来: 
  “主子……” 
  “嗯。” 
  阿福看着叶长春手里的剑,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扯住叶长春的衣襟,声音出奇的干脆利落:“小的跟你去。” 
  叶长春淡淡的转身,看了阿福一眼:“此处鱼龙混杂,带剑只是防身。” 
  “主子当小的傻么……”阿福撇撇嘴抬头看看,一脸哀求,“萧二锅是苍野的杀手,跑来西北是杀人的,主子这一去我能放得下心吗……” 
  “阿福,既然知道就好好做你的事,”叶长春语气仍是温和,“你功夫平平,就算真去也不管用。” 
  阿福长长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是。” 
  “阿福,”叶长春在门口处站住脚,“看好马猫儿。” 
  “是……” 
  秋日午后的街上人很少,叶长春静静的往镇外走,淡淡的秋风扫过地上黢黑的影子,显得阳光愈加明亮耀眼。拐出客栈缩在的街,叶长春脚步顿了顿,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胡同,出了胡同往右一站靠贴墙站住脚,片刻之后就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从胡同里探出头来左右看,被眼前的叶长春吓了一条:“啊!” 
  “啊什么啊,”叶长春看着马猫儿惊魂未定的样子,“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马猫儿支支吾吾的,目光扫过叶长春腰间的剑,“我……” 
  叶长春稍稍侧身,将剑掩在身后:“回去吧,阿福在客栈已经给你煮好药了,喝了药休息一下,明天回去。” 
  马猫儿一把拉住正要转身的叶长春的衣袖:“我跟你去。” 
  叶长春转过头来看看马猫儿,手握上她的:“为什么?” 
  “……就要去。” 
  “我不会有事。” 
  “……我才不是担心你!” 
  “是吗?那就赶快回去。” 
  “不。” 
  “松开手。” 
  “不松。” 
  “你……” 
  马猫儿索性摆出一脸无赖相,脸往旁边一扭:“我就是狗皮膏药。” 
  “……” 
  沉默片刻,看着叶长春不善的脸色,马猫儿终于有些畏缩,只是抓着叶长春衣袖的手却死不放松:“我知道你去找萧二锅,我只想见见他……我,我想见他了……” 
  “……” 
  “我知道你是‘冷面柳刀’……” 
  叶长春猛然抬眼看着她,马猫儿头也不抬,垂着脸接着说:“你当我真笨的看不出来么,那次在杭州,你脸上蒙着帕子掀了我家屋顶,还打退了那几个拿刀的人,那时候我就猜出来了……你那么厉害,还怕我跟着吗……” 
  叶长春低头看了看,皱皱眉终于叹了口气:“去吧,你先松开手。” 
  “……” 
  “……松开吧,你手上的汗都把我衣袖湿透了,再不松,就要你赔我衣服了。” 
  马猫儿立刻松开了手,手掌心在自己衣服上抹了一把,接着又抓住叶长春的衫子: 
  “好了,走吧。” 
  两人就这样望着镇外去。偶尔经过的人便看见,一个高大秀雅身材的男子身后挂着一个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纤弱女子,缓缓经过镇口的小路。 
  出了镇子半里,叶长春忽然停下脚步。马猫儿一步停不住,一头撞到他的胸口,旋即揉着鼻子抬头吼:“你干什么?!” 
  叶长春微微笑着看着她半天,忽然问出一句: 
  “真的不是因为担心我?” 
  马猫儿愣了一下,红晕迅速从鼻头往脸颊上泛滥开来,松开叶长春的衫子甩手往前走:“不是!说了不是!” 
  镇外风似乎更大些,顶着风走都觉得吃力。马猫儿先前走的快,却渐渐慢下来,明亮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马猫儿抬眼看看叶长春背后被秋风撩起的长发,气喘吁吁的赶一步上前:“是离水。” 
  叶长春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马猫儿看着远处泛着的波光:“有一首曲子,萧二锅用萧吹过的,叫‘离风’,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是离水畔的西风。” 
  “他还说什么?” 
  “他说,”马猫儿迟疑了一下,神情黯下去,“说他希望自己以后死了能埋在离水河畔。” 
  叶长春没有回话,却渐渐加快了脚步,一丝不安开始在马猫儿心里蔓延,可是她终究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敛起裙裾跟着加快了步伐。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离水河畔安静的只剩了离水哗哗东流的声音,夹杂在漫漫秋风中便显的分外寂寞。叶长春觉得马猫儿攥着自己衣袖的手似乎紧了一紧,他脚下顿了顿,伸手捉住马猫儿的手牢牢握住,另一只手静静的握上腰间的剑柄,拔出剑来屏住呼吸拨开眼前一丛茂密的苇丛。 
  眼前只有一座新坟,没有碑也没有字,只有一管玉箫斜插在坟头,玉色青翠欲滴。叶长春愣了一愣,转脸去看西边正缓缓沉进河里的落日,映的水面一片血红。马猫儿呆了呆,缓缓从叶长春手里抽出手,走到坟头前蹲下去: 
  “箫是萧二锅的。他身上除了那么酒囊,也就这一件值钱的东西了。我跟他要了好几次他都没舍得给我呢。” 
  叶长春静静看着她。 
  马猫儿缓缓仰起头来,脸上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叶长春:“他死了吗?” 
  叶长春也蹲下身去,握住马猫儿的手:“不是。” 
  “真的不是?你不骗我?” 
  叶长春回答的缓而坚定:“我为什么要骗你。” 
  如果是死的萧二锅,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埋的人,而苍野的人,是从来不会替人筑坟的,里面的人,绝对不会是萧二锅。 
  马猫儿只是用袖子抹一把脸上的泪,低声哽咽道:“你骗我还少么。” 
  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客栈,进了镇子叶长春便看见在镇口守着的阿福,他让阿福带着马猫儿回了客栈,然后自己径直去了镇子对面的酒街。 
  街尾那家小铺子尚未关门,叶长春走进去,迎上来的却不是昨天那个年轻的小二,而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着叶长春笑得殷勤:“客官,要什么酒?” 
  “昨天的小二呢?” 
  老头怔了一下:“小店是小老儿昨晚从别人手里盘下来的,连店老板的面也没见过,也不知晓他们的小二在哪里……” 
  叶长春怔了一怔,转身就要走:“打扰了。” 
  “等一下,敢问客官是姓叶吗?” 
  叶长春站住脚转过头:“正是。” 
  “今天一早有个浑身酒气的瘦高汉子来留下一封信,说若是有姓叶的人来,就把信交给他……”老汉递出信去,一边迟疑了一下,被叶长春看在眼里:“还说了什么?” 
  老汉犹犹豫豫的:“他还说,若是不来,您一定是个笨蛋;不过您不是笨蛋,就肯定会找回来。要是来了,就让我替他谢您一句……” 
  走出店门叶长春握着那信手不由颤了一下,他站住脚小心翼翼拆开信,抽出里面的一叠信纸扫了一眼,嘴角抖了几抖,将信塞进袖子里,然后从怀里掏出钱袋,黑着脸往旁边一家酒馆走去。 
  那脸色有些吓人。 
  于是乎,当晚这条街上所有酒店老板,都被叶家少主冰冷的门神脸恐吓了一遍。 
  萧二锅留下的信封里什么也没有,那一大叠纸不过是一叠账单,都是萧二锅欠这条街上的酒馆的钱。叶长春就这样捏着那叠账单,一家一家走过去,将萧二锅一个月来欠的酒钱一一还清,然后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该将这笔账记到马猫儿头上,还是萧二锅头上? 
  罢了,当他走出最后一家店的时候,捏着空空的荷包心里想到,自己向萧二锅提亲,萧二锅答应的爽快,连彩礼都没有收,那么自己替他付点酒钱也是应该的。何况,比起付大笔的彩礼钱,这小小一笔银子也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   
  12   
  回到客栈门口时夜色已深,还未走近叶长春已看到一人一狗两个身影在街头左张右望,分明是马猫儿与赖皮。看到叶长春走近,赖皮“啊呜”一声迎上来,马猫儿却“哼”一声转身就要往客栈里躲。看到马猫儿,叶长春酝酿了一晚上的郁闷心情忽然都涌了上来,他紧走了几步拉住马猫儿的手臂,盯着那张清致灵秀的脸与漆黑水润的眸深深看了几眼,便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圈住。 
  明明人在怀里,可是是他心底的不安还是在慢慢扩大。总是不见踪影的萧二锅,临行前江庭柏让自己找寻的玉佩,马猫儿身上迟迟不能查出根由的蚀心散…… 
  还有马猫儿身上那喜欢逃跑的劣根性,更让他觉得隐隐的不能放心。 
  叶长春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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