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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焱！你是不是太无耻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宋玉妍怒火冲天，她从来没想过秦焱是这种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先生刚才还说，如果我能治好老爷子，你就算倾尽家财也无所谓。”
“可是……”
“好了，先不说这个。”
秦焱扭头看了一眼，同样满脸不悦的崔秀，笑眯眯的说道：“阿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有胃病吧？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却一直治不断根，只要吃了冷东西就会胃疼，对不对？”
崔秀不由楞了楞，这小子还真有点邪门，中医讲的是望闻问切，他这么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太玄乎了？
看了一眼靠墙的书桌上摆放着纸笔，秦焱走过去提笔唰唰唰的，在纸上写出一张只有药材名称没有剂量的药方。
撕下药方后递给崔秀，说道：“阿姨，按照这个药方，每种药材买三斤，以后我每次来给爷爷看病，顺便帮你煎药。”
空口无凭。
单凭几句话，就让宋英平把药厂股份分给他，除非对方脑子有问题，所以他要用事实证明——证明他分了5125的股权，实际上却是在帮对方。
崔秀的病只是小问题，老爷子的渐冻症才是大问题，秦焱没有任何把握，因为他所得的那部秘典中，根本没记载这种病症的治疗方法。当然了，有秘典上各种中医知识作为理论，有针灸之术和内气作为载体，如果连他都治不好老爷子的病，恐怕全天下也没有人能够治好了。
“玉妍，爷爷的病确诊了吗？渐冻症的病因应该不止一种吧？”秦焱问道。
“确诊了。”
从房间里的书柜下面，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秦焱，宋玉妍说道：“你先看看吧，渐冻症发病原因通常分遗传、中毒、免疫、病毒四种，爷爷是因为免疫问题引起的，现在已经进入比较严重的中期。”
秦焱拆开档案袋飞快翻看，里面的资料很多，不过绝大多数对他来说都没用，他要看的是老爷子的致病根源和一些数据对比，以判断病灶和病因的准确性。
几分钟后，他一手拿着那沓厚厚的资料，一边走到床边取出银针。
“我去拿酒精消毒。”宋玉妍说道。
“不用。”
以前消毒用酒精那是因为内气太弱太少，现在可就不同了，只见几缕蒙蒙白起不知从哪冒出来，萦绕在银针上久久不散。
宋英平看到了，崔秀看到了，宋玉妍看到了，老爷子也看到了。
那气体，到底是什么玩意？
不过其他人距离较远没看清楚，倒是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看了个真切，脸上顿时露出激动无比的神情，不停的啊啊叫，也没人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一点就连宋英平都觉得奇怪，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法完全猜中父亲的意义，秦焱才第一次跟父亲见面，之前就凭父亲啊啊啊的叫，他就知道父亲表达的意思。
老爷子能不激动吗？
他是炎黄中医界公认的圣手，对很多寻常人不知道、不相信的事多有见闻，其中就包括一种被称之为气功的东西。
气功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普通人都觉得讳莫高深，而网络上所流传的那些气功大师几乎全都是假货。
但他知道气功是真的，只不过真正的高手，反而不会抛头露面。
气功，看不见摸不着，却威力惊人。
反而，当气功由不可见变成可见，就表示这个人的修为实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凝气成冰！
没错！
这就是秦焱的消毒方法，用内气凝聚成冰，杀死银针上的细菌！
透过银针外层萦绕的淡淡气流，可以看到银针的针体上，裹着一层薄薄的冰。下一刻，一股焦灼之气突然涌出，薄冰化为水汽蒸发无踪，秦焱右手持针一动，眼睛依然盯着手中的档案，银针却已经进入老爷子耳后的某个穴位。
一家三口目瞪口呆，由于距离相对较远，凝气成冰的过程没看清楚，但是秦焱不用眼睛就能认穴扎针，这一手却被他们看了个真真切切。
银针一根根刺入老爷子各处穴位，秦焱的眉头越皱越紧。
渐冻症作为全世界五大绝症之一，至今都没有治愈先例，他可没自负到轻易就能治好。关键这种病在那部秘典中没有记录，所以通过资料对老爷子的病情有一定了解之后，第二步则是通过银针引气入体，查看出问题的根源所在而非治疗。
以他目前的实力，直接用内气探入老爷子体内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那种接触是通过皮肤，而银针刺入却是在体内，查看的结果也将更加细致详尽。
每一根银针刺入之后，内气就会顺着银针进入体内，把附近区域的情况探清。
十多分钟后，所有银针都悉数拔出。
“秦先生，怎么样？”宋英平赶紧问道。
“我没把握。”
秦焱说的是实话，老爷子的渐冻症已到中晚期，很多部位肌肉都严重萎缩。
当然啦，这对他来说不是最大的困难，外以针灸刺激肌体，内服汤药调理，他有把握让这些萎缩的肌肉慢慢恢复。关键肌肉萎缩是渐冻症的症状表现，就算治好了也没用，必须得找到病根并加以清除。
病根找到了！
内气在行经脑部某区域时，发现一处特殊病变，那就是渐冻症的根源，然而发现病灶不表示能治疗。
脑部是人体最精密、最复杂、最重要，同时也是最脆弱地器官。
通过银针导入一缕内气探视病情倒没什么，可一旦内气的数量多了，很可能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反之，要想治疗脑部的病变，少量内气几乎不可能，必须消耗大量内气才能做到。
没把握？
说出这句话让秦焱觉得有点不自在，他现在是医生，没把握治好病人的病那就说明能力不够。
可是，这话听在祖孙三代四人耳里就不同了：没把握就说明有可能，只是并非绝对可以！
这可是渐冻症啊，世间有谁敢说‘没把握’？
换成别人只会说：你们准备后事吧。
“秦先生！”
宋英平一把握住秦焱的手，满脸激动：“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是好的，如果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先不说这些，让我治病可以，我有条件。”
“您说！”
“在医院里，病人推进手术室要签手术同意书，这个您应该不陌生吧？”
老爷子的病并非不可能治愈，问题在于对内气的控制，太少了起不到治疗作用，太多了会伤及大脑让病人一命呜呼，所以秦焱必须给他们打预防针：“在治疗过程中，我不保证会不会出事。当然，选择权在于你们自己，你们同意我就治，不同意就当我没来过，你们商量一下吧。”
几个人顿时傻眼了，他们不怕秦焱治不好，毕竟这种病是绝症，可是听秦焱的意思还有可能出现更糟的情况。
“爸，要不咱们还是保守治疗吧？”宋英平对老爷子说道。
“啊！啊！”老爷子大声叫嚷。
“爷爷的意思是让秦焱帮他治。”宋玉妍叹了口气。
“可是……”
“我能说句话么？”
秦焱看着脸色激动，一直啊啊叫个不停的老爷子，叹了口气：“站在爷爷的角度，他宁愿一死了之都不愿意这么躺着。如果接受我的治疗，就算出了事，也不比当个活死人差多少。反过来，如果治好了那就是万事大吉，爷爷，您是这个意思吗？”
渐冻症患者被称之为清醒的植物人，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这种日子换成谁都觉得生不如死。
“秦先生，那……麻烦你了！”
尽管心里还是希望保守治疗，至少不会送了小命，但宋英平必须考虑父亲的感受，只能答应让秦焱出手。
接下来，秦焱开始第一次治疗过程。
对于渐冻症他完全不了解，然而通过那份详细的资料，以及之前的内气检测，他对病人的整体情况已经有了全面掌握。
治疗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治标，也就是治疗渐冻症引发的症状，让萎缩的肌肉恢复生机；另一方面则是治本，在保证肌肉不会进一步萎缩的同时，针对大脑的病灶进行修复。
治标容易治本难。
为了让老爷子能承受，在针对大脑治疗过程中，有可能带来的痛苦和伤害，当下要做的不是先治本，而是调理身体和治标。只有体质先好起来，他才敢对大脑部位施针，否则以老爷子现在的体质，恐怕下针后根本撑不住。
治标，就是通过针灸、推拿，逐步恢复萎缩的肌肉。
调理，就是通过温补汤药，增强病人的体质。
经过半个小时的针灸，秦焱又开出一副只有药材名称，没有写明分量的药方递给崔秀让她抓药。
“我去吧。”
宋英平接过老婆手里两幅药方，充满感激地对秦焱说道：“我去抓药，你先去休息休息吧，我让你阿姨去准备饭菜，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吃饭。”
虽然只经过一次治疗，而且由于暂时还只是治标和调理，根本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是从那一手凝气成冰和盲针，宋英平对秦焱的医术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如果他都治不好父亲的病，恐怕其他人更不可能治好了。
第７４章裙子上的果冻
宋英平去买药材，崔秀在厨房忙着做饭，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秦焱坐在正对着电视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放着一杯茶，电视正在播放一部无聊的肥皂剧。表面上他看得津津有味，其实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偷偷朝右侧瞄，宋玉妍正坐在靠右手边的沙发上。
宋玉妍心里很矛盾。
鉴于秦焱的恶劣品行，她一秒钟都不想跟他独处，特别是他自以为隐秘的偷瞄，哪一次没被自己发现？
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色狼、变态，更重要的是他太无耻了：让老爸把药厂5125的股权给他，还说是为了帮助老爸，这种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出来，就好像花了别人的钱还要让对方道谢一样，无耻之尤。
可她又不能转身离开，先不说秦焱是客人，关键爷爷的病还得靠他，虽然她并不认为有太大希望。
有五大绝症之称的渐冻症，全世界都没有人能治好，就算他医术再怎么厉害，难道比全球所有医生都强？
然而，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发现他又用那该死的眼神偷瞄，宋玉妍心里一阵火大，却不好发作，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挡在面前假装看书，只当是眼不见为净。
还看！
男人看美女很正常，可是像他这样看似偷瞄，实际上不带任何掩饰，仿佛恶狼一样赤果果的眼神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你看什么看？”宋玉妍终于忍不住了。
“没看什么。”秦焱翻了个白眼。
“明明看了还不敢承认，你是不是男人啊？”大美女更加生气，这家伙有胆量做竟然没胆承认。
“我是不是男人，你比谁都清楚。”
“你……”
宋玉妍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人或许可以对他说这种话，唯独她不能说，因为她已经知道他是男人了，要不然怎么会半路停车，跑去超市的洗手间把手洗了N次？
“死变态！”宋玉妍咬牙切齿。
“其实我是看你裙子。”秦焱嘿嘿怪笑。
裙子？
宋玉妍一愣，还以为是坐姿不对走光了，赶紧放下杂志检查裙子有没有问题，这一看她顿时脸色大变。
因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习惯性的把后面的裙摆扯到前面，可以真切看到原本放在身后的裙摆上，多了些不明成分的东西。中途去超市洗手间是站着的，回家之后去爷爷的房间也是站着，角度问题导致看不到这个位置。
现在，看到了！
只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白白的、黏黏的、看起来有点像果冻的东西，在淡蓝色的布料上非常显眼。
这是什么？
换成一般女孩突然间还不一定能猜到，可她不一样，作为平江市赫赫有名的医生，怎么可能连这种常识都不明白？
天知道这玩意怎么弄到裙子上的，但事实就是那个王八蛋的儿子和女儿们，跑到自己的裙子上面了！
“啊！”
宋玉妍发出尖利地叫声，俏脸霎时通红，发疯似的冲向洗手间。
“玉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听到女儿的尖叫声，崔秀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
“没……没什么……”
躲在洗手间里的宋玉妍连忙应声，她当然不会把这事告诉老妈，只能咬牙切齿的撒谎胡扯：“有只该死的蟑螂被我踩死了，肚子里的脏东西溅到身上，洗洗就没事了……杀千刀的蟑螂！”
靠！
秦焱恨不得冲进洗手间，指着自己的脸质问她：少爷长得像蟑螂吗？少爷的儿子和女儿是脏东西吗？那都是纯净无污染的蛋白质好吧！
“蟑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丫头……秦先生，让你见笑了。”崔秀笑眯眯的跟秦焱打了个招呼，继续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秦焱！”
没一会，宋玉妍铁青着脸从洗手间走出来，站在秦焱面前，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