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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 第二部:大刀鸣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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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健人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有什麽不满大可以冲我来!但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敬辉一丝一毫!” 


  陶宇桓怔了,仿佛被人甩了一大耳光,胸膛用力地划开,急剧涌出的嫉妒与怨愤带著烙铁的热度,飞旋成两条巨蟒紧紧地绻住了他! 

  他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沸腾的血液在突起的血管中呐喊撞击,逼迫著他的冷静一寸寸融化。 


  “你为什麽不来上课?!” 
  他难掩沈痛地盯著他,眼下是比阴霾还要晦涩的海洋,风暴犹如混沌中的巨人,迅速地酝酿著。 

  狄健人瞄了一眼手中的解剖课本,高傲地扬起头。 
  “我自己会学!” 

  他最想解剖的就是他! 
  还听什麽课?! 

  “按时上课是一个学生最起码的本分!” 
  天知道陶宇桓忍了多大的气才说出这句话! 

  他非要那麽讨厌他不可吗?讨厌到连他的面也不肯见,连他的课也不去上,而对严敬辉,却可以百般地呵护?! 


  狄健人闻言勾起一丝扭曲的冷笑,尖锐得好似刺骨的冰。 
  “做老师的不配做老师,我又何必冒充一个好学生?” 

  这种时候就来给他摆教育者的架子了吗?滚一边去! 
  也不想想他对他做了什麽,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教,衣冠禽兽! 


  “健人!” 
  陶宇桓终於沈不住气地大喊,带著寒心的伤痛和无言的挫败。 
  “就算是我的错,你这又是何苦?不要这麽孩子气好不好?改卷的不是任课老师,到时考试不过关害的是你自己!” 

  “我就是孩子气,那又怎样?!” 
  狄健人也动气了。 

  他以为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什麽叫就算是他的错?根本全是他的错!还说得那麽不甘不愿,是谁比较委屈?少惺惺作态了! 


  狄健人越想越气,他使劲将那死读读不懂的解剖课本向陶宇桓砸去: 
  “大不了你当我啊!我才不当一回事!就算退学也无所谓!” 

  说著一拉呆站在旁边的敬辉。 
  “敬辉,走了!” 

  大刀鸣奏(二十) 


   
  被拉著走了好一段距离,严敬辉才怯怯地叫了一声: 
  “阿健……” 

  狄健人停下来,脸色依旧阴霾。 

  严敬辉不安地看著他,心里七上八小下的没个底。 
  他还在生气吗?是不是气他没骨气,居然在讨厌的陶宇桓面前哭出来?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小心啊…… 

  通过刚才的对话,严敬辉惊喜地发现狄健人的心还是向著他的,但也感到不安,只怕狄健人还是把他当成个处处要人操心的麻烦。 


  “阿健,我……” 
  憋著实在难受,严敬辉正要解释,狄健人先他一步开口了。 

  “你为什麽和他在一起?” 

  严敬辉呆了呆,低下头。 
  “我看见你这几天总在看解剖学的书,又很烦恼的样子,所以才会找上他……” 


  哦?是敬辉先找上门的吗? 
  狄健人回头,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严敬辉愈发紧张起来。 

  “我、我只是想帮你把他赶出那个班啦,我没有惹麻烦的……” 
  敬辉急急忙忙地说。 


  是吗?看来彼此还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吧? 
  狄健人沈吟片刻道: 
  “别再理他了。” 

  “阿健……” 
  敬辉捉住狄健人的手,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咬咬嘴唇又道: 
  “那你的解剖课怎麽办?” 

  狄健人不语。 
  他早已不抱希望,所以才会把课本也给丢了。 


  “这样好不好?” 
  严敬辉探视著他的眼神,小心地提出。 
  “我来帮你看书,然後再教给你怎麽样?” 

  他别的不会,念书最在行,即使是跨专业也没问题,也只有这一点是唯一获得狄健人赞赏的地方。想要帮助阿健,说再多他也是听听就算,不如用行动来表示。 


  狄健人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没答应也没反对。 

  “不行吗?阿健!” 
  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严敬辉的心一下又荡到谷底。 

  这时,他握住狄健人的手被反握过来轻轻一牵,一股受宠若惊的欣喜伴著来自对方手心上的暖意油然而生,如同初绽的野花,在一阵熏风之後,星星点点,遍布原野之上。 

  “阿健!” 
  他答应了吗? 
  严敬辉兴奋地叫著,前一分锺才失落的心又再度雀跃起来。 

  可没等他心花怒放多久,狄健人就说了一句: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阿健?!” 
  严敬辉的笑霎时僵住,顷刻间阳光隐匿,连空气也聚集成厚重的块,缓缓下沈。 


  狄健人没再说什麽,默默地放开他的手,独自向前走去。 

  看著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严敬辉痴忡地呆立原地,眼中先是一片空洞,而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膜,跟著凝聚成珠,一颗一颗陆续跌落,他却仍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世界在他眼里,仿佛被吞进了鱼腹般,再也看不到一丝光线,徒有止不住的眼泪,艰涩地流淌…… 


  烦恼啊,难受啊…… 
  狄健人边走边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以为他大限将至。 

  敬辉的事,维拉的事,艾里的事,还有那该死的陶宇桓的事,全一股脑地挤在一起,想不去想都不行。 

  课本砸了,连带著解剖课也完了。 
  又不晓得敬辉在想什麽,不在他面前哭,也不吵闹,更不撒娇,更奇怪的是,看著敬辉这麽懂事的样子,他竟感到有一点点的心痛…… 
  简直是正常到接近反常! 

  还有维拉那边,自从知道艾里的禁忌之情後,每次看到维拉,他总会想起那一晚上艾里那双充满无限悲哀的眼眸……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最终却也只能隐忍在心头。 


  走过校园西侧的小树林时,狄健人听见附近有奇怪的声音,好奇之余循声而去,却看到惊人的一幕。 

  一个男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形同恶煞,一看就知道是淫贼之类的家夥,而被压的那个,看不到模样,但想必一定惊恐万状。 

  校园里光天化日之下竟发生这种事,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不用说,一定是恶劣致极的强暴案! 


  正义感促使狄健人正要上前英雄救美时,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不用过去!” 

  惊地一回头。 
  “是你?!” 

  (二十一) 
  阻止他的是许久不见的江夜,A大心理学院的研究生,也是“梦中人”酒吧的酒保,上学期因敬辉迷路无意中通过邵云他们认识的。本来他俩并不熟,後来在寒假里因为邵云的关系,接触了几次,才慢慢熟识起来,而这是他第一次在校园里看到他。 

  作为酒保的江夜,习惯戴著一副金边眼镜,邪气而神秘,给人难以捉摸的感觉,又常常喜欢抓人玩一些奇奇怪怪的心理测试游戏。对於他的这种个性,狄健人向来不敢恭维。而现在,作为学生的他,金边眼镜摘除後,少了一份世故,多了一份爽朗。 


  “你……” 
  狄健人正要发问,却见江夜把手指放到唇前。 

  “嘘!小声点!好久不见。” 

  见他神秘兮兮的,狄健人不得不也压低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麽?” 

  “看好戏呀!” 
  江夜眨著眼,指指前边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狄健人这才想起该干的还没干。 


  “喂!你干嘛?” 
  江夜一把拉回他欲冲上前的身子。 

  “救人!” 
  这不明摆著吗?有人在他视线所及范围内行暴却袖手旁观,他的道德心还不允许他这麽做。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看著就知道了。” 
  江夜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这小子真是善良得单纯! 

  “什麽叫不会有事?你没看见那淫贼正要强暴良家少女吗?” 
  他瞪他。 
  他自认已经很没良心了,想不到还有比他更没良心的。 


  “良家少女?” 
  江夜差点就笑出了声,他忙捂住嘴,以免惊动到那边的人。 
  太有趣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语形容那个家夥。 

  “笑什麽?” 
  他哪里说错了? 

  江夜好容易止住笑。 
  “你再看清楚一点,那两个人都是男的!” 

  什麽?! 
  这回轮到狄健人差点惊叫起来,他不敢相信地放眼望去。 

  男的?! 
  怎麽可能? 
  可是……好像又有点…… 
  看不见脸嘛,谁晓得是男是女? 
  可如果是男的话,那就是同性恋强暴!比异性恋强暴还要骇人听闻! 



  “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逃掉的!” 
  男人气势凶凶地说著,因汹涌的情欲染得满面涨红。 

  被压在底下的男生却一脸的处之泰然,既不挣扎也不叫喊,只噙著一抹绝豔的微笑。 

  “我也没打算逃啊,你急个什麽劲?” 
  他悠哉悠哉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你……” 
  男人没料到对方会表现得这麽自然,反倒有些无措。而一开始他就是在虚张声势,此刻更是心虚起来。 


  “我喜欢慢慢来,有格调一点的,比如说……” 
  男生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闪烁著嘲弄与狡黠的光芒,看得男人意乱情迷,等感觉到危险时,形势已经逆转,他被男生一个翻转反压在了地上。 

  一秒锺之内的急剧变化令男人慌乱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刚刚还在他身下的男生力大无比,他竟丝毫动弹不得! 

  “为了更好的享受,我建议我们换个位置,你不介意吧?” 
  男生笑得寒气逼人,令人毛骨悚然。 

  “你你你……你是攻方?” 
  男人结结巴巴地道,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错,就是这样,请多指教。” 
  男生依然笑得不怀好意,似乎在逗弄一只关在铁笼里的老鼠。忽然他手劲一紧,男人痛得几乎大叫出来。 


  “除此之外呢,我说过我喜欢有格调一点的,刺激一点的,像是什麽鞭笞啦,滴蜡啦,铁烙啦等等,最好是用刀子一片一片地割开对方的肌肤,在那疼痛的呻吟中欣赏著那鲜血淋漓的胴体……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吗?” 
  男生轻松愉悦地说著,促狭地看著男人愈发苍白的面孔。 

  “这里没有皮鞭,就劳烦借用你的皮带将就一下吧,至於刀子,我带有一把美工刀,应该没问题的,我的技术向来很好……” 
  男生还没说完,男人就叫了起来。 

  “够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再对你做什麽了!” 

  “为什麽?我现在正想对你做什麽耶!” 
  男生故作惊讶地道。 

  “不要!我不要被虐待!快放开我!” 
  男人的气势如庐山瀑布一落千丈,顿时成了待宰猪般地鬼叫个不停。 

  男生微微一笑,松了手,男人立刻跳起来飞也似的逃了。他也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嘴上还喃喃道: 
  “真可惜,难得有这个兴致。” 

  随即目光凌厉地一扫,射向另一边的树丛。 
  “看够了没有?” 

  (二十二) 
  被发现了? 
  江夜也不尴尬,还大方地把狄健人也拉了出来。 


  “天天,你的方式好像变了喔。” 
  他嬉皮笑脸地道。 

  仇逆天冷眼睨著他。 
  “你想试试吗?” 

  “呃?不……算了,多谢厚爱。” 
  江夜忙打哈哈著过去,不禁为方才那落荒而逃的可怜男人默哀。 

  事情可不是这麽简单就完了的,接下来的报复才是最可怕的。 
  玫瑰花尚有毒刺,何况这位危险的女王大人? 
  碰一碰可能就尸骨无存了。 

  狄健人这时才看清了仇逆天的模样,说实话,他有些惊豔,因为仇逆天过分的美丽,也因为这过分的美丽长在一个男人身上。 

  什麽叫漂亮? 
  这才叫做漂亮,以往那些什麽XX花的完全可以回苏州卖鸭蛋去了! 

  尤其仇逆天那轻灵的气质更是非一般人所有,实在很难想象刚才从他嘴里说出了那麽一大串可怕的话来。尽管美丽,但却没有丁点柔弱之感。不仅没有削去他的气势,反而还增添了一丝妩媚的威胁,犹如月光下清冷的溪流,承载了月夜的光辉,又宛如一条戴著皇冠的蛇,洁白如玉,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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