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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第7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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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可以肯定疤脸汉子参与了这起阴谋,但是,仍然没有构成法律意义上的完整证据链。

很快,郭顺强查出了疤脸汉子的身份。

杨光宗,42岁,南岭县城关镇人,18岁时曾因打架斗殴被劳教过,出来之后在大通公司开过大卡车,后来进了废旧汽车改装厂,当过几年修理工,之后被派到停车场看场子,顺带帮陶玉鸣饲养两条藏獒。

至于杨光宗如何与陶玉鸣搭上的关系,这一点暂时无从得知。

这个情况,杜雨菲来不及向楚天舒汇报。

连日来,楚天舒看望了包俊友的家属,冒雨走访了乡镇和矿场,安抚干部群众的情绪,了解村民和矿工们的思想动态,连续召开了各种层面的会议,他明确而又坚定地指出,不能因为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影响了南岭县的社会稳定,更不能动摇了走绿色生态发展道路的决心和信心。

楚天舒的表现大大出乎付大木一伙儿的意料,他不仅认同了这场车祸是一起交通事故,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将浮云矿场和山坳村合并设立一个浮云镇,以公推公选的方式产生镇里的负责人,让他们自主选择带头人和经济发展方式。

这一招是一个组合拳,把山坳村村民与浮云矿场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无论谁来主持这个镇的工作,都必须权衡两方的得失,开采放马坡,等于废了山坳村,如此一来,关闭矿场来发展绿色生态农业的呼声日益高涨,几乎是绝大多数人的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楚天舒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彻底打乱了付大木等人的图谋,他们哪里还有心思管周二魁被人暗算的破事,赶紧凑在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太好的法子来,只得按原定计划,指令躲在浮云山上的付三森想办法制造混乱,尽快把黄固拖下水。

另外,他们反复分析认定,楚天舒发展绿色生态农业的前期资金投入只能来自凌云集团的支持,如果能利用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电动车事故把凌云集团搞垮,楚天舒关闭矿场的计划就不攻自破了。

胡晓丽与临江的王致远保持着热线联系,她希望鲲鹏实业加大对凌云集团施加压力,扰乱楚天舒的心智,斩断他可能的资金来源,让他无法两头兼顾,阻挠他关闭矿场,实施绿色生态发展的大计。

王致远冷冷一笑,说,让付县长别急,春节过完,股市上见!

楚天舒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地在明处见招拆招。

冷雪和杜雨菲则在背后组织龙虎拳和刑侦队的弟兄们继续敲山震虎,对参与制造事故的人员采取暗算行动,要闹得追随付大木一伙儿的黑暗势力鸡犬不宁。

上一次折腾坏了周二魁的**,这一次就轮着杨光宗和他的藏獒了。

又是一个大雨之夜。

夜半时分,冷雪带领黄天豹和王平川开着一辆皮卡车,摸到了报废车辆停车场的后墙,这里灌木丛生,脚下是厚厚的腐殖土,停车场的围墙并不高,壁上长满了青苔,墙头上插着玻璃茬子,还象征性地挂了几道铁丝网。

这么点小玩意儿根本难不倒冷雪,她把一个草垫子搭在了围墙上,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

停车场里堆满了报废的汽车,整个停车场笼罩在一片哗哗的雨声之中。

自从杨光宗接手了看门任务之后,有几个前来偷窃的村民被藏獒咬了之后,再没有人敢来捣乱,所以,停车场的防范十分的松懈。

冷雪翻身跃下,轻轻落在地上,做了个安全的手势,王平川动作矫健的翻过了围墙,两人蹲在地上,警惕的看着周围。

黄天豹没进来,他负责在外面把风。

借着夜色和雨声的掩护,两人小心翼翼行走在报废车辆中间,渐渐靠近了院子正门。

两条藏獒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吼叫了几声,奔跑着朝冷雪和王平川藏身的地方扑过来。

冷雪举起了锯短了的麻醉枪,几乎贴着藏獒的脑袋,直接命中了目标。

头一条藏獒倒在了地上,肚皮剧烈地一起一伏,四条腿狂乱地抽动,王平川毫不犹豫,手里的匕首准确地捅进了第二条藏獒的咽喉。

冷雪也没有迟疑,用匕首割断了第一条藏獒的喉咙。

狗血喷了一地,但很快被雨水冲散,形成了一条猩红的细流,渗进了旁边的排水沟,只几秒钟,水泥地上光洁如新,血迹全无。

王平川一手拎着一只藏獒,来到了围墙边,嘴里学了几声狗叫,墙外望风的黄天豹只得冷雪他们已经得手,拍了拍巴掌。

王平川用力一甩,两条藏獒甩出了墙外。

黄天豹把它们用编织袋装了,扔进了皮卡车。

冷雪和王平川则直扑门房。

第1067章鸡犬不宁(3)

杨光宗睡得朦朦胧胧的,突然听见外面几声狗叫,他毫不在意地骂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等到外面再听不到狗叫声,他反而惊醒了。

打开了灯,杨光宗摸了床头的警用大衣披在身上,先是趴在小窗户上打着手电筒往外张望。

雨幕中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没听见藏獒的动静,让杨光宗觉得很是奇怪。

以前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情况,一般在狗叫几分钟之后,两条藏獒会叼着一只野兔或者野狗跑过来邀功摆好,今天一点儿声息都没有,莫非这两只畜生被发情的母狗勾引跑了?

杨光宗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刚一探头,就被搂住了脖子,还没等他喊出声来,一只破手套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杨光宗的力气不小,可是,搂住他脖子的人力气更大,而且,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杨光宗不敢动弹了。

一只大编织袋迅速套了下来,然后是开口处用尼龙绳子一扎,杨光宗就成了一只大粽子了。

王平川一抬手,就将编织袋拎了起来。

这时,黄天豹开过来一辆皮卡车,冷雪找出钥匙开了大铁门,王平川直接将大粽子扔进了后货厢。

这一次没奔江边,而是出了停车场,顺着小路继续往野地里开。

废旧汽车改装厂的停车场已经处于县城的偏僻位置,再往前就是更偏僻的乱坟岗了。

顾名思义,乱坟岗就是南岭县早先埋死人的地方,离县城有十几里路,后来县里推行殡葬改革,在火葬场边上建了一个陵园,乱坟岗这一带就成了荒芜之地,沿途道路崎岖,杂草和灌木丛生,渺无人烟,几乎无人涉足。

皮卡车七拐八弯地穿过了一片野树林,然后又绕过了几个小山包,来到了乱坟岗,停在了一片烂泥地前。

没有回莲江宾馆,而是出了莲江县城,开上了去望城县的方向。

一点多钟的荒郊野外,没有月色,没有星星,只会哗哗的雨在不住地下,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车一停稳,人也下了车。

冷雪、黄天豹和王平川的打扮依然是工作帽和大口罩,这一次又多了一件黑色的雨衣。

王平川大踏步走到车尾,一把将编织袋扯了下来。

黄天豹解开了绳子,将杨光宗放了出来,又扯出了他嘴里的脏手套。

杨光宗四下打量了一番,张大嘴了,惊恐万分。

此时此刻,他想起了还躺在病床上的周二魁,不由得裤裆里一紧,这荒郊野外的可不比垃圾场,坑不好挖就不说了,这里没有癞蛤蟆,有的是黄鼠狼和毒蛇,裤裆里的家伙让它们咬上一口,不死也要残废啊。

最要命的是,捡垃圾的老头儿不会上这地方来呀。

杨光宗哆嗦着说:“你们……不要乱来啊。”

混混总归是混混。越是平时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的,到了关键时刻越没有胆量。

王平川一个跨步上前,按住了他。

黄天豹举着匕首在杨光宗的裤裆边比划了一下,凶巴巴地说:“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有你的好看。”

匕首的寒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杨光宗夹紧了双腿,答应道:“一定,一定。”

黄天豹避重就轻地问道:“前几天,你是不是搞回来一辆越野车?”

杨光宗暗暗松了口气,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说:“哥们,越野车的事啊,这个好商量,好商量。”

越野车是胡向发让杨光宗从青原市搞回来的。

胡向发得了陶玉鸣的指令要制造先锋客运的交通事故,开始并没太在意,后来从周伯通嘴里得知中间还夹着一个包俊友,他害怕杜雨菲和刑侦队的郭顺强不会善罢甘休,就让杨光宗去青原市搞回来一辆越野车,伺机下手。

越野车的车主是一家出租车公司的老板,名叫林文胜,在青原市的道上也算是一号人物,却被凌云集团设立的出租车公司挤得快没有饭吃了,在市交警支队的吴新元(此人为唐逸夫的心腹,其事迹见第149…150章)暗示之下,给凌云集团出租车做过几次手脚,在青原市制造过两起电动车刹车不灵的事故,只是城区的车速慢,没有造成太大的声势。

胡向发去市里开会,酒后听吴新元对林文胜办事不力不太满意,便动了歪脑筋,让杨光宗去青原把他的越野车搞来,摘了牌照在南岭县作案,为的就是转移视线,推卸罪责。

杨光宗听黄天豹上来就问越野车的事,他搞不清楚胡向发打的什么鬼主意,只以为是林文胜的人找上门来了,所以,拿钱赔偿就可以逃过一劫。

黄天豹追问:“车呢?”

杨光宗说:“被我扔在了通天河下游的一个芦苇丛里。”

事故发生之后,杨光宗按照胡向发的指令,沿着通天河大堤将车开进了江边的一个芦苇丛。

站在一旁的冷雪脑子转得飞快,原来越野车并没有被解体处置,这是一个新情况。她悄悄碰了黄天豹一下,示意他继续往下问。

黄天豹又问:“偷车干什么?谁让你偷的?”

“偷来玩玩。”杨光宗说:“哥们,你开个价,我认损失。”

冷雪向王平川做了个手势。

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拧,小臂就脱臼了,疼得杨光宗嗷嗷直叫,黄豆大的汗珠子从头上冒了出来。他哀嚎着求饶:“哥几个,不就是一辆车的事儿吗?你们不能这样啊。”

黄天豹喝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杨光宗不敢回答,王平川又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作势又要拧。杨光宗挣扎了几下,哭喊着:“我说,我说,是胡向发让我干的。”

杨光宗断断续续把胡向发让他搞车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绝口没提去先锋客运做手脚和在陡坡上迎面逼“少尉”电动车的事。再他妈的吓成了傻逼,也分得清事情的轻与重。

冷雪附在黄天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黄天豹也不搭话,手里的匕首一划拉,杨光宗的裤裆就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霸王三角裤。

我靠,真要动这玩意儿啊?杨光宗顾不得疼,双手下意识地捂在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堆上面。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何况像杨光宗之流本来就算不得好汉。

“我说,我说。”杨光宗又把去先锋客运做了手脚的事交代了。

“麻辣隔壁的,栽赃陷害啊!”杨光宗刚说完,黄天豹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杨光宗总算明白了胡向发的良苦用心,也更认定对方是林文胜的人。

黄天豹举着手机,说:“杨光宗,你说的话都录在里面了,你以后老实点,再敢跟我们过不去,老账新帐一起算。”

冷雪又一使眼色,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那只胳膊,一使劲,把脱臼的小臂托了回去。

杨光宗呲牙咧嘴地抱着胳膊,丝丝直抽冷气。

王平川把他身上的大衣扒下来,扔进了皮卡车的后厢。

大冷的天,还下个大雨,杨光宗只穿了睡觉的内衣内裤,冻得上牙敲下牙,双手抱着膀子缩成了一团,内裤刚才还被开了裆,小风一吹,裤裆里的家伙是一阵紧似一阵,恨不得要缩进腹腔里去。

折腾人,冷雪有的是办法,而且折腾完了,还不留一点痕迹。

黄天豹回了皮卡车,先把车倒了出去。

杨光宗爬上来还想追赶,被王平川一脚踢倒在地:“你他妈就在这儿呆着吧。”

等王平川和冷雪一上车,黄天豹一脚油门,皮卡车一溜烟出了乱坟岗,从后视镜里隐约看见,杨光宗从地上爬了起来,哭喊着追着车奔跑了几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脚下一跐溜,跌坐在了烂泥地里。

“哈哈……真他妈过瘾。”王平川放声大笑。

开出乱坟岗,黄天豹问:“去哪儿?”

冷雪说:“去找胡向发。”

……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雨还在下。

胡向发昨晚上与废旧汽车改装厂的老板整了一场酒,胡吃海塞了一肚子的七荤八素,回来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被大雨浇湿了半边身子,回到家脱了衣服倒头便睡,睡到六点多的时候,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把他折腾醒了。

胡向发捂着肚子冲进了卫生间,大裤衩子一扒,坐在马桶上就哗啦啦泄了个痛快。

老婆被他吵醒了,躺在床上觉得不太对劲儿,仔细一听,雨声之中门外有响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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