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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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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义正在整顿愿意投诚榆林卫守军。阿穆尔整顿五千士卒南下,准备杀向陕西腹地。

王义听到消息后,匆匆忙忙把手中事务放下,赶到阿穆尔的营寨阻拦。

察哈尔骑兵先锋已经出发,王义拦在阿穆尔马前,道:“陕西之民一直深受战乱之苦,晋王请你们来,不是为了折磨大明的百姓,如你就此南下,必然有有心人谣传晋王勾结外族”

“本来就是如此”

王义苦笑道:“如此一来,生意怕也是没得做了。”

“你在威胁我”阿穆尔很生气。

“我只是传达晋王的口谕,晋王说过,如果蒙古骑兵在大明烧杀抢掠,与清虏也就没什么区别。双方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阿穆尔脸上阴晴不定,良久后,下令出发的察哈尔骑兵返回榆林卫。

蒙古人攻破榆林卫,清廷在陕西仅有的兵马守在西安。蒙古骑兵行踪捉摸不定,清廷暂时也没有兵马夺回榆林卫在赵志成和王义共同策动下,各地原本沉寂下来的义军又死灰复燃,延安府两座县城接连反正。陕西出过推翻大明的流贼,也出过能抵挡流贼的官兵。

第605章桀骜之军

把吴三桂拉入战场,翟哲无需再担心隆武帝的密诏传到四川会引发什么恶果。大明皇帝的诏书在有些人眼中重如泰山,但郑芝龙和吴三桂等人显然不在此列。

湖广。

长沙总兵张天禄和武冈总兵陈友龙留守湖南,稳定西南。

一队骑兵从荆州出发,经襄阳过江,进入南阳府地界,正式踏入战场。

萧之言和车风奉命在荆州组建骑兵,时隔一年,两位大明的总兵麾下一共只有七千多骑兵。明军不缺善骑的士卒,缺少的是优良的战马。

举“萧”字旗的骑兵在前,举“车”字旗的骑兵在后。

萧之言跨在一批黄骠马上,许义阳陪在他身边。许义阳现为军中副将,明摆着是朝廷派来接替萧之言的将领。

过江十里地,迎面来了一列骑兵。

许义阳指着前面,道:“爹,左将军来了”

左若是湖广职位和爵位最高的将军,除了萧之言,这里没有人能当得起他亲自来迎接。

萧之言催马出队列飞奔,许义阳领一队骑兵紧随其后。

“萧大哥”相距几十步远,便能听见左若高声呼叫,“终于把你盼来了”

萧之言领着诸将下马,走到左若面前就要行礼。

左若忙伸手扶住,道:“大哥,你我兄弟之间,这么做是要折杀我吗?”

“军中礼节不可废”萧之言坚决施礼,然后才与左若嘻嘻笑谈。

“大哥,你不来,我真是拿勒克德浑没办法”左若扶住萧之言的肩膀诉苦。跟在身后的将士见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左将军也会有这幅嘴脸,都很吃惊。

“你也会怕勒克德浑?”

左若反应极快,辩白道:“我哪里是怕他,从去年冬天到现在,我与勒克德浑交战二十二场,我胜了十四场,清虏胜了八场。”

萧之言笑道:“我只知道,你被清虏挡在南阳府,半年未能更进一步。”

这兄弟二人见面,惊煞了身边诸将,各家武将没想到自家主将还有这幅神色。

萧之言招手命许义阳上前,道:“见过左叔叔”

“拜见左叔叔”许义阳深一作揖。左若威名赫赫,对萧之言一个样,对其他人另一个样,许义阳不敢直视。

左若上下打量,最后伸手猛一拍许义阳的肩膀道:“果然名不虚传,弱冠少年定湖南,前途不可限量”

萧之言此举,有托付提携许义阳之意。许义阳做的事情,军中也有所闻。

一行人走入中军大帐,跟在后面的车风可得不到这般优待,自行率军进入樊城附近的大营,随后去中军大帐拜见左若。

七千骑兵过江后,明军在樊城已经集结了五万大军,全是训练精良的正兵。姚启圣调集府兵接管襄阳,又征集民夫往江北运送粮食和火药。

午后,大军集结完毕,左若升帐议军。

左若坐在主座,给萧之言在右侧特设了一张椅子,其余诸将分两侧站立。军中尤其讲究资历,萧之言被贬到荆州,但他与左若的关系非同一般。左若对这个兄长格外尊重。

三遍鼓过,帐中肃穆。

左若沉声道:“自去年过江以来,我等在南阳与清虏接战大小近百次,虽胜多负少,但一直未能彻底击溃清兵。大将军在扬州城下大破清兵,又传来军令命吾等奋勇出击,一举收复河南。萧总兵和车总兵率骑兵新来帐下听令,使吾等如虎添翼。”

萧之言站起来,车风出列,拱手给诸将见礼。

“吾等与清兵接战半年,每每击溃清兵后,因缺少骑兵,无法扩大战果,萧、车二总兵到,清虏不足惧矣”

许义阳站在大帐后半段,眼睛转向四周。

帐中都是生面孔,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宿将,他年纪最轻,周边都是粗鲁的汉子,唯有他气质卓尔不群,风流儒雅。

左若坐在高处,他治军严厉,军中士卒畏他如虎,令之所至,无敢不从。许义阳这般随意,让他心中不喜。但碍于萧之言的面子,不好发作。他宣布出兵计划:“大军休整两日,两日后兵近南阳”

今日的聚会只是为了让诸将熟悉萧之言和车风,军议时间极短。

左若留下萧之言和车风议事。

许义阳奉命往中军取粮草补给,沿途见到左若军中操练心中震撼。

他首先看见一队士卒身披重甲长刀练习劈砍,脚步走过之处,汗水滴落湿土地。有体力不支的士卒倒下,立刻被拖到一边,拔下衣甲接受鞭刑。

走过一片营地,他看见一座小山坡下火光冲天。他手持令牌,特意绕道去观望,一队整齐的士卒呼喊各种怪异的声音,冲过火场,没有一人敢止步不前。有人冲过火场后,衣服被点燃,早有准备好的士卒立刻泼水灭火左若在樊城驻军半年,偶尔出击,多数时间就地练军。许义阳不但没有认同,反而在心中暗自嘀咕:“竟然有如此残酷的练军之法”

他幼时家中富裕,父亲谋反被斩首后,他被萧之言领养。萧之言为人随意宽厚,顾眉无子,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他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头,见不得这么残酷的操练之法。

左若练军残酷,但军中将士立功后补给赏赐丰厚,将士虽苦,并无怨言,因此成就铁军之名。他与逢勤都是清虏最不愿遇见的明军将领,在大明军中逢勤的地位更高,但清虏更加畏惧左若。

许义阳一路边走边看,往中军交接令牌,取了粮草退回本营。

三日无事,明军北进。

左若军与金声桓军齐头并进,萧之言和车风率骑兵跟在最后。清廷担负河南守卫的将领是左若的老相识——洪承畴和勒克德浑。

去年两人从襄阳退回南阳,清廷并没有处置二人,因河南总兵尚可喜被吴三桂俘虏,两人收集残兵,就地接任河南防御。

洪承畴统管民务,安抚民心是一把好手,半年间渐让残败河南恢复宁静,并长袖善舞让各村寨结寨自保,不给明军提供粮草补给。

左若曾率军攻破三座山寨,斩杀不听号令的乡绅几十人,反而让河南百姓更加畏惧明军。每当明军北进时,河南百姓逃之夭夭。

从崇祯七年起,河南一直处于战乱中,这里的百姓早已没有倾向性。大明的官兵在他们眼中甚至比不上大顺军。

勒克德浑挟骑兵之利,利用南阳平原的优势不断袭击明军粮道,左若虽能深入河南境地,但不能久留。

左若则一直在找清虏骑兵决战。

两路明军进入南阳府,这里的田地也如扬州府一般长满了荒草。

从湖广进入河南,就像进入了另一片天地。湖广的稻穗迎风招展,河南满目荒芜。许义阳亲率一支百人骑兵在距离大军二三十里外巡逻。

偶尔见到一个村落,早已人去屋空,明军的斥候骑兵由萧之言的马贼一脉相承下来,通过一些牲畜的脚印和粪便发现有清虏骑兵在附近活动。

一日后,明军到达新野城外,城内并无清虏重兵守御,左若半个时辰攻开新野县城……

传令兵到骑兵营中宣告:“命萧之言部骑兵往北急进,把沿途逃难的百姓全部押回来。”

三千多骑兵连夜在河南平原驰骋,斥候小心查探清虏骑兵动向,次日午后抓回来一万多百姓。

这些百姓被押解到新野城外,左若命人把百姓根据体力不同遴选分开,年轻力壮去辎重营搬运粮草物资,老弱妇孺各军中士卒生火做饭。

左若军中将士彼此在战场照顾有加,但面对壮丁百姓可不客气,动作稍慢即鞭打脚踢,好似想把在训练中受的暴戾之气全部释放出去。

许义阳解下盔甲,出营巡视。

饶了半圈,见前面聚集了一群人,还有些叫骂之声,他走过去,见一个士卒正在鞭打一个老头,周边有十几个人在围观。

那老头抱着脑袋,胳膊上被打出条条血印。

许义阳犹豫片刻,见那老者哀叫的可怜,忍无可忍走上前问:“为何要鞭打此人”

那士卒见许义阳的衣装,不敢怠慢,停下动作,禀告道:“让他在营中做饭,他故意打翻锅,不给他点记号,他不知道顺从。”

“他是百姓,不是清虏”

左若军中士卒多数自傲且桀骜不驯丨旁边一个千总上前,道:“他是百姓,却甘愿为清虏卖命,河南的百姓不像湖广,宁愿从贼,不愿剪去辫子”他伸手拉住拿老人的托在脑袋后面的鼠尾辫,骂道:“留着这个东西的,还是我大明百姓吗?”

那千总动作轻佻,见不到对许义阳尊重。

许义阳心中不喜,道:“朝廷早已宣布,有辫无辫只要是汉人都是我大明子民。”

“他若顺从,我也不会故意为难他,这个老东西,死活不听话,鞭打已算客气了”

那千总拔刀,飞快的划过,口中骂道:“他自诩世代官宦,是举人出身不做粗活,那便让他尝尝厉害”

一声惨叫,一片耳朵坠落在地面。

第606章盛名之下

许义阳大怒,他是副将,一个小小的千总怎敢在他前面前无礼。

左若军桀骜略见一斑。

那千总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左若军善战,对明军其他部有种天然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在一次次战争中积累的,也是左若特意培养的。

一支骄军,要有那种舍我其谁的气质。

“你想死吗?”

那千总冷笑,问:“许副将以何名义杀我?”

许义阳心中一动,原来他知道我的身份他右手摸上刀柄,对面十几个人都用特别的看着他,那绝不是和善的目光。

短暂的对峙后。

“好吧”许义阳握在刀柄上的右手松开,“你不是我的隶属,但我军中绝留不下你这种人”

他转身离去。

后面传来一阵笑声。那一定是嘲笑,但许义阳没有与几个士卒斗气。

回到军营中时,萧之言正从新野城回来,笑对他说:“左将军对你赞不绝口,今日骑兵挟裹回来一万多壮丁,帮大军解决许多难题。”

许义阳点头施礼,见父亲神态热枕,不便多言。

虽未见左若军出战,他已经明白左若善战不是虚名,但左若如此御军,迟早会惹祸上身。今日,一个千总不识他这个副将,他日如果大将军要把左若调离,这支兵马还有谁能统御?

次日午后,左若传令召许义阳进城。

许义阳接到军令后立刻动身,走到县衙门口时,他见到昨日与他争吵的那个千总跪在道边,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卒,都是熟悉的面孔。

许义阳要县衙门口的侍卫往里通报,片刻之后从里面出来一个亲兵,道:“昨日这几人冒犯许副将,总兵大人有令,让许副将自行处罚”

许义阳扭头看那千总,昨日嚣张气焰已经不见,脸上神情如待宰的羔羊。他站在那里看了片刻,觉得很没意思,道:“昨日并无甚事,末将不敢惩罚这些人”他朝出门传令的亲兵拱手,道:“请转告左将军,末将不敢管左将军军中勇士。”

他话音刚落,见一个威严的将军从县衙中走出来,正是左若。

“许副将,依你之见,这几人身犯何罪?”

许义阳对视左若,道:“虐待百姓,不敬上官”

“该如何惩戒?”

“末将不敢妄言”

“我听你说过,你军中绝不要这样的士卒?”

许义阳垂头不语,左将军在强行压他低头吗?

“每人鞭打二十,为不敬上官之罪”左若声音洪亮,立刻有士卒上来扒光那几人的上衣,鞭子打在肉上噼里啪啦响。

闷哼声传入许义阳的耳朵,让他无法如从前那般平静。

“河南的百姓,不是湖广的顺民,这一点,是许副将错了我也想当个爱民如子的将军,但是首先要打胜仗。”

许义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说的那句话触犯了左将军的威严。他强忍不满和愤怒,单膝跪地道:“末将知错了”

左若不是他的义父,不会像宠孩子那样待他。但若不是萧之言的面子,他也难逃鞭刑。

“知错要改”左若转身走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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