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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1番外 作者:时久(晋江vip2014-04-15正文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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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地停在了那里,不会再走。
  《皇姑》上卷·意难分完



☆、第59章 番外迎新春

  宇文徕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有一个很长的名字;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奇怪文字书写出来。虽然没见过,却知道那些文字的含义;这大概就是梦境的奇异之处。
  梦中的世界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的大地居然不是方的而是圆的,有的人生活在圆球这一边;有的人生活在那一边。因为圆球足够大;平时人们并不会觉察到大地不平。从圆球的这边到对面足有三万里之遥;却有一种大鸟似的交通工具,在天空飞翔;只需六七个时辰就能到达。
  他的梦境就在这样一架大鸟的腹舱里开始。鸟舱很大;每排并列坐十个人还有空余,各种各样的面孔、头发和肤色,一大半都是胡人;其余则是汉人,他的长相混在其中一点都不显特别。舱壁有小窗,低下头能看到窗外是瀚海一般的浓云,聚集在脚下翻滚,十分奇异的景象。
  “让我坐窗户边上吧,一会儿降到云层下面,我想拍几张照片。”
  他转过脸去,看到一张熟悉的灵动面庞,脸上是雀跃期待的表情,不由微笑:“末儿。”
  她的脸红了红:“不许没事就对我放电。快点换过来啦,等开始下落就不能离开座位了。”
  放电?他觉得这个词有点陌生,但隐约又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
  她的装束和平时大不相同,头发剪得很短,俏皮地贴在耳边。周围其他人也和她类似,男人全都是短发,女人有长有短。他摸了摸自己头顶,也是短发,毛茸茸的有点卷,奇特的手感。
  大鸟飞进了云层,窗外全是白茫茫的浓雾,原来云和雾其实是一种东西。他忽然想,按照这种飞行的速度,从上京到洛阳都用不了一个时辰,那末儿岂不是随便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可以回家了?
  脑子里这么想的时候,另一个念头浮现出来,他们现在确实正在回她家的路上,一座江南的水乡小镇,回去探望她百岁高龄的祖母,一起过他们的国家最重要的节日。
  “你不是从小在首都长大的吗?”出发前他这样问她。
  “但我祖籍在江南,奶奶、伯父、姑妈他们都在老家呢。我也好多年没回去过了,上一次还是出国前。今年是咱俩结婚后第一次过年,我们那儿的习俗,新婚夫妻年头上都要拜访家中长辈的。”
  想到这儿他松了一口气,梦境里他们也是夫妻。
  这时窗外已经不见了浓雾,天气晴好,天际蔚蓝澄澈。她凑在窗户边上往外看,兴奋得手舞足蹈:“看下面看下面,好漂亮啊,冬天都这么美!不行我得多拍几张照片。”她手里举着个长方形的小匣子,对着窗外咔嚓咔嚓比划,一边比划一边说:“这就是我的故乡,江南水乡,吴越之地,人间天堂,听说过吗?我们中国有好多文学作品赞美它的,写江南美景的古诗特别多!”
  他点点头:“久闻大名。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杨末回过头来,一脸惊讶:“你还会背这个?”
  “我不应该会背吗?”白乐天的诗词文字浅显,老妪能解,最易背诵,这首《忆江南》是他幼时第一个读的长短句。
  她凑过来问:“你还会背什么呀?吟诗太娘娘腔了,三字经,会吗?再高深一点儿的,《出师表》、《岳阳楼记》,能不能背?”
  《出师表》和《岳阳楼记》就算高深?他继续点头:“可以。”
  她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等见了我奶奶,你就背《出师表》给她听,我敢保证她那些孙子重孙没一个背得全的,看她还念不念叨我嫁了个洋鬼子。”
  洋鬼子,听起来似乎不像是好话。
  飞行落地后,杨末的堂哥堂嫂来接他们,之后还要再坐一个多时辰的车才到。梦境世界的车也是奇形怪状,像座矮小的乌龟壳,弯腰才能坐进去。车前没有牛马驱使,赶车的人也不用鞭子,只需转动一个圆形轮轴,速度比马车快许多倍。
  杨末和兄嫂用他们家乡的土语寒暄,这回他就听得半懂不懂了,只觉得听上去软糯娇嗲,十分悦耳,说什么反而不在意。
  当然,也跟说话的人有很大关系。
  杨末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脸又红了:“你干吗老看我,看外面啊,看外面的风景!”
  他指了指她身侧的车窗:“我看你那边。”
  前排堂哥笑着用他能听懂的语言说:“你别光顾着跟我们说话,把妹夫晾在一边。你们俩还在热恋期吧?恨不得黏在一块儿才好呢。”
  杨末不好意思地辩解道:“哪有,都认识三年了。”
  堂哥说:“别藏啦,你俩的浪漫史小萱都告诉我们了。你们三年前在弗罗里达一见钟情,但是没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去年六月份在纽约重新遇到,就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地恋爱上啦,处了两个月就去把证领了,是这么回事吧?”
  堂嫂谑道:“哎哟哎哟,之前只知道小妹闪婚嫁了个老外,没想到这么浪漫,跟电影里演的似的。”
  杨末面红耳赤:“小萱这个八婆,就知道告诉了她跟昭告天下没区别了。哎呀,你们都知道了,那奶奶知道吗?”
  堂哥说:“什么事能瞒得住她老人家呀。”
  “完了完了,嫁个洋鬼子也就算了,还闪婚,奶奶肯定要骂死我。”
  堂哥说:“一早就认识还好啦,两个月不算太短,只要你们俩处得好,管别人怎么看呢。奶奶是刀子嘴豆腐心,叫你回来过年,不就是想看看新孙女婿吗?”
  她一心急就揪自己耳朵,把两只耳朵揪得红通通,抬手还想去揪时,发现耳朵被他捂住了:“看你耳朵都红了,疼不疼?”
  堂嫂在前面嗤嗤偷笑。杨末恼羞成怒:“还不都怪你,才认识两个月就情圣似的求婚,我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就不能多等一会儿吗!”
  他的手捏着她柔软的耳廓就舍不得放下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决定要娶你了。”三年,两个月,已经很久了。
  堂哥和堂嫂笑到内伤。
  杨末的老家在市郊一座小镇上,家里亲戚众多。她父亲有七个兄弟姐妹,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一生为国奉献,夫妇俩快四十岁才生了杨末这个独女。所以杨末在家里辈分特别大,大伯父的孙子都比她早两年结了婚,孩子生出来得叫她姑婆,家里一堆同龄的都得叫她小姑妈,这回还带了个小姑父回来。小姑父被大伙儿围观是免不了的,尤其这位小姑父还是个洋鬼子,除了亲戚,一路上简直被镇上的乡亲们夹道欢迎。
  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真是老外啊。”“老杨家的姑娘真时髦,出国带回个洋女婿。”“还好嘛,也是黑头发黑眼睛,就是块头高一点,长相跟我们差得不多,还挺好看的。”“嘿!岂止挺好看呀,像电影明星!”还有一些难懂的地方话。
  杨末尴尬地牵着他的手小声说:“小地方,没见过外国人,您多多包涵啊。”
  “没事,习惯了。”在上京和洛阳出游,哪回不是满街围观的人群摩肩接踵人头攒动,不往他身上扔东西就算很有礼数了,“我听出来了,他们夸你找了个漂亮女婿。”
  杨末红着脸瞪他:“不要脸,有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吗?”
  他笑着看回去:“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她的脸更红,嘟起嘴把眼光别开不看他。他心下明白,这大概又是怪他没事对她乱放电了。
  老人家就像堂哥说的,虽然看着有点凶不好亲近,脾气也挺大,其实心里还是疼爱想念这个在外多年的幺孙女,话说开了之后就拉着她的手一直不放。他这个洋鬼子孙女婿也没受太多刁难,除了一开始杨末介绍他时,老人家问了句:“哪国人啊?”
  杨末说:“老美,美国的。”
  老人家哼了一声:“美国人没几个是土生土长吧,才两百多年历史。爹妈呢?”
  杨末乖乖回答:“他爸爸是英德混血,妈妈是日俄混血。”
  “哟,八国联军一半齐活了。”
  杨末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我爷爷是军人,参加过抗战的,五〇年在朝鲜牺牲,当时我爸才一岁半。所以我奶奶对你们这些帝国主义国家都特别痛恨,我真怕回去被她削下一层皮来。”
  他没有想到所谓的痛恨,就是被老人家阴阳怪气地讽刺几句。即使是在和约谈成后的洛阳,他也差点被人用石头砸得脑袋开花。
  亲戚们陆陆续续都来了,一屋子的人热闹喜庆,老人家似乎也把国仇家恨抛到了脑后,说着话还招呼他:“那个谁,莱、莱什么……小末头,把你男人叫过来给大家认认。”
  杨末说:“奶奶,你叫他阿福就行。”
  老人家露出嫌弃的表情:“阿福是个什么来头?”
  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露出只有他们自己会意的笑容:“这是我给他起的小名,好记嘛。”
  阿福,咸福,虽然差了一个字含义好像相差很多,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为全勤先更3000字,剩余的稍后补上,不要鄙视我⊙﹏⊙b汗


☆、第60章 番外迎新春2

  这日是过年前的最后一天;腊月三十;又名除夕。老人家有八个子女;在世的还剩五个;二十多个孙辈,重孙辈更多。到了下午该回来的回得差不多,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屋里都坐不下了,桌椅板凳在院子里一摊摊地摆开。久在城市里的孩子们到了乡下,平时乖乖巧巧的;这时顽皮劲头全上来了;皮猴似的跑来跑去咋咋呼呼;迫不及待地从未拆封的鞭炮里先偷几个出来跑到院子外头去燃放。
  “现在像我们家亲戚这么多的大家庭可不多见,我那些同学,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过年回家能一家三四口团聚就不容易了。其实堂哥他们的孩子互相也不熟,就是因为有奶奶在,每年大家都能聚到一起。还有姑妈、堂姐表姐们没回来,到了年初二人还要更多呢。”
  他插嘴问:“为什么要等到初二?明天才是正日吧。”
  “年初二回娘家呀。”她得意地瞟了他一眼,“你中文说得再好,会背诗、会背《出师表》,但说到这些传统习俗,你就不知道了吧。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这是我在北京学的,老家这儿的风俗又不一样。我泱泱中华五千年文明,有得你慢慢学呢。”
  这倒是实话。四岁启蒙读书,一直读到廿五岁,如今还在读,汉人的典籍浩如烟海,只怕一辈子也读不完,只恨自己没有长三个脑袋六只眼睛。文帝虽然推行汉制用汉人的历法,但正月过新年这个习俗鲜卑人却没有继承过来。
  “前面那些都赶不上了,三十晚上熬一宿,是什么意思?”
  “就是守岁啦。据说‘过年’的起源是很久以前有种凶猛的怪兽叫‘年’,每隔365天出现一次,黑夜出没吞吃活人,人们就在它出现的夜里闭门祭祀,晚上都不敢睡觉,聚在一起壮胆。过年的时候放鞭炮、放烟火、敲锣打鼓,也是为了驱赶年兽。这肯定不是真的啦,但习惯就这么传下来了。听说古时候的人守岁要一直守到五更天亮,整夜不睡,现在当然不用了,守过零点、新的一天开始就可以。”
  她的声音低下去,凑近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我们这儿还有一个习俗,刚结婚的夫妻第一个新年一定要一起过、一起守岁,这样才能长长久久,一辈子不分离。”
  他了然而笑:“那今天晚上我不睡了。”
  两人头靠头小声说着话,屋里传来堂嫂响亮的嗓门:“来来来,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一收,吃馄饨了吃馄饨了。”
  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杨末用勺子舀起一只吹了吹:“你只吃过饺子没吃过馄饨吧,来,张嘴。”
  他受宠若惊:“你要喂我吃?”
  本来情侣间理所当然的事,被他刻意一问好像变得格外腻歪肉麻起来,她又红了脸鼓起腮帮子:“不吃啊?那我自己吃。”
  勺子送到嘴边,他却突然凑了过来,一口咬去半只馄饨。馄饨外面吹凉了,里头的馅却还滚烫,烫得他差点张嘴吐出来,但一想到这是她亲手喂的,捂住嘴在口中转了几圈,硬是吞下去了。
  “着什么急嘛,饿死鬼投胎似的。”她嘴上这么说着,笑意却掩藏不住,把剩下的半只也吹凉了,递到他嘴边去。
  他却不吃了,又用那种放电的眼神看着她:“一人一半。”
  两人合吃一碗馄饨,不一会儿就吃下去大半碗,杨末问:“好吃吗?”
  “嗯,”他嘴里含着一只馄饨,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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