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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飞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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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目光落在往北的官道。
  远处,已看不到七煞书生三个人。
  那是往武昌府的方向,他不愿跟上去自找麻烦。
  身后,传来极轻微的,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声息。
  “喂!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几件换洗衣裤,值不了几个钱。”他并没回头,拍拍自
己的腰囊:“这里面有金银,革囊中有杂物,用得着的时候,还真值几个钱。”
  噗一声响,身后有人将他的包裹丢在一旁。
  同一刹那,他的右手抓住了伸向他左肩胁下的一只苍老的手。
  “能从在下身边将随身物品偷走的人,还真找不出几个。”他将那只苍老的手推开,
这才泰然扭头回顾。
  身后的亭栏外,一位斑白胡子乱糟糟,面容显得苍老的人,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
他。右胁下挟了一根紫竹杖,穿一袭灰袍,背上有包裹,既不像花子,也不像个穷混混,
那双老眼是唯一显得有精神的器官。
  “小子,似乎老夫也老了,十年来是第一次失手。”灰袍老人踊身跳入亭中:“只
要让我老人家近身,连大闺女的胸围子也保不住,你……”
  “老不正经,别说那种有伤风化的话好不好。”他笑笑,舀另一碗茶递过:“喝口
茶解渴,老伯。人老并不是坏事,世间有一大半的人,活不到老伯你这种年纪呢!不怕
老伯你生气,老而不荒谬,才能受人尊敬;掏大闺女的胸围子.那是我这种年轻小伙子
的事,对不对?”
  “对,对极了,你小子还真不含糊。”灰袍老人放回茶碗,解下包裹丢在凳上:
“贵姓呀?”
  “小姓显,晁凌风。”他抱拳行礼:“请教老伯高名上姓。”
  “柏大空。小子,你该知道我。”
  “很抱歉,小可足迹不曾北出洞庭,不认识几个人。”
  “唔!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告诉我,刚才你用什么东西,把那位目空一切、威
震江湖的黑道巨擎打得当堂出彩的?”
  “小可没有呀?”
  “真的?”灰袍老人眼中的冷芒一闪即隐。
  “人老了,手脚抽筋平常得很嘛!”
  “哈哈!老夫的手也抽筋了。”
  啸风声乍起,紫竹杖拦腰便扫,劲风先行及体,这一杖是用内力击出的。不仅劲道
凶猛,速度更令人心惊胆寒。
  晃凌风坐在亭栏的栏凳上,背后的亭栏高及肩背,想躲开这一杖出其不意的重击,
势比登天还难。
  眼一花,杖过无声。
  “咦!”柏太空一杖落空,讶然惊呼。
  晁凌风已经不见了,反正看到人影一闪,眼一花,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
  凳上的包裹、竹钩杖,也失了踪。
  身后有脚步声,柏大空火速转身。
  官道上。晁凌风点着竹钩杖,胁下挂着包裹,青袍的下摆掖在腰带上,撒开大步泰
然自得,向北走了。
  相距已在二十步以上,不可思议。
  “这小辈是个鬼!”柏大空脱口惊呼。
  青天白日,当然不会是鬼,大太阳在头上高照,人怎会比眼睛的视力还要快?
  “小辈,等我!”柏大空抓起包裹出亭急迫:“等我一等,老夫要交你这位朋友……”
  人是不能不服老的,追了两里地,前面晁凌风的背影愈来愈小,等到道路转了两处
弯,背影便消失了。
  柏大空像泄了气的皮球,老了认老,脚下一樱,拭掉脸上的汗水,用平常的脚程赶
路,老眼中冷芒再现。
  “这小子看似不快,又不是用轻功,只是普通的奔跑,我居然追不上了。”拍大空
苦笑自语:“看来,我真是老得不中用了。奇怪,谁调教出这么一位出色的门人弟子?
把几个名震江湖的高手名宿全耍了一招,而又不着痕迹,他已经具备了掀起江湖风暴的
条件,相当可怕!”
  姜是老的辣!
  这位老江湖的心中,油然兴起寻根究底的念头,要查一查这位自称晁凌风的年轻人
是何根底,闯入江湖的抱负和发展。
  他不承认自己真的老得不中用了。
  晁凌风却没有与江湖人打交道的念头,他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尽量避免与陌生人
发生缠夹不清的纠纷。
  在歇脚亭无意中碰上了几个武功颇为高明的人,一时手痒,捉弄了那个什么飞天蜈
蚣,没想到却被隐身在亭后林子里的什么柏大空看出破绽,颇令他感到意外。
  为了避免麻烦,他一走了之,却自以为一定可以把麻烦摆脱呢!
  如果他知道他所碰上的人,全是江湖上了不起的风云人物,就会明白已经惹上了麻
烦,是不易摆脱的了。
  他把这些功臻化境的风云人物,看成武功“颇为高明”的人物。
  人的运气来了,连泰山都挡不住。
  相同地,麻烦来了,躲也躲不掉,甚至愈躲麻烦愈多。
  咸宁至武昌府城,全程两百四十里。
  在他的心目中,一天的脚程绰绰有余。可是,歇脚亭无意中碰上意外,耽搁了大半
个时辰,真得要赶几步了。
  摆脱了柏大空,他的脚下虽然放慢了,但比起普通旅客的脚程,仍然快了一倍以上。
在他来说,这只是他的平常脚程,不以为意。
  而在旁人眼中,他的脚程是颇为惊人的!
  走长途的旅客,怎能用快步赶长程?
  走出三十里,谭家桥镇在望。
  他超越了三名旅客,前面走着另三名旅人,一个穿月白长袍的身材修长青年,带了
两位青衣随从,脚下沉稳从容,甚有气派。
  距镇口已在一里之内,他脚下一慢,不打算超越,且到镇上找些吃的喝的,歇息片
刻,不必再快走了。
  前面二三十步的三位旅客,也没留意身后的人。
  他一侵,先前被他超越的三位旅客,却逐渐加快到了他身后了。
  是三位粗壮的大汉,打扮像某些田庄里的长工,但满脸横肉,目光慑人,丝毫没有
长工们朴实善良的外表。
  他清晰地听到三个人勿忙的脚步声渐来渐近。
  蓦地,他心中一动;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似乎突然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变轻了,轻得像伺鼠的猫在暗中走动,几乎连他都听不真切。
  他本想扭头回顾,却又忍住了。
  前面的三个人,已接近镇口。
  噗一声响,有人在他的后脑上敲了一记,是掌,还不至于打破他的头。
  他打一踉跄,向前一栽,立即被后面揍他的人,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拉住了。
  两个人抢前,一左一右挟住了他。
  “没弄死他吧?”挟左臂的大汉问。
  “没有.打昏了,”揍他的人说:“很可能是保镖,押给老大问口供。快走!”
  两个人连架带拖,将他架出路口,进入树林,疾趋镇侧的一条小巷。
  他的竹钩杖勾挂在左臂弯里,居然没掉下来,连着胁下的包裹,一并被带走。
  这是镇东的一家农舍,厢房显得窄小幽暗。
  两个人将他的包裹、竹钩杖,放在唯一的木桌上,一碗冷水泼醒了他。
  “哎唷……”他挣扎着叫,用手猛揉后脑:“哪一个天杀的贼胚!在我脑袋后面敲
了一记狠的?”
  他好不容易从壁角里爬起来。吃惊地楞住了。
  眼前站着两名抱肘而立的大汉,怪眼盯着他不住冷笑。
  桌前坐着一位佩刀的豹头环眼中年人,正和两名同伴,逐一检查他的行囊,和他的
腰囊中各种杂物。
  桌上摆满了他的物品:换洗衣物、五锭十两的金锭、十两的十锭官银、一些三两一
两的碎银、药瓶药包、还有他的路引身份证明等等。
  “唔!看来咱们可能捉错了人。”中年人停止检查,向两个同伴说。
  “老大,可不一定哦!”一位左眉有条刀疤的大汉不以为然:“所有的身份证明都
可以伪造。至少,他身带了这许多金银,就大有可疑。”
  “依你之见……”
  “先问问。宁可捉错一百,也不要错放半个人。”
  “也好。”老大的目光,凌厉地落在昆凌风身上:“你叫晁凌风?干什么的?”
  “我是个乡下人,要想到外地见见世面。”
  他站得笔直,神色似乎仍然有点委顿:“这次要到南京,找龙江船行的亲友,希望
能在船上找份差事,到京师天子脚下见识见识。龙江船行经营海舶客货联运,看看海洋
逛逛京师,不虚此生,所以才经过此地。”
  “唔!龙江船行,不是三江船行?”
  “我没听说过什么三江船行。”
  “哼!你撤慌!分明是三江船行的人。”大汉拍桌大声说,神气凌厉威猛。
  “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什么是三江船行。”他也大声抗议。
  “哼:先前我还以为捉错了人,现在……”
  “现在你们仍然捉错人了。”
  “你不要再装了。”大汉冷笑:“三江船行在武昌有行站,受到青龙帮的帮主保护。
龙王公冶长虹的次子白鲤公冶胜宙,到咸宁访友被咱们盯上了,在此地布下埋伏捉他。
你走在他后面,定然是他的保镖,咱们没捉错人。”
  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也有点心中不安,这些江湖寻仇事件牵涉到帮派,惹上了真
有无穷尽的麻烦。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三江船行,什么青龙帮,也没有
听说过什么龙王什么白鲤。”
  他开始镇静地整理衣袍:“我这人很讲道理,虽然我年轻血气方刚,修养有限,但
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能忍就尽量忍。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你要走?”大汉狞笑。
  五个人都笑了。
  “是的,我不想介入你们的事,我要平平安安到南京。你们的人,无缘无故在我头
上敲了一记,拖死狗似的把我拖来,好在还没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不和你们计较。现
在你们已经知道捉错了人,当然该放我走,是不是?”
  “唔!可是,在下认为捉对了人。”。
  “这……你打算怎样?”
  “怎办?哼!要口供。”
  “问口供?”
  “不错。年初。贵帮的人在九江掳走了咱们大副堂主金狮宋斌的一门远亲,不知囚
禁在何处。在下要在你口中,问出一些线索。”
  “真是见鬼!一个什么帮已经够糟了,现在又有一个什么堂。”他摸摸脑袋:“我
不管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我要走了。”
  “哼!你……”
  “你听清楚没有?我要走。”他不说地说,举步向木桌走。
  两大汉双手齐出,分别擒住他的双手反扭制住了。
  “可恶!”中年大汉拍案站起,怒容满面:“居然胆敢在我陶天雄面前说这种话,
揍他!”
  坐在桌下首的一名勾鼻大汉,离座向他走去,脸上的狞笑十分可怕。
  “不要这样。”他沉声说;“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欺人太甚。己所
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要揍我,必须想到有一天会被我揍……”
  “噗”一声闷响,勾鼻大汉一拳捣在他的小腹上,力道奇重。
  “我再说一遍,我年轻,耐性有限。”他浑如末觉,说话的腔调丝毫未变。
  勾鼻大汉一怔,接着勃然大怒。
  “砰噗噗!”
  三记重拳又急又猛,全捣在他的小腹上,一拳比一拳沉重。
  “够了吧?”他的腔调丝毫不变,站得笔直。
  两个擒住他的大汉,将他扭转在背后的双手拼全力往上扳抬,但丝纹不动。
  “咦!”中年大汉脸色一变。
  “噗噗!”勾鼻大汉在他左右颈根又劈了两记重掌。
  “陶天雄,你还不制止你的人?”他向中年大汉冷冷地说:“你还来得及。”
  勾鼻大汉被愤怒冲昏了头,不甘心地挫身给了他一记凶狠无比的霸王肘,要撞断他
的左胁骨。
  “岂有此理!”这一肘可惹火他了,双手一振,擒住他的两大汉向外跌,直摔出丈
外,撞翻在壁根下。
  “噼啪!”耳光声震耳。
  “哎……”勾鼻大汉狂叫,仰面急退。
  他到了桌旁,首先抓起自己的竹钩杖。
  “劳驾。替我把腰囊和包裹收拾好。”他向中年大汉陶天雄平静地说;“我不愿和
你们计较,你们……慢着!阁下,你如果想动刀子,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陶天雄的手僵住了,腰刀已出鞘半尺,但竟然不敢再拔,脸色大变。看了他的轻松
镇静神态,和刚才丝纹不动承受打击的光景,陶天雄失去拔刀的勇气。
  挨了两耳光的勾鼻大汉晕头转向,不甘心地大吼一声,莽牛头向他的腰胁凶猛地撞
去。
  他大手一伸,五指如钩,扣住了大汉的脑袋,扭身信手一带,五指一松。
  勾鼻大汉嗯了一声,转向闭上的房门撞去。“砰”一声大震,房门崩塌,大汉也反
弹倒地,蜷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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