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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 上by绪慈(美攻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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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静了好一会儿,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若说难受,此刻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一想及云倾只是想挖他的心喝他的血,整个人就像根点燃引信的爆竹,全炸开了。 



「小春,别这样,你笑好不好……你笑笑……」云倾见小春全无反应,更是急了。 



小春从来没听过云倾用这种几近恳求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云倾几次想上前来,但云倾一动,小春就退。 



小春还没想通透,他正懵着,心里闷了火了,就是难过之前云倾那么看待他。 



但是,撇除那些为求生存而杀人的残酷手段,这个人的心思其实是单纯的,他还不太会隐藏自己这一面的情感,着急时言语间无意流露出的真切,纯粹而令人不禁动容。 



「唉……你怎么连眼睛都变成兔儿眼,红通通了!」小春深深地吁了口气,见云倾这副模样,他火都消了一半,话也重不起来。 



小春道:「其实你若真想怎样,我也奈何不了你。可这些时日,我自是知道你对我好……否则你也不会大敌当前,还任我跑进客栈里,只为了我喊着要吃一碗面……我知道你……」 



话都还没说完,云倾忽的就冲上来紧紧抱住小春,他将小春用力塞进怀里狠狠搂住,活像怕他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似地,紧得俩人间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你不愿,我就不伤你,更不让人伤你。谁敢碰你一根汗毛,我砍他手脚,把他封进瓮子里盐渍做成人彘。你信我、信我!」云倾重重地道,语气中的承诺意味绝不容许小春置疑。 



「干脆把我的头砍掉还比较痛快些!」小春喃喃念道,「你是哪里听来这种残酷刑法?」 



「那个女人告诉我的。」云倾声音冷了一下。 



「哪个女人?」小春听得一头雾水。 



「生我的女人!」云倾说:「别管她,那一点也不重要。你到底听清楚我说的话没?我现在已经不会想挖你的心了,而想动你的人,我一个也不轻饶。」 



瞧云倾又是要发火的模样,小春沉吟许久,才低低回应。 



「我听见了。」 



心底似乎有什么开始缓缓变样,当承诺落在生与死之上,存在的,便不只是口头所允诺的事物那么简单。 



他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云倾。 



后来还是云倾先松的手。 



想他这辈子也没和人抱这么紧过,小春可说是第一个。 



「时间也不早了,叫店小二烧水让你洗洗,累了好些天,今日总算得好好休息了。」小春说。 



云倾手臂一松,滑下握住小春的手,牵着他便往门外带。 



「怎么了?」小春疑惑地问。 



「我不遂敬王的意,让他把你带走,他肯定会去而复返带兵突袭,这里危险,留不得。」云倾踢开了门,快步带着小春往楼下走。 



敬王?谁啊?想了想,小春猜是云倾他四哥。 



眼睛旁瞄到几道白白的飘忽忽地迅速挪了过来,小春定睛一看才发现门边站的四个白衣人也随着他们往楼下移。小春一个咋舌,这些人莫非从一开始就守着,那他方才和云倾闹的那会儿不就全给听见了! 



丢人啊…… 



干粮饮水药材之类的早已安放妥当,云倾先将小春往马车里一抛,吩咐行走路线后才钻进车厢里来。 



外头「驾……」地一声,两匹马拉着便迅速疾飞,马车前后各有人策马跟随守护,个个如临大敌般,神色紧张。 



这情形看得小春都不由得绷了起来。 



「总归是一家人,他不会对你怎样吧?」小春试探地问道。他前些时候才从大师兄剑下死里逃生而已,不想才跟云倾几天,就又要死得不明不白。 



「我死了他会很开心。」云倾淡淡回答。 



「莫非、莫非他想借机铲除你,再把我……什么了……」小春吞了口唾沫,省略那个不好的字眼继续说:「给你父王治病?」 



「他要是聪明,会一箭双雕。」云倾说。 



也对,一箭双雕最有利。如果四皇子最大的威胁来自云倾,那他只要假借皇帝的命令除了云倾,再来了药人也不幸身亡坠落深谷或者被狼啃走了不知所踪之类,皇帝捱不过去也一同荣登极乐,那四皇子就出人头地准备继任下任皇帝了。 



「你们父子兄弟感情都如此不睦吗?」小春感叹,还有神仙谷好啊,除了那个大师兄,谷里头师兄弟和乐相处,日子虽然稍嫌平淡了点,但大伙儿也知足常乐啊! 



「生来就是这么坏,没得选,也不选。一堆烦人的家伙,杀光了干净。」 



云倾对这些事情从来旧部在意,一直以来手足相残,老家伙并不阻止,因为老家伙要个出类拔萃的皇子当储君,最后没死的算有本事,能继任大统。他对这些习以为常,见惯了。 



「那你娘呢,你娘对你好吗?」小春又问。总该有个人善待他的吧? 



「那女人想杀我,结果被我杀了。」云倾如此说。答案仿佛只是风中尘沙扎了一下他的眼,让他眼神晃了片刻,而后又不复存在般,再也不疼不了他。 



「……」这已经是小春第二次从云倾口中听到「那女人」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生在皇家,真是注定得这么血淋淋,与谁都不能亲。 



小春完全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事,才让云倾的性子变得如此乖戾异于常人。倘若有人能够疼他、爱他,那么现在的云倾肯定不会是这么淡漠冷然,对别人的生死不屑一顾的模样吧! 



小春的心蓦地揪了起来。 



竟为云倾感到一丝不忍。 



「小春。」原本望着窗外景色的云倾,唤了声身旁人的名字。 



「嗯?」小春问。 



「你不需要担心。」 



「担心什么?」 



「我不会杀你。」仿佛之前的承诺不够,云倾又重复说了一次,「真的。」 



云倾说:「我想清楚了。」 



就算你终究解不了我的毒,也不杀你。 



云倾的话,让小春眼眶有些红,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答他。 



夕阳落下后,黑夜一下子便笼罩林间,马车沿着小路不听飞驰,四名白衣人前后护卫,驾马紧紧跟随。 



车厢里趴着的那个人累了,身体缩在白氅子里,闭起眼呼呼睡去。睡着睡着,不太舒适,脑袋不安分地找着枕头,后来挪着挪着,竟挪到身旁人的大腿之上。 



大腿被当成枕头的人身体僵了一回过一回,本想赏这个不怕死的人一掌,但手举了几次,就放下几次,始终狠不下心来。 



望着窗外黑夜林间,缓缓的他将手搁在这人的脸上,修长洁白的无瑕葱指轻轻抚过睡梦中人的清俊脸庞,终于还是撇下心防,忍了这人亲近了。 



突然在这瞬间,前方两名驾马奔驰的白衣侍卫毫无预兆地摔落马下,跟着马车失了方向脱离小径往密林中横冲直撞进去,随即翻覆。 



车厢撞落地面前,里头的人破窗而出,平安落到一旁。 



环顾,只见四周一片血迹斑斑,三名白衣人、四匹马,由颈处被人截断,而车驾之上还留有一截迎风飘摇的金色染血天蚕丝。 



天蚕丝极细极韧,火烧不断、刀斩不开,在人与马匹全力奔驰下,绷紧的天蚕丝便化成看不见的锋利薄刃,刃锋过处唯有颈落血溅。 



前方树林一阵骚动,树梢乱颤抖落枯叶,数十名蒙面人接连由夜中窜出,直逼他们而来。 



云倾拉着刚睡醒还在发愣的小春,说了声:「走!」立即往林间跃去。 



后头两名幸存的白衣人则护在主人身后,与追上前来的杀手厮杀。 



原本只是十来个蒙面人,追逐之间两旁又各跃出十来个,人数越来越多,吓得小春再也不敢回头看,只直直攥紧云倾的手臂跟着他往前直奔。 



刀剑相交,暗夜林间森冷银光摇曳,云倾惯用的右手因之前断骨之伤未愈,打得颇为吃力。他沉着应敌,即使敌不过为数众多的蒙面人,但银霜剑过处仍让靠近他的那些人洒出滚烫鲜血。 



刀光剑影间,小春闷哼了声,感觉背一阵火辣的疼,脚步踉跄往前跌去。 



云倾惊惶,一把将小春搂进怀里。 



「奶奶的,痛!」小春咬了咬牙,说,「到上风处!」 



云倾会意,揽着小春突破重围而出,他以身为盾护住小春,刀剑落在他的臂膀之上,脸上腰上一片鲜血淋漓。 



白绸子衫,成了红绸子衫。 



云倾跃至山林边高起的石壁顶端,蒙面人在下一刻也跟着运轻功飞起,树林间寒风骤起,趁这势,小春手中药粉一洒,粉末随着风势朝数以百计的蒙面人而去。 



忽地只听「砰砰砰砰砰砰砰……」 



飞起的蒙面人轻功使到一半气海真气顿失,一大群人活生生地从几丈高的空中跌了下去。 



「你赵小爷登峰造极『七步倒』姐妹作,『一洒全都倒』。」小春牙痒痒地怒笑道,「奶奶个熊,我叫你们有能耐再追!」 



小春跟着立刻对云倾道:「走!」 



云倾抱着小春,跃下另一头山壁,趁伏击的蒙面人倒得到处都是,无力反击之际,加快脚步远远离去。 



荒山野岭处,方圆百里人烟罕见,他们连赶了好几里路,云倾忽然皱了下眉头停下脚步。 



「怎么了?」小春焦急地问着。 



云倾的情况显然不太好,见他流了许多血也闷声不响不停赶路,小春心疼地道:「需不需要先停下来包扎伤口?」 



云倾摇头,冷汗滴了下来,他举步要再跨出,哪知脚方踏出去,整个人就倒到地上。 



「你毒发了!」小春抬头见月上树梢,已然到了发作时分,「药呢?」他蹲跪在云倾身旁,伸手探入云倾怀里,却摸了个空。 



「方才缠斗中被挑掉了。」云倾抿着唇,脸色苍白,浑身细细缠抖,「我没关系,你搀扶我走,我们得继续赶路。」 



「不行,你现在不能动气!」小春心急如焚,药掉了可是大事,云倾怎么连哼也没哼一句!如果云倾哼哼,他至少也能低头帮云倾找找啊! 



望了望四周,小春连忙将云倾拉到较为隐秘的树林里,而后搂着云倾的腰提气凝神往上一跃,遁入密林枝叶间藏住身影。 



小春靠着大树枝干,小心翼翼的让云倾躺在他怀里,跟着拿出伤药浅略帮云倾敷了一下暂时止血,又扳开他的嘴让他将药内服,不让他的身体在这毒发关头继续虚弱下去。 



云倾身体僵硬非常,许久都靠药力安渡的毒如今发作,来势更是猛烈。 



小春搂着云倾,虽然没什么帮助,但仍然尽力找着能让云倾舒服的姿势让他躺好。 



小春下颚抵着云倾的头,手揽云倾揽得紧,忧心说着:「那药不能断,断了,毒发得会更猛。你现下这情形我也不能回头去帮你找回药瓶,还是……还是我挑个地方先把你藏起来……然后我回去……」 



云倾咬牙切齿道:「你那是去送死。」 



「但你很难受……」小春焦心道。 



「你哪里都不许去。走了,我该到哪里去找你?」云倾紧紧抓着小春的手臂,几乎要将他的手拧断似地,打算死都不放,「不许你走,哪都别去,你得留下来,我这双眼睛一睁开就要看见你!」 



小春苦笑了一下,云倾抓他抓得这么紧,他连动一动都有困难。 



别无他法之下,他只好放弃回去寻药的念头,改以真气注入云倾体内,虽然比去解药这作法不太抵事,但能稍许减缓云倾的痛楚总也是好。 



小春自己的伤也不轻,输入的真气断断续续的。 



坐在高处,抬头望去,只见稀稀疏疏的枝叶间有轮皎洁明月。 



小春叹了口气,低头,见云倾捱得难受,自己也难过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春低低地唱起小曲来,清润的嗓音煞是好听,也顺利将云倾放在疼痛上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数不尽相思百转愁肠深处,望不穿秋水一方潸泪似麻,看不完红尘俗事几多纷扰,爱憎灭鸿鹄泥爪徒留人间。」 



「爱憎灭……鸿鹄泥爪徒留人间……」云倾冷汗涔涔喃喃念道。 



「这词是说,没有什么留得住。多少俗事百年之后,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踪迹。」小春说。 



「我留得住。」云倾有些晕,他抓住小春的手说:「我留得住你。」 



「好,你留得住我。」小春笑了笑,几声低吟,又唱起那小曲来。 



「这些曲子是谁教你的?」云倾难受地问。 



「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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