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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盲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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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拽紧手指,心里默默呐喊“江洋,快否认,快像往常那样否认啊!”,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如果他能在那刻说不是,我的心就不会痛得快要揪起来。 
  可是江洋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只是微笑…… 
  低下头,我无力地坐回椅子上,笑笑挤过来问:“怎么样,我很厉害吧!你怎么不像人家于茜妮一样给我递水呢,看你这个同桌做的多不地道。” 
  我抬头看了看笑笑,随手拿了瓶饮料扔给他,眼角的余光却追随着一起回到座位上的江洋和于茜妮。和笑笑有一答没一答哼哼哈哈地扯东扯西,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有调笑的心情,唯一的感觉只是苦,真的好苦! 
  那天是怎么回到家的一点都记不得了,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书桌前,翻看从一年前起就只剩满满都是江洋两个字的日记本。 
  看着一个个纵横交错的名字,细细品味当时写下每一笔时那种甜蜜中略带微酸,期盼里又有淡淡失落的心境。 
  我不够漂亮,不够温柔,我配不上江洋的好。原本我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可在他面前,却总是不自觉地质疑自己。 
  我曾有些犯傻地设想过要怎样优秀的女孩才能与完美的江洋般配,想象她的容貌,她的性情,想象她和江洋手拉手在一起时的幸福神情,心里都会觉着暖暖的。 
  我一直挺钦佩自己的“大方”,可我没预料到真当这么一天来临时,心里却是如此的苦涩,我做不到无动于衷,真的做不到。 
  可我又能怎样,去争么?小时侯在家我喜欢和小易争,什么都要吵个你死我活,却从来都没成功过。现在对着江洋我不敢争,我怕我也争不过。 
  我怕,我真怕。 
  脸上有些冰凉的,触手一摸才发现原来竟然哭了,我不禁苦笑,有多久没有留泪了呢,爱情让一向自诩坚强的自己变得如此软弱。 
  用力抹去泪水,可眼眶马上又湿了,我骂自己说柳维熙你这个笨蛋,你是个没用的大笨蛋! 
  真没用,因为我除了一如既往这无望的暗恋,什么也做不了。 
  运动会后紧接着是期中考试,我头一次感谢有那么多门课要考试,因为这样至少我可以有充分的理由逼迫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整日埋首于堆积如山的习题中去,连笑笑都察觉了我的异常,打探我为何一下如此搏命,每次我都用书到考时方恨少搪塞过去。 
  终于迎来了考试周,终于!重要的主课都在前两天考完,只剩下政治和地理两门,我复习的不错,考得非常顺,大概能得高分吧。 
  我发现坐在旁边的笑笑今天明显不对劲,一副吃瘪老大的样子,整个人都显得憔悴,和他平时阳光爽朗的风格简直判若两人。 
  本着兄弟义气,考完后我上前拍拍他的肩问他:“你今天有心事啊?遇到什么困难了?” 
  笑笑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太太太不正常,我立刻警觉到笑笑一定是出事了,要不怎会这付腌咸菜的样子。 
  立刻我换上副没把自己给恶心死的知心姐姐的亲切嗓音追问:“笑笑,是兄弟你就说出来,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没有咱兄弟解决不了的事。” 
  笑笑转过身叹了口气:“这下我完了!” 
  “怎么了?兄弟帮你想办法!”我把他的身体扳回来,发誓当时已经尽量不用幸灾乐祸的语气继续诱惑他。 
  “唉,是这样的。”笑笑扭不过我,开始讲述他悲惨的遭遇。 
  笑笑的文科不太好,昨晚他在复习地理、政治两门的时候,遭受到了极大的挫折,到后来已经头昏眼花,两眼乱冒金星,所以决定下宿舍楼在楼前打会篮球放松精神。 
  这当然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笑笑打完篮球后,突发奇想地要观星预测今天的考运。笑笑一向爱作怪,专爱搞些古怪玩意,昨晚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天体运行,得出结论,不妙,太不妙了,并且一不小心就大声喊出口:“凶兆!” 
  最坏的就是当时咱教导主任正好路过,我们学校的学生宿舍楼都建在一起,6层的一排小楼,男生住1…3楼,以上3层都是女生宿舍,教师和家属则住在学生楼后面。 
  教导主任本来在黑夜里看到一个男生鬼鬼祟祟的就生了警惕心,再听到他仰头大喊,以为他对着对面的女生宿舍喊:“胸罩!” 
  这位激进的人民教师想到怎么好好的学校居然出了这么一委琐的学生,一时气急攻心,对笑笑扑头盖脸骂了个把小时,任笑笑怎么辩解都死活不信。可怜的笑笑嫌丢人都不肯告诉同宿舍的室友,直委屈到现在。 
  我听着听着笑的都蹲地上了,眼见笑笑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对不住他,拼命捂着肚子安慰他。 
  笑笑告诉我他等会还得去教导室交检查,我自告奋勇地作为女生代表为他做人品保证。之后在我的极力证明和笑笑长达5页的情况说明书的双重作用下,教导主任总算相信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欣慰地觉得自己以往的醇醇教诲没有白费,遂放过了无辜的笑笑。 
  那刻我有些坏心眼地想,多亏有了笑笑,若不是他,我已经快忘了如何欢笑,幸亏有他啊! 
  期中考试的结果出来了,我史无前例地闯进了班级的前十名,地理还名列全班第一,有些事努力终究还是有回报的。 
  笑笑的政治和地理都只刚刚及格,也难怪,以他那天的心情能考成这样其实不容易了。由于这两门拉掉不少分,笑笑首次跌出了五甲。 
  我不好多安慰笑笑,怕落人炫耀之嫌。我是个喜欢率性而为的人,亦不能免俗地顾忌着人情世故。 
  笑笑倒一脸无所谓,嬉皮笑脸以谄媚无比的表情凑过来说:“Vc,兄弟以后文科就靠你咯,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么。下次考试你一定要帮我,说好了不许赖哦。”说罢还做作地伸出小指头要和我勾手。 
  都几岁了,还装嫩,我一把推开他:“行啊,不过你得先喊我声师傅,这辈分的事可还是要搞搞清楚的。” 
  “那不如我叫你姑姑好了。”笑笑对着我抛了个媚眼,一脸坏笑。 
  这臭小子想占我便宜啊,高二那时电视刚巧在放古天乐、李若彤版的《神雕侠侣》,他有脸自比痴情不悔的杨过,我还不好意思拿自己美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 
  我摇头叹息笑笑的厚脸皮,没想到他越发恬不知耻地说:“哎呀,你一个知道就好了,干吗说出来,多伤感情啊。” 
  受不了,受不了,猛捶胸口顺顺气,再和他缠下去就要“花轰”了。我使劲踩他一脚,并且狠狠地碾了碾。 
  看你以后还乱说话。 
  “你这么凶,以后一定没人敢要你。” 
  又是一脚:“哼,关你什么事,要你管!” 
  笑笑脸上掠过一抹奇怪的表情,“我就要管。”       
潘de多拉 2007…10…20 09:22  
第九章 断了的弦   
  期末前我如约给笑笑补习政治和地理,他本来就特聪明,只是对文科这些烦琐的东西不爱背,我把条条框框整理一下,划了些重点,他容易下手多了。 
  其实比起我对笑笑的小小恩惠,他给我帮助的时候多了去了。我这人数学原就不见得好,有了立体几何后由于本人贫乏的空间想象能力,成绩更是稳步下调,所以大部分时间要拜托笑笑给我补课讲解。 
  “喂,这题怎么解啊,我不会。”我抓过笑笑的衣袖问他,那题我想了好半天了,都无从入手。 
  他接过本子看了看,开始给我讲,过了会儿,我一下豁然开朗,下笔如有神。 
  “还不错么!”笑笑看着我答题,难得夸了句。 
  我显摆个特别拽的姿势,“那当然,我有多聪明!”  
  “呕……”他夸张无比的做出呕吐的样子。 
  “干吗呐你,谢太太!”我用手指狠狠地戳戳笑笑的肩,哎哟,真硬啊,甩甩手,挺疼的。 
  “什么谢太太?”他被我的胡言乱语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贼贼地笑:“你咯,刚才不是在孕吐吗,几个月啦?”和笑笑的口舌之争通常都是我输,难得有挖苦他的好机会,死都不会放过。 
  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一红就作势要来呵我痒。笑笑嘴巴虽然讨厌,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女生动手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和女人计较还算什么男人”,既然不能打就只好搔我痒,可我根本就不怕痒,所以有持无恐啊。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不怕痒的。”我得意地昂首宣布。 
  笑笑本来也不过想吓吓我,听我这么说,怀疑地看了我俩眼,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点点我的腰部,我抬起双手一摊,没反应。 
  只见他非常困惑地皱起眉,咕哝了声:“怎么有人不怕痒呢?” 
  一听我就来劲了,以我聪慧的头脑立即猜到这笑笑肯定是很怕痒的,暗地里把手往后伸,出奇不意拧了把他的腰,果见他“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 
  “哈哈哈,这下你可有弱点在我手里喽!”我笑得不可抑制,“这就叫作偷鸡不成反食米……” 
  笑笑气得脸涨得通红,背过身不理我。 
  我拍着他的肩膀火上浇油道:“没事,听说怕痒的人结婚以后会怕老婆,这是好现象呐!” 
  他回过脸没好气地扔回我一句:“我就乐意怕老婆怎么样,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我一边笑一边摆着手说,“其实你以后找个比你更怕痒的老婆不就都解决了。” 
  原先我也是好意,但笑笑听后更生气地瞪了我眼不说话了。 
  哼,狗咬吕洞宾,谁怕谁啊。 
  放了寒假,可以整天窝在家里过着腐朽堕落的生活,被我妈戏称为——“孵蛆”。我偷偷翻白眼,心想她小时侯生物肯定没学好,蛆这种东西是随便给个地就能孵出来的吗。居然把自己纯洁、可爱的女儿——我在使用这些美好的形容词之时确实鼓足了相当大的勇气——比作那肮脏的玩意,没气质、缺乏想象力。 
  小易常常被我爸拖着下象棋,一般来说以我爸的水平,同他下棋的人基本上可以一举数得,在消磨时光之余还有心理辅导的疗效,因为任谁都能从他身上获得无尽的信心和希望。我爸在邻里棋友间是相当受欢迎的,毕竟有谁不喜欢比别人高过一大筹之后一览众山小的满足自豪感呢。 
  爸每次被杀得煞羽而归的时候,就会找小易来重拾自信。大家不要误会,小易的棋艺高着呢,有几次我偷看他和人家在网上大战,老是杀的人片甲不留。可每次在爸面前,却总表现得像初学者一样弱智,衬得我爸那个叫自得意满的骄傲劲啊。这就是我最最痛恨小易的地方,阴险狡诈,专长拍马屁。 
  可叹啊可叹,我爸还有我妈,就吃他这一套,咋办哪。 
  那天我和妈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爸又叫了小易在桌上下棋。突然一阵铃声狂作,叫嚣得人不得安宁。 
  “你们两个别老看电视,谁去接一下电话。”爸棋意正酣,舍不得打断。 
  我和我妈都属于标准的沙发土豆,通常坐下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挪动一下的,我俩对视一眼,默契地以沉默这最高境界对爸的提议作无声拒绝。 
  咱们四个都不动,比拼谁的耐力强,最后当然是离电话最近的爸先受不了了,跑过去接电话。 
  “小易,你同学。”爸放下话筒喊到。 
  早去接不就得了,我轻蔑地白了小易一眼,应酬真多啊,甭理他,继续看电视。 
  过了一会,察觉到有人稍显用力地戳着我的手臂骚扰我。谁啊,真烦人,我扭头一看,是小易。 
  “干吗?”我挑衅地以眼神询问他。 
  “是找你的。”小易以手指指指那边搁着的电话,“听不听随你的便。”脸色异常阴沉,语气极端恶劣。 
  不就让你错接个电话,至于气成这样么。我一边暗骂小易的小心眼,一边奇怪,明明是我的电话爸怎么会错叫成小易,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啊呸呸呸,我可不能这样咒我爸,那真是太不孝了。 
  “喂,谁啊?”我拎起电话,靠着墙壁问,站着真累人。 
  “Vc,我呀!”原来是笑笑。 
  “哦,是你啊,找我什么事?”我背靠墙,正好能看见爸妈在嘻嘻唆唆交头接耳,说是一男同学什么的,小易一声不响气鼓鼓地坐在旁边。 
  男同学怎么了,我心想,小易不也经常有女同学找他,至于对我就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没什么事,就快过年了,给你拜年咯。”笑笑爽朗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 
  礼尚往来的道理我也懂,“哟呵,多亏你还想的到我啊,那我也祝你新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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