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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神谕 by:落花满架(落花架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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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季微微睁了睁眼睛,在看到我的脸后又安心地闭了下去,好半天才张嘴轻轻说话而话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怎么?” 
 
  “喂,起来,我睡不着。”我又推他一下。 
 
  他没动,我几乎以为刚刚他的话只是自己的错觉,结果五分钟后又听到带着鼻音的声音:“闭上眼睛关上灯……睡觉。”声音里有点不耐烦。 
 
  什么状况?他对我不耐烦?!一边想着我狠狠地推着他的胳臂泄愤。周季被我搞得有点不耐烦了,忽然睁开眼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看着我。我被他如同僵尸般地挺身吓到了,瞪着他以为他可能会咆哮,结果他看了我五秒钟后越过我的身体把灯关掉,右手圈住我的腰把我怀进他的怀里,我的头就顶着他的头,而他的头完全遮住了我的视界,甚至看不到一点屋外的光。周季继续用鼻音严重的声音冲我不耐烦地说:“睡觉。”五分钟后我就听到了他沉稳的呼吸声。 
 
  我捅了捅他的胳臂而他动也不动。这个姿势让我有点脸红,比刚刚他俯在我身上的动作更脸红,不过说实话,挺舒服的,向来只有我抱人家的份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抱过。所以我闭上眼,感觉脸颊处有他的呼吸扫过,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的声音,也许是靠得太近了我甚至能听到他心跳和血液涌动的声音。一边数着他的心跳我一边意识开始模糊。 
 
 
 
  早上我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就看到周季在旁边又摸又找的,我惺忪着眼问他找什么,他没看我只是说“睡吧不关你的事”,我没闭眼,只是模模糊糊地睁眼睛看着他的动作,最后他在床的右侧找到了东西,好像是他的手机。然后他拍拍我的脸颊:“喂,我先上班去了,你睡好了。”然后放了东西在一侧的小案几上,“备用钥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我先走了。”我模模糊糊地应着,最后听到了他关门的声音,然后他出去办他的事情而我继续昏睡状态。 
 
  三个小时后,我从昏睡状态进入半清醒状态,又在半个小时后进入完全清醒状态,看着旁边那串亮晶晶的钥匙,然后我又进入半迷糊状态,忍不住想到某个绝对合乎现在情况但完全不符合本人形象的一个词:金屋藏娇…… 
 
  爬起身后我耙了耙头发……好吧,就算是金屋藏娇吧。 
 
  打了个呵欠后我去洗澡,然后开始在这间昨晚上来不及巡礼的屋子里探索,高兴地发现这间比样板屋更不如的房间里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基本生活用品。但是打开冰箱后我又愣了一愣,里面食物倒是挺充裕的,看东西也都在保质期之内,看来有人定期为国王的别业补充物品。 
 
  又打了个呵欠后我拿出面条下了一碗清汤面,稀里胡涂吃进去后确定以后能不煮还是不要煮为妙。走进睡房后瞪着那张原来挺干净现在估计已经不行了的床单想了半天后,终于下定决心把它扔进了洗衣机,任由偌大的床难看地敞着。 
 
  瞪了钥匙半天后我还是没拿,关上门就离开了。 
 
  走进电梯前我没想让自己记得房间号和楼层,匆匆按了一楼就抱臂对墙,虽然这样做实在有点自欺欺人。 
 
  你问我为什么? 
 
  不,不要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 
 
  不是因为跟一个男人做爱吓着了我,昨天晚上我已经想通这件事情了。既然能跟女人做,为什么不能跟一个看对眼条件不赖也不存在强迫性的男人做? 
 
  那么,为什么要走? 
 
  不要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 
 
  26 
 
 
 
  在离开周氏国王十二小时零三分二十四秒后,我终于摸清我为什么觉得不爽了。虽然要我承认我绝对没这个脸,不过我还是要小小小小声地诅咒国王:XXXXXXXX。千万不要妄图听到我的话,我恼火起来脾气很大的。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晚上,有人敲了我家的门,十分钟后,我老妈进我房里,面露奇怪微笑地把混吃等死的我拖了出去。我踢跶着拖鞋打着哈欠出门迎客,发现周季微笑地坐在我家的客厅里,周围如同有一千瓦的强灯照耀着他,无比耀眼。我那古板的老爸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如同他乡遇故知又好比得知他的亲生儿子是周季而不是我一般。听到脚步声他含笑着抬起头来,眼中有火光一闪。我耙了耙头发,无所谓状地坐到老爸身边,结果我家老爸大人立刻站了起来:“小至,周先生有事情跟你谈,要不你们出去外面走走聊聊?”我抬头诧异地看着老爸,这是什么状况?这好比家有女儿抓到了金龟父母巴不得把两人快速凑作堆…… 
 
  看着老爸含笑的眼,再转头看同样笑容灿烂的男人,我点了点头:“行,走吧。” 
 
 
 
  夜风吹得人很舒服,我继续踢跶着步子走在路灯幽亮的路上。这时候小区里人不多,除了我们两个活人外好像只有飞来飞去的小虫了。 
 
  周季一直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身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声息。这个人很适合跟踪人,当然如果能把他身周泛滥的压迫感撤销那就更好了。 
 
  确定走得离家够远了,如果发生什么打人吵架事件也不会引得家里两位大人跑出来观赏后我停了下来,冲着身上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微笑:“嗨,好啊。” 
 
  男人阴阴地看着我的笑脸,当然最后败在我的厚脸皮之下,瞪了我三十秒后拿出一串什么东西,摊在掌心中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低头一看,是串钥匙。虽然我已经不记得这串钥匙是哪里的,不过按对方的语气很容易就想到它就是一周前国王恩赐给我却被我舍弃掉的那串。我吊儿郎当地抬头:“什么什么意思?” 
 
  周季的眼睛一直没从我身上移开,当听到我的问句时,他的眼神更加阴冷了,在路灯下面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像鬼。看起来他在压抑火气:“为什么不拿走钥匙?为什么关机?”他顿了顿,我等他讲完,“为什么不联络我?” 
 
  我抱胸,希望灯光足够阴暗可以遮住我的脸。好吧好吧,这回我承认,我就是在等他讲这几句话,然后我讲出我的台词,同样的,我绝对不会承认这句台词我已经构想了蛮久的,“我觉得没必要联络你。” 
 
  他斜着眼看我,那种眼神明显只有奸人才具备。我照旧抱胸睨着他,依然秉承输人不输阵的真理。我们足足对视了十分钟有余,最后非常高兴地决出结果:他的眼光慢慢变了,好像那昏黄的灯光一样慢慢慢慢晕染开来,照在人的身上心神都会变得懒洋洋。然后他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瞪着他,非常不满他居然那么快服软。我难得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瞪他为什么不多让我爽几分钟?  
 
  然后他把手伸过来,把钥匙塞进我的手里:“拿着。你如果想要扔掉也可以,反正那边还有三把配用的,你慢慢扔好了。”又是那副笃定的样子!不过还好还好,被我抓到他从睫毛底下看我的眼神。 
 
  我在心里偷偷微笑,好吧,我原谅他。我是多么大度的人哪。不过面子问题大于天,所以我只是抓过了钥匙漫不经心挥了挥手:“没事了?没事我要回去了。” 
 
  他还看着我,一动不动。这个有点出乎意料之外,我脚跟旋转九十度,决定自己走先。然后他一把拉住了我,我回过头,周季的眼中带着恶毒至极的神情,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因为想让我亲手把钥匙交给你所以才一直闹别扭的吧?”他唇角扬起阴险的十五度角。 
 
  我瞪着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揍他! 
 
  周季一边大笑着,一边把我拖进一旁的树丛里面,疯狂地想要亲吻着我。我用力举拳头,今天揍不到他我心有不甘哪! 
 
  这样僵持了半分钟后,周季握住我的拳头朝自己的脸上碰了一下,“行了吧行了吧”他一边不耐烦地低语着,一只手摸进我的上衣里面顺着脊柱摸了下去。 
 
  我其实很想笑啦……你知道调情这东西是要气氛的而我现在恰好就欠缺这个,可是如果现在笑出来周季一定拿我开刀的……但是……我忍不住了…… 
 
  然后就看到矮树丛一阵疯癫似的摇晃,其实是我用头抵着他的前胸哧哧笑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完全僵硬了,可怜的周季,他一定被吓傻了。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十秒钟后,周季的手恢复了灵动,我又听到了他轻轻长长的叹气声,然后手圈住我的头把我的脸更深地埋进他胸膛,任我呼出的热气微微濡湿了衣裳。而此时我的手还抵在他的下颚处。再过了半分钟,他终于习惯了,下巴在我的拳头上轻轻地移动着,我感觉到如皮毛般的触感。 
 
  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我停止了笑抬起头看怔怔看着他,周季以同样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我“呀”地跳了起来。他看着我,如同看着个精神病患者:“又怎么了?” 
 
  我“呀”了半天,然后拉住他的衣领:“钥匙不见了!” 
 
  他傻傻看着我,过了半分钟才摇了摇头:“塞你手里都会不见么?”然后他站起身来,往身下找。 
 
  我踢了他一脚:“要不是你硬拉着我我怎么可能会掉?快点找出来!” 
 
  可恨的路灯,光线为什么那么昏暗?找了二十分钟未果后,我不得不跑到家里找出了手电筒,面对老爸的询问时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周先生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钥匙”后……你就可以见识到两老夫妻随同俩小青年趴在地上找钥匙的奇况了…… 
 
  最后钥匙在路灯根下找到了,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甩那么远……在我爹妈微笑诚挚之下,周季把钥匙收了回去,以同样微笑诚挚的口气道谢,然后跟我道了别,直直走向他停在远处的车子。 
 
  哈哈,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没拿到钥匙。 
 
 
 
  27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别来无恙……总之呢我的心情算是很不错,咦?又问我为什么高兴?奇怪了怎么我的事情有那么多人问?我明白自己是蛮帅的,可是大家好歹也要学着矜持一点吧…… 
 
  不要打我! 
 
 
 
  有时候好心情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比如早晨起来阳光晒到了屁股,比如老妈煮了粥还加了油条,再比如……一个电话什么的。 
 
  “是我,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我皱着眉头:“干嘛?没空,有事。” 
 
  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的声音又越过重重距离依靠着小小细细的光缆到我的耳边:“那么,请程先生吃顿晚饭也不行么?” 
 
  我换了个姿势,顿了半天足,听着他的呼吸声,然后才悠闲地回答:“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勉为其难答应好了。” 
 
  “那好,五点钟在乾门等我。”他放下了电话,轻轻的“咯”一声通过电话线被无数倍地放大。 
 
  老妈在后面戳戳我的背:“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拖地么?走开走开,不要在这里碍事!” 
 
  好吧好吧,走就走。我朝楼上走去,结果走到一半又被老妈叫住了:“程至,没事别吹口哨,太难听了。” 
 
 
 
  五点零五分,我进了乾门,结果居然没看到人。被侍者引领着走到听说已经预留的位置,我坐下来开始东张西望。 
 
  十分钟后那个人终于来了,我本来想点出准时是商人必要的美德,不过看到他一张臭脸后我明智地保持缄默。坐下来板了五分钟的脸后,周季的脸神奇地冰销雪融了。果然是奸商,上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学得倒不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点认知让我有点不舒服。 
 
  吃完饭后大概就是预定节目,我也非常清楚地有此认知。当然之前得先去买点必备用品,这点跳过不计。 
 
  上床,洗澡,再上床。我跟他都一身清爽地滚进床正式履行“上床”这两个字的正常含义后,我发现之前的不舒服在发酵。 
 
  我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今天的周季把整件事情当成他的规划表中的一件,在上床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算一下卡路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差太差了,所以爬上床十分钟后我又爬了起来,套上衣服打算走人。 
 
  他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我,直到我的手指搭上了门把手才懒懒问我:“又闹什么别扭?” 
 
  这种口气真是让人发指啊~~原来污辱人只要讲一句话就行。我没理他,打开门走出去,从门口地面捡起之前被乱踢一气的鞋子穿上。鞋子刚套进左脚,他走了出来,回过头看到他只抓着毯子遮着下半身,半靠着门框,以审视般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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