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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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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黑衣人怒吼一声,迅速回神,只见眼前的女子面若寒霜,杀气逼人,绝美的面庞透着一股嗜血的冷意。

一句话未完,身后燕淮飘然而至,修长手指轻轻一捏,卡蹦,那人颌骨应声而碎。

蓝白色身影穿梭其间,宛若一道流影,顷刻间倒下五人……众人混战,有了燕淮的加入,黑衣人宛若刀割,一个接一个,不久就全军覆没了。

空气中浓浓的血气萦绕,遍地尸体。宫奕随手一握,发簪化成粉末,随风而去。她那一头秀发随风而动,落日余晖洒下,光影变幻中,佳人玲珑的身姿更添了一分美质,衣衫上的点点血花,令其愈加惊艳绝伦,自带风华。

“后山乃逝者安息之地,还请王爷查清此事是何人所为,莫要一再惊扰逝者。”嗅着身上的血腥味,宫奕蹙了下眉头,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燕淮定定地看着她坚韧却又淡漠的背影,没有那日湖畔明媚如春的笑颜,也不似她身居贵门嫡女集荣宠于一身的风华,此时的她退去一切,锋芒毕露,宛若他心底那不容触碰的一角,展现于人前时,便从来只懂得伤人伤心,拒绝任何人靠近……

“爷,查清楚了,是宫里那位动的手。”青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后。

燕淮眼中冷芒一闪,挺拔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越发修长。青竹静静站在身后,一言不发。

……“把爷准备好的大礼给她送去。”简单一句话,却暗含杀机。敢在母妃安眠之地撒野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属下领命!”

——

晚些回到小院时,屋顶已升起缕缕青烟。阿秀听见声音从屋子里迎出来,伸手接过宫奕手中的物什。

“小姐,你身上怎么了?”

“碰见几个不长眼的,处理掉了。”宫奕在一旁的盆子里净了手,进屋将脏衣服换了下来。

阿秀早已烧好了热水,沐浴过后,宫奕换了身麻布衣衫,坐在院子里干着头发。入夜后的寺庙不同于帝城的灯火通明,偶尔几盏灯,也是僧人们提着来回巡夜用的。

“施主,方丈有请。”一小僧提着灯笼出现在院外。

阿秀看着来人,有些迟疑,“小姐,这么晚出去不安全吧。”

“无碍,这个地方还不敢有人随便撒野。”广成寺虽不是国寺,但胜在历史悠久,横跨前代今朝。民间流传广成寺香火最灵,故而至今香客络绎不绝,算得上是大燕的名寺。说来也怪,一始大师(方丈)坐镇此处,像今日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跟着小僧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所僻静的禅房前。宫奕推门而入,一始身披僧袍,席地而坐。见来人,双手相合,“深夜请施主前来,多有叨扰。不过事发突然,老衲不得已才请施主出手相助。”

宫奕施礼入座,“方丈但讲无妨。”

“此人乃老衲贵客,身重阎王散数年,往昔老衲还能以自身之力勉强压制,今夜此毒突发,老衲无法才寻得施主出手一救。”

阎王散!宫奕手紧紧攥起,指甲嵌入肉中。又是这种害人的东西!

“不二阁罔顾人命,我不会坐视不理。烦请方丈带我前去一瞧。”

“施主请随我来。”

当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燕淮时,宫奕眼角微抽,怎么又是他……

“施主莫非与之相识?”

宫奕敛住情绪,颔首道,“一面之缘罢了。”

“既如此,此间便交由施主了。”一始掩门而出。

屋内静悄悄的,此时此刻,燕淮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如霜,毫无血色。他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感受不到丝毫生机。

宫奕抬手抚上他心口,脸色一凝,心脉俱损,全靠一身冰气封住自身生机,倘若不救,今夜必死!

看这样子,他这毒藏于体内十年有余。十年,那时他还是孩子啊!何人竟如此心狠,对一个孩子下手,以至于其身后还出现了不二阁的影子?

眼中闪过纠结之色,要解此毒并非难事,只是毒性入骨,若要根治,仅此一次怕是不够。

更何况这次与以往不同,他是大燕的御清王,她则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只要她一出手,这层身份是遮不住了……

看着眼前愈发苍白的脸庞,如沉入画中的谪仙,眉眼鼻唇宛若刀锋勾勒,沉静安然。谁能想到,大燕人人敬仰的战神将军,有一天竟也会这样躺着,徘徊在生死边缘。她曾发过誓,此生就算不除不二阁,她也决不允许阎王散祸害人间。于他人,阎王散是无解之毒,于她,不过是耗些功夫罢了。

最终一咬牙,罢了,救是一定要救的……

手中银针乍现,瞬间打入燕淮心脉。指尖一划,洁白皓腕出现一丝血痕,鲜红的血液顺势滴下,宫奕将手腕靠近燕淮的薄唇,喂入三滴精血。点点血色粘在男子嘴唇上,鲜红而扎眼,更添一分妖艳。

精血三滴,以针为引,游于心脉,冻骨化瘀;内力为辅,输其骨筋,溶于血肉,逆转乾坤……

此法为催生诀,其关键便是宫奕滴入燕淮口中的三滴精血,可生死人,肉白骨。辅以内力一遍遍催动催生诀的运转,直至病人醒来。当然中毒越深,时间越长,宫奕曾遇见一人,整整耗了半日光景,才从昏迷中苏醒。

眼看着天色大亮,如今这位却用了整整一夜时间,宫奕片刻不休地维持着内力的输送,以至于脸色略显苍白,呼吸沉重。

当第一缕光芒穿透了窗子,沉睡一夜的男子眼皮轻轻一颤,清冷的眸子缓缓睁开。入眼一女子此刻正紧闭双眼端坐于身边,脸无血色,在日光的照耀下宛若一座白玉石像,一动不动。她一手紧搭在自己心口,另一只搭着脉搏,磅礴生机涌入,昨夜蚀骨般的痛楚已然消失不见。

似是察觉到燕淮已醒,宫奕睁开眸子,对上了他沉静的目光。

“你是谁?”

宫奕面色淡淡,抽回了双手,“医者仁心,你是病人,我是大夫。”

“阎王散无人能解。”燕淮显然不满意宫奕的回答。

宫奕起身昂起头扭了下脖子,“王爷喜欢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中毒十年,这一次我只能帮你缓解,若要根治,王爷还要做好后续准备。”其实以一始大师之能,再压五年绝不成问题,昨夜燕淮体内的阎王散怕是被什么人引发了,这才来势汹汹,倘若没有她在,燕淮必死无疑。

等等!宫奕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头,“王爷,昨日之事你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看见宫奕一脸严肃地表情,燕淮俊眸眯起,“你是说……”

“你被人撒了药引!”她一直以为是哪个不长脑子的派了些三教九流来刺杀燕淮,如今看起来,当时那些人武功平平,就算没有她在,燕淮一人也足以碾压。原来主意是打在这上面!

“此人好计策!王爷昨夜可是差点就见了阎王。”宫奕打了个哈欠,露出满满的疲惫,眼皮子也越来越沉,“王爷若是某一日抓到了凶手,烦请通知我一声,我有事要问……”

“咚!”不待话说完,宫奕一头扎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燕淮脸色一变,忙起身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伸手一探,发觉她脉象沉稳,呼吸均匀,原来是睡着了。

“这丫头……”燕淮松了口气,无奈一笑。

伸手给她盖好薄被,又仔细地掖了掖被角,燕淮这才推门而出。

此时青竹已早早候在门前,“爷,您身体怎么样?”

“无碍。”

“那就好,属下差点以为……”青竹眼眶一红,昨夜真把他吓得不轻,爷本来好好地跟方丈喝着茶,突然间就毒性发作,昏迷不醒,方丈又不让他进去,因此他才在此处守了一夜。

燕淮眼神一暖,拍了拍青竹的肩膀,“传信给青岚,这么多年他也该回来了。”

青竹猛地抬头,面露喜色,“爷,您是说……”

燕淮冷笑,眼中霸气横生,“她猖狂了这么多年,也该到头了……”

☆、011 离开、审问

宫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的软凳上,马车徐徐前进,路途平坦,这样看来,大概是已经离开广成寺许久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阿秀也真是,怎么不将她叫醒。宫奕翻了个身,本想活动一下筋骨。突然,她身子一僵,美目圆睁。

只见一男子悠然坐在对面,手里挑着本书,偶尔翻过几页,如玉容颜沉静淡然。宫奕这才发觉马车中淡淡的幽兰之气弥漫,并非自己的马车,环绕四周,阿秀也不见了踪影。

腾的坐起身来,宫奕动作过猛,震落了几本书籍。

燕淮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奕,“你若是饿了这有吃的,不必发脾气。”

宫奕狠狠一瞪,“阿秀呢?”

“被青竹送回去了。”

“马车呢?”

“一块回去了。”

“……”没车没人,让她一个不认路的怎么回去!

“王爷这是绑人么?”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杜小姐于本王有救命之恩,送杜小姐回府不算什么。”

宫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郁闷,且不说他是不是真心实意要送她回去,就算他半路扔下她,现在发脾气也没用。

不知睡了多久,刚刚醒来时便已饿的胃痛。“我饿了。”闷闷吐出一句。

燕淮眼中笑意更浓,伸手从暗格里抽出一包包吃食摆在桌子上,“你先垫垫肚子,一会到了镇上我再吩咐人去买吃的。”

宫奕也不理,抓过一堆零食开吃。心里气还没消,宫奕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恨恨地一口接一口,全让忘了她宫大小姐应该时刻维持的端庄得体。

看着眼前人儿愤怒的俏脸,反而更添几分少见的可爱,燕淮忍俊不禁,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丫头竟如此有趣!

三分吃食下肚,饥饿感立刻消失,手边适时地递过来一张帕子,宫奕习惯性地一接,抹了抹嘴。并未发现这一动作令燕淮嘴角一勾,再添几分笑意。

虽说宫奕吃了许多,以至于现在都有些撑了,可桌上的点心却只去了一角。宫奕略带迟疑地看了燕淮一眼,这人平日里是有多能吃啊,以至于出门需要带这么多。

燕淮似是知道宫奕的想法,眼也不抬地出声道“杜小姐无需多想,是你丫头说你能吃,本王才命人买了许多带着。”末了还补充一句,“小姐在本王面前无需顾忌,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敞开肚皮吃便是,本王不会笑话你的。”

“……”宫奕觉得阿秀是得调教调教了,或许哪日把她送回邙山去交给秦殊看着,再也别让她出来!

扯了扯嘴角,宫奕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燕淮,咬牙切齿,“王爷别忘了,你心口那三根银针我还没取呢……”

“嗯,是吗……”燕淮淡淡回了一句,好似这根本不干他事一样。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宫奕眼角微抽,极力忍住想要动手打人的念头,不能动手,一动手她就回不去了……她偏生又不能用那玩意来害他,所谓医者仁心,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燕!淮!”一声怒吼令门外的车夫脑袋一哆嗦,差点骨碌下来。里面那位祖宗不怕死,可他怕死啊!敢直呼王爷的名讳,那可是要杀头的!车夫面哭似笑,狠狠甩着马鞭,争取早日到镇上,或许那位祖宗填饱了肚子脾气就不这么大了。

——

马车在一所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宫奕将帘子挑开一条缝,仔细打量着四周,“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地处维河县,已经与盛京相距甚远。

“在这里解决,杜小姐回京后会轻松很多。”

宫奕撇嘴,她怎会不知这一路都有人穷追不舍地跟着。

“王爷惹得麻烦自然由王爷替我挡掉,不然我这个大夫死了,您早晚得陪着一块去。”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块面纱往脸上一挂,闪身出了马车。

“属下参见王爷!”

“嗯。”

青岚看着自家主子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爷,刚刚……”青岚不明所以的指着宫奕离去的方向,他看见一位姑娘从自家主子的马车上蹦下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前些日子青竹传信来,说是家里爷的婚事有盼头了,刚刚那位莫不就是新王妃?

“人呢?”燕淮没有接话,反而问起宫奕初次来到盛京那日他们在维河县所抓的刺客。

青岚收回手,低头恭声答道,“回爷,属下抓住一人,严刑拷打几日,依旧是不吐一字。现下属下命人给他用棍子堵着嘴,生怕他咬舌自尽。”

燕淮点头,“这些不急,去把后面的尾巴处理掉。”

“是。”青岚一招手,几名暗卫闪电般向远处掠去,消失不见。

“爷,青竹已经把折子送过来了。”

“嗯。”燕淮抬腿进了客栈。

青岚紧随而入,“那属下先去整理一下——”

“不必,先用膳。”打断了青岚的话,燕淮抬步往二楼雅间走去。留下青岚略显迷茫,爷不是从来都先看折子吗?何时吃饭变得如此重要了……况且这……也没到饭点啊……

来到雅间,宫奕不知何时已点了酒菜,托小二去买了个木簪子,墨发简单挽起,配上一身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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