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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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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湖神出鬼没四五年,上过刀山蹈过剑海,经历过无数劫难,他依然活得好好地。
    也许,他逃不过这次劫难了。
    躺在尸堆中,他默默地、艰难地,以大恒心大毅力克服毒药和打击所加给他的伤害,小
心翼翼排除万难,再三努力终于凝聚了将散的先天真气,再三努力引发体内的神功,以吸收
天地的精华暂为己用。
    如果那些候命覆土掩埋尸体的骑士在场,他很难逃过这些行家的眼下。
    真幸运,骑土们呼喊着匆匆走了。
    “老天爷真可爱!”他心中暗叫。
                      ※               ※                 ※
    柏亭阜的居民,尤其是食店的伙计,受到凌厉的盘问,怎敢不合作?
    其实没有盘问的必要,千幻夜叉四个人向南走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祝堡主不是善男信女,带了所有的人向南穷追。
    要离开山西,往南定必须先到蒲州,然后分西南两途。西走大庆关进入陕西,南走风陵
渡过河到渔关入河南;’半途当然有许多小道,至各地城镇躲藏。
    千幻夜叉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逃避追踪的手段比任何人都高明,如果沿途打听穿红衣
裙白披风的女人,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江湖道上,想追踪千幻夜叉的高手名宿不是没有,但没听说过谁成功了,追踪到了也占
不了便宜,有许多高手名宿就因为追上了才送掉老命的。
    因此,祝堡主唯一的本钱是倚仗人多。
    这一追,决不是短期间能追得上的,不敢派人回松冈善后掩埋尸体,祝堡主需要大量的
人手助威。
                      ※               ※                 ※
    卅二个人,只有三个是活的。
    而唯一真正活的人是禹秋田,他最幸运。
    北人屠褚安平,也是最幸运的一个,没受外伤打击,仅中毒醒不过来。
    另一位是西山三霸的老大,铁门神李刚。这位大霸练了铁头功,平时脑袋比石头还要
硬,运起功来甚至不怕刀砍剑劈。因此脑袋挨了一记重掌,并没损及脑髓。
    腰脊也挨了一击,幸好伤势不算严重,被丢下尸坑时,仅昏迷不醒而已,已服过解药,
短期问仍难活动。
    半个时辰后,禹秋田离开了尸堆。
    站在尸坑旁,他心潮汹涌。
    “这笔财如果放弃,怎能甘心?”他喃喃自语。
    廿六尸赤裸裸的人体,惨绝人寰。他毫不激动,激动无补于事,死了的人不会因为他激
动而重生,而且他看死人看得太多了,没有激动的必要。
    但他的话很古怪,居然是与此事无关的“发财”。
    回到松林,找回自己的衣物。天长堡的人走得急促,不理会这些不值钱的死人财物。
    他把另五具尸体拖至尸坑,以免被豺狼野狗糟蹋了尸体,将尸体丢入,这才发现大霸铁
门神仍然活着.再一寻找,又找到呼吸如常的北人屠。
    大霸铁门神容易救醒,醒来时仍然浑身虚脱活动困难,只能穿上禹秋田找回的衣裤,躺
在一旁歇息。
    救北人屠费了不少手脚,死中求活只好不挥手段。
    北人屠终于醒来了,发现自己光赤着半躺在一株巨松下,挺着凸出的大肚皮,难看死了。
    看到了坐着调息的禹秋田,和躺在一旁的铁门神,这位操刀杀人如屠狗,倒有几分正义
感和豪气的屠夫,大感谅讶不知身在何处。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浑身脱力?”北人屠脸色大变:“小子,是你
计……计算了我?那……那些天长堡的人呢?”
    “这里是天长堡杀人灭口的屠场,一定很对你这人屠的胃口。”禹秋田活动手脚,语气
冷冷地:“咱们在食店,中了百毒真君武元真的散魄毒香,带来的卅二个人,在这里查验身
份,也作为屠场。”
    “屠场?这……”
    “他们去追天涯浪客和玉面狐,走得匆忙不知还有人没死。你到冈下看看,尸坑里有廿
九具赤条条的死尸,也许不久之后,他们会派人回来掩埋。”
    “哎呀……”
    “别急,追两个脱钩破笼的鱼鸟,不是容易的事,可能需要咱们做做好事,找乡民来掩
埋或报官,”
    “那些狗王八蛋是这样对待我们的?该死!”北人屠咬牙切齿怒叫:“糟!百毒真君的
散魄毒香……”
    “很厉害,很恶毒,但你是唯一没给你服解药,便丢入尸堆活埋的人。”
    “咦!那我……我并没中毒,只是……”
    “我救了你,还有大霸铁门神。”
    “你……你有解药?”
    “没有。”
    “那你……”
    “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也需要有活的证人,所以明知你这人屠不是东西,但也不得不
救。有一个刚咽气的人,我利用他的血救了你,血中有解药的成份。你自己知道,口中的咸
味和血腥应该不陌生。”
    北人屠的口角,还遗有血迹呢!
    “大霸也……也不是东西,你也救他……”北人屠不道谢,脸上有愧色而已。
    “他没有你坏,所以远离京都肮脏地,远走他方谋活路。你还可以勉强活动手脚,赶快
找回你的衣裤物品,如果有掩埋尸体的人来了,至少还可以操刀抵抗三两下,不至于赤裸裸
被宰。”
    “老天爷!我穿衣裤的力道恐怕也没有了……”北人屠一面吃力地挣扎爬动取衣裤,一
面埋怨:“这些天杀的狗杂种,我会回报他们的。”
    “你这一辈子也进不了天长堡回报他们。”大霸铁门神有气无力地说讽刺话:“以往你
所屠杀的人,都是一些势孤力单的一二流货色。天长堡主玄天绝剑,却是超等中的超等剑术
大家师,你……”
    “闭上你的狗嘴!”北人屠一面穿衣裤,一面愤然叫吼:“太爷我也是超等的高手,刀
法的宗师,去你娘的!你不服气是不是?”
    “别吵了,两位。”禹秋田制止两人斗嘴:“赶快歇息,试试行功恢复精力。我到冈下
找村子,通知村民来这里善后报官……”
    “报官?老天爷!你敢留下来打官司?弄不好你我反而成为涉嫌人,上法场的决不会是
天长堡主。”大霸流着冷汗惊恐地说:“你做做好事,等咱们有了离开的精力,再去找村民
报官,你陪他们打官司好了。我在京都鬼混,知道那些官老爷与恶霸土豪间的狗屁事,倒楣
的一定是你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外地人。我可没有上法场的胃口,这种官司稳输不赢,赶快把
仁义道德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至少可以多活几年。”
    “这是老江湖的最佳忠告,小子。”北人屠苦笑:“小子,你贵姓大名?”
    “姓禹,那位古代治水皇帝是本家。”禹秋田当然知道报官不是办法,会惹火烧身,只
想找到村民告知一切便溜之大吉:“禹秋田,至少路引上的姓名叫禹秋田。我只想通知村民
便溜走,把事情闹大,就有正大光明兴师问罪的藉口。好,我等你们能走动再打算。”
    “你武功怎样?”
    “还过得去。”
    “奇怪,你怎么能逃出他们的毒手?”
    “因为他们没把我当成人物,以为一两下就可以把我弄死。结果,我括得好好地。”
    “而且救了我们。”大霸咬牙切齿:“我的两位义弟,却赤身露体躺在尸坑里。这些狗
王八杂种,奈何不了天涯浪客玉面狐,却惨毒地杀死许多无辜,天道何存?我会索回这笔血
债的。一定!”
    “我北人屠也不会甘休的。”北人屠一面活动手脚,一面凶狠地咒骂:“祝家这些狗娘
养的贼王八!我会在江湖上等他们还债。”
    “在江湖上等,不如到天长堡去讨债。”禹秋田在衣堆里找出一把属于二霸的剑,试了
试觉得不趁手,信手丢掉:“不登门讨债,哪能讨得到?”
    “可是……天长堡有如金城汤池,高手如云。”北人屠脸有惧容。
    “天长堡主在江湖行走耀武扬威,同样带有大群狐群独党。老兄,到他家里去闹,比在
江湖枯等来得有效,天知道他哪一天才出去?又能在什么地方等到他?天下大得很呢!”
    “我……”北人屠不住摇头。
    “我也不敢去?”大霸也明白表示恐惧:“自不量力去闯金城汤池,那是自寻死路。”
    “小子,你要去?”北人屠问。
    “有这个打算。”禹秋田的答复并不肯定:“天下间决无攻不破的金城汤池。俗语说: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老兄,天天防贼的滋味真不好受。祝堡主必须为了今天的
事付出代价,我敢保证他将会天天做恶梦,大限来时堡坍人空。”
    “我得考虑考虑。”北人屠郑重地说:“小子,鸡蛋碰石头……这……”
    “你有一辈子时间去考虑。”禹秋田冷笑。
    “你的意思……”
    “除非今后你北人屠隐姓埋名逃灾避祸,不然离开这里之后,你一露名号,天长堡的人
与他们的亲朋好友,便会闻风蜂涌而至了。”
    “你呢?”
    “我不会让他找我。”
    这句话有许多解释,意义广泛;去天长堡上门讨债。自然也是意义之一。
    “最好慎重些,小子。”北人屠摇头苦笑。
    “我会的。”
    北人屠是老江湖,已经听出这句敷衍性的话,充满了凶兆和杀气。
    北人屠的武功,在武林有其应有的地位,他的刀法更是凶狠辛辣,名列宗师级的人物当
之无愧,刀一出只有一个结果:你死我活。所以,绰号称人屠。也有人称他为北地第一刀。
    但这位仁兄的长相,一点也没有武功登蜂造极者的外型和气概,顶门光秃秃,挺胸凸
胜。凸肚,表示步入暮年锐气。消失净尽,行动不再灵活即将告别武林,该回家含饴弄孙享
享清福,随时可能中风的废物了。
    事实上并非如此,他依然骠捍如虎,灵活如豹,完全推翻人体生理的老化规则。
    他比大霸复元得更快,很可能身上的排毒功能特佳,要不了半个时辰,便可以起身活动
筋骨了,而大霸依然委顿不堪,仅能勉强站立不倒而已。
    “我该动身了。”禹秋田向手脚活动渐趋激烈的北人屠说:“我耽心天长堡另有人前来
善后,我保护不了你们两个还不能全力发挥的人,所以,你们最好另找地方调息,尽快脱离
险地以策安全。”
    “也好。”北人屠也知道不能久留:“我可以走动了,先离开再说。”
    “可是,我……”大霸不胜焦虑。
    “我砍树做拖板,拖你走。”禹秋田慨然说:“你一个大枯牛似的大男人,背着走实在
不雅观……糟!恐怕来不及了。”
    松冈距大官道不足三里,快马一冲便到。
    蹄声急骤,有马群从东面来,沿小径可以直抵冈下,骑士们正在飞驰,地面似乎也在震
动。
    “咱们和他们拼了。”北人屠咬牙叫:“小子,快找一把剑。”
    “等到需要用剑时,我会用剑的。”禹秋田并没有拾剑使用的打算。
    “我还可以一……一拼。”大霸铁门神强打精神,拔剑在手往北人屠身畔靠,显然认为
北人屠的刀靠得住,年轻的禹秋田不可能提供保护。
    蹄声到了冈下,一览无遗。
    九名男女拴妥坐骑,向冈上急走。远在里外,便可看到冈上松林的情景,看清禹秋田三
个人,松林下不长蔓草荆棘,视线无碍。
    六女三男,三位明艳刚健穿了劲装的女郎,佩了剑外穿大氅,一个比一个美丽出色。
    另三个是中华妇人,打扮像仆妇,但往昔的美貌仍在,平添几分高贵成熟的风华,所穿
的骑装朴素而出色,举动沉稳,矮捷的神情由蕴。
    三位年约半百的骑土同样出色,神目如电相貌威严,外表流露的威势颇为摄人,一看便
知是精明干练,久历风霜的江湖名宿。
    三方包围,气势汹汹。
    “小心,不可鲁莽。”迎面一方,随在那位蓝劲装女郎身后,相貌威猛的人,出声阻止
女郎再迫进:“那位杀气慑人的刀客,是大名鼎鼎的北人屠山东褚安平。看来,光天化日之
下,在往来大道中掳人行凶的事是真的了。可是,北人屠从不结伙掳人。”
    “那一位仁兄我认识。”右方那位中年人沉声说:“京都的蛇鼠,西山三霸的老大铁门
神李刚,不是好东西,无恶不作的杂碎。”
    “先擒下他们严加拷问,便知道真相了。”左方一位绿衣女郎毫不迟疑地拔剑迫进:
“看那一堆衣物,他们把掳来的人抢光了,连衣裤也剥下,天理不容,可恶!北人屠交给
我。”
    先入为主,没有人愿意讲理。
    北人屠是凶残的刀客,铁门神是京都无恶不作的蛇鼠,这就够了。
    一声娇叱,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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