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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雇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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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老实下来,附近人家养的小白猫忽然从花丛里跳出来扑蝴蝶,“凤凰”吓得大叫一声,钻进凌云的怀里。

  好一会儿,它探出小脑袋,东张西望,两只小脚却还紧紧的抓着凌云的衣襟不放。

  觉得没什么危险了,它才松开凌云。

  但是它不敢再靠近花丛,只在凌云身上淘气。

  凌云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和姿势一直没有改变,对它的顽闹毫无反应。



  凌卓天在台阶上望着儿子一动不动的背影。

  凌云从小就很独立。和别的孩子不同,他不喜欢跟在大孩子后面跑,有自己的主张。

  不到十五岁,一个人去国外留学。

  成年后,他同样善于保留自己的空间,似乎不愿意与别人过分亲近。

  原来,凌云并不是更喜欢一个人。

  只是以前,他一直没有找到想陪伴的人。

  凌卓天在犹豫,他的儿子,血就要流尽。

  然而,根植于他头脑的某些观念却阻止着他,让他还在寄希望于时间。

  凌夫人生于革命世家,典型的高干子女。

  她自己现在也成了“首长”,工作生活全在“光辉”的笼罩下,身边从来是面上见不得半点龌龊的人。

  虽然她和袁秋丽的出身有很大的差别,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不知道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不懂所谓的“同性恋”,即使她的儿子媳妇曾经似乎说过什么,她还是懵懵懂懂,更不相信儿子会与之有何联系。

  所以这事她根本没放到心里,凌卓天不可能和她商量,商量也没用。

  凌云当然不止一次向颜家问过消息,即使他早就“确信了彦木的消失”。

  但是彦木应该嘱咐过家人的答词。

  最近的情况证明他的儿子已经彻底绝望,死了心。

  这本来是他的期望,他以为这样就能救他的儿子。

  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能救他儿子的并不是他。



  凌云起身。

  春天最后的一片花瓣,就快落下了。

  被风吹在他衣上的姹紫嫣红,轻轻的滑走。

  他的怀里变得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玩累的“凤凰”在椅子里打盹。

  晚春的傍晚,生命无精打采,令人感到迟钝,冗长和疲惫。

  转回头,凌卓天在台阶上等他。

  “云儿,”他叫儿子,“我想跟你谈谈。”

  你不能乘机逃跑,否则,我一定会抓到你。

  小彦,我很想你。

  捕捉一只小麻雀,悄悄的接近它,别惊动它。

  特别是有逃跑经验的,别让它听到风声,别让它感觉到危险。

  成功的追捕需要耐心,而凌云多的是耐心,这一点很久以前就得到了证明。

  小彦,我很想你。



  不管是碗面杯面,红烧牛肉还是雪菜鸡汤,再也找不到彦木和小张没有吃过的方便面了。

  小张嚷嚷着要找女朋友好有人做饭。

  彦木说那不如把交女朋友的钱用来雇专门做饭的钟点工,保质保量。

  小张白他一眼,我要有那钱天天下饭馆得了。

  又充满向往的说,什么时候我也能过上锦衣美食的好日子。

  彦木若有所思道,好日子哪是平常人过的。

  小张道,你这个小子没救了,一辈子是穷人的命。

  两人在的是家小公司,小张一个月的工资一千五。

  彦木更少,只有一千二,缴完房租、水电等杂费,剩下的再寄点给父母,刚够糊口,加上不会做饭,日子过得可想而知。

  这种生活跟和凌云在一起时天差地别,换了别人多少会有点想法,可彦木是个得过且过,吃了上顿,不想下顿的人,一个人反倒觉得轻松自在。

  至于给父母的钱很少,只有靠颜诺了,在这种小地方没有前途了,将来的事业生活打算之类的,他想都没想,说实在的,想也白想,不如不想。

  小张对彦木毫无志气,心不在焉的态度很是不屑。

  世界上是有很多碌碌无为的人,可像彦木这种对未来连憧憬都没有的人却是少见。

  小张每天都忙着看书,准备考研究生,还想考什么司法考试,出国考试,会计师认证等等等等,反正只要是能“出人头地”的,他都要试一试。

  彦木呢,看书就是翻漫画,上网就是打游戏,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的混日子。

  穿的,吃的全都寒酸,连个手机也买不起,再说就算买了也用不起。

  既不能回报社会,又对不起父母,更别提实现个人价值,整一个糊涂虫。

  用小张的话说,彦木活着纯粹浪费资源。

  每次他这么说,彦木就哈哈大笑,他觉得小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难道当了研究生,做了律师或者为外国人工作就不是浪费资源了?

  他们吃穿用比他好,比他多,当然比他更浪费资源吧?



  去不了饭店,到路边买碗绿豆汤喝吧。

  八月末,天干燥闷热。

  夏天的中午,小城的街上看不见几个人,车辆也少,比起往日的喧嚣,分外安静。

  蝉在行道树上嘶鸣,空气中漂荡着灰尘。

  眼前的景物悠远,恍惚,人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

  类似的感觉缓缓的,模糊的从记忆深处若隐若现。

  静谧的小城大街,嘶哑的蝉声,混沌的恍惚。

  只是记忆里,朦胧的,他身边坐着一个有温润嗓音的男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在这个自身存在感稀薄的午后,他的声音,表情,容貌,忽然间浮现心头。

  接着,他胸膛,手指和怀抱的感觉清晰的被身体记起。

  他,过得好吗?

  搅动的汤匙停在了手指间。

  原来在心底是有想念的。

  和想念家人、任游不同,也和怀念喜欢的女孩子不同,那是一种既不悲也不喜的怅然。

  它的味道弥漫在口中,仿佛呼之欲出,却又莫名所以。

  然而,嘴里除了绿豆的淡淡清香,什么也没有。

  他低着头,闭上眼,咽下长长的叹息。



  “你困了?小彦?”小张在旁边问,将彦木拉回到现实。

  彦木一笑,“是啊!”

  小张讽刺道,“你除了睡觉,还知道什么?”

  彦木捧起碗喝汤,“夏天中午能不困吗?”

  小张说,“你真是一点毅力都没有。”

  彦木笑道,“没办法,毅力跟我合不来。”

  小张给他一个看不起的眼神道,“你将来绝对一事无成,要穷困潦倒一辈子。”

  彦木点头,“我同意。”



  秋叶落尽,寒冬到来。

  彦木离开凌云的时候是空手,所以他过冬的衣服等于全军覆没。

  去年,买了件薄薄的棉衣,今年拿出来,已经被虫子啃得七零八落。

  他的存折里总共有三位数,打头的是一,后面两个圈。

  与其说花去他全部存款买的,目前穿在他身上的是棉衣,不如说是件薄毛衣。

  天越来越冷,越来越让人眷念温暖。



  腊月二十八,下午两点开始下雪。

  风刮得呼呼响,把雪往人的脖子里灌。

  没到五点,天暗了,风也停了,只剩下雪簌簌的落。

  路灯静静的站在街角,桔色的光线在雪中显得格外温情,让人加快回家的脚步。

  公司大门口也有一盏尽职的路灯。

  同样尽职的还有卖报的老王。

  在雪里跺着脚,向停在门前的几辆车兜售晚报。

  通常是些等待下班载客的出租和几家公司的面包车。

  今天特别,有辆名贵的黑色跑车格格不入的夹在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外地的大客商。

  停在这里有好几个钟头了,车门却一直没开,惹得几个在附近摆小摊的窃窃私语。

  下班的人陆陆续续从门里出来,老王远远的就冲彦木喊,“小伙子,看报吗?”

  彦木缩着肩,到口袋里掏钱,冻僵的手指不听使唤。

  一只男人的大手从他身后递过五元钱来。

  老王忙道,“要什么报?”

  男人低沉的声音道,“把报给他,不用找了。”

  彦木吃惊的回过头。

  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彦木,呆住了。

  男人解下自己的围巾环在他的身上。

  老王拿报纸往彦木手里递。

  男人替他接了过去。

  “你……你……怎么来了?”彦木像是刚学会讲话的小孩子,每个字都如此费劲。

  经过他们身边的公司职员,街上的行人好奇的看向这边。

  男人道,“我来找个人。”

  “找谁?”雪片落在彦木干裂的唇上,冰凉冰凉。

  男人的眉上也沾染了白色,“一个叫张山的人,弓长张,高山的山,他还有个弟弟叫李寺,木子李,寺庙的寺。”

  彦木愣了几秒,才道,“为什么找他?”

  男人道,“他把我车里的地毯弄脏了,还没赔我。”

  彦木转过脸,避开他的眼神,“我想,他大概赔不起。”

  男人的目光没有离开他,“我雇他给我打工,抵偿我的损失。”

  彦木好像没听明白,“打工?”

  “对,”男人的眼瞳里,倒映着彦木的脸,“我要和他签一份长期雇佣合同。”

  “合同?”

  男人点点头,一个字一个字不容抗拒的说,“期限是永远。”

  天已经非常昏暗,人走光了,周围静悄悄的。

  雪无声的落在两人的发丝,眉间和衣服上。

  彦木的眼睛睫毛被雪打湿,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他低下头,“如果……他不答应呢?”

  男人笑了,“我有很多方法让他答应,你应该明白。”

  他抬起彦木的脸,“你愿意吗,小彦?”

  彦木没有动,怔怔的看着凌云。

  雪,越下越大。

  end



  终极雇佣番外



  1

  一上车,暖气迎面扑来。

  彦木不禁感慨道,“还是空调好啊!”

  语调深情得有些虚假,话百分之百真心,尤其是只有皮没有棉的鞋里,疼痛难忍的双脚被热流环绕的时候。

  凌云握住他冻僵的手指,“房间里怎么不装空调?”

  看了看他,最后,彦木满脸严肃的说,“怕得空调病。”

  “空调病?”凌云失笑,拉他靠着自己汲取暖意。“还空调病呐,是小冰棍吧。”

  这次,彦木没有接话。



  适应温差后,车内金属和皮具的气味开始蔓延鼻腔,热风的烘蒸越发让人不舒服。

  挣扎了一下,他挨近凌云,将口鼻埋入他温暖干净的气息。

  “小彦?”

  “快开车。”彦木含混不清的说。

  凌云摩挲着他的黑发,轻声道,“这种体质,不该到处乱跑。”

  “我本来是要在家看电视的。”彦木抬起脸抱怨。

  凌云笑起来,“是吗?”

  胃中液体上涌,彦木赶紧把脸靠向凌云衣襟,“快走,不然我要吐了。”



  车窗外一片银装素裹。虽然是下午三四点,阳光正好,但并不暖和。马路两旁堆着七八公分深的冻雪,不见融化。冷风经过,细屑飞扬,愈迷人眼。

  刺骨的严寒里,平日萧条的小城此刻热闹非常,处处欢声笑语,透着喜气。

  街面铺天盖地的红,红色的灯笼,红色的条幅,红色的春联,红色的鞭炮以及挤不动的红色人潮。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忙碌,每个角落都是车水马龙。

  商场店铺无一例外的呈现令人瞠目的爆满,收款台前排着望不到头的长队。

  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除夕了。



  小张的家乡离这儿不远,老早订了票,一放假就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和去年一样,因为二十九三十的火车票太紧张,彦木没能买到,只好一个人在他乡过年。

  北方冬天的时候,由于温度过低,有供暖气。南方则常年处于比较高的气温。而不太南,又不太北的地界,尽管冬天的温度基本保持零下十度以上,比起北方零下二三十度要高得多,但因为室内缺乏供暖,这些地方的冬天反而比北方难过,所以在这边工作的东北人倒一个劲的嫌冷。

  去年冬天,饱受苦寒的两人就嚷嚷着装空调,可他们俩工资奖金全加起来不过两千多。光是房租差不多就去了一半,哪有余钱消费”高档电器”,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这套两居室并不大,但由于没怎么装修,很不保暖。进入腊月,水泥地面和石灰墙令人倍感寒意。小张一走,少了一半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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