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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有哲理的。”雷刃忽然笑道，“我是一个俗人，所以怎么舒适就选什么。”
白琳跟着笑了笑，朝雷刃说道：“回去，好好协助商总工作，她是一个不错的老板。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认识你这个朋友，我很幸运。”
第163章选定方案
雷刃把白琳送上了去旅行的火车，直接打车到了夜来香酒。
午后一般是酒的修业时间，所以没有客人，雷刃在包间里安静地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嘱咐黄毛把预约好的安全器材供应商叫到酒，雷刃要亲自和他们谈。
黄毛一共给雷刃联系了三家供货商，分别是蓉城安保、挚诚安保和天府安保。最先到的是挚诚安保的老板何太青，一个矮胖的秃头男，脸上挂着笑，一副很和气的样。第二个到的是蓉城安保的老板肖强，个很高，人很精干，给人一种干练、不苟言笑的印象；天府安保的老板刘天宝则是最后一个到的，身材适，长相一般，没有特别明显的特征，放在人群，若非是对他极为熟悉的人，否则很难找到他。
黄毛替三人介绍道：“这位是云影公司的保安部长雷部长，你们喊雷哥就是。”
随着苍龙帮的日益壮大，黄毛的威名在蓉城也越来越响，别看他在雷刃面前规规矩矩，但出了门也是一个人物。三个老板听到黄毛的话，毫不犹豫地齐声喊了句“雷哥”，尽管雷刃的年龄远比他们要小。
“坐！”雷刃招呼三人坐下，然后吩咐服务员给他们倒了一杯啤酒，笑眯眯地说道，“生意不成仁义在！不管最后生意做不做得成，能够相识总是一种缘分。”
“那是，那是。”何太青立马笑着附和道，他的脸很圆，眼睛又小，这么一笑，脸上的肉直接把眼睛给遮住了。
“干了这杯酒，我们再谈生意。”雷刃端起酒杯，淡淡地说道。
见雷刃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何太青和刘天宝二话不说跟着就把酒喝了，只有肖强没动杯。
雷刃眼光一扫，落在肖强的杯里，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肖老板觉得我的酒不好喝？”一语双关，包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肖强摇头道：“不是。”
“那肖老板为什么不喝呢？”雷刃追问道。
肖强说道：“我这个人的酒量很差，一喝酒就犯迷糊。我今天来是跟雷哥你谈生意的，担心喝了酒就谈不好生意了。”
听到肖强的解释，众人纷纷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雷刃。
黄毛的眼透着一股担忧，不管怎么说，肖强都是他举荐给雷刃的，万一肖强惹怒雷刃，自己说不定也会跟着倒霉。
或许雷刃给黄毛的教训实在太深刻，即便他现在是苍龙帮这种数一数二的大帮帮主，但看到雷刃还是不禁会产生一种畏惧感，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雷刃只需要挥动手指头，就能剥夺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何太青和刘天宝则是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雷刃和肖强。作为直接的竞争对手，他们很乐意看到肖强因为这件事激怒雷刃，从而被迫退出这场交易。
肖强的眼虽然泛起了一丝后悔，但并没有服软的想法，他希望做成这笔交易，但他没有低声下气去求雷刃与他达成这笔交易的打算，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结果都可以接受。
雷刃在盯着肖强看了两秒钟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肖老板的酒量不好，那就喝茶好了。”说着，转头吩咐道，“去给肖老板泡杯茶进来。”
雷刃吩咐下来，酒的服务生立马替肖强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进来。
“谢谢！”肖强长舒一口气，接过茶杯向雷刃道谢道。
“不用，我也是在商言商，酒等交易完了再喝也不迟。”雷刃看了看时间，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此次的采购计划，我相信你们在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现在，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报价。”
三人听后，纷纷朝雷刃点了点头，但都没有第一个开口。
半晌，肖强才问道：“雷哥，现在把报价直接说出来还是……”
雷刃打断道：“直接说出来，我会进行权衡，然后择优录取。”
“你们谁先来？”雷刃问道。
在价格没有定下来之前，谁先报价，谁就会陷入被动，因为后面的人完全可以根据报价进行压价，首先在价格上形成优势。
雷刃见许久没人开口，不禁笑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会按照市场价和实际需求选择，不会恶意压价。毕竟，这只是我们第一次交易，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交易。”
听到雷刃这话，三人继续保持沉默，虽然雷刃的话说得肯，但光凭这些话还不能让他们彻底打消所有的顾虑。
雷刃举杯喝了口酒，见三人还是一副打死我不说的模样，只好又说道：“如果你们拒绝报价的话，那我只好……”
“雷哥，我先说！”肖强终于开口道。
雷刃点头道：“好！”
肖强从件袋里拿出一张制定好的表格递给雷刃，然后侃侃而谈道：“根据我们店的专业评估，云影公司至少需要新增监控十五处，修补监控二十处和整改一些其他必须的紧急设施，如灭火器。”
“你们的监控售价是一千二，也就是说光购买监控，我们公司就要花费一万八。”雷刃看了看肖强给的表，淡淡地问道。
“是的，但我们的货都是国外大品牌，质量绝对经得起考验。”肖强点头道，“修补价格，我们按均价八百计算，二十处就是两万零八百，其他紧急设施估算为一万二，总计就是五万零八百，抹掉零头，就是五万。”
首批款项为十万，雷刃用五万来购买设施，虽然说得过去，但剩余的五万分在其余的十多人头上，每人就只能分到四千多，看起来有点亏。
对于肖强的议案，雷刃没有直接作出任何答复，而是把目光投向何太青，示意他说出自己的报价。
“相比于肖老板，我的设备只要一千一百五十，每个监控可以便宜五十块。”何太青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雷刃眼睛微眯，朝何太青笑道：“何老板的价格听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需要安装多少个，质量如何？”
“数量嘛，算起来，还比肖老板的少一个，维修费和购买其他设施总计也只需要三万一，总价只有四万千四。如果雷哥决定购买，我也可以给您去掉尾数，收你四万。至于质量嘛，我何太青可以拍着胸脯跟你打包票，绝对都是大牌，没有一个是杂货。”何太青自信地说道。
何太青此话一出，肖强微微变色，不禁狠狠地瞪了何太青一眼，而何太青却像没有看到肖强的眼神，依旧谈笑自若，端起酒杯喝了口啤酒。
与肖强相比，何太青这个方案倒是要优惠很多。不过，雷刃并不急于做出决定，对何太青说道：“看得出，肖老板和何老板都很有诚意。只是，刘老板还未说话，我们还是先听听刘老板怎么说。”
雷刃的做法早在他的意料，何太青脸色不变，朝雷刃微微点头，转头又对刘天宝说道：“刘老板，该你报价了。”
刘天宝从兜里拿出一副眼镜，缓缓地戴上之后，这才从公袋里把提案拿出来，一边看，一边说道：“雷哥，我店的监控售价要高于何老板和肖老板，平均每个一千三。”
听到刘天宝的话，不仅雷刃和黄毛愣住了，就连肖强和何太青也怔住了。就算刘天宝的单价要高于肖强和何太青，但也不至于说得这么直白？居然张口就说自己的劣势，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如果刘天宝不是傻，那肯定还有下。
果然，刘天宝接着又说道：“不过，按照我的方案，只需要12个监控，最后的报价应该会控制在五万左右。”
雷刃半眯着眼睛，玩味地看着刘天宝，饶有兴趣地说道：“你能给我看一下你的具体方案吗？”
“可以。”刘天宝把手里的提案递给了雷刃。
雷刃看着刘天宝递过来的提案，眼前顿时一亮。
“原来他是利用了拐角的特点，难怪设计的监控会比其他两个少。”雷刃此时不禁对刘天宝高看一眼，虽然雷刃自己也想到了这种利用拐点的设计方法，但也不得不承认刘天宝的方法确实很实用。
听完三人的方案，雷刃心里早有了打算。
首先排除的是肖强，不仅花钱高，而且没有任何特色，找不到让雷刃选择的理由；其次是何太青，虽然在价钱上下来了，但若论设计特色，还是比刘天宝差点。
“雷哥，你看……”黄毛问道。
雷刃的目光来回在三人眼前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了刘天宝的脸上，手指敲击着桌面，忽然开口向刘天宝问道：“如果你能把总价降到四万五，我就选你。”
四万五？
听到雷刃的报价，何太青和肖强纷纷摇头，不是不能做，而是没必要做。
刘天宝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第164章你真牛逼
“不过，我会采用大小监控结合的混合用法。”刘天宝推了推眼镜对雷刃说道。
雷刃问道：“质量有保证吗？”
“绝对不会影响最后的效果。”刘天宝自信地说道。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雷刃站起来，走到刘天宝面前，同他握了握手，“今天下午，我会带人去你店里看产品，如果质量没问题，我们就直接签约，麻烦你提前准备好合约。”
“这没问题。”刘天宝谈成这笔交易，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肖强没有标，那是价钱不够优惠，而价钱很优惠的何太青对于自己没有标则没有想通，不禁有些气馁地朝雷刃问道：“雷哥，你放弃我的产品而去选择刘老板的产品，是不是觉得我的产品太低，质量不好？”
雷刃伸手拍了拍何太青，笑着说道：“何老板误会了。我之所以选择刘老板，绝不是因为信不过何老板。相反，黄……你们都是阿剑给我找的，我对你们的质量绝对放心。”
听到雷刃的赞许，黄毛不禁高兴地扬起了脑袋，颇有点干成大事的自豪感。
“那雷哥你……”何太青不解地问道。
“理念！”雷刃解释道，“我之所以选择刘老板，主要是我很赞赏刘老板的方案理念。刘老板的监控单价要比你们两个老板的都贵，但却能凭着合理利用拐点，节约监控数量，这是我最看重的。要知道，我们云影公司是一家大公司，在安保这方面需求也很庞大，绝不仅限于购买几个监控，添置几根电棍。”
“一个全新的科学的理念，绝对可以为云影公司节约许多资金。当然……也可以为我节约很多奖金。”雷刃毫不隐晦地说道。
“谢谢你的信任，我绝对会做好这笔生意。”刘天宝感激地说道，雷刃的话完全打动了他，这对他来说已经超越了生意的范畴。
……
回到公司，雷刃按照约定带着姚铁柱和陈果去天府安保看产品签约，自是不必说，只说满面春风的赵宝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杨旭打过去的电话。
“什么！你说雷刃回来了，还点名让所有保安部的人在健身房集合？”赵宝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傻眼了，连忙埋怨道，“你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杨旭委屈地说道：“我当时给你打了，是你自己没接，后来还把手机关了。”
想起自己上午做的蠢事，赵宝更加懊悔。别看雷刃、王大海不在的时候，赵宝当起了保安部的头儿，那只是山无老虎，猴称大王。现在一听雷刃回来了，早就吓得没做大王的气质了，更别说其他。
现在，赵宝想的是怎么给雷刃解释上午的事。
“杨旭，你说我该怎么办？”赵宝害怕地问道，“那个家伙可是一个亲不认的主儿。王大海那么嚣张的人都被他给弄走了，更别提我这个没背景的人。”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杨旭埋怨地顶了一句，见赵宝苦苦哀求，不禁转了转眼珠，给赵宝想了一个主意。
“我见雷刃虽然手段厉害，但也绝非没头脑的人。保安部的两个老家伙似乎不怎么待见他，他现在必须收买人心，稳住他部长的位置，你马上去给他道歉，就说你手机没电了，不知道他回来了，请求他再给你一次机会。”杨旭沉吟道。
赵宝苦着脸问道：“这样能行吗？”
“也许可以。”杨旭说道。
“那不是说也许也不可以咯？”赵宝苦着脸说道。
“但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
在权衡再三后，赵宝最终还是接受了杨旭的建议，主动向雷刃说明情况，对他效忠，以此来争取他的原谅。不过，当赵宝来到公司的时候，雷刃刚好去签合约了，所以很不幸地扑了个空。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赵宝心虽然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心说他下午不来公司，明天肯定会来公司，我到时再给他道歉。
打定主意的赵宝退出了雷刃的办公室，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