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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扎兰姆最终说了句中庸的话：“那么，你从现在起可以做真实的自己了。”着你的妻子，为了让他能过上舒适度生活，在外吃苦受累，奔波生计。当你终于事业小有所成，有了兑现愿望的底气，准备跟妻子分享这份喜悦和幸福的时候，却发现在你受累奔波的那些岁月中，你的妻子耐不住寂寞而另有了新欢，并且有了她和别人的后代，但你们才是合法的夫妻，所以你就喜当爹喽。”
苦笑了一下，阿扎兰姆吧嗒吧嗒嘴，有些抱歉的道：“让你产生类似喜当爹的感觉，真的是很抱歉啊。”
“我没有怨你。真相有时候很残忍，也真让人受伤。但对于强者，宁肯选择鲜血淋漓，也不会选择自欺欺人。”苗朴说着叹了口气：“抱怨，只是因为需要发泄，不过我相信这个过程是激烈而短暂的，真正让我惆怅的是对人生的迷惘。我之前所坚持的那些都失去了应有的意义。那么，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我该坚守什么？又该摒弃什么？我是人工造物，只是众多实验品中的一个。我的屁股坚定的坐在了人类这一边，这算是怎么回事？连他们自己都不愿好好的，我一个造物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而且还要不惜为之搭上性命！当然，这话同样适用于【源人】。我就算不是人类，也只是意味着跟真正的人类有了隔阂，有了区别，而不意味着跟【源人】就变得亲近了。所以对我而言，非彼即此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阿扎兰姆难以掩饰的显示出了一脸遗憾，他确实有心思劝苗朴改投阵营，否则也不会不遗余力的兜售这些真相。但是，显然苗朴是一个合格的强者，连人格都被否定了，仍旧没有崩溃，而是坦言困惑的同时，理性的剖析。阿扎兰姆能感觉的到，这也是一种梳拢和整理，为的是重新明确一些作为生命最核心的内容——意志。这并不是真的在向他求教，阿扎兰姆可以积极的劝诱，但他已经感觉到，苗朴只会把他的话作为参考，这其中的主次，人家分的清楚着呢。
所以阿扎兰姆最终说了句中庸的话：“那么，你从现在起可以做真实的自己了。”
第752章 身份的重写
得知了这一系列的惊人消息，苗朴停止了手中的工作，苦笑着摇摇头道：“生存、战斗、成长……我在源化之后的种种，除了生存其余都是为了自己的理念服务，当理念不在，这些事儿的意义便大降了，真要做我自己，眼前这些事儿就都应该搁置了，把该想的事情想明白了再谈其他吧。可地球不是为我一个人在转，现在的局势，我要是突然放弃了，未免太疯狂。”
阿扎兰姆半开玩笑的说：“你说疯狂？你之前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那才是疯狂吧？据我所知，出于实验目的，当初类似你的人一共有8个，其中一半儿直接死在了初始阶段，也就是在黄城源化发生的时候，另外3个也相继死去，只有你活到了现在且一再创造奇迹。”
苗朴哂道：“哈哈，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了，那些事情我能想象得到，像这种实验项目什么的，应该跟商业运作有很多相似之处吧，利益最大化，怎么可能就安排一个试点？”他话题一转，道：“不过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他们是怎么玩转灵魂的？比如说在众多实验体的记忆上弄虚作假，糊弄普通人也就罢了，源技术中类似催眠的技巧也算丰富，可灵魂强度达到我这样的水平，想要不着痕迹的做手脚，怕是源文明的大师都未必能做得到吧？”
“所以才从始源端下手啊，白奴（蓝血人）的制造你也是知道的，就原理而言，【荒神众】所用的方法与之并无太大的不同。”
“你是说魂珠？”
“姑且就按你说的吧，魂珠。在我们的认知里，灵魂有3个部分，意识部分，记忆部分，以及承载两者的能量，魂珠的制造原理就是先获得承载的能量，然后注入记忆部分，意识部分则由自身补完，补完的过程中，记忆部分起到重要的引导作用，而外力也可以适当的加入一部分内容，不过非常有限。也就是说，记忆决定意识。但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很难做到完美。这是因为我们在灵魂方面取得的研究成果远不及**方面的，简单的说就是操作水平不够。作为【魔神系列】，你的特殊之处在于并没有按照既定章程选择优秀的克隆原型，而是夹杂了明显的感情因素，使用了早夭的苗朴作为原型。另外，该系列历时较久，运用的技术也与其他的差异不小，最开始是因为原型的不完美而不得不解决问题，到后来就干脆走偏了路，有了自己专用的一套。还有就是使用了【源】，这个【源】自然指的是传承殿堂最宝贵的两种存在之一。【源】一直是【荒神众】的目标，最初最纯净的源能量，无论是用作做电池，还是其他什么，都有着不可替代的效果。苗国平始终认为，要想真正将源文明的技术与人类的科技技术融合，就要从源头上达成，而不是用那些不知道衍化了多少个层次和阶段的子能量以及技术。”
“还真是舍得投资啊，我以为【源】就是一杯的量，甚至更少，一滴。”
“【源】是源能大师通过逆推衍的方法浓缩能量，它最接近上古雅古降临时改造环境和物种所使用的能量，据我所知，它几乎对所有能量及物质都有着近乎神奇的催化作用。【荒神众】虽然对源文明的核心技术谈不上多么了解，但他们至少成功的把握住了最具力量的存在。具体他们是如何获取【源】并导致命运4号苏醒，这些我并不清楚。但他们得到了【源】却是事实，至少得到了一部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充分的理由，让他们能够顺利的进行代号为x的项目。”
“仅仅是靠估测的么？”苗朴对阿扎兰姆给出的理由不太满意。没有亲见，就因为无法用正常的逻辑解释，于是就将他以及整个x系列的克隆体的诞生跟【源】联系到一块儿，这未免有些太不负责任了。
“当然不止是靠估测。在你看来，我积极的攫取各系列的克隆人，只不过是为了培养一批高端战力？”
“难道不是吗？”苗朴反问道：“论及事件本质，这就是一场争夺，而且不是靠个人强大就能参与的争夺，那么让自己兵强马壮，拥有大量高端战力，不是主要目的？”
阿扎兰姆耐心解释道：“从理论上讲，你说的当然没错，可还远不够全面，只说一点，将这些克隆人培养成才的投入，那是超乎你想象的一笔巨额投入，从势力经营、运作的角度去考量，培养它们绝不能算是一笔划算的投资。”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我想这个问题应当算作达成愿望的必要投入吧。价廉物美又或高性价比的战力，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派养出来的。那么克隆体作为已经被培养了一段时间的半成品就显得很有价值了，投入固然是大了点，但那是培养高端战力的必然牺牲。要是从零开始，相信投入比例会更加夸张，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速成高端战力。”
“好吧，就当你说的有道理吧。”阿扎兰姆明显不太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与苗朴争执，这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愿意泄漏太多自己的秘辛。比如高端物资和能源接近零库存，而且已经没有稳定的来源等等。毕竟双方现在还没有签署真正的源誓契约，他得防着点苗朴毁诺。
阿扎兰姆直指他要表达的重点：“对于我来说，源文明的高端知识和物品同样是需要学习以及研究才能掌握的。【源】的特性，【源】的作用……这些都是课题，这些课题关系到整个文明体系载体的基础和根本，所以，相比于争夺物资、地盘什么的，我更在乎这个。”
苗朴点头说：“本质上同样是争夺，只不过你比我们更能认清哪个是最具价值的。整个地下遗迹的能量、物质都不过是由【源】引申拓展而来的衍生物，【源】自然是最宝贵的那个，而了解其特性并且学会怎么利用，甚至如何制造，也是最有价值的选择。可惜【源】在【荒神众】和命运4号的斗争中被挥霍了，那么你只能通过收集最接近【源】的衍生产品来进行逆推和还原。而争夺，战斗，都是为这个目的服务的。强化并催生高端战力又是为争夺和战斗服务的，高端战力本身又是研究样本……这是一个相互牵连的复杂关系，在其中尽可能的维持一个平衡的状态，是你一直在做的。”
“是的，这么说没有错。”阿扎兰姆必须承认，苗朴的总结是正确的，虽然看待同一系列事的角度跟他有所不同。
“那么这和你确定我是克隆人x项目中的一员，而不是苗朴本人有什么联系？”
“由研究产生的联系。”阿扎兰姆解释道：“研究工作的进展一直都不理想，直到取得了你的一些血液之后，终于有了转机。”
苗朴当然记得，个把月前，在地铁隧道区蓝血人收集气系能量的采集站，他被基地中潜伏的高端战力突袭而受了些伤，对方因此而获得了一些他的血液。这事一度让他增加了一份心理压力。当时他无论对【元灵】一系，还是【守护者】一系都缺乏足够的了解。光是看到这两个派系的敌人，都有高端战力撑场子，克隆人、精英怪什么的满地跑，他心里当然是发虚，担心自己的血液被对方拿到后，用不了几天就有假苗朴四处出没。现在看来，这明显是过于高估对手的技术变现能力了。
“通过血液对比，你发现我跟其他x系列的克隆人相似度极高，所以认定我也是它们中的一员？”
阿扎兰姆摇头，“不，恰恰相反，你的问题在于跟他们相差太大，而不是相似度过高。”
“哦？差距巨大反倒成了让你笃定我是克隆人一员的主要原因，为什么？”
“因为即便是真的苗朴也不可能与它的克隆体有如此大的差异，造成这种差异的唯一可能就是【源】的直接使用。要知道，你的原型，也就是真正的苗朴，并不是【反应体】，【反应体】你能理解吗？”
“可以在源化过程中，被激活而成为觉醒者的人？”
“嗯，差不多吧，你这样理解也没什么问题。原型不是反应体，他的克隆体自然也应该不是。然而苗国平在这个系列上投入了太多，他不可能坐视你成为不入流的畸变体，也就是地表那些被你们称为怪物的形形色色的适应源环境失败的人类。事实上，如果不做点什么，你和其他苗朴克隆体的结局都只能是成为畸变体，因为原型就被各种实验反复污染了。这个结论是我通过对所收集的x系列克隆体的情报总结而得出的。现在我手里都有未被激活，与原型相似度最高的克隆体，你要是有兴趣我都可以打包送给你。”
阿扎兰姆将话题转回来接着说：“既然不是反应体，那么想要顺利完成适应性进化就必须有一个内在的契机来配合外在的侵蚀改变。如此，【源】就成了画龙点睛之笔，而苗国平似乎不愿浪费【源】的神奇效能，又或他有着某种目的，所以借助这种高端激活方式所提供的容错性和可塑造型，进行了不同的细节方案的调整。你的调整特性就是【渊守】、狼、植物属性异能，而与你最接近的【渊守】、熊、土系异能，恰好我获得了他的尸骸，他的内在变化不及你，且给我一种要素尚未完全开化的感觉。而正是这个半调子，将你和未被激活的x系克隆体联系到了一起，如果说那个克隆体是异常进化的中期，那么你就是后期。我就是靠着扑捉你们之间的共性，来确定你的身份的。这个共性用你们的词理解，可以简单的称之为——神奇。我从未在除你们之外的其他人身上见过类似的情况，包括我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和世界。”
“你的意思是说，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神奇，其实是有迹可循的，是【源】带来的变化？”
“这样理解不全对。我是想说，如果这种神奇只在你一个人身上出现，那么这种唯一性或许可以用运气、巧合什么的来解释。但如果在另外一个你身上发生了类似程度的神奇，那么这个神奇本身，恐怕就是我们尚未掌握的道理。这个道理直指某种必然，而其过程我们不懂，所以冠名神奇。”
“也就是说，不具备唯一性，是你认为我是克隆体的主要原因？”
“你的际遇是唯一的，你在特定的时间取得某些成就，这也是唯一的，甚至你的能力，你的思想也都是唯一的。不唯一的地方在于另一个苗朴同样善于创造奇迹，异能与普通觉醒者大相径庭。我认为是【源】给了你们这种善于创造奇迹，异能与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