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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晸佑沉默片刻，摊手看着吴秀妍：“那这样，我这么说可能吴作家能接受。”
吴秀妍点头看着文晸佑，文晸佑开口：“我看了一点，就没有发言权。不过我们公司有策划部，他们是细心挑选审，核的。”
吴秀妍恍然：“是他们觉得不好？”
文晸佑摆手笑着：“吴作家别这么极端。其实您有这么多年经验，应该明白接受不代表就因为好，不接受也不一定就是不好。只是合不合适的原因。”
看着吴秀妍，文晸佑开口：“您的剧本水准，是可以当做小说来看的。画面唯美，情节曲折，扣人心弦。这点毋庸置疑。”
吴秀妍微微皱眉，轻叹开口：“晸佑xi说但是吧。”
文晸佑点头：“但是演员不是只顾及演戏就可以的。就算是顾及演戏，也要考虑这些。”
伸手，文晸佑扳着手指：“流行性，深度，观众认可程度接受度，角色的挑战，以及情节的展开，等等等等。策划部都认为这部作品，不适合我的同时，会给我带来很大影响……”
探身看着吴秀妍，文晸佑平静开口补充：“负面的。”
吴秀妍皱眉点头：“我能理解。”
文晸佑摊手：“如果说我凡事都听公司的，您一定会认为我是搪塞。”
指着林允儿，文晸佑看着吴秀妍：“她在这里，我也不会这么说。”
指着自己，文晸佑看着吴秀妍：“坦白说至少公司对我，建议居多。决定权是在我这里，可是他们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可能明知道如此，还要接受，这就不符合逻辑了，您说对吧？”
吴秀妍点点头，却是扯起嘴角看着他：“可是这部戏，最多你们公司策划部，也只是做市场评估，并不可能真的就百分之百肯定这部戏一定会像他们讲述的那样。”
文晸佑点头：“吴作家说到重点了。”
摊手笑着，文晸佑开口：“娱乐圈的魅力就在于，这是一个刺激人心的赌场。只不过每个人的筹码都一样，就是自己本身。筹码怎么利用是另一个话题，但是和这部戏相关的，就是要么成功，就功成名就，要么失败，就陷入低谷。甚至黯然退出。”
竖起食指，文晸佑摇头：“可是还有一点是根本，就是去赌，有输有赢。输十亿固然会让人畏惧不前，但如果赢了会有一百亿，那说不得会拼一拼。”
靠在椅背上，文晸佑笑着：“可是这部戏，输我输十亿，如果赢，我能赢多少？值不值得付出？”
吴秀妍张张口。皱眉沉默。
文晸佑笑着：“这不是功利，我也不看重片酬。值得我去为之付出的角色和剧本，我不要片酬都可以，甚至可以让公司投资。”
摆手看着吴秀妍，文晸佑开口：“我不去评价这部戏，我没怎么看过。我只想吴作家和我讲讲，冒着有可能让我演艺事业停滞甚至倒退的风险，我能获得什么是值得我牺牲的？”
吴秀妍吸了口气，扯起嘴角看着文晸佑：“好像。没有。”
停顿一下，吴秀妍失笑：“可是有没有这么严重？演我的戏，就能让你失去那么多？难道我是收视毒药？沾上我谁都不好过？”
文晸佑笑着摆手：“别误会，吴作家您别误会。”
指着自己。文晸佑开口：“说起来，出道至今，我也只演了四部戏而已。可是我碰到的戏，投到我这里的剧本。不知道有多少。”
摇头看着吴秀妍，文晸佑开口：“那么事实上不说这些，我来讲讲iris里的金贤俊这个角色。”
笑着看看林允儿。文晸佑对着吴秀妍开口：“日日剧的百分之四十收视率算什么？iris看到的都是文晸佑成为了最年轻的视帝，凭借里面特工的角色。可是不说我当初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付出了什么，只说如果当时我失败了，吴作家您是圈内的前辈，您最清楚最终我会是什么结局。别说停滞不前，各种骂名一定接踵而来，甚至没放送只是拍摄的时候，就有很多观众留言，说这样的大制作，让文晸佑一个刚刚成年的演员去演，扛得起来吗？很不信任我。失败的话，类似的话都相当于夸奖了，因为会有更难听的。甚至还涉及到，李秉宪前辈被我顶走的风言风语，您一定能想象的。”
吴秀妍犹豫一下，点头开口：“我承认。或许这就是你说的，输会输十亿，赢会赢一元的那种。”
文晸佑摊手：“这是我之前就看到的。因为越难，最终如果成功就会得到的越多。所以哪怕各种不得已，我也还是拼了。”
指着自己，文晸佑开口：“我没觉得自己功利，我要的也不是钱。甚至我敢冒险，我也愿意为角色牺牲转型都可以。不做花美男。”
竖起食指看着吴秀妍，文晸佑轻笑：“只要值得。只要收获对得起付出，哪怕输了也认了。这部戏，我能得到什么？”
“如果算上我呢？”
突然，一直没说话的林允儿，抬头看着文晸佑，开口说了一句。
文晸佑瞬间皱眉看着她，吴秀妍也是表情惊愕，却是手机响起，抱歉一下拿起离开去接手机，文晸佑眯着眼睛，看着和自己对视的林允儿，摇头开口：“疯了？为了这部戏，不顾一切了？”
林允儿咬着嘴唇，起身走过去。
“停。”
文晸佑皱眉伸手示意林允儿：“离我远点。你现在有点像炸弹，有自灭倾向。”
林允儿看着他，就这么看着。文晸佑也平静回视，一言不发。
气氛，就又变成，这样了。
浓浓的，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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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答应你……认真考虑一下。
“你就是死活不肯答应了是吗？”
“你就是死活要我答应是吗？”
一人一句……猜猜哪句是谁说的？
其实没什么需要猜的，很显然，文晸佑不肯答应，林允儿就是百般让他答应。就是这样一个情况。然而林允儿此时都已经是无所顾忌舍生忘死的程度了，文晸佑怎么可能不觉得负担无语？
“刚刚我说的你都听到了。”
文晸佑皱眉看着林允儿：“有那么好吗这部剧本？你如果参演能获得什么？都不说失败只说成功，这部戏就能成为你的代表作？”
林允儿倔强看着他：“我想的很清楚。我的外貌局限在这里，我最适合演如同漫画角色一般的少女，根本不适合演都市剧。辛德瑞拉先生不就是证明吗？”
文晸佑点头：“那你演吧。祝福你。”
林允儿瞪着他：“你就是死都不肯陪我？！”
文晸佑皱眉笑着：“你当上学呢？亲故在课间相约去洗手间？！你说我陪我就陪？考虑过我没有？”
林允儿嗤笑：“你什么时候需要别人考虑？你从来不在意得失不计较这些的，现在你总将得失利益公司考虑挂在嘴边，还是你吗？”
文晸佑笑着：“可你却一直都是你，只想着自己，算计自己心里的小算计，千方百计用各种手段得到什么，或守护什么。”
林允儿咬着嘴唇，慢慢走上前，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文晸佑失笑让开要起身，却被林允儿抱着腿没动。
“晸佑……xi。”
林允儿眼圈泛红，眼泪慢慢落下。
轻轻攥着咧嘴皱眉的文晸佑的手，林允儿轻声开口：“帮帮我，就一次好吗？就一次。之后你要什么，要我做什么。我能做到能给的，我都可以。就帮我这一次……”
“我说。”
文晸佑叹息抽回手……她就拽着自己衣角。
“啊jinjja……”
文晸佑仰头呼出一口气，皱眉看着她：“你一定要我和你演，好，没问题。但剧本我挑，可以吧？”
林允儿用他袖子蹭着眼泪：“不行。这部是我翻身的凭仗，不能换。”
“那你一定就是想我死是吗？！”
文晸佑咬牙推开她，指着自己被她蹭眼泪的袖子：“我用不用狗血的和你说这是versace的特制款男装？！只是袖子就够包你一夜的了！你现在什么价位说来听听？”
林允儿咬着嘴唇，轻声开口：“对你……free。”
文晸佑惊愕瞪大眼睛，抬手推开她的脸。
林允儿忍着笑。委屈哀求凑上前：“真的。我得试试以前的流行韩剧类型，悲情戏，唯美爱情戏，还有调皮，还是两个年代两个角色。演母女。你是演父子。或许演这种类型我可以停止被诟病只是花瓶。这是我最大的机会了。你说不能只靠你，我自己也考虑这个办法，公司也帮我分析，晸佑，求你了。”
文晸佑不理她。只是蹭着袖子。林允儿赶忙讨好似的上前拿纸巾给他擦拭，结果，沾上纸屑了。
文晸佑眯着眼睛看着吐吐舌头给他用指甲挑纸屑的林允儿，骤然门被推开。吴秀妍拿着手机走回来。看到此时的情景，不由下意识愣住。
林允儿蹲在文晸佑身边，或者说腿边仰头看着他，见自己回来还下意识站起揉着发红的眼睛。吴秀妍愣愣看着两人。林允儿赶忙坐回去。吴秀妍最终是过来人也是年长者，表情怪异坐下，没有多说。尤其。文晸佑一点特别的表情都没有，依然是那么平静。
“晸佑xi……”
“剧本有吗？”
吴秀妍开口要说话，文晸佑突然摆手打断她，探身开口：“更详细的，大纲人设和头四集剧本……”
笑着开口，文晸佑看着吴秀妍：“之前吴作家投递的，肯定不是完整版吧？”
吴秀妍惊讶，半响一脸喜色地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份剧本递过去。
“大纲人设故事主线人物关系网还有头六集剧本……都在这里。”
试探开口，吴秀妍询问：“所以晸佑xi的意思是……”
文晸佑摇头：“别误会。我还要考虑。”
吴秀妍笑容淡了一些，半响却还是笑着：“那好，慢慢考虑，预计明年三月份放送，还有时间。”
这当然是好事，从之前文晸佑的平铺直叙将吴秀妍说的哑口无言，这么多年请明星请大牌，不是没遇到过拒绝和难度，但没有这一次面对这个最年轻视帝这么难堪的。
难堪不在于文晸佑羞辱她，事实上文晸佑没有。还很礼貌对待自己这位算是过气的编剧。但是就是因为他句句实话哪怕收敛照顾自己面子，自己也没法回答。而刚刚的电话，就是尹锡湖打过来的。得知他过来找文晸佑，他都很无奈。
因为他当然和文晸佑一起从iris走过来的，了解文晸佑的性格为人和口才。吴秀妍，根本就是自取其辱。这还是文晸佑根本不会也没有要侮辱她的状况。
只是……
吴秀妍下意识看看一旁低头平静的林允儿，抿起嘴角眼神变幻一下，没有多说。前后一通电话，吴秀妍被尹锡湖劝说的，也就要放弃的时候，骤然之间文晸佑的态度来了一个不说一百八十度，至少也是九十度的反转。
也让她想起，刚刚自己接电话之前，林允儿说的那句“如果算上我呢”，还有打完电话进门之后，看到那副场景。两人的关系，貌似不是亲故那么简单。而且吴秀妍也很肯定，这两人还并不是男女朋友交往关系，不然林允儿不需要隐瞒，毕竟刚刚，就三个人而已。
她当然知道，林允儿，也是希望他来参演的。不然她不会叫她，她也不会来。
没话说了，至少这次来，还是很有收获和进展的。哪怕不是因为自己，文晸佑至少从一开始明确的拒绝之意，转变成可以考虑。至于在停车场分开，林允儿礼貌行礼告辞上保姆车开走，吴秀妍也是目送她离开。
私底下人家什么关系，对她来说也不重要。或者说不关她的事。娱乐圈私底下这些艺人之间，关系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吴秀妍做为编剧，这么多年在圈子，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不说这些，她离开之后，文晸佑也是无奈摇摇头，拿起剧本仔细看起来。他就是这样，答应你和不答应你，我都会很坦然。不会虚与委蛇。而且答应你不说，不答应你一定有充足的理由，也没什么虚伪之类的。
那么现在没有理由，至少吴秀妍并不明确为什么的情况下，文晸佑还是答应考虑，自然就会认真看剧本。而看了之后，文晸佑也才明白怎么会是前六集，不是前四集的惯例。因为这部戏，还是部中篇剧。不是十六集而是二十集。
至少吴秀妍的预计是这么写的。而且前六集，是因为大致有两三集的样子，是在讲述男女主人公年轻的时代。就是八十年代的时候校园内的事。有点像假如爱有天意。
只是过去和现在的比例没那么大。而且过去的男女主人公也没有去世，到了现代只是年纪变大，并且之后做为复线继续发展关系。
看着看着，就不由沉浸其中了。如同文晸佑自己讲述，吴秀妍的剧本，秉承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