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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宝录-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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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手轻轻一挥,就像一片雪花,缓缓飘了过去。看起来毫不着力。
  白衣老人脸色一变,喝:“天佛掌!”
  右手立胸,闪电推去,他发掌运功,强悍迅辣,与苑兰公主那柔软缓慢恰成强烈对比。
  二股掌风凌空一接,发出“卟”的一声,好像败革破裂。
  苑兰公主玉肩连连晃动,退了一步,这一步退得好大,远在一丈以外。
  白衣老人“蹬蹬”连退三步,他每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迹。
  二人身形站定就闭目调息。
  苑兰公主首先睁开凤目,冷笑道:“白衣老头儿,你敢不敢再接我一掌。”
  白衣老人性格也极为好强,嘿嘿笑道:“欢迎之至。”
  尹靖突然身形一飘,落在二人中间,发话道:“二位慢动手。”
  白衣老人硬着嘴巴,道:“男娃娃换你下来我也不怕。”
  尹靖剑眉微微一轩,朗声道:“我们二人任谁一人与人单打独斗,纵然血染当场,另一个也不会出手夹攻,或以车轮战法取胜。”
  白衣老人道:“那你有什么话要说?”
  尹靖道:“咱们此行目的旨在‘玄天图’,如果需以武功分高下,老前辈请先将‘玄天图’取出再打不迟。”
  白衣老人爽然道:“好,有道理,我现在立刻带你们去见杜三娘,不过你们二人,需有一个同我好好比划。”
  尹靖道:“届时自当奉陪。”
  白衣老人哈哈一笑,一马当先,带着二人径奔“别有天”。
  且说阿桃推开朱门,玉面书生只见眼前境物一变,石桥玉亭,花木掩映,流水淙淙盘绕在花树亭台之间,这是一个宠大的石洞,却像一座美丽的花园,园中景明物朗,湛湛如同白日。
  他知道现在是晚间,这光线当然不是阳光,石洞中白天阳光只怕也透射不进来,虽无阳光,却能生长许多花树,他觉得这些花树与外界大不相同,都是从未见过的。
  亭台旁有一株黄花绿叶的树木,树下卓立一位彩衣女人,右手轻抚花枝,左手雪白如玉的粉臂上,伫栖着一只红喷喷的怪鸟,那鸟小巧玲珑,但却顾盼神飞,甚是英武。
  彩衣女人面向花树,看不见容貌,她秀发就像流水中的波浪,披散在酥肩上,与树上黄花相映,发出闪闪金黄色光辉,玉面书生突然想到这女人头发一定是如银丝,被黄花映照成黄金色,因为除蛮夷之人,中原汉族无金发女子。
  阿桃远远向那彩衣女人深深拜道:“奴婢带蒙面剑客徒弟,前来拜见娘娘。”
  彩衣女人正是杜三娘,曼声道:“请客人一旁看坐。”依然轻抚花树,没有回头。
  阿桃盈盈笑道:“公子请坐!”说着也不管玉面书生坐了没有,悄悄退下,反手把朱门掩上。
  玉面书生心中忐忑不安,哪里敢坐?
  杜三娘弄了一阵花树,缓缓转过身来,曼声问道:“你就是林钟如的弟子?”
  玉面书生觉得这女人脸也很美,但却有风华迟暮之感,当下拱手道:“晚辈正是。”
  杜三娘道:“你能接住我三掌吗?”
  玉面书生道:“晚辈功夫肤浅,哪能接老前辈三掌。”
  杜三娘秀眉一颦,道:“你说我老了吗?”
  玉面书生笑道:“老前辈只是一种尊称,其实你风华绝世,一点也不老。”
  杜三娘很感受用,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接不住我三掌来此做什么?”
  玉面书生发觉她笑容中带着凄凉的意味,淡淡一笑道:“家师临行之时嘱咐过,如果老前辈愿还书最好,若坚持晚辈接你三掌,不还也罢。”
  杜三娘娇躯微微一震,道:“林钟如真的这样嘱咐过你?”
  玉面书生道:“绝无欺言。”
  杜三娘突然脸色一变,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不接三掌绝不还书。”
  玉面书生微起恐慌,呐呐道:“老前辈不愿还书,……就告辞了。”说着转身欲去。
  忽见彩影晃动,去路已被杜三娘堵住,冷冷道:“就是不要书,也得接过三掌再回去。”
  香风拂动,一双雪白的玉掌在他面前晃了三下。
  玉面书生本能地正待举手封架,哪知杜三娘身法如风,已收掌退回,正色道:“你已接过我三掌,‘玄天图’还你。”
  莲步款款向亭台走去。
  这变化太突然,玉面书生怔得呆呆而立,刚才那三掌分明是虚应故事。
  杜三娘从亭台里取出一镶着金边的玉盒,递给玉面书生,肃然道:“带此书先回去见你师父。”
  玉面书生见那盒子上刻着“玄天玉盒”四字,大喜过望,接过玉盒,深深一拜,道:
  “老前辈刚才手下留情,分明有意成全,受晚辈一拜。”
  杜三娘叹了一口气,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我知道林钟如一定找不到能接我三掌的人,当年所以有此约定,我是希望他亲自回来,想不到他还那么固执,岁月不留情,彼此都已老了,何必耿耿于昔日恩怨。”
  玉面书生恨不得赶快插翅飞出洞外,双手一拱,道:“老前辈美意,晚辈一定面告家师,就此别过。”
  杜三娘道:“你那么急着要走吗?我有一句话,寄语转告令师,就说:‘当年恩怨如梦,无名洞底双修。’”说着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红彩。
  玉面书生复诵一遍,道:“当年恩怨如梦,无名洞底双修。晚辈紧记在心。”
  杜三娘听他记得丝毫无误,心下欣慰,双手互击一掌,阿桃开木门,走了进来。
  杜三娘道:“带公子去‘沁香居’接他夫人,奉送出洞。”
  阿桃应了一声:“公子请!”
  玉面书生再拜而别。
  杜三娘转身缓缓走到亭台旁,玉手轻轻抚弄花树,不觉低低吟哦道:“衡阳音断四十年,忽见春蚕情丝牵,两代恩怨何时了?无名洞底再生缘。”语音清嫩,如慕如诉,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
  朱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人大声道:“杜三娘那小子呢?”
  杜三娘回过身来,见丁不雅进来了一男一女,她今晚心情特别高兴,笑道:“丁不雅你又想到了什么新奇招术,要来比划吗?”
  白衣老人丁不雅哈哈大笑,道:“我带林钟如的徒弟来同你比划。”
  杜三娘一怔,道:“林钟如到底有几个徒弟?”
  丁不雅伸手一指尹靖,道:“这个是正牌,刚才来的那个是冒名的。”
  杜三娘脸色一变道:“玄天图被他拿去了。”
  丁不雅闻言一怔道:“那小子能接你三招?”
  杜三娘脸红一红,嗔:“这小子花言巧语可恶之极,莺儿去啄死他。”左臂一振,那只红喷喷怪鸟,振翅冲出门外,向西飞去。
  此鸟名叫“天角莺”,能嗅人味,四人紧随鸟后,离开“别有天”,向“沁香居”奔去。
  天角莺在“沁香居”外绕个圈,转头飞回,向东掠去,四人也跟着返身奔回,行不远,忽见通道上躺着一人,杜三娘将她扶起,一看正是阿桃,伸手拍活穴道,继续向前追踪。
  快到石室,忽听怒骂,吆喝,金铁之声交杂一片,四人身形加快,闪电掠去,转过去但见柳梦龙,龚金奇,摩云庭,宋文屏等人正围着玉面书生厮杀,争抢“玄天玉盒”。
  玉面书生身受数伤,危如累卵,情形至为凄惨,天角莺宛如一盏红灯,在人丛中穿来飞去。
  突然疾扑而下,向玉面书生脸孔啄去。
  玉面书生怒吼一声,发掌猛劈, “天角莺”凶悍异常,吕江武重伤之下,招架不住,左眼被啄个正着。
  他惨叫一声,掩着血淋淋的面孔,连退三步。
  只见身影一晃,杜三娘加入战团,娇叱频频,绝招迭出,把柳氏等人齐齐震退。
  身形收敛,但见杜三娘右手拿着“玄天玉盒”,左手擒住玉面书生腕门,怒骂道:“你这小子居然敢蒙骗!”
  振臂一抛,玉面书生跌在墙角,昏迷不省人事。
  “天角莺”扑扑翅膀,停在杜三娘玉臂上,口中还衔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
  柳梦龙等人大为惊骇,见尹靖苑兰公主与白衣老人同时现身,都按兵不敢妄动。
  石室铁门突然“轰”然一声大开,万教庭主六大护法,大限禅师,慧果老人,玉印大师,通臂神乞,虬龙堡主,九宫堡主,千愚诸葛生等一众中原豪雄,相继涌入。
  神鞭吕重元突然大叫一声,奔过来抱起摔在墙角的玉面书生,见他满脸血污,左眼下陷,气若游丝,不由全身激动,发狂地怒叫道:“什么人害死吾儿?”
  杜三娘冷哂一声,道:“是我你待怎样?”
  吕重元把玉面书生抛给翻天手吕重阳抱住,眼中怒火直喷,狂叫道:“狠辣的贱人,老夫同你拼了!”虬龙鞭虎虎风生,尽是拼命的招术。
  杜三娘身形飘摆,好像一只翩翩彩蝶,在鞭影中飘来荡去,眨眼间对拆了十数招,吕重阳长鞭依然丝毫沾不到他衣袖。
  杜三娘娇喝一声:“撒手!”
  吕重阳突然连退三步,虎口破裂,虽勉强把虬龙鞭把住,但已无法挥动。
  白衣老人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是吕祖成的儿子吗?”
  翻天手吕重阳见大哥败下阵来,挺身而出,答道:“是又怎样?”
  白衣老人丁不雅,道:“吕祖成当年在江湖上还有一些名气,想不到出了一些不屑子孙,儿子护短,孙子假冒林钟如徒弟来骗取‘玄天图’,不世清誉,付之流水。”
  当年吕祖成身骑雪龙驹,手扬虬龙鞭,纵横江湖,咤叱一世,专门排解纠纷,主持正义,使虬龙堡的名字在武林中大盛一时,吕重元昆仲虽无乃父雄风,但虬龙堡向能与万教各大门派并驾齐驱,因此吕重阳闻言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我侄儿假冒蒙面剑客的弟子,骗取‘玄天图’?”
  恨天矮叟冷笑,道:“吕兄不必惊奇,此事千真万确。”
  吕氏昆仲不愧为名门正派之后,强忍怒火,喟然一叹,退了下来。
  白衣老人目光掠过万教庭主与六大护法,停在杜翰平脸上,哈哈一笑,道:“杜翰平你还认得我吗?”
  万教黄旌千手菩提,也哈哈一笑道:“是白衣秀士丁不雅兄?”
  此言一出中原群雄齐齐一震,白衣秀士丁不雅五十年前,与蒙面剑客齐名,是个独来独往的游侠,已经四十多年未现江湖,众人都以为他不在人世,想不到隐居此处。
  千手菩提当年与丁不雅颇有交情,趁机说道:“小弟陪庭主来找‘玄天图’,想不到丁兄是此间主人,请高招贵手,大开方便之门。”
  丁不雅歉然道:“兄弟是在此作客,主人是杜三娘。”说着话伸手指着彩衣女。
  真武子早认出她手中那镶金边的盒子,正是盛装“玄天图”的“玄天玉盒”,神情甚是激动。
  杜翰平眉头一皱,道:“杜三娘不是北冥散人杜庆的千金吗?”
  丁不雅道:“杜兄猜对啦。”
  三娘眼中含着晶莹泪花,望着尹靖说道:“你是林钟如的徒弟吗?”
  尹靖道:“在下与林老伯情同骨肉,并非其徒弟。”
  杜三娘道:“我与林钟如说过,来取‘玄天图’必须接我三掌,想必你是有此能耐,才敢来是吗?”
  尹靖道:“这事林老伯倒没有提起过。”
  杜三娘忿然道;“他心里恨我,发誓永远不对人提起与我之间的事,你自然不知道。”
  尹靖道:“林老伯临行叮咛之言,在下句句永铭于怀,幽怨悲戚则有,怀恨记仇则无,若说过谁记恨谁那倒不见得。”
  杜三娘道:“我与林钟如仇深似海,这三掌非拼不可。”
  尹靖道:“在下倒要请教你与林老伯有什么不可解深仇?”
  杜三娘含泪道:“我父亲打死他一家,他杀死我父亲,这个血仇还不深吗?”
  尹靖大大地一怔,半晌没说出话来。
  白衣秀士丁不雅叹了一口气道:“若光是仇人倒也罢了,他们还是一对情侣。”
  杜三娘突然掩面哭泣,泪珠扑簌簌掉下。
  喟然叹道:“四十年来他弃我不顾,任我在洞中过着凄凉岁月,此恨难消。”
  尹靖叹道:“若论凄凉苦楚,林老伯比你心酸,他一人孤零零住在终南山下,渔樵度日,除了我偶尔去看他老人家外,亲友两绝,有时见他暗自叹气,问他何因?他总是摇头不说,足见他还惦记着杜前辈。”
  杜三娘突然道:“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尹靖道:“也许他以为杜前辈还在恨他。”
  这句话答得很妙,杜三娘喃喃自语,道:“恨他,我还在恨他吗?”
  尹靖道:“杜前辈当然不在恨他,要不然也不会把‘玄天图’交给玉面书生。”
  杜三娘突然秀脸一寒,道:“你真要取回‘玄天图’?”
  尹靖道:“林老伯因之获罪师门,终生愧疚难安,自然非取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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