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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上位 作者:苏鎏(晋江2014-03-04vip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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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一步,在原本属于徐启琛的房间里赤/裸相见?

    那幅画面光想想都令人血往头顶上冲,徐天颂几乎是带着一股怨气进的门,迎接他的却是一幅意想不到的画面。

    家里十分冷清,一个佣人也没有。占了满屏的超大型电视机正热闹着演着节目,歌手卖力地唱着,舞者尽情地舞着,一派升平喜乐的景象。

    徐天颂从不看这种东西,乍一见之下不由愣了几秒钟。他连鞋都没换就直接走了进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时发出笃笃的响声。家里的一切令他觉得有些怪异。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台电视机自己这么响着,放眼望去他只看到沙发上阮筝缩成一团的身影。徐天颂的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了一点弧度,快步走上前去。

     阮筝睡得正香,脸上表情平静,唯有眉心处有淡淡的褶皱。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那个“川”字,凑到阮筝脸颊边柔声道:“阮筝,我回来了。”
  
☆、催/情药

这话一出口;徐天颂自己先愣了一下。

    这种感觉甜蜜而又陌生,很像从前在某本书里描述的情景。男主角回到家中;看到为了等她而熟睡的妻子,便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颊;轻声说了句“我回来了”。

    这种类似于家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品尝过;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除夕之夜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他怔怔地望着熟睡的阮筝,情不自禁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阮筝似乎被人吵到了,有些不高兴地挥了挥手;手指轻轻抚过徐天颂的手背;一种奇妙而舒服的感觉在身体里迅速蔓延开来。徐天颂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阮筝细长的手指不停晃过,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抓在了手里,对着指尖轻轻咬了一下。

    这一下没把阮筝咬醒,她只是不悦地嘤咛了一声,扭了扭身体继续睡,像个孩子一般。徐天颂不由乐了,一时玩心大起,一只手捏住阮筝的鼻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阮筝睡得正香,两处呼吸的通道都被堵住了,很快就受不住了。

    她不悦地睁扭动起身体,有些蛮横地去掰徐天颂的手,挣扎间人就不自觉地醒了过来。她半坐起身体靠在沙发上,有些木然地望着对面的徐天颂。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看人的目光有些散漫,没什么集聚。徐天颂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刚想调侃她几句,阮筝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徐天颂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抽回手,笑道:“你怎么跟狗似的。”看看他手上这一排深深的牙印,看得出来阮筝真是下死劲咬的。

    徐天颂长这么大还从没让女人这么咬过,这不像是攻击,倒更像是情侣间的调/情,衬着这房间里淡黄色的灯光,更显得柔情蜜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吵闹的电视机,徐天颂听着嫌烦,直接拿遥控器关了。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四目相接,神情复杂地望着彼此。阮筝脸皮还是比较薄的,被对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吐槽道:“是啊,我就是狗啊。我是一条看门狗,今天大年三十,大家都回家了,所以我就主动留下给你看家了。哎,你怎么把电视给我关了?”

    徐天颂伸手抓住阮筝想去拿遥控器的手,笑得一脸柔和:“你喜欢看这种?倒是没看出来。”

    “随便看看,挺有意思的。”事实上阮筝也没怎么看过这东西,从前在香港的时候有别的节目看,到了美国跟着朋友看了一两回,光看了喜庆气氛,内容什么的她也不感兴趣。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跟徐天颂作对,好像这样就能让她特别愉快似的。

    另一个原因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那就是她希望屋里能有点声音,以此化解她与徐天颂独处一室的暧昧气氛。但徐天颂显然并不希望这气氛被打破,坚持不让她开电视,直接将遥控器扔到了十几米远,一小小心还打破了墙上的一盏璧灯。

    阮筝忍不住嘲笑他:“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刚刚还捂我鼻子和嘴巴,太幼稚了。”

    徐天颂凑到她面前:“你知道我多大年纪?”

    阮筝撇撇嘴没理他,下了沙发去理头发,才站直身体就听到肚子发出一连串巨大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听上去格外突兀。她怔愣了五秒钟,随即在徐天颂强忍的笑意下涨红了脸。

    “没吃晚饭吗?”

    “佣人全回家了,我给他们放了大假。”

    “那我们出去吃点?我也饿了,酒宴上的东西真是难吃。”

    阮筝边往餐厅走边不经意地说了句:“我有做吃的。这么冷的天,我才懒得出门。”

    徐天颂眼前一亮:“分我一点。有我爱吃的炒饭吗?”

    “没有。”阮筝直接拒绝他,想想又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不过有海鲜饭,你要不要?”

    徐天颂大概是真的饿了,阮筝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到了她的前头,直接往餐厅而去。看着满桌子丰盛的晚餐,徐天颂露出了赞赏的目光:“全是你做的?”

    “那当然,不相信吗?”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这么一桌手艺如果味道都不错的话,你离贤妻良母的标准已经很近了。”

    这话说出口时,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徐启琛。但他们谁都没提他,像是刻意把他给遗忘了。阮筝心想今天是除夕,那就放纵一回好了,不管这一步是不是在她的计划之中,今夜的气氛好的令她不忍心破坏。

    菜已经做好一段时间了,大部分都冷掉了,只有火锅明炉还一直开着小火在那里炖着,一阵阵诱人的味道钻进鼻子里,阮筝觉得肚子更饿了。徐天颂拿来了两副碗筷,和阮筝面对面坐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会心地冲对方一笑,然后就开始吃东西。

    这种感觉真好。阮筝心想,原本还以为又是孤单的一夜,却不料有如此的惊喜。她有些庆幸自己做了这么多菜,似乎是上天暗中给了她旨意,特意将这一幕留给徐天颂似的。

    徐天颂也很庆幸,庆幸自己果断逃离了那无聊的充满了吹捧的场所,回来享受这家庭般的温暖。肥牛火锅的蒸气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透过那薄薄的雾气可以看到对面阮筝甜美的笑容,美好的犹如天使一般。

    吃过饭后两人又开了瓶红酒坐沙发里慢慢品尝。阮筝其实不太懂酒,平时也不爱喝这东西。但今天的气氛实在太好,哪怕她现在手里拿的只是一杯白水,也能喝出别样的风情来。

    徐天颂喝了点酒之后更是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美得令人心醉。阮筝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隔着透明的酒杯望着他的侧脸怔怔地出神。徐天颂却还在回味刚才吃的那些食物:“……那个蟹肉卷你是怎么做的,我以前真没吃过这样的,里面似乎加了芝士?”

    “嗯,反正做焗虾芝士有剩,我就全加进蟹肉里了。你喜欢这种味道?”

    徐天颂微微仰头,两手随意地搁在身体两边,呈一个半弧形。他仰头的时候露出光洁白皙的脖颈,轻轻吞咽间硕大的喉结上下滑动,充满了极致的诱惑。阮筝从没想到自己一个女人竟然被个男人给诱惑了。她出神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良久才听他悠悠说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阮筝知道,她跟徐天颂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质的改变。从那晚的那个吻开始,他们就已经不是普通的长辈与小辈的关系了。徐启琛已经不是联结他们之间唯一的那根纽带了,甚至他已经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和她,只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是彼此都对对方动情的男女关系,是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就要剥光衣服坦诚相见的男女关系。

    阮筝觉得酒精正慢慢冲上她的大脑,混杂着兴奋与酒精的感觉在身体里激荡着,似乎只要一点火苗就能将她彻底燃烧。她觉得自己喝的不是酒,根本就是催/情药。

    徐天颂像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转过头来若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他只是这么轻轻一瞥,却像是在油桶里投下了炸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不光是阮筝,徐天颂也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内心的挣扎与尖叫。

    他随手将酒杯往地上一扔,在玻璃清脆的碎裂声中他狠狠地吻上了阮筝的双唇。柔软而甜蜜的感觉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比起那天烧得稀哩糊涂的吻,今天这个显然更清醒,感觉也更强烈。

    阮筝没像那天那样强烈地表达拒绝,她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想着放下手里的酒杯,但手已经被徐天颂握住了。他用力将手指插入阮筝的手与酒杯之间,强行将那碍事的东西剔了出去。地上再次响起玻璃的碎裂声,但两人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浓烈的欲/望就像子弹一样在身体里炸开,随即跑遍了四肢百骸,冲撞得骨头都有些生疼。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唇齿交/缠间只听到彼此喉咙口发出的细微的闷哼声。这一声又一声的刺激将两人完全推入了失控的边缘,阮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一次快过一次的战栗,身体已经到了一种僵硬而痉挛的地步。

    那一刻阮筝有些迷茫了,她用仅剩的那点理智来理清一个问题:她究竟是在执行计划,还是已经被徐天颂彻底给征服了?

    徐天颂强有力的身体完全钳制住了她,现在的阮筝已是无路可逃。她相信如此此刻就在这里,徐天颂扒掉她的衣服触摸她的身体,她除了颤抖地尖叫外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反抗。她的身体甚至有强烈的渴望,希望男人强有力的身体与她完全贴合,将她整个人彻底吞噬干净。

      但徐天颂最终没有这么做,在经历了一个几乎令人发狂的深吻后,他用自已最后的意制力将自已抽离了出来。他搂着喘息不停的阮筝,在她的额头上印一个浅浅的吻,嘴里呢喃道:“再等等,阮筝,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再等等好吗?”

☆、情人节

阮筝这几天过得很充实。

    基本上徐天颂每天都会回来吃饭。不知是他应酬突然减少了还是特意做了安排;总之他在家里出现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很多。

    他每天至少会在家里吃一顿饭;大部分是晚餐。如果晚上有应酬;他会赶回来吃午饭。如果中午晚上都不得空,他也会陪阮筝一起喝咖啡吃早餐。

    家里的佣人全被放了十天长假;这两天家里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在。开始的一两天他们就吃除夕那晚阮筝做的那一桌子菜。阮筝本以为像徐天颂这种外表龟毛的男人肯定不吃隔夜的东西。没想到他居然吃得相当愉快;一连吃了好几顿也没抱怨半句。

    后来阮筝开始负责煮每天的三餐;都是些做法简单用料考究的东西。徐天颂有的是钱,什么山珍海味打个电话就能直接送到家里来。他又替阮筝弄了个临时驾照;拨了一辆车给她用,让她随时可以出门采买需要的食材和生活用品。

    阮筝就这么当起了徐家的临时管家婆;除了每天买必要的东西回来做菜外;她还喜欢给徐天颂买点小东西。比如买条颜色颇为鲜艳的领带;拿出来的时候连一向美得张扬外放的徐天颂都有些皱眉了;“我戴这个好吗?”

    “当然好。你长得好,怎么戴都好看。那些歪瓜裂枣的想戴还衬不起这颜色呢。”

    再比如说买一对看似普通价格却不菲的袖扣回来。名家订制,镶钻镶宝石,几乎花光了阮筝大半个月的零花钱。徐天颂很识货,一拿到手里就要给她开支票:“花了多少我给你补上,当长辈的没理由让小辈这么破费。”

    阮筝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摁住了他准备签支票的右手:“算了爸爸,反正都是你的钱,我就拿来做顺水人情了。”

    徐天颂被她摸得有些心猿意马,第一次没有因为她叫爸爸而表现出不悦,反而笑得如沐春风。但他依旧开了张支票给阮筝,美其名曰是给她过年的红包。阮筝没有拒绝,笑着收了那张支票,顺便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飞眼。徐天颂看得心情更好了,心里直骂这个妖女,简直要把他给祸害死了。

    阮筝祸害完徐天颂后转身准备出门,被对方直接拉住手腕。徐天颂微微一用力,阮筝后退了几步后直接跌进他怀里。这种暧昧不合乎情理的举动在这两人看来却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阮筝心想自己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但身体的动作没有一点僵硬,就这么自然地微靠在徐天颂的胸膛里。

    徐天颂把头支在她的肩膀上,轻言细语道:“明天过节,你准备做点什么慰劳我?”

    今年过年比较晚,情人节就在正月里过。明天就是二月十四了,徐天颂这么问很显然是要和她一起过节了。

    这个节很特殊,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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